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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雙方對峙

  見身份既然已被此人拆穿,那沈幕也不再遮掩,怒道:既然閣下,早知我沈某身份,在我沈院地界,你魔宗之人也敢前來作亂不成。


  那黑衣男子冷笑道:小小沈院,何足掛齒,又有何懼,隨後他臉色一沉,麵色囂張道:明人不說暗話,我也別藏著掖著,隻要沈院主交出那東西,我魔煞血宗就放你過去,否則,他哼道:休怪本尊會手下留情,說著他全身爆漲,陰風再次彌漫開來。


  沈淩一聽是魔宗的魔煞血宗,臉色大變,此人傳聞是魔宗裏的頭號人物,居然也出動,不知為了這七玄善還會牽出什麽有來頭之人,心中隻得暗歎:這七玄善在我沈某身上,遇到這般人物,即便是舍命赴死,這神物也終會落入奸人之手,又怎會完成師父遺命,隻怕是…,可他心中雖是這樣想,內心卻是無比的堅定,那就是這等邪物絕不能落入他人手中,師父沈雲的遺命,始終在他耳邊回蕩。


  收回心神,既然已無退路,也隻能拚死一搏,沈淩出於本能,迅速將那隱匿於身的長劍幻化而出,劍在手中猶如太極般旋轉,橫在胸前,以作戒備。


  他望著那魔煞血宗大怒道:魔頭,我看你是一派胡言,自古正邪勢不兩立,你口出狂言,莫要猖狂。


  那魔煞血宗滿臉陰沉道:死到臨到,還敢嘴硬,本尊就成全你,說著他雙掌一攤,青筋爆漲,一股強大的黑氣孕育於雙掌間,雙掌將那團爆漲的黑氣瞬間劈向沈淩。


  見那蘊含著恐怖之能的黑氣重重砸來,所過之處,雜草、樹枝仿似灰燼,含著巨能淒厲而來。


  沈淩麵上肌肉早已抽搐,橫在胸前的長劍依然盤旋轉動,密不透風,麵對著來勢洶洶的一擊,他雙掌推出,在胸前來回繞動,隻見他兩掌間已幻化出兩道如火焰般的氣旋,沈淩聚集渾身脈氣,兩掌間的氣旋更是爆漲數倍,如火焰般的氣旋形成強大的太極圖案,瞬間注入那劍旋中,劍旋形成一個龐大的太極網,仿似一道透明的水牆一般。


  當那強大黑氣團與那太極劍網相撞時,猶如驚雷般的爆炸聲響起,那滿塵瘴氣瞬間彌漫開來。


  沈淩的劍網瞬間被撕裂,長劍反彈出數丈之遠,卻帶使命般的飛回沈淩手中,那迅猛而來的黑氣也被擊散。


  沈淩手持長劍亦是退出數丈之遠,他兩手微顫,麵額冷汗而出,泛起一絲蒼白,顯然是剛才全力一擊時,已被那氣團所創。


  而那魔煞血宗,收回雙掌,麵不改色道:想不到你沈淩果然不凡,竟有些道行修為,居然能扛下我這一擊,不愧是一院之主,倒是我魔煞小看了。


  隨後他戲謔道:你即是有一定的修為也不易,何苦做無謂犧牲,死在我手上豈不可惜,白白浪費了一生修為,這又何苦了,最後他語調一轉,生冷道:隻要你乖乖把那至寶交出來,我魔煞就饒你一命。


  沈淩捂住胸口,緊了緊手中之劍,一臉譏諷,滿臉苦笑道:魔頭,就是魔頭,聽不懂你這胡言亂語,我沈淩又豈是貪生怕死之輩,孽障,沈某倒是勸你,別再癡心妄想,世間根本就沒有什麽七玄善。


  未等話說完,那魔煞便早已瘋狂,他爆嗬道:胡說,不可能沒有,我苦苦尋了它多少年,為的就是這一天,這神物就在你沈院,就在你身上,他仰天大笑,滿臉猙獰,雙眼閃著血色,魔氣高漲,周身狂風四起,陰風呼嘯,他眼神凶狠暴怒道:我現在就送你上西天,搜出這神物來。


  魔煞已動殺意,他雙掌聚滿魔氣,仿似萬靈在湧動,這一掌蘊含的威勢較剛才不下數倍,在這生死關頭,沈淩心裏升起一絲悲涼,他深知接下這一掌,自己恐是厄運難逃,隻是心裏始終放不下許多事,許多人,尤其是他深愛的人,可他本就正直剛毅,就算是死去,也不能放下他一生的尊嚴,隻是在心中暗暗自責,最放不下的那個人。


