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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大結局 塵埃落定

  年複一年,日複一日,慕容傾沒有再練禦龍九式,本想求死,不想一年過去了也不見什麽事發生,自己反倒是活得好好的。


  而芙蓉山也終究在禦龍族的壓迫之下,畸形的壯大了起來,籠絡了基本上所有可以與之抵抗的勢力,除了神獸山莊,不過王品妃這一棋子的丟失,他們的計劃又得暫緩一步,隻等待著慕容傾的自然歸西,不過時間估計也是很漫長的,最起碼她不出宮,飲食小心,也不生很大的氣,對於別人所說的話也不在乎多少,再加上練了禦龍九式可以長生不老,所以一時之間禦龍族也算是安靜了下來。


  如平靜湖麵,安靜祥和。


  慕容傾治理有方,設了護國夫人便是彰顯了女子身份的提高,再加上之後完善前朝的科舉製度,再加上挑選禦龍將士的考核也分了三個階段,分別為初選複選殿選。除此之外還增加了自薦與他薦兩種方式,不過無論何種方式,最後都得經過殿選才能成為禦龍將士,禦龍將士得有兩年的戰鬥經驗,還要有兩次合格的戰鬥成績方可成為戰鬥將領。在禦龍將士與禦龍將領這段時間,還專門設了個名為出類拔萃的選拔方式,由每個分派的禦龍將士選拔出來參加,最後勝出的也可以參加禦龍將領的培育。


  科舉也與禦龍將士的篩選也大致相同。


  五大皇族根生地固,不過還好,禦龍族地獄不大,人們思想純樸,再加上有著紫龍玉佩的傳說,人們也不會有叛變的事情發生。


  夜幕降臨,慕容傾審批完了所有的奏折,便出來逛了一圈,蘇玉掌著燈在一旁伺候著。


  慕容傾看著天上圓月時走時停,不由歎道:“世間明月終是多變。”這是自那以後一年多以來,她說的與政務無關的第一句話,不過後麵又嘎然而止,不再說話了,隻是怔怔的看著天上明月在雲霧中穿梭遊行。


  蘇玉知道慕容傾有感而發,不由道:“但終是有相同的,比如每年都有月圓之夜。”此時慕容傾的頭不禁低了下來,徑直往前走了去。腦中又回憶起了兩年前的月明之夜自己還在神獸山莊生那群孩子的氣,此時自己倒是關在來了這個牢籠裏,忍受著無盡的孤寂,對於左楓宇的想念也被她強製壓了下去。


  不由歎了口氣,便往風和殿走了去,撫摸著新婚之時兩人共塌的那張床,不由撫著睡了整整一晚,下人也不敢叫她,徑直由了她去,直到第二天一早方才來幫她更衣,她早已起床,坐在窗前看著窗外。


  由著一個天性耍潑的人變成至今,該是多麽的痛徹心扉。


  “族長,聽說今天那個斷臂男子又在城門外要見你。”


  慕容傾眼皮也沒抬,淡淡道:“無關之人無關之事,不理也罷,隨他去吧!”


  “他還去各大家主找了各位家主,最後都沒找到。”蘇玉抬頭看了看慕容傾的反應,隻見這次慕容傾連話都沒說,多餘的話她不想多說。


  “還有……”慕容傾抬頭看了眼蘇玉,似有警告之意,蘇玉這便停住了口。


  轉而說道:“慎刑司的人傳來話說,監國衛病重,是否治療?”慕容傾的眼神擺放到另外一邊,半晌不說話,隻顧著自己整理著自己的發髻,擺弄著頭上的發飾,這一年來她倒是習慣了這些發飾,最重要的是她發現這些能打發她胡思亂想的時間。


  打開紅木匣子,看到了盒中那隻仍舊閃著血色紅光的寶石戒指,發著呆,正當蘇玉以為族長這是讓左楓宇自生自滅時慕容傾道:“派去最好的大夫,盡一切的力量,否則決不輕饒!”蘇玉不敢懷疑慕容傾的話,頓時給慎刑司的人傳了話去。


