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暗地布置
在她眼中唯有自己夫君,才是群雄中最出類拔萃的那個,就像她心中永不更改的誓言一樣堅定。
沈淩一席之話後,兩院之人,各有表情,單看秦院這邊墨山倒是麵無表情,而這諸位長老且是相互輕言,麵上卻是一副不屑之色,而唐院這邊,幾位長老皆是麵容輕鬆,滿臉讚許之色,想必對著沈淩之言,甚是讚同,說到他們心中所想,一旁的唐楚雲卻是沒有任何表情,麵上依然是堅毅冷峻之色,倒是那唐世忠倒是一副若有所思之狀。
那墨山眼神帶著幾分深邃,不難看出,他對這沈淩隱有幾分佩服之色,這個沈淩在這三院中,年齡亦是最輕,修為和賢能都有王者風範,可處事胸襟卻是讓人另眼相看。
正當眾人在輕言細談時,秦院一老者起身,慢慢道:沈院主此言差矣,我三院雖各有根基,可在夏土,乃至修真界已是聞名已久,三院並為一院正能壯大勢力,以顯我三院之威,更能將三院的精髓發揚光大,又何來名存實亡了,說完他輕歎道:沈院主此論,嚴重了吧。
話音未落,那唐院一中年男子已是起身,冷冷哼道:我看你是自吹自擂,一派胡言,他看向老者,眼神略帶譏諷之色道:你身為秦院之人,說這話倒還不臉紅,這並院之事,竟憑你一人之舌,就能定下來,那還要我唐、沈兩院前來商議作甚?
一旁老者轉身看向中年男子勃然大怒道:你…
中年男子毫不遜色,未給老者以喘氣之機,搶聲道:你極力主張並院,將這利處說的冠冕堂話,雖是並院,恐是用心已久了吧。
若是真想並院,就各憑本事,在這三院台各顯本領,就不要學婦人之舌,說這無用的話,這不是一派胡言又是什麽。
那老者怒氣未減,周身透出一股淩波之氣,朝中年男子大怒道:誰還怕你不成?
見中年男子和老者皆是動了真怒,一旁墨山一臉肅然,嗬斥道:在這三院台上,我看誰敢放肆,他麵色逐漸鐵青,眼神冷峻,透出一絲王者的霸氣,作為盟主,光輪這氣勢已讓現場有一種威懾之力,片刻後,他收了收心緒鎮定道:二位皆是我三院中的資深長老,何必為這言辭之爭傷了和氣,這要是傳出去,才是讓天下人笑話我三院,二位就不必再爭了。
隻見著二人都是互哼了一聲後,帶著不甘相繼入座。
見現場寂靜尷尬,墨山緩和道:這並院之事,他頓了頓,目光看唐世忠道:既然沈院並不讚同了,那唐師弟…。
唐世忠麵色自然道:不妨直言相告,我唐某亦是反對這並院之事,還請秦盟主三思才是。
見兩院院主皆對這三院並派之事並不看好,且是持反對之態,那墨山麵色隱帶一絲陰沉,隨後笑著道:既是兩院並不讚同並院之事,那我秦院亦是孤掌難鳴,不得不苟同,可來日方長,在老夫看來這三院並派之事,是日後的必經之趨,這事從長計議也罷。
那唐世忠起身客氣道:既然這大事一定,那我唐院就不再久留,唐某就先行告辭了,說著他朝墨山及沈淩恭手道:後會有期。
隨後唐院一眾人,在哪唐世忠的帶領下緩緩走下了三院台。
見唐院眾人已遠去,這邊沈淩等人,亦是相繼起身,沈淩看向墨山朗聲道:秦師兄,我沈院眾人也不再久留,咋們就此別過,說著正要轉身離去時。
那墨山忙道:沈師弟何必如此著急,老夫還有一事相問。
沈淩心中一驚,皺眉道:秦師兄,所為何事?