  沈幕榮再次寄出長劍,將渾身脈氣注入劍體,渾厚劍意形成無數劍影,饒其周身盤旋而出,劍網仿似一道劍牆一般,傾盡而出,去勢洶洶,所觸之物,無不毀滅。


  這魔煞的萬惡之靈,仿似惡靈一般撲湧而來,見這陣勢,二人已是做出了最後一搏。


  那劍牆與那惡靈黑氣一碰撞,那爆炸再次響起,早已將此處映紅了半個天際,四周皆是強勁之風呼嘯不止,隻見這邊沈淩受那強勁的能量之擊,已是倒飛出數丈之遠,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全身早已破爛不堪,口中不禁一口鮮血噴湧而出,已經深受重傷,他躺在地上,那袖中的早已包裹好的兩件神物,滾落而出,他極力想要拾回,可又是一陣血湧,全身劇痛無比,很難動彈,而讓他感覺奇怪的是,剛才一擊,分明那反噬的勁力,就能將自己斃命,而自己在最後一搏時,是絕不能抗下那魔煞一擊的,可不知為何在哪最後一攻時,能量瞬間爆漲了不少,才致他性命一保,他看向一旁散落在地的包裹,心中暗道:難道是師父的神識所為,一時間心中千頭萬緒,不知明的悲傷悠然而生。


  這魔煞見這沈淩,居然能抗下了他這招萬靈誅殺,雖是以致他重傷,卻未能將其誅滅,自己心中升起了莫名的疑惑,但他眼尖,一看到地上散落的包裹時,心中任何顧慮瞬間全無,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這包裹之物定是七玄善,隨後不再多想,就朝哪七玄善躍去。


  沈幕榮辨明魔煞來意,心中甚是焦急,他掙紮著,正要番身而起,前去阻撓,可身體始終無法動彈。


  心中越發焦急,就越是氣血翻湧,讓他痛苦不堪,隻是臉上掛滿了無助與哀痛。


  眼看著魔煞正要臨近這包裹之物時,隻感一道純正罡氣從上空射來,砸在那魔煞血宗身前。


  沈淩和這魔煞皆是一驚,看向上空,雖是寂靜一片,但在這夜色寂寂到處暗藏著殺機。


  受剛才一驚襲來,那魔煞並未再向前,他麵色冷峻陰沉,看了看四周道:鬼鬼祟祟,躲在暗處,算什英雄好漢,既然來了,就請現身一見,在後麵偷襲,難道也是你名門正派的作風。


  剛才那道罡氣從空中直射而來,力道純正深厚,這分明是正派人士的招數,可僅憑這一招,卻很難猜出是出自何門何派。


  見那魔煞被一道罡氣所阻,沈淩緊繃的心才稍微一輕,可內心仍是憂心忡忡,對這暗中不明的施招之人,他也能猜出是正派人士,可誰能知道他是衝著什麽而來,心中除了憂慮,隻有無數個問號。


  經那魔煞言語相激,片刻後,在哪夜色上空,隱隱躍出一個黑衣謀麵人,他騰躍半空,一身黑衣,麵容都被包裹,隻露出兩個翻轉深沉的雙眼,緊緊的盯著場中,片刻後他終於發聲道:魔煞血宗,你這等前輩之人,卻還對我正派人士下如此重手,也不怕失了你的身份。


  這聲音一出,不難猜出,這是一道行高深的老者,透出的脈修非常深厚,可卻猜不出這老者是何派何人,沈淩濃眉一皺,他是想不去這老者為何人,為何又謀麵而來,但聽這說話口氣,讓他心生涼意,隻能暗歎:又是一個老者不善的高人。


  魔煞陰陰笑道:閣下不敢以真麵目示人,難道就不怕失了身份,隨後他冷哼一聲道:恐怕你也是來意不善吧,人間正派各個都是偽君子。


  那謀麵老者狂笑一聲,飄越而下,距那魔煞數丈之餘,他並沒理會這魔煞,看了眼一旁的沈淩,便看向那地上的包裹,仿似眼前一亮,便沉聲道:沈院主,不惜性命也要保護此物,難道這正是那傳說中的神物。


  沈幕榮看向老者,此人透出的氣息與那魔煞一般,在修真當中已算是頂尖的存在,就是不知此人為何人,見此人來意不明,他並未回答老者的問題,而是皺眉道:敢問前輩是何門何派,為何不以真麵目示人。


  老者厲聲笑道:何門何派,派別就那麽重要麽,天下除了脈氣修為外,在老夫眼中什麽都如煙雲,隨後他帶著一絲邪性道:沈院主,又何須明知故問了,那老者接著道:沈院主,既是已受重傷,這貴重之物,不妨老夫暫替你保管,也免得落入了魔宗人之手。


  說著那黑衣老者便向那包裹搶去,而一旁的魔煞早已看出那黑衣老者的心思,同時一躍而去,他二人皆是向同一物搶去。


  一旁沈淩隻能眼睜睜看著正魔兩大高手,任意而為,心中已是無力可施。


  他二人向那包裹搶去時,也相繼向對方施招而去,二人修為高深,相距本就僅隔數丈之餘,掌掌相對,卻是相持不下,誰也沒占上風,隻是二人對抗而產生的強勁之波,將這周處夷為平地,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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