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大婚

  葉啟軒冷笑一聲“滾!”


  那個人喊了一聲“謝謝公子。”就連滾帶爬地跑了。


  “你們聽好,藍蝶衣是我未來的妻子,若是再讓我聽見類似今天的話題,我就撕爛他的嘴。”


  所有人自然都不敢說什麽,葉啟軒甩了甩手,沒有看見身後牆角處,藍蝶衣的目光。


  看見他為自己打抱不平,藍蝶衣苦笑,你還是喜歡我的麽?是嗎?可是為什麽小石秘境之後你整個人就都變了?


  罷了,不想那麽多,現在當務之急是救傭兵會於水火之中。


  藍蝶衣歎息一口氣,她身後的藍母也跟著歎氣,藍蝶衣嚇了一跳,這才發現母親也在自己身後。


  “娘您怎麽也來了?”


  “女兒,你真的喜歡那個軒公子嗎?”做母親的隻希望女兒幸福,別無他求。


  藍蝶衣笑了“當然。”


  藍母摸了摸她的臉“可是你看著他的眼神好落寞,算了,你們年輕人,娘也管不了太多,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藍蝶衣笑了“娘您不用擔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當天晚上,她就將母親和蒙蒙帶回血狼傭兵團,所有人都對新來的團長家屬很好奇,他們真的還從來沒見過藍蝶衣的親人呢。


  “這位是我的母親,可以為大家做飯,而且她是木係三級大法師,大家有什麽不懂得可以問,隻是我母親的身體不太太好,不能太勞累。”


  “明白!一定好好招待伯母!”


  所有人對藍蝶衣的尊敬都是由內心出發的,對她的母親自然也是十分尊敬。


  “這是我的弟弟,他的眼睛看不見,現在九歲,是八級木係見習法師。”


  “團長你家一家都是天才啊!”有人在後麵起哄“這還讓不讓我們活啦!”


  “就是!這麽好的天分團長您也不心疼心疼我們,就知道說出來打擊我們,我們這命,苦啊!”


  眾人不禁同時叫苦,然後對視著哈哈大笑起來。


  “臭小子們會笑話團長了?”藍蝶衣捏了捏手指,哢哢作響“要不要團長陪你們好好練練?”


  “不用不用!”誰敢啊!聽說團長現在已經是武師導師了,他們得多找死才往上麵撞?

  “不過團長你要跟我們解釋解釋那聘禮是怎麽回事啊?你和軒公子……”


  “嘖嘖嘖,有情人終成眷屬唄,這軒公子追了我們團長這麽多年,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嘍!”


  大家開著玩笑,藍蝶衣也跟著他們笑,隻是那笑裏慘雜著幾分苦澀。


  半個月後,全城轟動,傭兵會會長的兒子葉啟軒要娶血狼傭兵團團長藍蝶衣,藍琦琦在藍母他們來的那天晚上就走了,不過藍蝶衣倒是不怎麽擔心,因為所有人都已經知道葉啟軒娶的是自己了,那麽說明懷璧其罪的是自己。


  藍母滿眼淚水地看著一身紅衣的藍蝶衣“一梳梳到發尾,二梳白發齊眉,三梳兒孫滿地,四梳永諧連理……”


  她的聲音開始哽咽。


  “好了娘。”藍蝶衣伸手扶住母親的手“您別哭,我一定會很幸福的。”


  “我相信,我的女兒一定會很幸福的。”藍母笑了笑,眼淚還是忍不住往下掉。


  外麵已經在催促了,她的兄弟們都過來鬧騰,還好有幻蓮幫忙,不然藍蝶衣真的要忙死。


  葉啟軒此刻也是一身紅衣,看著同樣一身紅衣的藍蝶衣蓋著蓋頭緩緩上了轎子,心中的感覺是十分複雜的。


  其實他是可以不親自來接的,可是還是忍不住來了,大家都哄笑著說新郎著急了,他也隻是笑,不說話。


  仿佛沉默,是他唯一能做的。


  拜了天地之後,他喝了好多好多的酒,幾乎是來者不拒,所有人都知道這軒公子一向不好巴結,這下可算是逮到機會了,狠狠地灌酒。


  等他到了洞房的時候,已經是酩酊大醉,藍蝶衣拿出合巹酒想要跟他喝,誰知葉啟軒一掌將合巹酒揮到地上。


  “你又不喜歡我,那個血狼傭兵團,就值得你付出這麽多?”


  藍蝶衣看著地上緩緩流出的合巹酒,神色恍惚。


  “嗬,嗬嗬……”葉啟軒笑了起來,眼淚都笑了出來“我追了你那麽久,竟然抵不上一個小小的傭兵團?對,那是你的兄弟,你一起出生入死過的人,那麽我呢?我你就能做到見死不救嗎!”


  藍蝶衣一臉驚訝“你在說什麽?”


  “裝,接著裝!”葉啟軒打了個酒嗝“你知不知道當時我的心,好痛,從那一刻起,我就發誓這種痛,我一定要狠狠地報複給你!”


  藍蝶衣臉色一白,還來不及反應就被葉啟軒壓到身下,她奮力想推開身上的人,然而當觸及他那痛苦的雙眼時終究是心軟了,放棄了。


  然而在進入的那一刻,葉啟軒驀然清醒,因為他沒感覺到任何障礙。


  雖然他不是什麽風流的人,可是這些事總還是懂的,他一把掐住藍蝶衣的脖子“第一個人是誰?”


  藍蝶衣額頭上冷汗涔涔艱難地抬起眼眸“什麽是誰?”


  葉啟軒此刻真心想掐死眼前這個人,而藍蝶衣想到他不會是不記得了吧!也對,當時在小石秘境,第二天他就走了,而且那天晚上他好像沒有什麽意識,幻蝶那家夥本就狡猾,做了什麽手腳也未必。


  於是她扒著葉啟軒的手,艱難道“是你。”


  葉啟軒冷冷地看著她“是嗎?”那雙眼中閃過失望甚至是絕望,他突然鬆開了手,藍蝶衣貪婪地吸食著新鮮空氣,葉啟軒毫不留戀地抽身,從空間玉戒中拿出一件常服穿上,然後冷眼看著床上狼狽的人道:“所有的儀式到這裏也結束了,你好自為之。”


  門,不輕不重地關上,沒有關心的很輕,也沒有生氣的很重,就是那種不輕不重的,仿佛是一種不在乎的漠然。


  眼前的紅色仿佛是一種諷刺,地上的合巹酒孤單單地慢慢幹涸。


  藍蝶衣呆呆地看著棚頂,眼角滾燙。


  為什麽?他不信……藍蝶衣伸手捂住眼睛,拉起嫁衣將自己埋在被子裏,嘴唇顫抖,無聲地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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