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刹那芳華
打聽到謝錦顏獻曲的藝樓名叫藝文樓，並且是謝錦顏自己開的時候，風絕塵露出又驚訝又玩味的表情，然後立即回房搗鼓了一番，弄得雲摧城他們一頭霧水，不知道風絕塵幹什麽。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風絕塵才慢悠悠的出來了。
小希上上下下打量了下極力想表現出風流倜儻的風絕塵，點點頭說：“紅塵，你這身素白的衣服真好看！誒，這裏居然還繡著暗花，好漂亮啊！”
風絕塵半昂著頭，輕輕搖搖手中的折扇，微笑著說道：“姑娘過譽了。”
“噗！”雲摧城努力的控製著麵部肌肉，指著風絕塵聲音顫抖著說：“你……你是要去勾引謝錦顏啊？”
風絕塵微笑的臉瞬間就拉了下來，“唰”地合上折扇，用扇柄指著雲摧城說：“什麽叫勾引啊？我要去會見佳人，自然要打扮的體麵一點啊！”
雲摧城幹咳兩聲，說：“嗯，有道理。隻不過我擔心你連那位謝佳人的人都見不到。”
風絕塵不解的問：“為什麽？”
“今日謝小姐要在藝文樓獻曲，快去看啊！”
“哎呦，就憑你也想見到謝小姐的芳容？回家洗洗睡吧你！”
“哼，一個普通老百姓也想去聽謝姑娘彈的仙曲兒？”
“少爺，那自然是不可能的。隻有像少爺這樣飽讀詩書，才高八鬥的富家公子，才能見到謝小姐的芳容啊！”
“喲，那不是謝大學士的千金麽？不好好在自家裏呆著，想想辦法救救自己的老爹，跑出來當藝妓，真不要臉！”
風絕塵微微撇過頭去，不悅的俯視著那個說話刻薄的千金小姐，冷冷的說：“這位小姐說話有些過了吧？”
小姐也是不悅的回過頭正要開口，看到風絕塵筆直的站立著，一手背在身後，一手輕輕搖著折扇，一身不染纖塵的模樣，愣了片刻，皺著眉頭似乎在猜測他的身份。
她身邊的丫鬟見自家小姐不還口，便站出來說：“你算什麽東西，竟敢指責我家小姐！”
風絕塵淡淡地看著她，竟是一點兒不生氣。
“胡說什麽！你給我退下！這位公子不好意思，我家奴婢不懂規矩，冒犯了公子。”
風絕塵挑了挑眉，饒有興趣的看著那位小姐，微微一笑說：“不礙事。”
那千金小姐行了行禮，繼續說：“小女剛剛說的話是難聽了些，還請公子原諒。”
風絕塵笑著說：“你說的又不是我，給我道歉做什麽？你的話雖然不好聽，但說的也有道理。謝千金是大家閨秀，又是謝大學士的女兒，該懂得禮法，你責怪的也不無道理。”
千金小姐欠了欠身，溫婉的說道：“公子說的是。小女子先告辭了。”
風絕塵點點頭，目送那小姐款款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雲摧城斜眼瞄著風絕塵的小表情，也望著那小姐的背影說：“你不會是看上那姑娘了吧？”
風絕塵收回視線，沒好氣的白了雲摧城一眼，說：“我總覺得她以為我是某個人。”
“嗯？誰啊？”
風絕塵搖搖頭，說：“不知道。但是我覺得她有點怕我。能讓一個這樣的千金小姐害怕，而且還不認識的人，又會是誰呢？”
雲摧城捅了捅陷入沉思的風絕塵，說：“偏題了啊！你今天是來勾引這位謝千金的……”
風絕塵立即壓低聲音惡狠狠地說：“這裏這麽多人，你再敢說勾引我就點了你的穴，把你扔在路中央！”
雲摧城也壓低了聲音說：“好，我說，你今天來勾引這位謝千金，先想想辦法怎麽從這人山人海中進去吧！”
風絕塵踮著腳，仗著自己一米六五的身高，越過那茫茫人海，隻能勉強看到忽隱忽現的大門。
頭上傳來雲摧城的聲音：“別看了，門口有人攔著，似乎是要答出什麽題目才能進去。”
風絕塵感歎一聲：“長得高就是好啊！話說我連題目都看不到，更別說答題了。看來進個門也艱巨的很呐！”
風絕塵抬頭望了望二樓，摸了摸下巴說：“謝錦顏應該是在二樓。這樣的話，還有一條路可以進去。”
“折卷水墨畫煙雨宛如他西樓映無暇為君傾天下東城偶遇他始終放不下那白衣素紗驚詫了年華
……”
一位身著粉色紗裙的女子坐於正東麵的高台上，麵帶薄紗，看不清容貌，但絕對是傾國傾城。
女子身姿優美，玉手如蔥，輕輕撥動著琴弦，和著琴聲吟唱著，聲音宛若黃鶯出穀。
台下有一位公子，始終微笑著看著台上的人兒，目光柔柔，片刻也不曾離開。
而台下的其他王孫公子們癡迷於動聽的樂曲，一雙雙眼睛盯著女子的臉，想透過麵紗看看她的真麵容。
一曲《刹那芳華》畢，安靜的針落可聞，所有人都癡癡地望著台上如詩如畫的女子。
那一直看著女子的公子更是露出了溫柔的笑，朝著台上的人兒微微點頭。
台上的女子與公子對上了視線，立即紅了臉，嬌羞地低下頭去，嘴角卻藏不住笑容。
“她笑了……好美啊……”其他公子們看到美人一笑，眼睛都閃著星星。
這時，一個人跑來在那公子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公子抬頭微笑的看著台上的美女。
女子微微點頭，公子便起身離開了。
風絕塵繞到藝文樓的後邊，抬頭看著樓外的走廊奸笑兩聲：“天賜良機啊！”說著就唰的飛了上去。
“啪啪！”風絕塵一邊拍著手一邊瀟灑地走進了樓裏說道：“好一曲‘刹那芳華’！”
“多謝公子誇讚。”
風絕塵看著台上微微欠身的女子，心裏讚歎道：“好一個傾國傾城的謝錦顏，即使戴著麵紗也能看出她不若人間的容貌。
聽這聲音不像even，長得也不像，莫非也是魂穿？這樓的名字實在是太巧了，她不會真的是這襄南第一美女吧！這素養，裝得太好了！”
謝錦顏看著麵前的翩翩公子發著楞，心裏冷笑兩聲，又是一個好色之徒！根本不是來聽曲的，和這裏的其他人一樣！
風絕塵回過神，盯著謝錦顏一個勁兒的看，想看出點even的痕跡，心裏卻是犯著嘀咕：她怎麽看我很不爽的樣子？我做錯什麽事了麽？
風絕塵想了想，做了個輯，緩緩說道：“不知小姐可否會《千秋月別西楚將》這首曲子？”
謝錦顏驚得退了半步，不可置信地問：“你…你說…什麽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