第421章 生與死
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
洛苡雪盡力維持著自己身形不倒,七長老一步一步走向對方,伸手將洛苡雪的下巴挑起來“還真是美啊。”
“嗬!”洛苡雪別過頭去“七長老是沒有見過美人麽?”、
“這個時候了,洛姑娘還能開玩笑調侃自己,還真的是淡定從容啊。”七長老眯起雙眼,然後轉身看向百家主“家主,是時候將你一直保存著的東西交出來了吧。”
“白遠之,想當家主?根本就是癡心妄想!”
“嗬,癡心妄想麽?”白遠之緩緩掏出一把匕首“你看看,這大殿之上,清醒的還有幾個人?能幫助你的都倒下了,剩下的哪個不是我的人呢?”
“白家家主之位,我是要定了,不過我還想要一個東西,如果你肯乖乖地交出來,我便考慮饒你一命。”
“本家主不知道你想要什麽。”
白遠之聞言卻笑了起來“這話說得,你自己相信噩夢?什麽都不知道?恩?”他笑了起來“可是這是每一人白家家主必須知道的事情啊,為什麽你會不知道呢?莫非當年你坐上這個位置,根本就是陷害了別人麽?”
“你究竟想要什麽?”洛苡雪在後麵聽得很糊塗,但是她想起來,之前讓白俞傳的口信分明就是他們之間不和,如果現在可以讓這個人上當,說不定他們可以逃出去。
“我想要什麽啊……這就要問你的好外公了。”
“蘇家頭,曲家身,白家心,為了這顆心髒,他們可真的是爭得你死我活,直到今天還是這麽激烈。”
這是什麽?童謠麽?
“可憐的孩子啊,好像什麽都不知道呢……你們以為,白俞還活著?”白遠之笑著“還是以為,我會相信一個蠢貨?他身上有我藏在上麵的乾坤鏡,你們的對話聽得是一清二楚啊,想不到小小年紀,居然也有這等智慧,還真是很不錯。”
洛苡雪冷笑一聲“那還真是多謝誇獎。”
看來自己和外公關係很好這個消息對方已經知道了,那就不能再利用了。
白遠之像是有些失去了耐心,將手中的匕首舉起來“心髒究竟在誰身上?你說還是不說?”
“白家根本就沒有那顆心髒。”白家主冷聲道“那根本就是一個傳說而已。”
“你不說是吧?”白遠之才不會相信對方的鬼話,更沒有抱著希望對方會直接告訴自己,冷笑一聲“不說的話,我就將這孩子的心拋出來,看看是不是……”
“沒有就是沒有,你就算把我們都殺了,也沒有用。”白家主雙目古寧無波,看著就讓人有一種忍不住想要信服的感覺,白遠之雖然一點都不想相信對方的話,畢竟這個人說是家主,騙人卻很有一套,可是那雙眼睛實在是太平靜了,就好像這件事情他真的不知道一般。
不可能,這怎麽可能呢?白家心……有了這顆心髒,自己一定能夠成為白家的家主,成為那個人得力的助手!
“既然你不肯說實話,那麽我就幫你說實話!”說罷,他便伸手,將自己手中的匕首狠狠刺入洛苡雪的心髒處。
洛苡雪想要反抗,卻動不了分毫,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的刀子刺入自己的胸口處。
不過他的手很穩,雖然刀子已經刺進皮膚,但是洛苡雪知道,對方根本就沒有此盡自己的心髒,而是留在心髒外部的一毫處,停了下來。
白家主看著白遠之居然真的將洛苡雪刺傷,眼中閃過一抹慌亂,但是很快便掩飾下去“我說過,沒有就是沒有,就算你現在把我們都殺死,心髒也是沒有的。”
“你以為我真的會相信你的鬼話?”他用自己手中的刀,一下又一下地狠狠刺著洛苡雪的心髒,就是不成心髒,隻是在心房之外旋轉著刀。
洛苡雪臉色蒼白,冷汗順著額頭一滴又一滴地流淌著,死死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痛呼出聲,本來蒼白的下唇被咬出血,染紅了整個嘴唇,看起來十分的妖冶。
“真的不說?好狠心的外祖父啊!”白遠之笑著“如果我是你的話,就會傷心死。”他看著在自己手中受折磨的洛苡雪,笑了。
洛苡雪咬緊牙關,扯出一個不能再僵硬的笑容“我不會傷心,如果白家真的會落在你這種人手中,我才真正滴傷心……唔……”
刀子快速地旋轉一下,白遠之看著洛苡雪狼狽的模樣,病態地笑了起來。
“怎麽樣?很舒服吧?刀子插入心中的感覺,這麽多年我一直都是這種感覺,每天每夜,曾經受到的侮辱像是毒蛇一般,撕咬著我的內心,你現在不說噩夢?很好,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說出真相!”
“長得這麽好看的女孩,是應該配一個英俊少年啊。”說著,他朝外麵招招手,之間剛剛被白家主趕出去比並且被洛苡雪打了一巴掌的人走了進來,此刻笑的一臉猥瑣“七長老。”
“你剛才跟我說想要什麽獎勵來著?”
那個人立刻道“我想要洛小姐做我的妻子!”
“很好。”白遠之將自己手中的匕首收了回來,刀子帶著血肉,血噴薄而出,看起來就像是地獄彼岸,綻放的曼殊沙華。
洛苡雪被對方的力氣帶的向前走了兩步,唇齒之間滿滿的血腥味,一股氣血湧上來,根本就咽不下去,洛苡雪順著那口氣將胸口處的血吐出來,吐了那名男子一身。
“賤人!”伸手就是一巴掌。
和剛才的仰慕完全地不一樣,知道了這個女子得罪了自己的主人而且剛才還打了自己之後,他不僅僅有仰慕,還有一絲絲的恨意。
讓你剛才打我?現在不還是落在我的手中了?男子露出一抹嘲諷的微笑,卻讓人從心裏發顫。
白家主總算是有些動容了,洛苡雪盯著眼前的男子,卻是笑了起來。
“小人得勢,不外乎此。”她吐出一口血沫,明明是被人扣押著,卻不知為何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感“不過是狗仗人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