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苦澀
其實它一直都能看得出來,曲悠澤是真心喜歡洛苡雪的,但是在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將自己的情感放在第一位,有人更重視親情,有人更加重視責任,世界上的羈絆無數,誰也不能保證枕邊人會不會因為一些迫不得已的原因而背叛自己。
可是從他能夠不顧自己的安危找到這裏,森羅冥火想著要不就試著接納這個人吧?
它自然是帶著曲悠澤見藍蝶衣的,畢竟藍蝶衣曾經被白家抓過去幾天,也許知道內情。
常柳想要將這個來路明不明的人留住,可是對方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自己根本就沒有能力將對方留下來。
心中同時也在擔憂,這個男子究竟是誰?不會對洛苡雪不利吧?
常柳心中雖然擔憂,缺什麽都做不了,這種感覺真的十分無能為力,也讓他惱火異常,第一次覺得自己能力弱是一件十分恥辱的事情。
此刻藍蝶衣已經起身,看著外麵春光明媚,內心卻是複雜無比。
手輕輕地撫摸著自己跌肚子,看著外麵忙碌的人們,這裏的世界和興國大陸一點都不一樣,可是習慣了和一些男人生活的她,也沒有太多不適應,畢竟曾經在漏金沙漠,也是一路打拚過來的。
洛苡雪來到這裏的時候,最討厭的就是這裏的重男輕女,可是藍蝶衣卻沒有那麽大的感觸,想當年自己在傭兵會的時候,多少人也是這樣的重男輕女,覺得自己根本就不行,不配成為一名傭兵會會長。
是自己的努力,以及身後那些兄弟的幫忙,才讓她成為一名優秀的傭兵團團長。
想到這裏,有禁不住想起來葉啟軒,當初自己是在葉啟軒初醒一次任務的時候,被這些可惡的白家人抓起來的,本來自己是想跟著葉啟軒一起出行任務的,可是那個時候自己突然之間身體變得很不好,每天都惡心頭暈,食欲不振,找了醫師來看,竟然是有了孩子。
這個消息讓他們十分的開心,結婚幾栽,也總算是有了自己的孩子,可讓葉啟軒開心壞了,可是那個任務十分的重要,他們就上商量著把自己留在家裏,她出去執行任務,就一個月的時間,接下來哪也不去,就在家裏陪著藍蝶衣。
可是計劃永遠都趕不上變化,自己才在家裏安穩沒兩天,就有人將自己打暈抓到了這裏。
正在想著這件事情所有的來龍去脈的時候,她看見一名男子從窗戶躍進來,心中驚了一跳,剛想出手,就見男子身邊還跟著森羅冥火。
便放下了攻擊,男子回頭,那個人自己也是認識的,赫然是洛苡雪的好朋友——曲悠澤。
不過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藍蝶衣蹙眉,難道也是和洛苡雪一樣,被什麽人設計進來的?
“洛苡雪不見了。”這是曲悠澤進來之後說出來的第一句話,卻也讓藍蝶衣小小吃驚了一下“怎麽會不見了?”
什麽叫做不見了?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她很有可能已經不在這個時空了。”
曲悠澤想了想,用時空這兩個字形容他們現在的情況。
藍蝶衣聞言心中也是驚詫,當初自己被抓到這裏來的時候,曾經也看見到了外麵的戰爭,但是沒想太多,還以為是其他的大陸,雖然這裏的作戰工具十分的落後,卻也從來沒有考慮過會不會是因為時光倒退的緣故,
畢竟身為一名正常人,沒有理由會這麽想。
可是現在曲悠澤一句話,就點醒了藍蝶衣,她垂下眼眸,開口道“我也不知道小雪會去哪裏,但是你們一定要找到白家的人。”
“我也很想知道,白家的人究竟想做什麽、”
曲悠澤並沒有抱著太大的希望想從藍蝶衣這裏知道洛苡雪的下落,所以此刻並未太多的失望,隻是心中焦灼萬分,究竟是為什麽洛苡雪會消失?對方又會不會有什麽危險?
雖然暖玉在她的身上,但是曲悠澤還是十分害怕,生怕洛苡雪會遇到不測。
藍蝶衣知道曲悠澤是喜歡洛苡雪的,一看就知道,這種女人的直覺很準,她也很想幫助對方,隻是自己恨得什麽都不知道。
“我在他們身邊,他們每天都會給我吃一定量的***,不過有一次我想方設法要逃走,吃的量比較小,提前醒來,沒力氣跑,卻聽見他們說著什麽心髒的事情。”
“心髒?”曲悠澤聞言有些莫名,什麽心髒?
難道是郝牧需要心髒?
不,不對,空流穀和隱世家族一直不對付,對方怎麽會幫助郝牧寧什麽心髒呢?
這個念頭從曲悠澤的腦海中打消,他轉眼看著藍蝶衣“還聽到什麽別的了麽?”
“沒有,就是聽他們好像在拿著這‘心髒’做交易,至於究竟是想用來做什麽,我也沒有聽清。”
曲悠澤知道,對方當時在那樣的情況之下,聽見的東西十分有限,便也沒有強求。
知道的隻有找一個線索,用心髒做交易?曲悠澤突然有些後悔將郝牧放跑了,不會是那家夥弄出來的什麽東西吧?他可沒有忘記,這裏是郝牧的底盤。
既然想不明白,那麽這個問題便被曲悠澤先放在了一邊,現在的他在考慮另外一些問題。
“這裏現在不安全,我們還是出去吧,我想,學而應該也已經出去了。”
藍蝶衣聞言自然是讚成的,這裏的醫師沒有興國大陸的好,她的孩子也沒有得到更好的救治。
何況這裏也沒有什麽可以留戀的。
想到孩子,她突然抬頭,對曲悠澤說道“對了,昨天的時候,小雪為了救我和幻蓮,她讓對方先放我們回去,這些我都知道,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大腦一片混沌,無法與外麵的事物溝通,等我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看見幻蓮倒在血泊之中,小雪十分的憤怒,而我則是那個凶手。”
藍蝶衣想起昨天洛苡雪看著自己的表情,就內心一片苦澀,對方現在一定是恨死自己了,不然怎麽會用那樣的目光看著自己?怎麽會說出那麽絕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