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對戰
沈雲頓了頓,平靜道:不錯,那七玄善,確實在我沈院,至今亦是三百年之久矣。
聽聞沈雲這一說,沈淩內心,又是一陣驚顫,仿似沉重又多幾分,在他心裏始終不相,此物會真的存在於沈院,就算是大長老葉孤親言,他都未必真信,可身前這位是自己恩師,對於他的話,他一生都未曾質疑過半分,此時在他心裏,這件事讓他內心矛盾重重,萬般難辦。
見沈淩滿是憂色,那道白影緩緩又道:此物乃是神靈遺留之物七玄善,你要記住這七玄善不可輕易落入他人之手,否則必將引起三界大亂,惡魔湧現,此物雖是神物,可它透著古老氣息,被一道禁止所封印,不是我尋常修真之人,能輕易修煉觸碰,若是強行修煉七印而不終止,終將反噬成魔,正道之人習之,一被反噬,魔障自顯,若是邪魔妖氣所煉,說到此處,他頓了頓,歎道:恐是萬界毀滅。
沈淩聽得滿臉驚顫道:這傳說中的神物,能有如此之能?
那道虛幻之影,正色威嚴道:沈淩,你要謹記為師剛才之言,且莫大意,隨後他歎道:當年你先祖沈毅和我皆是因為對著神物還持貪戀,才會被它反噬,陷入魔障,不能自抑,最終才自爆脈輪,憾逝而去。
一聽此話更是事讓沈淩心中大驚,驚顫之餘讓他全身一震,他望著那道幻影,始終不敢相信這話是出自恩師之口,他怔怔道:先祖和師父不是坐化而去嗎?怎麽…。
那道神識看不出任何表情,隻是威嚴之聲再次響起,你要記住,為師說的每一句話,此物雖具神威,但是邪惡之氣甚濃,這等邪物應遠離人間,以免引起三界之亂,可此物能到我沈院,定與我沈院有著很深的淵源,這或許也是天意所為。
他看了看沈淩,歎了聲,便緩緩道:一切都是命裏有道,早已注定。
幻影起身,忽然他袖間一揮,瞬間一物體顯化於手中,那物體呈環形之狀,含七角之邊,邊角相連,呈古銅之色,而此物中心卻有一雕鑄金美的盤龍之物,七角皆是一龍頭含珠,中心的盤龍仿似帶著一絲靈氣,透出一股神威之勢,那種久遠蒼古的氣息,讓人心存畏懼。
而除了這七玄善,沈雲手中卻還有一錦盒,那錦盒雖不大,呈方正之狀,錦盒裝飾經美,透出一股金色之光。
沈雲手中托起兩物,嚴肅道:這環形之物就是這七玄善,而這錦盒中是一張密卷,不知是功法,還是劍訣,為師愚鈍參透一世,也未能將其悟透是何物,隻知這密卷亦是隨這七玄善降於我沈院,也許這是天機。
沈淩看著師傅沈雲手中的兩物,內心有股莫名的躁動,他對這兩件神物雖是敬畏,卻還是難以置信,這傳說中的神物,居然在自己眼前,而對於這兩物會帶來的惡果,他內心亦是莫名的沉重,可不知何時他看到那一錦盒時,仿似閃過一絲金光,沈幕榮不由得多看了兩眼,不知錦盒內為何物,竟能牽動內心,那份熟悉之感,仿似緣分早已注定一樣,讓自己很想去解開這其中的奧秘,探尋它的一切。
沈雲見沈淩陷入沉思,他頓了頓,道:為師現在唯一的心願就是求你能帶著這兩物遠離世間,將這兩物隱匿一世,若是天意,不管怎樣為之,終會有有緣之人開啟,望沈淩你能入我心中所願,至於沈院,他歎了歎氣道:萬般事皆先以天下蒼生為上,沈院你就交於能者當之,隨它而去吧。
見師父沈雲滿眼乞求之光,沈淩心中早已答允,為了沈院他沈淩可以做任何事,更何是恩師的遺願,況且對世俗紛爭,他早已厭倦,他和妻子對隱居於世也是向往已久,聽沈雲此般說來,正點在心上,他上前朝沈雲下跪,並恭謹道:師父之命,沈淩謹記。
沈雲微微點了點頭,隨後隻見他手中兩物閃發金光,一閃便落於沈淩手中。
當兩件神物落在自己手中時,沈淩身子皆是一顫,那道金光瞬間暗淡,兩物再無光澤,仿似兩件凡品,可那透出的古老氣息,讓沈淩感覺如此沉重,依然保持著那恭謹之態。
沈雲緩緩走了過來,扶起沈淩道:為師要事已交代完,我的神識也快要散去,現在已再無遺憾,為助你逃過這災劫,我的神識會伏在這七玄善之上,直到最終消散而盡,最後他臉色無比鄭重道:記住為師的話,此物絕不能輕易交於他人,世間之人都免不了人性的一絲貪婪,他頓了頓,又道:你是為師欽點的繼任院主,之所以沒告訴你,是怕影響我沈院大業,為師最看重你為人正直,善辯明理,交於你也是最放心不過,若是此物你要參透,切記適可而止,切莫強求,以便鑄成大錯,不能回頭,做到無欲無求方能自解。
