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新發現
丁大力見狀,這讓他一時不適應,本來就憨厚不善言辭的他,隻能大咧笑道:“你們這是幹嘛啊?都給我起來,誰對不起誰啊,該說對不起的是丁大力叔,是我沒把你們保護好,你們這樣就沒把我當成是你們的丁大力叔了,”他這樣說著,三人心裏就越是難受,見三人依舊跪著,並無反應,他便朝婆婆喊道:“婆婆,救命啊。”
婆婆無奈的搖了搖頭,內心暗道:“一群沒大沒小的,還真是湊到了一塊兒,”隨及上前將三人扶起,並安慰道:“好了,好了,這事已經過去了,你們也別難過,”接著她又看了一眼丁大力道:“丁大力,也算是你們的長輩,本有保護你們的職責,要是換成族內其他長輩也是一樣,你們也不必為這事而深感內疚了,”隨後又歎道:“隻要記住人有時候也要為別人而活著,我們是玄族人更應團結,你們有此心,婆婆也深感欣慰。”
三人皆是感動流淚,默默地點著頭,或許這次的經曆不光是讓他們曆練了,更多的卻是讓他們學到了玄族人的精神,就像婆婆說的那樣,人有時候也要為別人活著。
季山和譚老將這一幕看在眼裏,他們並未多說一句,隻是在心裏暗暗佩服,佩服婆婆的大道之理,一句人有時候也要為別人活著,仿似點出了行得大道、明得正理的縮影,有些事,他們仿似沒有婆婆看得透徹、明白,不禁在心中佩服道:“不愧是玄族人的精神支柱。”
丁大力是憨厚實在人,見婆婆一出,瞬間就解開了三人的心結,才沒有了剛才那份尷尬,心中不得不對婆婆佩服萬分,憨厚的笑了。
就這樣在婆婆的勸說下,眾人又各自散去,誰也不知這樣的夜裏還曾笑過、哭過、憂鬱過、也苦惱過。
回到住所,沈淩躺在床上,久久不能眠,這幾天發生了太多讓他想不明白的事,頭腦裏閃過一幕幕畫麵,從遇到獸顒到斬殺飛豹虎,再到遇見玄族的舊人石狼,雖然都是平安脫險,卻讓他感到有些事情好像變得越來越複雜了,也充滿了疑問,仿似有些事情總跟自己有關。
在他心裏始終還記得那獸顒說過的話,“你遲早會回來追問你的身世”沈淩內心始終琢磨難透,不禁心中暗道:“難道它真的知道我的身世,還是本就是它迷惑的謊言,”這讓他始終想不明白。
更讓他感到怪異的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那道紫氣真訣,令他百思不得其解,回想著當時,那道紫氣真訣猶如一股清流遍布全身,為再次尋找答案,沈淩便起身盤坐了起來,按照當時的情形進入了修煉狀態。
一進入冥想狀態,全身便徹底放鬆了下來,隨著體內脈氣的流轉,讓他感到現在的他較以外更易掌控體脈氣的收放,不禁在心中感歎:“或許是這幾天的曆練所影響,”這讓他心中感到一絲慶喜。
可隨著自己行周天運轉,他盼望的那道紫氣真訣並未出現,起初沈淩認為是時機未到,可隨著一個時辰又一個時辰的過去,卻從未出現那盼望已久的奇象,心中不免一陣失落。
收斂氣息後,沈淩無耐搖頭,一頭倒在床榻上,一股心悲悠然而起,心中不斷在自問著為什麽:“他不明白這是不是老天故意在捉弄他,若是,他隻能認了,若不是,那為什麽關於他的身世、他的修煉,以至於他的一切,總以一種似明非明的狀態將他堵在門外,即給了他希望,卻又在半途中將其攔截,這難道就天命而為嗎,難道世上真有天意。”
一連串的自問交織在腦中,讓他內心久久不能平息,隻有窗外透來的涼風便能了解他的心意,收拾好心緒,他腦中又想起了那黑衣人,隨著那黑衣人之前指定要自己留下,到他留下的那句:“夜裏的東西對那少年很感興趣,”沈淩便猜想到黑衣人所說的少年就是指自己,他不明白為什麽許多事情都指向了自己,難道自己真的就有那麽神秘嗎,這讓他內心升起了一絲不知是疑惑還是暗嘲:“沈淩,你了解自己嗎?”
