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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年夜飯(下)

  羅德島也是有垃圾桶的,為了減輕清潔人員的負擔,也分了不少的垃圾桶。

  不可回收廢物的垃圾桶的蓋子從裡面被人推開,一隻沃爾珀探頭探腦地張望著四周。

  沃爾珀名叫煙葉,通體白毛,是感染者,有九條尾巴。是一名為了勝利可以『卜則手斷』的男人。勝利,然後支配。這就是他,即便被好幾名真正打起架來,比近衛還兇殘的醫療人員圍堵在廁所內,他也沒有束手就擒,而是直接從廁所那個狹小的通風窗口直接鑽了出去。

  斷尾求生,即便這種事他也是做的出來的。煙葉心中冷笑一聲,抱著自己被拔禿了毛的幾根尾巴,心中得意到:「最後勝利的還是我啊!」

  看了看時間,距離正餐開始,表演開始的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捂了捂肚子,制止住它發出不爭氣的叫聲。煙葉的腦子開始飛速運轉,為了這頓年夜飯,它整整兩天半沒吃飯了,就為了在這頓吃個飽。所以年夜飯這塊…必須拿下!

  …

  「還沒抓到?」

  「那死狐狸跑太快了,你們一個兩個天天就宅實驗室里,連堵都沒力氣堵住他,我一個跑又怎麼跑得過他。」綠髮的阿達克利斯族的女子捂著胸口,大口喘著粗氣,同時有些不滿地撇了眼前女子一下。

  「哼哼,我們可是腦力工作者。」薩卡茲分支的白頭髮血魔得意地笑了笑,雙手叉腰:「他是誰!煙葉!你覺得他會不來吃這頓年夜飯嗎!而他會吃什麼東西…也不言而喻了吧?」

  「哦嚯…所以只要在最貴食材的那個地方等著…」阿達克利斯女子聞言也露出了滑稽的笑容。

  「而且…這是我從那個新來的菲林小子拿來的藥劑,和調味料差不多一個味道…只不過喝了以後會麻一陣…嘉維爾,夠打他一頓了嗎?」血魔露出一個有些意味深長的笑容。

  阿達克利斯聞言也露出一個笑容:「嘿嘿…綽綽有餘啊…」

  …

  「沒問題,一定沒問題的,不緊張不緊張…劇本年看過了,沒有問題,一定沒問題…我也沒給年動筆的機會…沒問題的,肯定不會出事的…」薩卡茲少女雙手合十,向著拉特蘭所信奉的神明以及炎國的各路神仙祈禱著。