  左楓宇立即被從天牢裏麵抬了出來,往太醫院趕去,期間不少的大夫在一旁毫不鬆懈的看著,到了太醫院,仍舊是麵無血色。


  蘇玉聽到消息,臉色慘白,不知道該不該把這事告訴慕容傾,站在門口站立難安,坐在大殿之上的慕容傾時不時的抬眼看去便見蘇玉一副很是緊張的樣子。


  便在殿上叫道:“蘇玉。”蘇玉還沒反應過來,殿下的大臣倒是都把眼光轉向了蘇玉,蘇玉這才反應了過來,慌忙下跪,顫顫道:“回回回族長,監國衛病病危急救一個時辰不見起色。”慕容傾的臉色唰的一下慘白,也不顧殿下何人,扯起裙身便往殿下趕去,疾步往太醫院趕去。


  身後的大臣也的跟了上來。


  來到大醫院隻見門口人潮擠擠,摩肩接踵,人們端著各種醫學用具來來往往的忙碌著,甚至慕容傾來了,也隻是外麵那層看到了行了禮,裏麵那些才知道。


  慕容傾看著床上躺著的人,怒道:“給我把他治好,治不好你們都去陪葬!”瞬間人們的腳步更是加快了,慕容傾親自動手,上前治療,隨後又寫了藥方,派人去抓了藥,熬了藥,慕容傾又當即給左楓宇施針,拔了針後慕容傾弄了好長時間的護理左楓宇才晃晃悠悠的醒來,迷迷糊糊的看到了慕容傾隻當是夢中看到了她,不由笑了笑,伸手撫摸著此時已經淚流滿麵的慕容傾。


  笑著笑著卻又昏睡了過去,慕容傾探查了一下左楓宇的脈搏這才放下心來,不由問道:“藥熬好了嗎?”


  “回族長,熬好了,是否要現在服用?”


  慕容傾搖了搖頭,“讓他睡會兒,待會兒他醒來熱一下就拿過來。”


  “是,族長。”


  慕容傾這才放了心,走出了房間,門外大臣裏三層外三層的圍著,見慕容傾出來了,紛紛緊張道:“族長……”慕容傾示意讓他們出去再說,出了院子,大臣紛紛跪求道:“臣等請族長凡事三思而後行,注意自己的身體要緊。”


  “監國衛為族中罪臣,望……”突然他感覺到陣陣寒意,似萬把利劍朝他這邊刺來,他不禁悄悄抬頭,對上了慕容傾看來的眼神,不由全身緊縮,忙收回了眼神。


  “監國衛的事,我自由主張,你們都退下,關於芙蓉山的事情就按計劃進行。”慕容傾的聲音不大,但是卻有一種震懾力,不容人反駁。


  所有人都諾諾的退下。


  慕容傾突然開口,叫道:“左家主留下。”


  左揚卿便停住了腳步,任誰都知道她的意圖,不禁心裏暗呼,還好自己沒有站出來說事,族長任是對監國衛餘情未了,難怪不撤了他監國衛一職。


  才一年時間,此時的左揚卿卻像是老了十歲一般,這一年來,慕容傾不曾與左揚卿單獨說過話,有的隻是君臣之間的關係,現在倒是第一次說上話。


  “族長。”


  慕容傾不曾轉身,就這樣背對著左揚卿說話,沒人知道她的表情。


  “去看看他吧。”說罷轉身就率先往太醫院走了去,左揚卿隨後跟上。


  慕容傾並未去看左楓宇,而是到了太醫院耳房,命人領了左揚卿進去,左揚卿一進去,看到躺在床上的左楓宇上身赤裸,太醫們站在一旁不敢離開半步,不過還好他下麵躺著的是暖玉,所以也不用擔心著涼。


  左揚卿走進,坐下來緊緊的看著左楓宇,隻見他本就黝黑的皮膚倒是便白了些,不過看起來更像是慘白,連睡覺都睡不安穩,此時還是皺著眉頭,突然聽他長呼一口氣,便眉頭一鬆,左揚卿大驚,忙叫太醫,“看看,他怎麽了?”