來石洞後山的不遠處,一座仿似沙丘一般的山腳下,立有一亭廟,亭廟皆是用木質搭建而成,亭內一尊石象露著慈祥麵容矗立正中,關於這尊石象,聽族裏長輩講過,那是為了紀念玄族的哪位先祖而立,他是第一個煉化獸骨的人,也是開啟這門玄技的第一人。
離那亭廟一丈外,一祭台落在當前,祭台上季山正施展脈法祭出焰火,那道焰火紫中帶有一絲青藍,在他指間瞬間爆漲,那威勢較丁大力叔不下十倍,看得沈淩三人直瞪口呆,心中算是見識了季山爺爺的這門正宗絕技,不得不暗暗佩服。
今天他三人一早便被叫到了這裏,譚老和婆婆知道今天是他們的大日子,便早早將三人領了過來,令三人沒想到的是,正好趕上季山爺爺煉化,這亦算是難得一見的契機。
不多時,季山雙掌一收,那道紫青焰火在指間瞬間熄滅,隨著他手指一揮,一壇骨血飛躍而至,端在手中,季山甚感滿意的點了點頭。
譚老和婆婆領著三人登上了祭台,眼神中滿是期待,見季山迎來,譚老忙道:“法師幸苦了。”
季山頷首道:“不礙事,”隨後又看向沈淩三人,笑道:“這骨血經我煉化後,剩下的精華就僅僅這一小壇,分成七日劑量,你三人每日飲下一碗即可,最宜每日辰時而服,功效便越是明顯,每日辰時你三人各自到我這裏來領取骨血,”隨後他又道:“你三人記住了,每日趁著服用之後,勤加修煉,脈法上必會有突飛猛進長進。”
三人一聽,心中不免一陣激動,朝季山異口同聲道:“是,季山爺爺。”
婆婆也是心中一陣激動,朝三人道:“還愣著幹嘛了,還不快去拿碗來啊。”
可能是心中喜悅一時將他三人衝昏了頭腦,被婆婆這一提醒,三人這才朝哪祭台橫架而去,隨後拿起小碗便飛奔而來。
見三人齊齊伸碗而來,季山也將三碗一一斟滿後,滿意道:“喝了吧,然後各自找個清靜的地方,慢慢提煉它。”
在季山的催促下,三人便是一口而盡,喝完後三人各有表情,倪婉清深憋了下嘴,臉上一絲苦澀難受閃過,而丁大力則是甩了甩頭,哆了哆嘴,仿似猛灌了一口烈酒一般,滿臉難受,不過二人瞬間便恢複了神情。
而沈淩卻是略顯平常,這骨血一入口,除了有幾分苦味外,更多的還是一股濃濃血腥之味,但入體後,便感覺到一股原始的野性充斥著全身,往四處經絡而去,讓自己神清氣爽,全身充斥著能量。
見三人反應後,季山眼神顯得平和透著一絲疑惑,但在他看來這是正常的反應,隨後他向三人道:“去吧,去找個地方好好體略一下,體內的這股力量,將其融會貫通,以助脈修上一個台階。”
三人聽後,皆是領命,各自而去,隻是走在最後的沈淩,被季山突然叫道:“沈淩,你留下。”
沈淩先是一怔,便收住腳步,看向季山道:“是,季山爺爺。”
此時的譚老和婆婆也是圍過來,婆婆很是關切道:“沈淩,說說你現在體內的感受。”
季山也是道:“對,我想了解一下你的現在的狀況,這骨血霸道,一般常人是無法承受的,脈修資質越低者,也就越難以忍受。”
隨後他又道:“方才我觀你三人反應時,見你最為平常,倪婉清和丁大力的修為皆是高出你很多,卻也難耐那絲苦色,季山爺爺隻是想了解一下你現在的感受。”
譚老帶著疑惑,上前道:“難道骨血在沈淩身上並未起效。”
季山亦是透著古怪道:“不可能,這上等異獸的骨血,對任何修煉者皆有反應,就算是凡夫俗子飲了,反應也隻會越發激烈,無法承受者甚會筋骨爆裂而亡,”隨後他又歎道:“這也是說不過去的。”
帶著疑惑三人便齊齊看向沈淩,因為隻有他自己才能說出他此刻的感受。
見三人看來,沈淩甚是感動道:“沈淩,隻感覺全身脈絡輕鬆,體內能量有輕微躁動,脈輪隱隱有開合之象,其他便再無感覺。”
隨著他這麽一說,三人便一陣輕鬆,麵上瞬時堆滿了笑容。
見三人反應,沈淩又帶著不明道:“季山爺爺,這反應正常嗎?”
季山一臉平靜道:“放心吧,這是正常反應。”
隨後譚老又寬慰道:“你季山爺爺說沒事,便是沒事,”隨後又強調道:“好了,趁著這股勁兒,快去修煉吧。”
沈淩應聲,向三位長輩一一告別,下了祭台,向遠處而去。
待沈淩背影萬全消失後,季山歎了口氣,這一歎,讓譚老和婆婆皆是不明,譚老朝季山道:“法師,為何歎氣。”
婆婆也是不明的望向季山,季山語調平淡道:“我說過,他總跟別人不一樣,或許或許是我多慮了。”
譚老也是歎道:“是啊,若說他是凡胎之體,可這骨血偏偏在他體內也起了效用,可為何他體內的反應是那樣的輕微了。”
這疑問將三人也是難住了,婆婆透著絲無耐道:“也許他本就是一個被我們卷入了修煉的凡人吧。”
聽婆婆這樣一說,瞬時讓三人心裏麵都是各有心境,也許婆婆說的對,一個太極脈根脈之修足足用了七年之久的人,是在為不過的凡人了。
可沉默片刻,季山捋了捋胡須,深眯著雙眼道:“不對,我們都不對,他不是個凡俗之人,在他身上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一旦開啟,他便是無法超越的人。”
譚老和婆婆皆是透來疑問之光,譚老皺眉道:“法師為何如此說。”
季山看向二人道:“憑借我的經驗來講,這骨血的效用是無可質疑的,這點在倪婉清和丁大力服用後的反應上即可看出,他二人的修煉天賦咋們也是深知的,在玄族也是數一數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