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橙玉的交易
對方死死的盯著她的眼睛,仿佛是確認了她沒有撒謊之後,腳步稍緩,氣勢一低。米藍隻覺得身上壓力一減,呼了一口氣。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否則別怪我……”凰錦黎平舉著劍在眼前,視線越過劍鋒刺向米藍。
米藍看她停下了一些腳步,趕緊說道:
“我來道魔都皇家學院,是要和一個人做交易的。”“交易?”凰錦黎抓著劍柄的手一緊,想起還在世俗界的時候,聽到過一個消息,那就是米藍帶著橙玉去魔都皇家學院求學,據她身邊一個心腹不小心流露出來的消息,她是要拿橙玉去同皇家魔都學院的副院長做一筆交易,她獻上橙玉,副院長收她為親傳弟子,以橙玉的價值,足以能夠換取這個位置了。
“既然如此,你又為何會被關押在這裏?”凰錦黎放下一直平舉在身前的劍,把它收到身側。
米藍見她的動作,知道自己暫時沒有了危險,為了謀取這三人的信任,她將一切細節都和盤托出:
“我到了赤城後,一番周折進入了皇家學院,進入學院的第一天,就有人通知我來祭祀塔見副院長。我想著這個交易不能夠見光,也想要好好和副院長談條件,於是答應獨身前往。”
“那人給我一個護符,讓我通過重重陣法,祭祀塔很高,一下子就能夠看見,我便登上後山,來到祭祀塔前。”
“我在祭祀塔前等了一刻鍾,還沒有等來副院長,便有些著急,想下去找人問問怎麽回事,就在我轉身要下山的時候,我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還沒有等我去看,就覺得一陣疾風襲向腦後,緊接著腦袋一陣劇痛,就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就在這個牢籠裏了,身上帶的準備用來談條件的橙玉也不見。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人送吃的和喝的過來,我才不至於餓死,但是也極為難受……”
說道後來,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帶了一絲哽咽。縱然她是心誌堅強之輩,但作為一國公主,從小到大哪裏受過這種待遇,隻是之前在牢中隻有自己,無人訴說罷了。
但她很快就從這種情緒中走了出來,反問道他們:“我已經把我的經曆都說了,希望能夠幫助到你們一些,但同時,我可否知道你們的身份呢?畢竟我實在不知道你們是敵是友。”
“我們是花家花衛,我是花熏兒,這是花淩雲,他是花淩霄。”凰錦黎一一指了個人的頂替身份過去。
“橙玉出現在了外麵的拍賣場中,我們很疑惑,我們知道你是原來橙玉的主人,打聽到你在皇家學院中,才來一探究竟的。”凰錦黎出示了腰牌。
“橙玉出現在拍賣會中!?”米藍有些被嚇到,隨即平靜下來。
三人的解釋沒有什麽破綻,再加上的確是事實,所以米藍很快就相信了。
“那……我進來這麽些天,外麵的情況怎麽樣了?我的屬下不會發發現我失蹤了嗎?”米藍想想還是問道,她很想知道為什麽自己被困這麽多天了,還沒有人來救自己。
而這也正是三人剛才傳話時也討論的一個問題。
他們在潛入皇家學院前,沒有的得到任何的異常消息,當他們收集米藍的消息想要潛入皇家學院尋找她時,風雪使那邊也沒有稟報問題。
包括他們不久之前潛入了米藍的小樓之中時,米藍的侍女們還好好地睡在樓下。米藍不見是一個漏洞,這個漏洞本來會引起一係列的變化,但是現在情形照著原有的方向發展了下去,這說明什麽?
三個人的出的結論都是一致的——這個漏洞被補上了。也就是說,有一個假冒的米藍代替了真正米藍的身份,在學院生活著,這個米藍,是鳳琴國的長公主,現在是副院長的親傳弟子。
那麽就又一個問題,那個假冒的米藍是怎麽做到和真正的米藍相似到連朝夕相處的侍女都認不出來的呢?
三人將自己的推論說給米藍聽,希望米藍能夠解答。
米藍聽了之後似乎想到了什麽,渾身顫抖起來,肉眼都能夠感覺得到她的恐懼。
“我……我暈倒的時候,做了一個夢,夢見從小到大的所有事情,然後天空上有一雙眼睛在看著我,醒過來的時候我的腦袋疼到快要裂開一樣,同時心中有一股揮之不去的,被窺視的感覺,這種感覺讓我十分地難受一直惡心無比。這其中是不是,是不是有什麽……”
米藍說出自己最忌諱的一件事情,她的直覺告訴她那個夢一定有問題,在她昏倒期間一定發生了什麽,可她也隻是個凡人,不知道怎麽形容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說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什麽來。
但這些形容已經能夠供容子歌和慕容澐判斷出她身上發生了什麽了。
“應該是竊取記憶的一種術法,看她頭疼的表現,明顯是被強製竊取的,這隻種手段為修仙界所唾棄,除了一些散修會修習外,一般使用的,就是……黑魔殿了!”精通此道的容子歌很快就得出自己的看法。
“但是在皇家學院之中,無一不是背靠一方大勢力的人,哪裏會有什麽散修,如此說來,約摸是黑魔殿的手筆,他們竟已經將手伸到皇家學院裏來了!”慕容澐的語氣中帶著陰寒之氣,冷冰冰地吐出一句句話來。
“你,再仔細會憶當時的情景。特別是有關那個副院長的。”旁聽兩人傳音,凰錦黎眉頭緊緊皺起,對米藍道,希望能夠從她的言語中把事情的全貌拚湊出來。
米藍見三人麵色冷凝,寒意繚身,知道其中一定有什麽今天內幕,不敢對花家的人隱瞞,再次深入挖掘自己的記憶,將一些細節補充起來:
“我來到皇家學院,副院長肯定是知道的,因為就是他給我來信,說可以用我手中的橙玉換他親傳弟子的身份。”
“我不知道他怎麽知道橙玉在我手上的,也不知道他怎麽把信安插入我的渠道送到我的書桌上,當時隻是想,他既然是修行者,當然神通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