  左揚卿退至一旁,把脈的太醫的心不由咵嗒一下落了下來,喃喃道:“監國衛,監國衛已經斷氣了。”


  “怎麽會,他剛剛還……”眾人心慌。慌忙上前把脈的把脈,探氣的探氣,最後都是頹然的跪倒在床前。


  “什麽?”慕容傾手中茶杯掉落地下,往病房這邊跑來,隻見床前跪著的太醫們哭成一片,見慕容傾來到,這才起身行禮,慕容傾呆愣了半天,怒道:“讓開。”


  隨即親自上前把了脈,沒氣了,她的心仿佛也隨著他去了一般,顯得異常的空明,竟是安靜極了,沒有半點聲音。


  她就這樣靜靜的坐著,看著,旁人哭成一片,她卻是沒有哭,沒有一滴眼淚,就隻是這樣靜靜的看著。


  一個時辰


  兩個時辰


  三個時辰……


  她不曾發出一句話,站在一旁的左揚卿更是傷心,最後竟是白發人送黑發人,不過他還算鎮定,看到慕容傾呆愣了這麽長時間竟是毫無動作,不由一慌,忙道:“族長,族長……”接連叫了好幾聲也不見慕容傾回答,忙道:“快,快看看族長怎麽樣了。”


  待眾太醫抬起頭來看時,慕容傾一如往常,隻是臉色一陣的慘白,眼內一片猩紅,太醫見狀一驚,忙道:“快,快掐族長的人中。”太醫們紛紛手忙腳亂,掐了慕容傾的人中,慕容傾的眼睛跳了一下,瞬即閉上了眼睛,倒了下去。


  太醫再次把脈,這才放心道:“族長淤積過剩,休息下酒好了,叫下人熬好藥,待族長醒來,不要跟她提監國衛一事。”


  所有人都點頭答應,這方事情才算了了。


  再說慕容紅玲出了皇城,迎麵走來的卻是一個斷臂男人,衣衫襤褸,臉上也是稀泥敷麵,慕容紅玲看了半天,隻覺得他的眼神很熟悉,卻是記不起這便離開,他卻上前攔住,叫道:“二小姐!”


  現在所有人都是叫她慕容家主,二小姐倒像是一年前的稱呼,不由驚疑,問道:“你是誰?”


  “我是誰不要緊,我要見族長,我有重要的事情與她說,晚了就來不及了。”慕容紅玲隻覺得這人很是奇怪,不由轉身就走,卻又被他攔住,撥開眼前繚亂的頭發,道:“我是冷也然,你不認識我了嗎?”


  慕容紅玲這才定睛一看,驚道:“冷也然!”


  “你怎麽會在這裏?”慕容紅玲高興過剩,哪還記得他之前說的話,但冷也然倒是記得,不由說道:“我來龍安市快一個月了,我一直想見族長,但是族長又不肯招我進去,去找你們,卻又時間不對,今日方才遇上你,這真是太好了,快,快帶我進去,我有要事要跟族長說。”


  “什麽事這麽急?”


  “你先別問,總之,這件事很急,我一聽到小心我就趕來了,快!”慕容紅玲不知冷也然有何急事,不過想想他這樣的性子,能夠急成這樣,應該是很重要的事情,這便兩人一同到了城門,經過層層程序,終於可以進入皇城了,冷也然似跑狂奔,隻是當還在深巷之中時卻是看到了路上的侍衛侍從來往奔波,忙忙碌碌,慕容紅玲不由問道:“出了什麽事,這般匆忙?”


