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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熱議

  沈峰神情帶著一絲複雜道:師父,我.……,可他還是什麽也沒說,隻是恭謹道:是,師父,隨後便由內堂而出。


  待那沈峰而去,沈淩又歎了口氣,看向一旁的倪婉清道:總感這峰兒今天心事重重,辦事總是心不在焉,魂不守舍樣。


  倪婉清走近道:我倒是看出你的大弟子,對於接任你的院主之職,並不情願,非他心中本意,但又不得不服從,心情自然會這樣罷了。


  聽妻子說來,沈淩什麽也沒說,隻是陷入裏沉靜,隨後心中歎道:日後也不知我沈院還能走多遠。


  倪婉清深知夫君此時心情,便上前安慰道:世間不如意之事本就多,萬事也不能做到十全十美,就如你現在一樣,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如願的難處,峰兒這孩子雖是聰穎,但需要多磨練才是,他的路還長著,你又何必為他和沈院想得太多了。


  見妻子說的在理,沈淩道:夫人說的是,凡事也不能善終,接著他望了望堂外便道:既然人已到齊,我看我們還是出去吧。


  倪婉清點了點頭,隨後二人便由內堂而出,向那議事堂而去。


  二人一到大堂便見整個議事堂一一坐滿了人,這其中有秦、唐兩院及修真六大派的代表,以及修真界的各路散修之派等,他們都以大堂兩側分離而坐,大堂右側靠前而坐的,自然是天下修真第一大派的百脈宗,前來的也不過數人,而那宗主絕晨卻並未到來,隻見靠聚而坐的是百脈宗的兩名執事長老,二人是百脈宗十大長老之一的瞿老和喬老,兩人皆是有過數百之齡的高人,一身灰袍伴著那銀白的須發,無不讓人感到恐怖而森嚴,修為高深亦是進天地境,靈脈巔峰之人,這等道行在修真界已算是一等一頂尖存在,身居二人身後的是兩男一女,三人約莫三十出頭之齡,皆是白衣著身,三人雖沒有那兩位長老那般修為高深,卻也不可小覷,脈修亦是在天地境心脈中期之人,一身白衣,透出一種正義凜冽的仙家之氣,無不展露出大派風範,讓在場之人無不敬畏。


  而靠著百脈宗相繼而坐的是天佛門,天佛門亦是修真界聞名已久的佛門大派,在修真正派之中僅次於百脈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靠前而坐的是天佛門的天雲大師,天雲麵額清善,一身袈裟著身顯得清俗脫塵,一身佛法,道行高深,盡顯一代高僧典範,而天佛門的主持天龍也並未到場,天雲身後皆是幾名俗家弟子相隨。


  再掃眼而去的便是秦、唐兩院之人,靠前而入的自然是秦四海和那唐世忠兩人,身後而立的皆是秦唐兩院弟子,人數眾多,將大堂後側都擠的滿滿的,尤是秦院之人,光看幾位長老便知是傾巢而出。


  出於禮數,沈院各大長老及部分弟子,便緊隨秦唐兩院之後而入坐。


  再觀大堂左側而居的大多是修真界散修之派眾多,靠前而坐的是那修真界聞名於世的南海仙教,南海仙教在諸派中,算是除開三大名派之後,身望最高的一派,此派雖皆是女流,可曆年來也出了不少高手,此派的教主就是一位在修真界響當當的人物,她就是陸貞蓮,南海仙教的一教之主,此人是南海仙教的第三代傳人,修為高深,脈氣精湛,在修真界是出了名的天賦奇人,此時她靠前而坐,一身黑衣著身,雖是中年之齡,卻顯出婦人風韻之美,但這種美中更多的是一絲冰冷與冷傲,她身後站著數名年輕弟子,各個都是身著黑衣的貌美女子,在這大堂之上,女子本就不多,聚集在此,不時引來不少眼光青睞,讓人大飽眼福,隻是這些美貌女子各個冷峻如冰,讓人不敢靠近。


  而緊挨著南海仙教的是三大散修之派之一的雪域北派,雪域北派位居雪域山之北,這次能應邀而來,也算是不遠千裏而到,看來是對這事比較看重,靠前的是雪域北派的掌教裘風藏,裘掌教是修真界中最年輕的一代掌教,在修真界也算高手行列中的人物,身後皆是身著厚袍的年輕弟子。


  而與那雪域北派緊挨而坐的是修真六派最後一派,亦是三大散修之派之一,華東十二劍,此派據說是華東十二大高手所創,各自創下劍訣功法以組劍陣,而創派下了這華東十二劍的派名,在修真界亦是不可小覷,靠前而入的是兩名中年男子,光從修為上兩男子已是入天地境之人,身後是數名白衣弟子,各個眼神謹慎,掃視著沈院的一舉一動,像是在暗查這什麽一樣。