  門被敲響,少女道了聲:「請進。」

  一名工作人員拿著節目單,看著眼前的少女:「炎熔,準備一下,下個節目上了哦。」

  「啊,好。」少女有些愣神,慢了半拍才做出回應。

  工作人員笑了笑,沒有在意,給炎熔打了下氣,帶上門出去進行通知了。

  少女坐在化妝台前,看著鏡中的自己有些愣神,隨後自嘲的笑了笑:「呵,現在還怕什麼,已經沒什麼好怕的了。」

  而恰好,前台節目結束的聲音也恰時響起。少女笑了笑,拿起了桌子的面具戴了起來,拿起自己那把刻滿了奇怪花紋的短匕:「走了,搭檔。」

  …

  「要來了。」龍女有些僵硬地開口。

  「也不是第一年做這事了,每年都做,也沒見它來啊。」菲林富家女倒是非常自然地開口。

  「那幾年你也不在龍門吧,自然不知道。」扎拉克的學霸女擺弄著手頭的杯子,滿不在乎地開口。

  「嘿?!誰說我不在的!」富家女一拍桌子,對著眼前慢條斯理的學霸女怒目而視。

  臉的距離近的實在沒邊,這距離不是要打起來就是要親上了。

  龍女的耳機恰時響起聲音,大抵是通訊一類。龍女有些僵硬地點了點頭:「魏叫我過去。」

  「去去去,別影響我們心情。」菲林富家女嫌棄地擺了擺手,示意龍女快滾蛋,嘴裡還嘟囔著:「大過年的都這麼忙,真是敬業的人民公僕啊。」

  「也別抱怨了,也虧有她,不然你哪能這麼安心地在這喝早茶。」學霸女撩了撩頭髮,對富家女一臉鄙夷。

  「呿…」

  龍女微微笑了笑,沒有理會兩人的拌嘴,徑直朝著大樓走去。

  …

  年關將至,便是大樓內也沒有幾個人,不過偶爾三兩的安保在巡邏罷了。大跨步地前行,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

  敲了敲門,裡頭說了聲請進。這才推開門進去,環看一圈,已經有兩人坐在了魏的面前。

  「陳sir,等候多時了。」眼前的兜帽搖著羽扇,故作神必的開口。

  「哼。」陳冷哼一聲,沒有理會兜帽的話,而是轉頭看向她的上司,龍門的執掌人——魏。

  「也沒必要板著臉,打個招呼罷。」魏慢條斯理地嘬著茶,毫無那種事到臨頭的交集。

  「龍門近衛局,特別督查組,陳,向您報道。」

  「談談你的看法吧,陳警官。」

  「…我的看法,很直白。有預謀,有計劃的針對龍門的犯罪。」陳沉默了片刻,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看法:「這是針對龍門治安的一種挑釁。」

  「那麼能不能具體說說呢?」坐在兜帽身旁的小兔子開口出聲。

  陳撇了一眼發話的小兔子,似乎是聯想到誰,把頭扭了過去。肩膀似乎有些顫抖,小兔子有些疑惑:「怎麼了?陳警官?」

  好半晌,陳總算把頭扭了過來,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兔子:「驢…咳…兔子,這事是我們近衛局的事與你們羅德島沒什麼干係吧?」

  魏擺了擺手:「是我請他們來的。」

  小兔子微微笑了笑:「我們對於這種事,還是有點心得的。」

  「恕我直言,我覺得這件事不該由不相干人員插手。」陳低下了頭,朝著魏不冷不熱地開口。

  而魏也淡淡地瞥了一眼低下頭,而手已經控制不住按在劍柄上的陳,隨後端起了茶杯嘬了一小口:「我自有決斷。」

  「明白了。」隨後便是低下頭,長久的沉默。

  而魏也有些無奈地看了看陳,清了清嗓子:「既然陳警官不願意透露,那麼便由我來說說吧。這也算龍門每年的例行節目了,每到年前最後一個月,總是會有人寄來預告信,說是會將某棟樓爆破,並且劫持那棟樓的所有人質。信的語氣非常的猖狂,一開始我們也僅僅以為只是惡作劇…不過大概十幾年前…還是二十幾年前?算了,無關緊要…總之…發生了。」

  「…所以這幾年每年龍門年底都高度戒備?」兜帽開口詢問。

  「是,而且最重要的是,今年它不僅留下了作案宣告,還留下了作案地址。」魏臉色有些不好看,「最重要的是…這事鬧的滿城皆知。」

  「寧可信其有是嗎?」

  「是的,畢竟如果真的發生,那麼對龍門官方公信力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所以龍門有沒有什麼想法?」

