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曾經吻過他的錯覺!
“那早點睡。”他起身將書卷丟下,麵無表情的走了出去。
凰錦黎見此,撇撇嘴巴,好端端的人,笑笑你會死?
不過他終究,還是擔憂她的吧?畢竟自己一不小心玩死了,丟的可是他的人。
當年他可是和雪叟打了賭的,他這麽好麵子的人,怎麽肯輸?
不過不論如何,他救了她是真的,有他在她心裏踏實也是真的。
胡思亂想著,凰錦黎關好門,鑽進了被子裏,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忘記了問正事!
無奈歎了一口氣,凰錦黎盯著黑漆漆的天花板睡不著。
她原本以為見到慕容澐之後,她需要演戲。
可沒想到的是,在看見他的那一瞬間,她竟然瞬間神奇的進入了狀態!
那種熟悉感……
好奇怪……
尤其他的臉貼近她的時候,她幾乎產生一種曾經吻過他的錯覺……
“我怎麽覺得,那種熟悉感,好像並不是本尊對她師尊的熟悉感,可我穿越過來也不過幾天,究竟在哪裏見過他?”
一夜,凰錦黎翻來覆去。
她不知道的是,她穿越過來之後,不光見過慕容澐,還將換個身份潛入炎凰的他給收為男寵,甚至,春宵兩度!
…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青術來了。
“莊主,曹諾暴斃的消息,縣衙已經派人通傳欽差了,另外我們劫到的糧草,已經運往南陽。”
“很好,今天開始,叫逐月山莊名下所有糧店繼續施粥救人,布店發散棉襖過冬。”凰錦黎唇角勾起清冽的笑意,還帶著一絲絲嘲諷。
隻要糧草沒有運到這邊來,就算是鍾誌來了,也找不到她頭上。
隻是,青術有所擔憂,“這樣的話,會不會太明目張膽了些?”
“無妨,我自有對策……畢竟,我逐月一沒才名二沒武功,是個地地道道的商人嘛,商人就應該有商人的樣子……你下去吧。”
青術沒有聽懂她的意思,隻是覺得她笑得有點詭譎。
外麵下著雪,凰錦黎縮在屋裏一整天,等著鍾誌找上門來。
鍾誌是她的太傅,隻是,她這個台子不成器,很久未見了。
而且,五年前她朝堂無狀之後,鍾誌受到牽連,從此失去了教她的資格,在朝廷中可有可無。
所以,來人雖是欽差,但也就是個派來充數的。
但好歹,凰錦黎做過一段時間他的學生,終歸還是知道鍾誌為人,她挺尊敬他的。
隻是,鍾誌怕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一次見的人,是炎凰太子。
黃昏時分,門外小廝進來怯生生的稟報:“莊主,欽差大人到了。”
“到了就到了,又不是狼來了,你怕什麽?”凰錦黎白了他一眼,往門外走去,順口又問“澐尊主人呢?”
是啊,一天了,他怎麽沒再陰魂不散?
“屬下不知,應該是還在莊子裏吧?”小廝搖頭,澐尊主來無影去無蹤,誰能發現的了?
凰錦黎想想也是自己糊塗了,搖搖頭後去了大門外。
畢竟,如今她這個逐月莊主是民,人家欽差大人可是皇命在身,不是一般的官,還是要去見見的。
門外。
欽差大人鍾誌從馬車上下來沒多久,雪就在他身上落了厚厚一層。
暮雲縣暴民作亂本就難纏,誰知昨晚竟然縣令暴斃,就連運往南部邊境的糧草都被劫持了,要說這些事情和雲溪地區的地頭蛇逐月山莊一點關係都沒有,鍾誌自己都覺得不信。
可聽聞這位逐月莊主是個不滿二十歲的姑娘,他倒是有些意外
而一路走來,逐月山莊在百姓中口碑極好,這更是讓他極想見見這位正主。
此時他也是好奇的向裏麵張望著,想要看看這位逐月莊主究竟長什麽樣子。
隻是沒想到,門口竟然出來了一個穿著和這個時代格格不入的少女,很奇怪的青色旗袍包裹著玲瓏有致的身軀,腳下一雙很奇怪的鞋子,和那些大家閨秀相比……
穿的是有點露了,可偏偏,卻絲毫都不顯得低俗,反而給人一種清貴的感覺……
再看她的臉,也算不上驚豔,但是仔細一看,卻是精致清秀,如蓮如蘭,這股子雅致氣息,怕就是連皇宮裏的公主們都比不過的……
鍾誌心思百轉千回,他的確是被驚到了。
凰錦黎走出門去,倒是沒有多留意鍾誌,鍾誌是曾經的太子太傅,她這個太子殿下當然了解此人。
隻是五年前變故之後,她在外麵就很少真麵目示人,尤其現在更是用了化顏丹,和在皇宮時候的模樣相差極大,鍾誌恐怕是不可能認出她來了。
“是什麽風,把鍾大人您給吹到本莊主這兒來了?”凰錦黎笑著迎了上去,仿佛隻是迎接老朋友。
鍾誌愣了愣神,這姑娘是當真跟昨夜發生的事情沒關係,還是已經老練至此,如此大事都能不動聲色?
不過很快,鍾誌便笑道:“哎呀,我這也是迫不得已,本來嘛,這次來是找曹縣令的,可不巧的是,曹縣令昨晚死了,我這外來的可不就成了沒頭蒼蠅了麽,所以隻好來拜會逐月莊主……早就聽聞莊主霽月韶華,今日一見,才知道聞名不如見麵啊!”
“欽差大人說笑了,外麵風雪太盛,快裏麵請。”
凰錦黎笑著將鍾誌迎了進去,邊走邊聊,“我一個小小弱女子,哪裏能夠幫得上大人您?再說這公道是非皆在人心,大街上隨便一個人出來,都能給出大人您要的答案呀!”
鍾誌當然聽得明白她這是話裏有話。
他還沒問,她就已經承認了。
可,這樣的承認,你卻無計可施,是非公道自在人心,暮雲雪災如此嚴重,今日也沒見到暴民鬧事,那麽一切就都明朗了。
可,曹諾死了,糧草被劫了,這都是要給朝廷一個交代的。
人家承認了,可他拿什麽交差?
而且,攝政王已然前往邊境交涉,朝中現在丞相把持,丞相那邊,怕是不好說話……
鍾誌頭痛,此時才發現這個笑起來霽月清風一般的小姑娘,處事卻是老道的很,就如同森林裏習慣了廝殺的狼一樣。
“莊主可不要推辭,雲溪這片地兒誰不知道莊主的大名?眼下,老臣我可隻能靠你了,你看看這天寒地凍的,我這一個老頭兒人生地不熟的,要是自己跑腿兒那可就一把老骨頭交代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