  至於再往後就是修真界的散修小派別,如桐雲四鬼、仙火四道等,整個沈院議事堂便是擠滿了人群。


  修真各派大聚沈院議事堂,大堂內議論紛紛,好不熱鬧,各派與各院都相互打著招呼,客套相談,尤其是三院中秦唐兩院更是與那百脈宗、天佛門兩大名派,盈語笑迎,特別是百脈宗,深怕得罪了這個修真中的正道領袖。


  沈淩向大堂兩側看了看,見各派都是一一到齊,隻是在場之中卻唯獨沒有三大名派之一的古跡神前來,心中帶著不知名的情緒,對這青師兄未前來,不知是喜是憂,隻是輕歎了口氣,便和妻子倪婉清自大堂而下,與諸派貴客依依施禮,隨後再與百脈宗兩位長老及天雲客套了一番,並與盟主秦四海和那唐院主唐世忠敘了會兒舊,隻是與那秦四海相對時,這位盟主麵上總隱藏著什麽,讓人看不透。


  客套一番後,沈淩見時機亦是差不多了,便和妻子輕言了幾句,隨後倪婉清便朝沈院之席入座,沈淩便朝大堂之中而去,行至大堂正中時,他看了看在座諸人,朗聲道:諸位,我沈淩諸請各路修真英雄及各派大師到此,各位能光臨我沈院,沈某感激不盡,若有招待不周還請諸位海涵。


  此時靠右,身著袈裟的天雲起身相迎,天雲大師行禮後道:沈院主多禮了,既然是貴院邀約,我天佛門豈有不來之理。


  沈淩朝天雲作揖還禮道:天雲大師不必拘禮,還請入座,不知貴寺主持天龍大師近來可好?

  天雲入座緩緩道:師兄早已閉關多年,向來不理本門大小事物,寺內一切交由老衲代理,師兄不能前來,還望沈院主莫要怪罪。


  沈淩謙和道:大師哪裏話,我沈院能得天雲大師親臨,亦是我沈院的榮幸,何來怪罪之由,還請大師不要見怪才是啊,聽剛才天雲這麽一說,他內心仿似在思慮這什麽,隻是這片刻的沉靜又被打破,才使他無心深思心中之事。


  隻見大堂左側,一名身著怪異豔服,看裝扮像是來路不明的散修之派,幾人中為首的一位中年男子一臉橫肉,背負兩把圓環大刀,略帶粗魯相,他上前吼道:沈老弟,你們修真正派那些禮數,就別在這兒客套了,今天有事說事,若是無關緊要之事,我桐雲四鬼就先回桐雲樁服命去了,唧唧歪歪像個娘們兒。


  沈幕榮聽那廝說話粗魯、毫無章程禮數,便知他性情如此,也沒與他真做計較,隻是笑臉相迎,看向那人道:原來是桐雲樁的四位道兄大駕,沈某有失遠迎,還望四位道兄見諒。


  剛才所言那人,帶著一絲不賴道:早聞沈院之主沈淩為人正直,君子當頭,上禮下賢,今日一見,這為人做派,我算是領教了,他語氣急轉又道:不過我是粗人一個,聽不慣這等輕言細語,還是請沈老弟也痛快一番,別誤大夥的時辰。


  聽那桐雲道兄一言後,沈淩見既然已經逼到這個份上,也不好再隱忍什麽,他看向眾人道:好,我沈淩今天就當著諸位的麵,向大家宣布我沈某從今日起,將退出修真門派,從此再不參與這世俗紛爭,他頓了頓,接著道:至先祖創院以來,沈院曆經三代傳於我沈淩,沈某帶領沈院在修真界,自虧對的起各路各派,隻是虧對先祖一生心血,沈某至今修為雖算不上大成,但作為本院院主,帶領本院弟子一向與各派交好,同抵邪魔,然而這些年來,沈某早是心力已竭,也再無心過問這修真事端,本人及內子願退出這修真三院,隱退於世,故將各派邀來為沈某做個見證,也算是我沈某給天下一個交代,望各宗派能體涼我沈幕容這番心境。


  沈淩這番言論一出,一時轟動了整個議事堂,眾人都是相顧愕然,而後眾說紛紜,相互交語。


  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一白衣中年男子道:好一個隱退於世,此時那華東十二劍一中年男子起身道:沈師兄,吟夫人,誰不知你二人是這夏土出了名的郎才女貌,配成神仙眷侶、常喜琴簫融合,此時突然要隱退於世,莫非是得了那傳說中的神曲之作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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