  「有,陳警官。」魏朝著陳一招手。

  陳不淡不咸地開口回應,絲毫沒有走過去的意思:「有什麼吩咐。」

  魏也沒有惱怒,仍舊在招手:「過來。」

  「…」陳這才不太情願地走了過去。

  走到幾人身前,卻未想到兜帽一拍桌子大喝一聲:「詩懷雅!」

  「哈哈哈哈哈哈哈!」囂張地笑聲從陳身後傳來,陳心中本能感覺不妙,卻給反手扣住了手臂。

  「哈…我是清楚,多少人恨我。也明白有多少人想除我后快。」陳怒極反笑,而後咬牙切齒:「沒想到動手的會是你們…」

  「哈?你在說什麼屁話?」富家女一用力,把陳直接按在了沙發上,反身用膝蓋抵住陳的背,然後朝身後招了招手:「把東西拿上來!」

  「莫不是拿刑具吧?」陳冷笑一聲。

  富家女聽到了陳的話,沉默了片刻,隨即破口大罵:「我『龍門粗口』,粉腸龍,我『龍門粗口』第一天才發現你這麼能妄想啊,閉上你的嘴,老實等著。」

  「叉燒貓!我『龍門粗口』!祝你『龍門粗口』。」平時一貫冷靜嚴肅的陳開始與富家女詩懷雅對罵了起來。

  「你們出去,讓我會會這條粉腸龍,今天我不『龍門粗口』!我『粗口』不姓施懷雅!我丟你老母!」富家女被氣的擼起了袖子,最後罵的甚至連音都沒消掉。

  剛好,門外傳來了敲門聲,一名警司提著個袋子走了進來,恰好聽到了陳詩二人對罵,提著袋子有些不知所措。

  「袋子放著吧,兄弟走了走了…」兜帽拉著小兔子推著警司快步走了出去。而魏也緊隨其後,順手還拉上了門,臨走前還留給陳一個意味深長的目光:「陳警官,玩得開心。」

  偌大的會客室,只剩陳詩二人,詩懷雅掏出手銬將陳銬住了手腳,一臉冷笑:「陳暉潔,我『龍門粗口』啊!今天我要讓你後悔生在這個世上!」

  「你『粗口』來啊!叉燒貓!你老母生塊叉燒都好過生你啊!」

  「等會…我『龍門粗口』!詩懷雅!你拿的什麼!『龍門粗口』!住手!我丟你老母!啊——!」

  無比凄厲的慘叫聲,隨後便沒了動靜。

  …

  時間大概是晚上十點左右。

  「…」煙葉惆悵地點了支煙,但想了想直接把煙掐滅了。羅德島的晚會他還是沒能逃出醫療部的魔掌,他身上看不出有什麼外傷,實際上也確實沒有。嘉維爾甚至沒有動手。

  大概是華法琳美言了幾句吧。但羅德島搞事王,會有那麼好心?煙葉自然是不信。

  那麼代價是什麼呢?狗蛋?

  大概就是穿著這一身白色洛麗塔,化一臉淡妝,綁著雙馬尾,提著黑色兔子玩偶,讓自己看著就像是個萌妹。

  還不僅如此,就在剛剛還被凱爾希催去加班,所以又被迫簽下了失去男人尊嚴的條約,要穿著這一身衣服去執行任務。

  本以為凱爾希大概會拒絕,畢竟事關羅德島的顏面啊!但沒想到那個該死的女人只是面色古怪地說:「…也行,不要開口說話就是了。」

  總之,現在的情況大概是天色已經暗的深沉,一個看著像是萌妹的妹子,蹲在陰暗小巷附近。如果滿腦子齷齪的人,大抵會想象不大好的情形。但實際上這幅場景仔細想想應該是蠻恐怖的,一身白,面色蒼白,表情陰沉的少女蹲在這種陰暗的地方,身後是暗的看不清晰的小巷,一進去似乎就是萬劫不復。

  除了喝掉了腦子的醉漢,或者真的是被精蟲吃掉了腦子的色狼,大概是沒有人會去招惹這種「女人」。

  已經在這等了有一陣,大概是在等凱爾希口中的合作夥伴。還是沒有等到人,腳已經蹲麻了。想抽煙,但是又怕自己身上留下煙味,未免和現在自己的形象有些違和。

  終於,吹了一宿寒風,總歸是等到人來了。隱隱看到一輛自行車緩緩騎了過來。一個高大的女子,後座坐著一個捂著臉的丸子頭旗袍女。

  高大女子看到周圍只有一名「少女」,掏出手機似乎是在查看什麼,片刻朝著「少女」走來,和藹地說:「嗨,我們是龍門近衛局派來的人,你是羅德島的人吧?」

  想要開口,但見他們沒認出自己來,突然有了想法,於是裝作比較沉默寡言地樣子,點了點頭。

  「哈哈…這次任務呢…我就不參與了,畢竟我太顯眼了。」高大女子笑呵呵地摸了摸頭,然後拍了拍自行車後座的旗袍女的肩膀:「這是我上司,老陳,這次行動你協助她就行,怎麼做她有數的。」

