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第七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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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章

  蕭慕尋抬眸望向掌門,笑得頗為僵硬:“掌門師兄,你開什麽玩笑?我自然是煉氣期。”


  他在心裏把係統罵了一百遍,明明隻是要係統抑製住日月輪對陸歸舟的反應,可誰曾想到,它竟然這麽幹。


  如今是不想出風頭,也出了風頭。


  掌門好不容易收回震驚的目光,心髒狂跳不止,努力平息著淩亂的呼吸:“如如如今你們也看到了,日月輪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認主了。”


  他激動得說話都哆嗦,好不容易才端好了姿態。


  左立安回過了神來,臉色逐漸難看:“這不可能!”


  掌門沉著臉:“什麽不可能?難道你當我們都瞎了?事實清清楚楚的擺在眼前!”


  左立安指著蕭慕尋:“他一個煉氣期,怎麽可能讓日月輪有反應?這擺明了有鬼!”


  蕭慕尋被迫裝逼出風頭,他麵容微冷:“醫修聯盟就這麽輸不起?”


  左立安用手指著他:“你把日月輪交出來,讓我們探查一番!這絕對是你使了詭計!”


  左立安氣勢凜凜的麵對蕭慕尋,沒想到剛這麽一指,月輪就好似有了反應,飛快的旋轉起來,朝著左立安攻去。


  陸歸舟大喊一聲:“危險!”


  於此同時,蕭慕尋也衝了過去。可月輪速度太快,根本來不及阻止,左立安的手指已經被月輪割開一半。


  他額頭青筋凸起,痛得麵容猙獰,卻不敢擅自挪動。


  月輪鋒利,已經深深割開了他的血肉,倘若再動,怕是整個手指頭都保不住。


  蕭慕尋喊住了月輪:“回來,莫要擅自行動。”


  月輪停滯在半空,許久都沒有反應。


  眾人的心弦一下子緊繃了起來,連大氣也不敢喘。


  左立安手指的鮮血啪嗒的滴在了大殿的青玉石板上,染紅了地麵的蓮紋雕刻。


  “月輪莫非是失控了?”齊鈺低聲問了句。


  他的話,令眾人的緊張達到了巔峰,緊繃的心弦像是馬上就要斷裂。


  然而蕭慕尋卻伸出了手,朝著月輪緩緩挪動。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生怕月輪會攻擊蕭慕尋,畢竟現在還未認主。


  可令眾人驚奇的事卻發生了,待蕭慕尋伸出手後,月輪竟乖乖的回到了他的身邊,和日輪一起重新歸位。


  眾人這才敢吐出一口氣,才驚覺自己後背都被冷汗打濕。


  日月輪也太有靈性了吧!

  就這麽護主的嗎?


  人家就隨便一指,它就看不慣了,非要把人家的手指頭給削下來才是?


  眾人心有悸悸,甚至全都縮回了自己的小指頭,捏成了拳,害怕日月輪再來發瘋。


  掌門望向左立安:“現在你還有什麽不服的?”


  左立安臉色煞白,畢竟十指連心,手上的疼痛令他無比清醒的認知,方才發生了什麽事。


  他再也不敢說蕭慕尋對日月輪動了手段,反而眼睛赤紅的盯著齊鈺:“就算如此,也不能說明,日月輪是少城主送給他的。”


  他不甘心,仍要挑撥。


  可話音剛落下,便有一人從外麵緩緩挪步走了進來,一身淡藍外袍,風采卓然,姿態優雅矜貴。


  齊鈺見到他時,不由吃驚的喊:“霄兒,你醒了?”


  祝明霄望向了左立安:“我不過昏睡幾日,怎麽就出了這麽大的事?”


  左立安沒想到他會醒來:“祝少城主?”


  他這麽說,不是完全沒有根據的,畢竟主動找死,把臉迎上去給別人打,這種蠢事左立安怎麽會去做?