  “奴才不知,隻知太一門要這些藥材,說是給族長用。”


  慕容紅玲心中一驚,族長,慌忙往風和殿跑了去,冷也然也隨後跟上。


  來到風和殿,隻見眾人裏都站在院子裏,隻剩中間一條空道侍婢們端著各種器具來來往往的奔波著,屋子裏麵除了正在把脈的太醫,旁邊還站了不少的太醫,左揚卿也站在床頭,看著慕容傾。


  慕容紅玲奔到床前,隻見床上躺的便是慕容傾,不由驚道:“怎麽回事,剛剛不還好好的嗎?”


  “族長淤積過剩叫上過度傷心,導致脈搏混亂,心跳緩慢,不肯服藥,所以一時間太醫們很難下手。”


  慕容紅玲抬頭看著左揚卿,緩緩道:“傷心過度,難道說……”


  左揚卿眼神突地黯然無光,低下頭,不再說話,慕容紅玲卻也是一驚,不由問道:“剛剛不是還是好的嗎”


  “我也不知道怎麽……”左揚卿還沒說完,太醫轉過頭來,道:“還望左家主不要再談及此事。”左揚卿遂想到了慕容傾的狀況,便轉頭對慕容紅玲道:“慕容家主還是別問了,生死各安天命。”慕容紅玲恍恍惚惚的點了點頭,隨即太醫要給慕容傾施針,慕容紅玲這便和左揚卿出來了,冷也然站在門外不知內裏情況,隻見慕容紅玲頂著一雙腥紅的眼睛出來,臉上還有晶瑩的淚珠,再看看一旁的左揚卿的臉色也是不好,這便問道:“怎麽了?”


  “左少主,左少主他……”慕容紅玲不再說下去,但是冷也然何等精明,便也知曉了慕容紅玲的意思,無奈心中暗罵還是來晚了一步。


  之前龍華與黃靈兒說過慕容傾與左楓宇曾是天神,他們相戀勢在必行,聽到左楓宇被關之後,他便辭別了曲婉兒的墓地,上了龍安市,不想百般努力,最終還是這樣的解決,不由歎了歎氣。


  太醫院內,寒玉上的霧氣蒸騰,嫋嫋飄忽著,侍奉的侍婢在一旁站著,到此時他們才看清楚左楓宇的樣子,雖然皮膚黝黑了些,但是相比於之前的被譽為美男的上官毅也不差到哪裏去。


  突然一道白光從天而降,照在左楓宇的身上,嫋嫋青煙在白光中更是清晰,如入仙境般朦朧不清。


  侍婢們不由一驚,呆愣著不知做什麽好,半晌才有人諾諾的問道:“怎,怎麽辦?”


  “快,快去通知家主們。”說罷,有兩人便跑出了太醫院,不想他們才出了門,物屋子裏的人想要靠近卻是被那道白光給擋了回來,靠近不得。


  白光依舊嫋嫋的圍繞著左楓宇的身體蒸騰,越來越重,越來越厚,漸漸的將左楓宇的身體給籠罩了起來。


  最後隻見白光一閃,便消失得無影無蹤,連帶著躺在寒玉床上的左楓宇也一切消失不見了,眾人大驚。


  左楓宇這邊消失不見,慕容傾這邊卻也是一口氣咽了下去,然後再無聲息。


  太醫手一軟,神情呆愣,半晌才反應過來,抬頭對眾人道:“族長仙逝了。”


  眾人一驚。


  在慕容傾才斷了氣息,島上之前所有的護法瞬間消失,海浪似狂風暴雨席卷而來,將整個禦龍族掩埋了下去,慘叫聲此起彼伏,漸漸的消失殆盡。


  所有的計劃,所有的生靈都隨之掩埋於海底。


  一道白光從海中伸出,然後又迅速的收縮了回去,隱沒於海底。


  一道水牆自天際垂落而下,擊打在水麵,造成巨大的漩渦,久久的方才停息,大海平靜異常,海風吹不起一絲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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