沈淩看著師父沈雲的身影,越發暗淡虛幻了些,聽他句句說來,心中已是萬分悲痛,至此以後,此生恐怕再也見不到自己的恩師,他重重點了點頭,激動道:師父的教誨,沈淩謹記於心,沈淩定不辜負師父所托,他收了收心緒,一臉正色道:請師父放心,沈淩對這神物七玄善,絕不會存貪婪之心,隻求能帶走這邪氣之物遠離世間,永藏這個秘密。
沈雲微微點頭道:你能這樣想,為師也就放心了,事不宜遲,你快帶著此物速速離去,不管身居何處,皆要小心行事,為師也不能顯化太久,凡事皆要靠你自身,說著那虛幻的白影瞬間飄於那七玄善上,七玄善頓時光澤一亮,隨後慢慢暗淡,恢複了它之前的原貌,還是那樣的古寒生畏。
沈淩心中默念了片刻,便將兩物謹慎的放入袖中,最後他對著那古老的石座,再次叩拜,行完叩拜之禮後,便起身看了看這密室良久,最終轉身而去。
寒風急促的夜,在這茂林深處顯得格外的沉寂,詭異般的安靜,隻有月光點點綴落,在這翠密峰盡頭處,霧氣濃濃飄繞,隱約中還能看清這秘林深道,
忽然間一道人影,從哪霧氣中輕躍而出,落地的一瞬間,他便深望四周,見夜色依然沉寂,隻有微風吹動,他便疾速穿過這片密林,沿著那兩側都長滿了人高的草莽深道快速遠去。
走出那道密林,已遠去數裏後,那身影才放緩了腳步,雖然這深道兩側仍是密莽遮掩,但借著月光總比那密林深處明了幾分,這身影是名中年男子,不難看出,他從密林深處行來,一身深舊略帶破難的布衣著裝,這般著裝,倒是看不出有何異處,到顯得自然幾分,他邊走邊在觀望四周。
不多時行至一斜坡處,那草莽便稀疏了不少,偶有幾顆大樹高聳於此,四處零散著不少枯葉,隨著微風似動非動,發次颯颯之聲,此地位於沈院後山與那密林深處翠密峰的中間地帶,隻要翻過這斜坡就是沈院後山附近,男子看了看四周,便朝那斜坡徑直而去。
忽然一股陰風大作,霎時間那細細的微風便呼嘯起來,風聲仿似伴著鬼嚎般穿音刺耳,隻觀一樹梢上空,一股黑煞之氣彌漫開來,黑氣盤旋凝聚,時而湧動,如那暗雲一般,這股黑氣在隱約的月光下顯得更加陰森恐怖,如一居高臨下的惡靈一般,想要吞噬周圍的一切。
男子死死的盯著這股黑氣,內心無比凝重,見剛才情形,他早已猜到是魔宗之人,才會是如此手段,沒想心中擔憂之事還是來了,一路上定有不少不善之人在此暗藏潛伏。
在哪暗湧的黑氣中傳來一陰沉笑語:沈院主,不會就這麽走了吧,再怎麽,你我也應該敘敘舊才是,說著一道黑影飄落而下,離男子竟有幾丈之遠。
這名黑衣人是名中年男子,身形中等,麵容清秀,卻透出一絲蒼白,鼻如鷹鉤,那黑色的眼眸裏閃著一絲暗紅,仿似幽靈在吐著紅星一般,讓人敬而生畏,透漏出來的氣息亦是魔道高深之人。
男子看著這魔宗之人,鎮定自若道:閣下,怕是認錯人了吧,你我素不相識,又談何敘舊。
黑衣男子輕笑道:你雖不認識在下,可你沈淩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你,沈院主就不必再裝了吧。
見身份既然已被此人拆穿,那沈幕也不再遮掩,怒道:既然閣下,早知我沈某身份,在我沈院地界,你魔宗之人也敢前來作亂不成。
那黑衣男子冷笑道:小小沈院,何足掛齒,又有何懼,隨後他臉色一沉,麵色囂張道:明人不說暗話,我也別藏著掖著,隻要沈院主交出那東西,我魔煞血宗就放你過去,否則,他哼道:休怪本尊會手下留情,說著他全身爆漲,陰風再次彌漫開來。
沈淩一聽是魔宗的魔煞血宗,臉色大變,此人傳聞是魔宗裏的頭號人物,居然也出動,不知為了這七玄善還會牽出什麽有來頭之人,心中隻得暗歎:這七玄善在我沈某身上,遇到這般人物,即便是舍命赴死,這神物也終會落入奸人之手,又怎會完成師父遺命,隻怕是…,可他心中雖是這樣想,內心卻是無比的堅定,那就是這等邪物絕不能落入他人手中,師父沈雲的遺命,始終在他耳邊回蕩。
收回心神,既然已無退路,也隻能拚死一搏,沈淩出於本能,迅速將那隱匿於身的長劍幻化而出,劍在手中猶如太極般旋轉,橫在胸前,以作戒備。
他望著那魔煞血宗大怒道:魔頭,我看你是一派胡言,自古正邪勢不兩立,你口出狂言,莫要猖狂。
那魔煞血宗滿臉陰沉道:死到臨到,還敢嘴硬,本尊就成全你,說著他雙掌一攤,青筋爆漲,一股強大的黑氣孕育於雙掌間,雙掌將那團爆漲的黑氣瞬間劈向沈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