  「我真傻…真的。我單知道那塊叉燒對我有成見,竟不知道她對我有這麼大怨念。我早早地去找魏,讓叉燒留下和林雨霞喝茶。她倒是聽話,但聽了做沒做那是另一回事。她留下了,我和魏還有羅德島的兩位討論案情,卻未曾想叉燒能下這種狠手…」坐在後座的陳捂著臉,無神地喃喃著,如泣如訴。

  煙葉指了指陳,朝著星熊投去一個疑惑的目光,歪了歪頭。

  星熊笑著打了個哈哈:「沒什麼,和她同事打鬧了一下而已。」

  看起來星熊是不願說的,至於陳…說實話煙葉應該也能猜個三五分。就這件開叉開到腰上的露背旗袍,還有與這旗袍格格不入的打底褲,嘴裡還不斷念叨著詩懷雅。

  大概是被詩懷雅埋伏,按在房間里換裝play了吧。大概還不僅如此…或許還被擺成了十八般姿勢留了照片吧。

  這麼一比,大概自己女裝也算不上什麼大不了的事了吧?大概吧。

  「咳…總之,等會你們要混入一座大樓…然後…」

  …

  總之,第一步是達成了。

  陳擺著一副虛偽的應酬笑容,與晚會上的許多人推杯換盞。大概是實在與平常的形象大相徑庭,也並沒有哪個人認出陳是那名嫉惡如仇的警官。

  而至於我們的「少女」,則是沉默寡言地跟在陳身後,時不時伸出手把桌上整一盤的名貴菜肴吞入腹中。

  陳與煙葉身高實際差距不大,陳長相本就高挑,況且還穿了高跟鞋。就單看起來,確實比此時的煙葉成熟一些,大家也默認了他大抵是陳的妹妹一類。

  偶爾也會有人向煙葉搭訕,而煙葉只是躲在了陳的身後,裝作一副怕生地樣子。然後借著陳的身形的遮擋,繼續毫不丟人地大口吞食。

  陳也未免無奈,實在不明白羅德島為什麼會派出這種內向的少女來配合行動。如果不考慮身份,就是那個阿米婭也會靠譜一些。

  無奈嘆了嘆氣,繼續擺出那副應酬笑容,在宴會廳四處轉悠。

  應酬間,不禁開始了思考,既然是爆破大樓,那麼爆破物是必須的吧?大樓已經排查了個大概,不存在地下埋著炸藥的這種可能。那麼…應該藏在大樓某處吧?而除了宴會廳這場沒有辦法終止的宴會,其餘房間已經排查了數遍。至於身上攜帶爆破物…呵,如果真能給他帶進來,明天龍門安保系統至少一半人的丟飯碗。

  那麼爆破物大概就是在宴會廳的某處了吧?

  最有可能的地方剛剛大概都排查完了,沒有,實在不明白爆破物在哪。捂著額頭,有點頭疼,看著身後嘴巴塞著雞腿的少女,心裡也有了怨懟,這種傢伙能稱得上合作嗎?完全就是借著自己替她掩護,來騙吃騙喝吧?