  種種證據表明……的確有極大的可能如醫修聯盟猜測的那樣。


  可有一點,是所有人都無法預料的,便是祝明霄的重生。


  齊鈺迎了上去:“霄兒,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祝明霄這才將目光放到了齊鈺身上,皺眉道:“舅舅不會真的受了醫修聯盟挑撥?也跟著他們一起來針對阿尋?”


  齊鈺有些尷尬,頗為心虛的說:“怎會?”


  祝明霄眯起眼:“這就好,月淮城還不至於蠢成這樣,繼續受醫修聯盟的哄騙。日月輪當然是我送給阿尋的,誰敢造謠?”


  左立安失聲喊道:“怎麽可能!”


  祝明霄:“怎麽不可能?”


  左立安急急忙忙的說:“你和蕭慕尋才認識多久?會把用十萬靈石拍下的日月輪贈給蕭慕尋?!”


  祝明霄卻笑了:“我又不是醫修,日月輪於我而言根本沒用。”


  左立安:“那也不至於把十萬靈石空手相贈!”


  祝明霄微垂著眼眸,臉上已有了薄怒:“我本來不想說出口,是你們醫修聯盟咄咄相逼。我想同阿尋結為道侶,莫說十萬靈石了,阿尋想要什麽我都給他。”


  此言一出,掌門和左立安震驚得話也說不出來了。


  蕭慕尋頭疼扶額:“祝明霄,你住口。”


  祝明霄緊抿著唇:“我若不說,醫修聯盟的人還不知道怎麽給你潑髒水呢。”


  齊鈺也尷尬極了,隻是知道霄兒對人家有好感,哪裏清楚他早就把日月輪送出去,當做聘禮……


  這……


  齊鈺摸了摸鼻子,把所有事情都怪在了左立安頭上。


  都是左立安來挑撥,害得他真的以為祝明霄的昏迷不醒,是被蕭慕尋所害。


  齊鈺是再也不敢懷疑蕭慕尋了,此刻臉都被打腫了,為自己的起疑感到萬般羞愧。


  祝明霄望向左立安:“你還有什麽話說嗎?”


  左立安臉色鐵青,千算萬算沒算到祝明霄見色起意,把日月輪都拱手相送了。


  他正準備拂袖而去,哪知道卻被蕭慕尋所擋:“站住,左峰主不會忘了自己之前的話了吧?”


  左立安騎虎難下,如今天衍宗的掌門和齊鈺都在此地,他方才覺得十拿九穩,才會這麽說,沒想到連連遭到打臉。


  曆史驚人的相似,他昨日也是這樣。


  掌門:“看來醫修聯盟是不打算履行諾言了,但今日之事不能這麽算了。還是請醫修聯盟的盟主過來吧,讓他看看左峰主在天衍宗是多麽無禮。”


  讓盟主來天衍宗?

  不可!


  左立安緊咬著牙,竟真的跑了出去,寬衣解帶,禦劍而行,繞著天衍宗飛行一圈。


  他的嘴裏還咬牙切齒的大喊:“我錯了,我無禮!”


  聽聞那一日,內門弟子將左立安的窘態看了個遍,直到幾十年後,都在傳左立安是個變/態……


  既然祝明霄已經蘇醒,齊鈺也不再有懷疑。


  月淮城正式和天衍宗結盟,並態度堅決的撕毀了同醫修聯盟的盟約。齊鈺本想讓祝明霄跟他一同回月淮城,可祝明霄卻以青玄琴的事拒絕了齊鈺。


  正如月淮城有至寶蘊星池一樣,天衍宗也同樣有千年寒冰蠶。


  修補青玄琴,就必須拿到千年寒冰蠶的蠶絲。


  齊鈺聽聞他這麽說,也隻好作罷。


  夜晚來臨,今日無風無雲,天空澄澈一片,繁星懸於天河,璀璨奪目,熠熠生輝。


  祝明霄跟著蕭慕尋一起回到了臨曲崖,想起今日的事,蕭慕尋一臉悲痛:“萬一今天的事傳出去,還不知會傳成什麽樣子。我知道你想幫我,可結成道侶之類的事,以後莫要胡說了。”


