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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請不要調戲我的女朋友

  剪年高興,江月便也有了好心情。


  兩個人因為一件別人都不知道的事情而嬉笑起來,那畫麵,怎麽看都像是一對融洽的情侶,甜蜜得旁若無人的模樣。


  韓初夏低頭一看自己正在吃的迷迭香蛤蜊意麵,終於知道腦海中為什麽會出現那樣一首歌了,麵前是貓一般優雅的紳士,舌尖有迷迭香的味道。


  韓初夏也終於搞明白了一件事,大家所盛傳的孟君寡言少語,都是因為他總是對人愛答不理,直到看到眼前這番情景,才知道孟君其實是一個可以主動開啟話題的人,很明顯,區別隻在於他是否想要討好對方罷了。


  甜點上來的時候,安雨濛對她選擇的千層蛋糕讚不絕口,剪年的覆盆子慕斯也很是清爽可口,韓初夏是冰激淩黨,三個女生開開心心地互相交換著品嚐。


  晚餐到此已經非常圓滿,壽星本人也覺得這就是完美的收官,很是慰足。


  時光的咖啡上來的時候,江月麵前卻擺上了一隻小小的蛋糕,隻有一寸大小的心形提拉米蘇,麵上用糖霜繪出了一葉白色的四葉草,四葉草的葉子是本來就是心形的,所以那塊蛋糕一共就是五顆心了。


  因為造型實在太可愛了,大家都不約而同的看了過去,心中正自疑惑江月怎麽會給自己點一塊蛋糕的時候,他已經把甜點放在剪年麵前說:“幸運提拉米蘇,生日快樂。”


  剪年正想說謝謝,江月卻偏頭附在她耳邊說:“願你好運常伴。”


  感情是私事,江月並不喜歡秀給別人看,也不是什麽話都願意當著別人的麵前說,他更願意隻說給她一個人聽就好,仿佛說得大聲了一點,被人聽去了,那祝福便被人竊走了,那幸運便不再專屬於她一個人一般,私心真的很重。


  剪年被江月一句話鬧得臉紅心跳,低頭默默吃蛋糕,入口盡是甜蜜味道。


  韓初夏坐在兩人正對麵,錯眼看到江月貼過去,還以為他是在親剪年,又見剪年毫無抵抗之意,頓覺這兩人兜兜轉這麽多年,終究還是莫失莫忘。


  他們又能走到一起,還能兩情相悅,終究,還是一件甚好的事。


  學生時代的感情,有多少都失落在風雨裏了,就如韓初夏那一場異地之戀,就如多少畢業時就各自分飛的同學們。


  如果剪年和江月真的能在一起,倒是韓初夏身邊唯一一對是源自那個純真年代的感情,最終開花結果的兩人了。


  和韓初夏的心寬不一樣,安雨濛就顯得憤懣異常了:“你這個無禮的家夥,誰允許你碰年年了?”


  大家吃飽喝足以後,女生們嘰嘰喳喳的聊著天,兩位男士去了洗手間。


  剪年忽然想起應該結賬了,於是去到櫃台邊讓打賬單,看到賬單的時候,她雙腿一軟,差點跪在當場:“這間餐廳貴成這樣真的合法嗎?”


  就算餐廳貴到不合法,剪年也必須得刷卡,畢竟她是守法公民。


  時光和江月也是難得有機會相處,趁著剪年過生日兩人才在一起吃了頓飯,時光感慨的說:“上次我們三個人在這間餐廳裏吃飯的時候是個情人節吧?”


  “嗯。”


  “我那時候就在想,以你的性格,如果不是喜歡的女生也不會和她走得那麽近,哪裏想得到你會把事情弄得那麽糟糕呢。”


  江月覺得時光說的都對,所以他無言以對。


  時光有個已經困惑了他很久的問題,現在終於有一個人可以和他聊這個話題了,抓住機會便問道:“你有沒有覺得年年變了很多?我上次遇到她的時候一時間都沒有認出來。”


  可是江月一眼就認出剪年來了,這些年,他連一天都沒有忘記過她,以至於再見麵的時候,雖然她已經有了一些不同,卻還是和他記憶裏的人瞬間就重合了起來。


  時光笑道:“年年真的變漂亮了好多,以前人家巴巴兒的追著你,你卻愛答不理,現在也不知道你要花多少倍精力才能把人家追回來,我隻能祝你好運了。”


  江月心中的唯一想法就是:“你不和我搶這件事,已經是我的好運了。”


  時光走到大廳裏的時候一眼看到剪年站在收銀台邊上,他徑自走了過去,看到她手上拿著的收據了,抬頭便對櫃台說:“拿來我簽字吧。”


  時光作為這家店的SVIP客戶,向來都是預存消費的,隻需要簽單就可以了。


  剪年忙阻擋了服務員遞過來的簽單表說:“不不不,今天晚上是我請大家吃飯,我來付賬。”


  時光曬然一笑,大筆一揮,一個龍飛鳳舞的簽名就成了,他說:“我沒有時間給你準備生日禮物,請你吃頓飯剛好。”


  剪年嘴角抽抽:“豪!太豪了!”


