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就讓我看看你的認真吧
以及,雖然感覺真的很棒,但是剪年這麽會接吻,真的讓他覺得很生氣。
剪年發現無論她再如何逗弄江月,他都緊咬著牙齒堅決不讓她入侵了,於是她意猶未盡的輕舔著他緋紅的雙唇,心中想著:“小氣鬼,總有一天我要把你綁起來,讓你無法反抗,先把你這樣那樣再把你那樣這樣,還要讓你叫我女王大人!”
剪年一定想不到,真到了那一天的時候,哭著說不要的人是誰。
剪年輕薄完良家少男,伏在江月的肩頭,蹭了蹭他身上柔軟的全棉衣料,語氣聽起來很是隨意的問道:“江小月同學,你還記得,當年我說了多少次喜歡你嗎?”
江小月表示,就算記憶清晰如他,也有記不住的事啊。
那些繁瑣的過往,剪年當然知道江月不可能記得住,於是便在他耳邊輕聲說:“沒事,我會慢慢幫你回憶起來的。”
江月聞言,不禁一顫,他總覺得她的語氣聽著不善,應該不是“幫助回憶”那麽簡單吧?
剪年貼在他耳邊問出了第一個問題:“你是不是想追我啊?”
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
江月表示,當年他那麽清高冷傲一良家少年,如今被人這般蹬鼻子上臉的調戲、報複,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運。
以及,他怎麽不知道剪年的性格有點抖S呢?
然而良家少男已經認命了,與被她推遠以後的冷漠以待相比,他真的很享受溫香軟玉在懷的感覺,像這樣踏踏實實的抱著她的時候,哪怕是被調戲,哪怕她的問題羞恥感再上升十倍,他也願意回答。
江月告訴自己,誠實是美德,於是遵從心意的說:“是的,我在追你。”
剪年依舊語音平緩的問道:“你是認真的嗎?”
江月多高的智商,對答如流:“全心全意那麽認真。”
剪年淺笑了起來說:“好,那就讓我看看你的認真吧。”
所謂報應不爽,一定是指立場互換這種事。
江月是直到這一刻才明白,當年的他是有多麽的傲嬌,剪年的立場又有多麽艱難,用披荊斬棘勇鬥惡龍來形容她當年的勇敢都不為過,然而他們的故事裏並沒有惡龍,有的,隻是王子不相信跋山涉水為他而來的公主,而這一次,該換王子追上去了。
江月送剪年到家的時候,約她道:“明天一起去看電影吧。”
剪年傲嬌臉道:“我不一定有時間的。”
江月輕笑道:“你喜歡的那個係列電影的最後一部明天首映,你不去看的話就會被大家劇透了哦。”
剪年最近太忙了,一時沒有關注到電影方麵,聞言便激動的說:“我家鹿角大王明天就要上映了?刷刷刷,必須刷!”
江月的笑意更深了:“明天還是這個時間,我來接你下班。”
剪年忙點頭說:“嗯!嗯!好!就這麽說定了!”
所謂愛得深切就是這樣的狀態,一切恩怨情仇在鹿角大王的盛世美顏麵前,都不值一提,最重要的事當然就是大家一起欣賞鹿角大王的傾國傾城啊。
剪年回家以後見家裏竟然還是黑燈瞎火的,疑惑的給剪彥武打了電話,聯係不上,再打剪筠的電話也是如此,她感到有些不安。
雖然家中兩個男人的神經粗到鋼絲的程度,可她每年的生日,兩人還是都記得的,怎麽今年不僅無聲無息還都不歸家呢?
一起在外邊應酬嗎?
