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體內的古怪
在族娘的招呼下,沈淩三人皆是上前,朝玄鷹叩拜道:“多謝玄鷹爺爺。”
玄鷹忙將三人扶起,笑道:“這是你們的功勞,謝我做甚”隨後又補道:“要謝啊,你們也要先謝過你們的冬子叔才是,要不是他先將其煉化,你們未必有今日這等福分。”
被玄鷹一提醒,三人這才看向那躺在遠處的冬子叔,此時三人內心依舊浮現出冬子叔重傷的一幕,為了力保他三人而重傷的情景,這讓三人永生難懷,三人走向冬子,皆是跪地,默默道:對不起,冬子叔,接著什麽也說不出來,可能發自內心的歉疚太多太多了。
冬子見狀,這讓他一時不適應,本來就憨厚不善言辭的他,隻能大咧笑道:“你們這是幹嘛啊?都給我起來,誰對不起誰啊,該說對不起的是冬子叔,是我沒把你們保護好,你們這樣就沒把我當成是你們的冬子叔了,”他這樣說著,三人心裏就越是難受,見三人依舊跪著,並無反應,他便朝族娘喊道:“族母,救命啊。”
族娘無奈的搖了搖頭,內心暗道:“一群沒大沒小的,還真是湊到了一塊兒,”隨及上前將三人扶起,並安慰道:“好了,好了,這事已經過去了,你們也別難過,”接著她又看了一眼冬子道:“冬子,也算是你們的長輩,本有保護你們的職責,要是換成族內其他長輩也是一樣,你們也不必為這事而深感內疚了,”隨後又歎道:“隻要記住人有時候也要為別人而活著,我們是玄族人更應團結,你們有此心,族娘也深感欣慰。”
三人皆是感動流淚,默默地點著頭,或許這次的經曆不光是讓他們曆練了,更多的卻是讓他們學到了玄族人的精神,就像族娘說的那樣,人有時候也要為別人活著。
玄鷹和上青將這一幕看在眼裏,他們並未多說一句,隻是在心裏暗暗佩服,佩服族娘的大道之理,一句人有時候也要為別人活著,仿似點出了行得大道、明得正理的縮影,有些事,他們仿似沒有族娘看得透徹、明白,不禁在心中佩服道:“不愧是玄族人的精神支柱。”
冬子是憨厚實在人,見族娘一出,瞬間就解開了三人的心結,才沒有了剛才那份尷尬,心中不得不對族娘佩服萬分,憨厚的笑了。
就這樣在族娘的勸說下,眾人又各自散去,誰也不知這樣的夜裏還曾笑過、哭過、憂鬱過、也苦惱過。
回到住所,沈淩躺在床上,久久不能眠,這幾天發生了太多讓他想不明白的事,頭腦裏閃過一幕幕畫麵,從遇到獸顒到斬殺飛豹虎,再到遇見玄族的舊人石狼,雖然都是平安脫險,卻讓他感到有些事情好像變得越來越複雜了,也充滿了疑問,仿似有些事情總跟自己有關。
在他心裏始終還記得那獸顒說過的話,“你遲早會回來追問你的身世”沈淩內心始終琢磨難透,不禁心中暗道:“難道它真的知道我的身世,還是本就是它迷惑的謊言,”這讓他始終想不明白。
更讓他感到怪異的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那道紫氣真訣,令他百思不得其解,回想著當時,那道紫氣真訣猶如一股清流遍布全身,為再次尋找答案,沈淩便起身盤坐了起來,按照當時的情形進入了修煉狀態。
一進入冥想狀態,全身便徹底放鬆了下來,隨著體內脈氣的流轉,讓他感到現在的他較以外更易掌控體脈氣的收放,不禁在心中感歎:“或許是這幾天的曆練所影響,”這讓他心中感到一絲慶喜。
可隨著自己行周天運轉,他盼望的那道紫氣真訣並未出現,起初沈淩認為是時機未到,可隨著一個時辰又一個時辰的過去,卻從未出現那盼望已久的奇象,心中不免一陣失落。
收斂氣息後,沈淩無耐搖頭,一頭倒在床榻上,一股心悲悠然而起,心中不斷在自問著為什麽:“他不明白這是不是老天故意在捉弄他,若是,他隻能認了,若不是,那為什麽關於他的身世、他的修煉,以至於他的一切,總以一種似明非明的狀態將他堵在門外,即給了他希望,卻又在半途中將其攔截,這難道就天命而為嗎,難道世上真有天意。”
一連串的自問交織在腦中,讓他內心久久不能平息,隻有窗外透來的涼風便能了解他的心意,收拾好心緒,他腦中又想起了那黑衣人,隨著那黑衣人之前指定要自己留下,到他留下的那句:“夜裏的東西對那少年很感興趣,”沈淩便猜想到黑衣人所說的少年就是指自己,他不明白為什麽許多事情都指向了自己,難道自己真的就有那麽神秘嗎,這讓他內心升起了一絲不知是疑惑還是暗嘲:“沈淩,你了解自己嗎?”