  莫非羅德島伙食很差嗎…餓成這樣了…陳大概有默數,身後的那傢伙大概已經吃了五六盤了,實在有些無語。

  大概是注意到陳在注視自己,煙葉一把將雞腿骨一扔,完美的落回剛剛已經被他偷摸扒乾淨的雞骨架上,原位落回,不差一分。

  陳看到這,才算有了點安慰。至少看起來…她扔東西還是挺準的。抬頭望了望鍾,距離預告的十二點已經只剩五分鐘左右了,如果有異動,那大概就這一陣了。只要十二點一過,那這邊的聚會很快就能結束,那麼疏散大樓的人只需要半小時不到…

  勝利就在眼前,馬上就能脫掉這件該死的旗袍,回去狠狠揍叉燒貓一頓,然後把那些該死的照片全部刪掉…心裡如此想著,心情終於稍微好轉了一些。

  這時,卻發現身後的少女扯了扯她的衣角,朝著宴會廳的出口指了指,卻發現一陣黑煙冒出。而剛好電話也響起,是那隻叉燒貓的,很想掛斷,但公私分明,接了:「粉腸龍,你抓到人了沒?大樓『粗口』起火了!」

  「沒,消防隊派出來了嗎?」

  「我問問。」片刻響起詩懷雅的粗口聲:「丟他老母!周圍的路都出車禍了,消防車過不來。消防飛機在路上了!」

  「車禍?」

  「嗯,一看就是他們的手筆。」

  「車上的人抓到了嗎?」

  「沒人…無人駕駛。」

  「今年看來他們鐵了心要動手了…」陳握緊了手機,實在有些頭疼,看著周圍的人,隨時感覺會爆炸。

  「火災應該在下面幾層,火勢看起來不大,消防飛機過來應該可以很快撲滅,也不知道意義何在。」詩懷雅手機里嘟囔著。

  「意義?是啊…意義…他們不可能不知道龍門有消防飛機,那他們堵路是想幹嘛?把這棟樓燒了?就憑那種大家都注意不到,拿起滅火器就可以滅掉的火苗?」陳突然開始喃喃,隨後如夢初醒:「叉燒貓!快把消防飛機打下來!」

  「哈?你在說什麼胡話?」

  「沒時間解釋了,打!」

  「我拿頭打?!等等!『龍門粗口』!飛機直接朝著大樓過去了!」

  陳直接把電話甩在一旁,大喊一聲全部趴下,衝到了宴會廳的一角,一腳踹開了一個柜子,裡面有兩把劍,但還未等握緊。一陣巨大震動將陳晃得踉蹌,一架飛機直接撞破了大樓的牆壁,沖了進來。

  飛機上響起了幾聲槍響,一個武裝的嚴實的人一躍,站在飛機上,一把衝鋒槍在宴會廳亂掃,沒多久便打空了子彈。也沒有繼續裝彈,直接扔開了那把槍。

  低沉的聲音直接通過周圍的音響響起:「所有人,舉起手,蹲在最前面。」

  沒什麼人敢從掩體出來,那人卻是拿出另一把槍,對準某處一射,便有一個人捂著腹部痛苦地從掩體倒了出來。

  「我不想再說第二次。」

  有了實際的威脅,眾人動作快了不少。不一會兒,包括陳和煙葉,所有人都蹲在了前面。

  「呵,相信在座的各位…其中肯定有警察吧?自己出來。」

  依舊靜悄,沒有動靜。

  「不出來,我十秒殺一個,如果被我誤殺了…那麼所有人都得死,對於我來說結果沒有差別。」

  「順帶一提…」在剛準備起身承認身份,然後趁他不備直接將他制服時,那人又開口了,一併響起的還有槍聲。

  「別想著對我動手,在你動手之前…」那人掏出手槍,又對著一個人開了一槍:「我能再殺好幾個,順帶一提,剛剛十秒到了,所以我開槍了。」

  而隨著槍聲響起,恐懼終於壓制不住了:「媽的!條子快出去!我還不想死!」

  「你們不是警察嗎?!趕緊出去啊!別連累我們啊!」

  「求求你了!快站出去!我還有孩子!我還沒享受夠人生!」

  醜惡嘴臉,顯露無疑。陳已經準備站起,但那名羅德島少女卻先她一步。

  少女直接朝著那人走去,從身上掏出了不知道哪來的槍,扔在了一邊。雙手高舉,表明自己沒有威脅。

  該死,這是魯莽,不是勇敢!心裡如此怒罵,但還是沒有站起。既然她站出去,那麼就不能浪費她創造的機會。即便那個恐怖分子朝著開槍,她也有機會將子彈打掉,至少可以不讓這名少女當場斃命…即便拼上暴露的風險…