  時光轉眼看到剪年脖子上的項鏈了,因為造型實在很精致,便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剪年有些羞斂的伸手捂住了,眼神亂飄,很是不自在的樣子。


  時光見她那樣兒,一下就猜到是怎麽回事了,挨近了剪年小聲地說:“江月的眼光還是不錯的,項鏈選得很漂亮。”


  剪年更加羞紅了臉,都不知道該接什麽話。


  時光又補充了一句:“就像他喜歡你一樣,眼光很好。”


  剪年羞得厲害了,佯裝生氣的模樣,瞪著時光說:“你再胡說,我可要生氣了!”


  時光一不做二不休地嬉笑道:“你生氣也歸他哄,我可不怕。”


  剪年被時光調笑得無言以對,索性轉身走了,丟下幾個字來:“你是個壞人!”


  江月從時光身邊擦身而過的時候也丟下了幾個字:“請不要調戲我的女朋友。”


  時光氣結:“追不追得到還兩說好嗎,這麽快就以男朋友自居了?做兄弟的分明是在幫你,真是不識好人心啊!”


  幾人分別以後,安雨濛央著時光送她回家,江月自然負責送剪年。他想著剪年晚上吃了不少甜食,詢問道:“你想不想走一走?”


  剪年豈止是該走一走,她就該跑步回家才能消化掉晚上吃進去的那麽多高熱量,於是欣然接受了江月的提議。


  江邊的和風送爽,這夏日的尾巴伴著怡人的清風,是最舒適的時段。


  河道邊散步的人不少,燈光幽暗處,一對對情侶的親密舉動甚至有些肆無忌憚起來了。


  剪年和江月像這般慢慢的走一路的經曆不是沒有過,隻是那時候她還是個藏不住話的心直口快的姑娘,一路上都是她在忙著說話,江月偶爾回答一二。


  現在剪年已經磨礪得沉穩了起來,她也控製得住自己不再那麽多話了,於是兩人便一路沉默著慢慢的踱著步,真的就是老實規矩的在散步而已。


  就在剪年以為,她和江月就像在玩一場“誰先開口誰就輸了”的遊戲的時候,江月卻忽然開口說話了:“我以前總以為,你是個安靜不下來的人,今天才知道,你可以沉默這麽久。你的性格,還挺極端的。


  不過這樣也很容易猜到你的情緒,高興的時候愛表達,不高興的時候隻字全無,你現在是在不高興嗎?”


  其實剪年也並沒有真的覺得有多不高興,隻是心中憋著一股子說不上來的感覺。她早就不想再去刻意的討好誰了,她想要將自己的喜怒放在第一的位置上,其他人的情緒,她不再看得那麽重要了。


  她不想做無意義的寒暄,也不想再充當暖場的那個人了,她想說話便說,不想說話便盡管放心地沉默著。


  剪年深深的歎息了一聲,搖頭道:“我沒有不高興,隻是我的工作就是與人打交道,可能上班的時候說的話多了,下班以後就不愛講話了。”


  江月了然的點頭說:“好在我也並不熱衷於聊天,你不用非得和我應酬。”


  剪年聞言便笑了說:“你倒是比以前愛說話了,出國回來以後健談了許多,果然老美的外放影響了你嗎?”


  難得剪年關心起江月的留學生活來,他便侃侃而談的說:“你也知道我並不熱衷於社交活動,好在同學們都對我都很親切,讓我很快的融入到了班級裏。


  後來我也不得不參加了不少同學們發起的活動,雖然一直遊走在社交的邊緣,但是經常和很多人打交道,對我還是很有幫助的。”


  剪年聞言便了然的笑起來說:“所謂‘遊走在社交的邊緣’不過是你自己的想法罷了,不管在哪裏你都是中心和焦點。


  我完全可以想象那樣的場麵,膚色不同的你在聚會中一定會引起大家的注意,他們都想要和你搭訕,你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不愛搭理,雖然你的回應不並不熱情,但是任何時候主動找你攀談的人都不少,對不對?”


  江月聽剪年剪年描述起來,深深的回想了一下他參加過的那些聚會,確實主動找他搭訕的人不在少數,而總是他疲於應對,每每一番敷衍之後就早早離場了,饒是如此,下次再有聚會的話,大家還是不會忘記盛情邀請他去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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