來石洞後山的不遠處,一座仿似沙丘一般的山腳下,立有一亭廟,亭廟皆是用木質搭建而成,亭內一尊石象露著慈祥麵容矗立正中,關於這尊石象,聽族裏長輩講過,那是為了紀念玄族的哪位先祖而立,他是第一個煉化獸骨的人,也是開啟這門玄技的第一人。
離那亭廟一丈外,一祭台落在當前,祭台上玄鷹正施展脈法祭出焰火,那道焰火紫中帶有一絲青藍,在他指間瞬間爆漲,那威勢較冬子叔不下十倍,看得沈淩三人直瞪口呆,心中算是見識了玄鷹爺爺的這門正宗絕技,不得不暗暗佩服。
今天他三人一早便被叫到了這裏,上青和族娘知道今天是他們的大日子,便早早將三人領了過來,令三人沒想到的是,正好趕上玄鷹爺爺煉化,這亦算是難得一見的契機。
不多時,玄鷹雙掌一收,那道紫青焰火在指間瞬間熄滅,隨著他手指一揮,一壇骨血飛躍而至,端在手中,玄鷹甚感滿意的點了點頭。
上青和族娘領著三人登上了祭台,眼神中滿是期待,見玄鷹迎來,上青忙道:“法師幸苦了。”
玄鷹頷首道:“不礙事,”隨後又看向沈淩三人,笑道:“這骨血經我煉化後,剩下的精華就僅僅這一小壇,分成七日劑量,你三人每日飲下一碗即可,最宜每日辰時而服,功效便越是明顯,每日辰時你三人各自到我這裏來領取骨血,”隨後他又道:“你三人記住了,每日趁著服用之後,勤加修煉,脈法上必會有突飛猛進長進。”
三人一聽,心中不免一陣激動,朝玄鷹異口同聲道:“是,玄鷹爺爺。”
族娘也是心中一陣激動,朝三人道:“還愣著幹嘛了,還不快去拿碗來啊。”
可能是心中喜悅一時將他三人衝昏了頭腦,被族娘這一提醒,三人這才朝哪祭台橫架而去,隨後拿起小碗便飛奔而來。
見三人齊齊伸碗而來,玄鷹也將三碗一一斟滿後,滿意道:“喝了吧,然後各自找個清靜的地方,慢慢提煉它。”
在玄鷹的催促下,三人便是一口而盡,喝完後三人各有表情,芬兒深憋了下嘴,臉上一絲苦澀難受閃過,而丁大力則是甩了甩頭,哆了哆嘴,仿似猛灌了一口烈酒一般,滿臉難受,不過二人瞬間便恢複了神情。
而沈淩卻是略顯平常,這骨血一入口,除了有幾分苦味外,更多的還是一股濃濃血腥之味,但入體後,便感覺到一股原始的野性充斥著全身,往四處經絡而去,讓自己神清氣爽,全身充斥著能量。
見三人反應後,玄鷹眼神顯得平和透著一絲疑惑,但在他看來這是正常的反應,隨後他向三人道:“去吧,去找個地方好好體略一下,體內的這股力量,將其融會貫通,以助脈修上一個台階。”
三人聽後,皆是領命,各自而去,隻是走在最後的沈淩,被玄鷹突然叫道:“順兒,你留下。”
沈淩先是一怔,便收住腳步,看向玄鷹道:“是,玄鷹爺爺。”
此時的上青和族娘也是圍過來,族娘很是關切道:“順兒,說說你現在體內的感受。”
玄鷹也是道:“對,我想了解一下你的現在的狀況,這骨血霸道,一般常人是無法承受的,脈修資質越低者,也就越難以忍受。”
隨後他又道:“方才我觀你三人反應時,見你最為平常,芬兒和丁大力的修為皆是高出你很多,卻也難耐那絲苦色,玄鷹爺爺隻是想了解一下你現在的感受。”
上青帶著疑惑,上前道:“難道骨血在順兒身上並未起效。”
玄鷹亦是透著古怪道:“不可能,這上等異獸的骨血,對任何修煉者皆有反應,就算是凡夫俗子飲了,反應也隻會越發激烈,無法承受者甚會筋骨爆裂而亡,”隨後他又歎道:“這也是說不過去的。”
帶著疑惑三人便齊齊看向沈淩,因為隻有他自己才能說出他此刻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