  注意著恐怖分子的動作,神經高度緊繃。卻見恐怖分子開口:「停下,身份。」

  心中一驚,這傢伙怎麼能證明自己是警察,她可不是近衛局的人…腳已經踏出半步,卻見少女確實掏出了警官證,神色平靜。

  「可以,看來不是什麼濫好人呢…」那人的槍依舊沒有放下,「聯繫警方。」

  聽到這,又是一突。她怎麼拿的出來?果然還是趁現在,把那個傢伙的手砍斷…而少女卻沒有為難直接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按下了個號碼,直接扔給了那個人。

  那個人卻沒接,電話響起了焦急的聲音:「阿陳,支援已經上去了,等著。」

  「呵…警察們…你們好。」恐怖分子捂住臉上的面具,似乎是在冷笑,「啊…十幾年以前…承蒙關照啊…」

  「哈?你就是那個發信的人?!現在出來,投降自首!你還有路可走!」

  那人就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哈?有路可走?你們十幾年前可不是那樣做的啊…尤其是…魏啊。」

  「我等了十幾年,就是為了今天!」那人捂著面具,捂著肚子,似乎是在笑:「故事我就不說了,我僅僅只是為了復仇,向龍門,向魏這個該死的牲畜復仇!」

  「而復仇…就從面前這個年輕的陳小警官開始吧?」那人舉起手槍,對準了煙葉。

  而煙葉則是一隻手扶著臉,另一隻手托著手肘,一臉戲謔的看著那個恐怖分子,緩步朝著他走去。

  「看來你不怕死。驕傲?對邪惡的輕蔑?都不重要了,死吧。」沒有什麼猶豫,直接扣動了扳機。

  陳直接沖了出去,試圖擋在煙葉身前,但煙葉剛剛走了幾步,已經不在陳劍所能及的位置了。血液飛濺的畫面甚至已經浮現在了衝出去的陳的腦海中。

  但槍聲並沒有響起,那人手上的槍也變得斑駁,滿是被腐蝕過的銹跡。煙葉也已經走到了那人身前,從手上的兔子玩偶里掏出了一根短棍,隨手將兔子一扔,露出了戲謔的微笑。

  …

  炎熔癱在了椅子上,擦了擦臉上的汗,長舒一口氣。總歸是演完了。雖說煙葉突然上台時被嚇了一跳,但所幸煙葉的表現還不算差。

  從身後被人一拍,放的太輕鬆的炎熔嚇了一跳,回身看去,原來是年。

  再認真看去,還不僅僅是年,華法琳,可露希爾,空爆等等…

  「怎麼了?獻花的?」炎熔開了個玩笑。

  「嘿嘿…我們找那個迷之少女要簽名的…」年露出了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炎熔愣了愣,才反應過來:「誰?哦…煙子啊…」

  「噗…煙子…」華法琳捂著嘴,忍不住笑起來。

  「嘿嘿,別管煙子還是葉子了…快去找她合影吧…」可露希爾舉起了相機,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搞快點!」空爆也跟著附和。

  不太好吧?嗯…就當是他來舞台劇搞鬼的懲罰吧?內心交戰了約莫一秒不到,就做出了選擇。

  …

  大抵是忙碌,又印象深刻的一個年夜飯——穿著小裙子在月下被一眾幹員追著繞著羅德島甲板月下狂奔的某不願意透露姓名的煙葉幹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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