墨山看了下四周,又看了下眾人,他麵帶謹慎道:近年來,天下不時傳聞,這七玄善之事與你沈院有關,此事亦是傳遍了整個夏土。
七玄善三字一出,眾人皆是一驚,尤其是哪沈淩,他作為沈院一院之主,何不了解沈院上下,若是真有此物,自己豈能不知,可要將這七玄善之事與沈院牽上關聯,他深覺這是無稽之談,子虛烏有的事。
曲珍兒心中莫名一動,陷入了沉思,這七玄善三個字,多年來,在她心裏就像個影子一般,揮之不去,內心矛盾重重,此刻再聽到這三個字,何不讓她心中一驚,隻能暗道:難道世間真的存在這神物,為了它,世人就非要機關算盡、你爭我鬥、喪失血性、互相殘殺嗎?在她心裏,或許以前是這樣,可現在她變了,她可以不在乎這天下紛爭,世間仇恨,但她必須在乎他深愛的人和她腹中骨肉,這才是她最珍貴的,想要保護的,而對這七玄善,這個神秘的東西,內心深處已莫名的敬而遠去。
一旁葉老心中一顫,有種莫名的敬畏,麵上凝重之色甚濃,卻並沒有說什麽,隻是沉默於此,陷入了呆滯中。
沈淩麵色沉重難堪,沉聲道:秦師兄,你身為我三院盟主,此番言論應知輕重,這七玄善三字,豈是你我能輕易說出口,還這般隨意扣在在我沈院之上,難不成是欺我沈院無人是麽,說著他一臉怒氣哼了聲。
墨山見這沈淩已是氣上心頭,便笑臉忙道:沈師弟,說得極是,秦某先賠個不是,還望沈師弟息怒,聽我一言,他歎了歎氣道:不怪老夫說話魯莽,隻是…隻是這風聲傳的甚廣,我作為三院盟主,理應問問沈師弟究竟,他頓了頓,繼續道:現如今邪魔當道,世間局勢不穩,這事若不好生處理,難免會被邪魔鑽了空子,對我三院不利,而此事又牽連你沈院,還望沈師弟如實相告才是。
沈淩看了看墨山,怒氣之色稍有平息,他正色道:這都是世間訛傳的謠言,定是有人別有用心,置我沈院於不利,分化我三院的齊心,這訛傳的謠言,豈能輕信,還望秦盟主不要受小人所誤,亂了我三院之心啊。
未等那墨山開口,他又繼續道:我沈院曆經三代,傳於我沈淩,沈某雖不才,修為淺薄,但亦是做人正直,明是非之人,若是我沈院真有此等神物,我沈院在這修真界會是這般,他頓了頓,重語道:這等汙蔑之言,若是外人說說便罷,可請秦盟主就不要再言,免得傷了我兩院的和氣,給旁人做了先機。
沒等那墨山如何反應時,沈淩朗聲道:沈某剛才之言多有得罪,還望秦盟主多見諒,看來這三院台我沈院亦是不便久留,咋們還是早早散了,他向墨山恭手道:沈某,就此別過。
說著沈淩三人朝哪台下而去。
墨山欲想再說,見這沈淩去意已定,一時隻得施身恭手相送,隻是目光帶著一絲意猶未盡,心有不甘的愁色。
見那沈院一行人已走遠,眾人下山而去,墨山身旁的孩童突然好奇道:爹,沈師叔為何要生氣你的氣,明明爹就是在幫他,可他還要如此頑固,含怒而去,爹你是盟主,為何還要讓著她,難道我秦院還怕他們沈院不成,他那稚氣的童音,雖顯得一絲稚嫩,可觀他麵容,卻是一副一本正經樣,像是人小鬼大,心中裝有萬事般。
墨山看了看身旁的孩童,隻是一臉笑道:你懂什麽,等你長大了自認會明白。
那小孩聽完父親這話後,麵上升起一絲冷峻之色,眼神怔怔的望向遠方,不知他心裏在想什麽,隻是這樣沉默著。
不知過了多久,一老者輕言道:院主,可是信了那沈淩的話?
那墨山眼神深邃,淡淡道:現在信與不信,也無重要,重要的是如何查明這沈院背後的秘密,隨後他話鋒一轉,語氣一肅道:邱長老,叫你安排的事辦的怎樣了,查的可有眉目?
那老者緩緩上前道:院主放心便是,老朽已將整個沈院安插有人,暗中監視著他沈院的一舉一動,隻是那七玄善之事,到現在還並未有線索。
他頓了頓繼續道:而那個吟夫人,來曆恐怕並不簡單,這女子十幾年前就來到夏土,進了沈院,並深得那沈院信任,與那沈淩結為婚配,聽說現在還懷了那沈淩的骨肉,兩人夫妻情深,常喜琴簫合奏,仿似並不喜這宗門之事,但是此人神秘難測,脈氣修為非常高深,行蹤更是詭異,這幾年派去暗查、跟蹤她的人,都被她輕易拔出,足見此人並不簡單,隻怕…隻怕也是衝著這七玄善而來。
墨山雙眼微閉,深吸了口氣,雙目冷峻,顯出一絲狠色道:不管是誰,隻要敢擋我秦某的路,都不會有好結果,他頓了頓,眼神又逐漸平和道:這個吟夫人,既然這麽多年都未查明她的來曆,她又懷有沈淩之子,對她就先放一放,你要把精力多放在這七玄善之上,一有情況就向我通報,不過我得提醒,千萬不要暴露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