這個選項也能成立,畢竟應酬就是那兩父子的日常工作。
剪年洗完澡以後,已經十一點多了,她一眼看到手機上有未接來電,趕忙撥打回去。
剪彥武接起來就說:“年年,我和筠筠到你二爹這裏來了,這邊有點事情需要幫忙處理一下,過幾天就回去了,你一個人在家沒事吧?要是覺得害怕就讓安安和初夏去家裏陪你睡啊。”
剪年才不怕一個人在家裏呢,她擔心的隻是剪彥斌那邊到底出了什麽事,還需要剪彥武他們這麽遠的跑過去幫忙。
剪彥斌在外地修地鐵站,這可是個高危的工作,最怕的就是塌方了,是非常容易出安全事故的項目,如果是驚動了剪彥武都得過去幫忙的事,想來不是項目上遇到了問題就是剪彥斌出事了。
剪年一追問,剪彥武便寬慰她說:“沒有,你二爹沒事啊,他和你二娘都好著呢,就是工地上的事情,我們忙完就回去了,你別擔心。你要照顧好自己,注意安全,晚上早點回家。”
剪年心中有些沉重,她知道就算家人沒事,怕也是有麻煩發生了,否則不可能剪彥武兩父子千裏迢迢的跑過去幫忙,可是她什麽事都做不了,隻能祈禱大家一定都要平安。
第二天,剪年想著晚上和江月有約,這還是兩人第一次正式單獨約會,不管是出於女生愛美的心理還是約會的禮儀,剪年選擇了一條仙氣衝天的長裙穿上。
為了成為一個接地氣的仙女,剪年挑了一雙平底涼鞋,就算是平底涼鞋,也有幾十上百塊一雙和剪年腳上這雙價格達到了四位數的涼鞋等不同的種類。
雪白的山茶花盛開在腳趾間,裸色的指甲油為指尖增加了一點溫潤的光澤。
剪年站在那裏的時候看不出來,步行之間搖曳生姿的那一刻,一朵朵純白的山茶花便開始若隱若現了,就像是初春踏青之時,於山林樹木之間遙望到一朵花開的驚喜一般。
剪年到公司裏的時候,所有遇到她的同事都發現,“視界一枝花”今天真是仙得快要脫離地心引力了,大家不難猜到,昨天那位紳士型男的出現絕非偶然,剪年這必須就是戀愛了的節奏啊。
剪年快要下班的時候,江月的電話已經打過來了,他到停車場了。
對於江月的禮儀周到和守時,剪年隻是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嗯,知道了。”
江月愣了一愣,知道了是什麽意思啊?他有點搞不懂女孩子們的用詞。
剪年起身看了一下辦公室外的天空,不知道什麽時候外麵竟開始飄起了小雨,地上已經濕掉了,看起來黑乎乎的。
剪年今天的仙女打扮並不適合走在這樣陰沉的天氣裏,更不適合踩到水裏,於是她就有點不想去室外了。
剪年轉身回到辦公室裏,拿出化妝品箱子來開始細細的補妝。
江月左右等不到剪年下來,本想去辦公室裏找她,又怕在路上和她錯過了,畢竟寫字樓裏有那麽多部電梯,他算不到她坐哪一部下來。
江月呆坐了半晌,終是忍不住又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剪年正在掃睫毛膏,不方便接電話,手指點一點,開了個免提,聲音聽著有點遠,她有一句沒一句的應著:“嗯,還在辦公室裏呢。”
“嗯,還有點事。”
“嗯,好啊,你上來,我等你。”
就算是那樣一點都不客氣的語氣,江月也並不介意,他希望的就是她不要對他客氣。
雨雖然不大,江月還是拿了一把雨傘在手上,他撐不撐傘都行,重要的是一會兒不能讓剪年淋到雨。
江月到了剪年辦公室門口的時候,見她正對鏡化著妝,他走進去,她正將一隻粉嫩的雙色唇膏塗抹到嘴唇上。
剪年對著鏡子做了一個咬唇的動作,發出“啵”的一聲輕響。她從鏡子裏看到江月了,頭也沒回地說:“外麵在下雨,我不想出門了。”
哪有人畫好了妝才說不想出門的話?
江月抬手按在她的肩膀上,他的手心很暖,熱熱的,他說:“我來撐傘。”
剪年聞言,不置可否,隻抬手在桌上的那束鳶尾花裏找到大小適中的一枝花來,兩手一折,將那枝處理好的花朵遞給江月說:“你幫我簪上。”
江月拿著花就開始為難了,這事兒他不會呀。
剪年對著鏡子照了一照,順便欣賞江月無比煩惱的臉,她抬手指了指鬆鬆挽著的發髻,讓他把花簪在和發尾相反的那一邊。
江月第一次在女生的頭發上做文章,笨手笨腳的自不必說,好在他本身的審美尚存,簪出來的角度甚是好看。
剪年端詳了一下,滿意地說:“不錯。”
然後她又補充道:“幸運花是要裝扮自己才能發揮作用的,不知道今天我會遇到什麽樣的好事呢?”
江月笑起來說:“今天你遇到了我。”
剪年挑眉,給了江月一個“你可真敢說”的表情,旋即起身拿起了她扁扁的信封包。
江月剛才一直未能看見剪年的正麵,現在她忽然轉過來,仙氣四溢得他都懷疑眼前的人到底是誰了。
剪年見江月掩不住驚訝的模樣,聳了聳肩說:“怎麽了?沒見過我穿裙子嗎?”
江月還真是沒見過剪年穿這麽漂亮的裙子,之前每次遇到她都是一身職業裝打扮,渾身散發出的都是生人勿近的氣勢,她像這般精致可愛的模樣,江月還真是第一次見。
都說女生化妝前後完全就是兩個人,不同的妝容也能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