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結界破
洛苡雪眯起眼睛,看著晉子浩的目光變得有些陰森可怕,曲悠澤不知道她是怎麽了,若說是還怨恨著對方倒也不太可能,畢竟心魔已除,隻是……
“太子殿下,記得四年前,您便擊退過一次獸潮吧!”洛苡雪開口,神色很冷“那麽現在,太子殿下是否還能再又一次的一展雄風呢?”
晉子浩聞言心中一緊,畢竟當初那件事情隻有自己知道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皇上此刻也正愁著,並沒有注意到晉子浩的臉色有多麽的不對勁,同時心中也在暗自想著國師已經預測到獸潮,卻說這裏最安全,他才來到這裏,並且將自己幾個有能力的兒子也召集過來,可如今看來卻並不安全……
“浩兒,朕命你帶著五千禁衛軍,抵擋獸潮。”皇上很快便下了命令“洛鷹,你同去。”
晉子浩和洛鷹的心中都是一沉,那件事情他們心中很清楚,一個是拍了血狼傭兵團的人去“未雨綢繆”,一個則是棄城而去做做樣子。
他們的功勞名不副實,怎麽可能現在有能力抵擋獸潮?
“父皇……”
“不得拖延!”皇帝的眼神一厲,不允許任何人忤逆,哪怕是自己最喜歡的兒子。
晉子浩隻能咬牙回道“是!”
洛鷹同樣是心中充滿了憤怒,這個君王,每天讓自己打這裏打那裏,開拓了一輩子疆土,卻從來不將自己當人看,眼中隻有製衡、權謀。
兩個人心思各異地走了出去,皇上對曲悠澤開口道“曲公子,能否借一步說話?”
曲悠澤目光沒有絲毫改變,淡淡開口“曲某會盡力保護該保護的人。”
反過來說,不該保護的人他不會保護,畢竟隻是“盡力”。
皇帝的臉色很難看“你不要以為朕真的不會拿你怎麽樣!”他是皇帝,對曲悠澤三番五次地忍讓,可是對方絲毫不當回事,自己一步步退,對方便一步步進,終於將皇帝逼入死角,忍不住爆發了。
“你隨便,曲某從來不怕。”
晉傾琪和晉子陽從來沒見過自己父皇臉色如此難看,洛苡雪卻更加好奇曲悠澤的身份,為什麽對方會讓皇上如此的退讓?他究竟是什麽人?
不過這些問題注定得不到結果,外麵依舊混亂著,晉子浩走到外麵之後發現良無和自己的老師們正在奮力維持著格域森林的結界,如今已經有成百上千的魔獸被困在結界邊緣,不停地衝撞著……
這道結界本身就是為了保護霍格學院的存在,是霍格學院的祖師爺帶著一眾人費勁十年才建起來的,如今已經開始出現絲絲裂縫。
森羅冥火看見,在結界裏麵,有一道火紅的身影,此刻也正在和魔獸抗衡著,可是她殺的速度,遠遠比不過來得魔獸的速度,而且漸漸地,也有魔獸因為沒有被一擊殺死,開始狂暴地攻擊它……
結界的裂痕越來越大,學院中的學生現在也算是冷靜下來,被安排迅速撤離,隻留下幾名心中充滿熱血的想要和學院共存亡的青年們還站在老師的身後,為他們維持結界加了一把勁。
可裂痕,就是裂痕,千裏之堤,潰於蟻洞,裂痕一旦存在,便會迅速擴大,直到被完全撕裂。
感覺到已經撐不住了的時候,良無大喊一聲——“跑!”
晉子浩一直站在身後,帶著禁衛軍,並沒有加入維持結界的行列,洛鷹站在他身邊,一直觀察著結界的動向,畢竟馳騁疆場這麽多年,什麽時候危險來臨他還是能夠洞察的一清二楚的,當獸潮來臨時,他大喊了一聲“迎戰!”
身後的人雖然不是自己親手帶出來的士兵,但是是男兒,就有一顆熱血的心,此刻心中也是戰意濃濃,拿起手中的劍“殺!”
頓時,一片廝殺聲,魔獸的怒吼聲混在一起,長米啊你按的混亂無比。
洛苡雪知道外麵已經在開始抗爭了,也沒有在乎皇帝,現在曲悠澤來了,沒有人敢抓她,洛苡雪很順利地從屋中走出去。
還沒出去就聞到了血腥味,一出來血腥味更加濃重,洛苡雪忍不住蹙起眉頭,現在看來這場獸潮很嚴重。
禁衛軍很快變成魔獸的爪下亡魂,成千上萬的魔獸像是得到什麽召喚一般,一直向前奔跑著,方向卻轉了個彎……
竟然直接奔向了霍格學院的大門!
怎麽會這樣?洛苡雪眯起眼睛,洛鷹和晉子浩也不過是奉皇命,心中並沒有幾分是主動想要攔住獸潮的,此刻看著獸潮向黃昏城湧去,而自己這邊是安全的便很快去稟報了。
皇帝聞言心中鬆了一口氣,看來國師並沒有估錯,此刻在霍格學院的皇室以及禁衛軍都來了,洛鷹的軍隊則還駐紮在黃昏城外。
“皇上,這裏是安全的了。”洛鷹弓著腰,行了君臣之禮。
皇帝點點頭“你們做得很好,朕重重有賞!”
“那慘死的近衛軍……”
五千禁衛軍,現在還剩下不到百人,十分淒涼。
皇上痛苦地閉上雙眼“埋了吧。”
可是洛苡雪卻能感覺到這所謂的痛苦,究竟有幾分真幾分假……
心中冷笑,這皇上,還真是會演戲,什麽收攏人心做的倒是不錯,這些心思若是能夠多多關心一下百姓,又該有多好?
“洛將軍,你的軍隊不是還駐紮在城外麽?”洛苡雪開口,這是她進入霍格學院之前看見的,雖然前生今世自己都不喜歡洛家,但是洛家的標誌自己還是一眼就能夠認出來的。
畢竟自己,也曾以此為榮……
洛鷹眼中閃過一抹奇異的光芒。
“愛卿,朕命你帶領城外的將士們,一起保護百姓,抵禦獸潮。”皇上都快忘了這件事了,被洛苡雪提醒才想起來,晉子浩聞言心中一鬆,還好父皇沒有讓自己再去抵抗獸潮。
洛鷹垂下眼眸,裏麵閃過狠毒的神色,隻可惜沒有人能看的請,隻是洛苡雪感受到那暴虐的情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