  祝明霄強顏歡笑:“我隻是太著急,怕左立安針對你,至於今日的事……”


  祝明霄動用了全身的力氣:“你莫要往心裏去。”


  蕭慕尋這才鬆了口氣,這段時間他總想起那個吻,對這方麵的事也越發謹慎。


  蕭慕尋笑了笑:“不過你今日也演得太像了,我還真以為你要和我結為道侶……”


  祝明霄:“你我相識幾十年了,你還不了解我?”


  蕭慕尋更放心了,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自然信你!”


  祝明霄泛起一個苦澀的笑容,隻得以摯友的方式拍了回去。


  然而這一幕卻全然映入了謝辭的眼中,他眉頭緊皺,總感覺自己頭上慘綠。


  等祝明霄走後,蕭慕尋才回過了頭,瞬間便看到了從屋頂一躍而下的謝辭。


  夜深了,不用想都知道,眼前的人是那個鬼修。


  蕭慕尋之所以那樣待他,實在是因為一腔怒火無處發。


  謝辭晚上會交換,便代表那天吻他的是這個鬼修。


  他越想越氣,覺得自己被一個男人給親了,有種日了狗的心情。


  想在回想細節,白天的謝辭從不會對他動手動腳,都是晚上才這樣。


  那個鬼修一定是好男色!

  一想到這兒,蕭慕尋的臉色也不好看了:“你怎麽在這兒?”


  謝辭本不打算理會這些事兒,可一說出口,便成了:“大晚上的,拉拉扯扯,很開心?”


  蕭慕尋嗬嗬了兩聲,打算直接繞過他,進到竹屋裏麵。


  哪知道剛一挪開步子,腦海裏的係統便傳來一個聲音:[正在收取代價,請宿主多收集愛慕值。]

  話音剛落,蕭慕尋的腿就軟了,直直的跌入了謝辭懷中。


  蕭慕尋:“……”


  謝辭質問的口吻隨之一變,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他古怪的問:“你沒事吧?”


  哪知道蕭慕尋感覺全身炙熱,丹田裏燃著一團火似的。他微微抬頭,眸子裏已經蘊了一層霧氣,眼神迷離,完全是勾人的媚/氣。


  謝辭心跳快了幾拍,心裏越發認定了,蕭慕尋一定是想勾引他!


  還這麽光明正大的撞入他的懷裏,生怕他不知道。


  昨夜睡在屋頂,吹了一夜冷風的鬱悶也隨之消失,謝辭的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蕭慕尋沒想到打擊來得這麽快,想從謝辭的懷裏掙紮起來,卻發現怎麽都沒有力氣。


  他還沒說話呢,謝辭就開了口:“還不從我懷裏起開,舍不得?”


  蕭慕尋很羞憤,尤其是知曉眼前的鬼修好男色。


  “你……你有本事把我推開。”蕭慕尋想激怒他。


  謝辭一挑眉,這麽有恃無恐?是跟他撒嬌呢?

  既然這樣,成全他好了。


  嗬,別以為他不知道,當眾跟他告白,又被他拒絕頹廢了一段時間。在月淮城時,自己朝他道了歉,他便又打起了自己的主意。


  還好他心胸寬廣,要其他男人遇上這種事,早就大發雷霆了。


  謝辭推開了他:“站直。”


  蕭慕尋半咬著唇,臉頰紅透,微微喘著氣,卻還是要撐著力,才能站直一點。


  謝辭察覺到了端倪:“你……練功出岔子了?”


  蕭慕尋沒有說話,隻得默認謝辭的話。


  謝辭皺眉,一把橫抱起了蕭慕尋,將他抱到了竹屋的床上。


  蕭慕尋也沒力氣拒絕,軟軟的倒在他的懷中。


  謝辭很少見到這樣乖順的他,將他放在床上時,對方墨色的發絲同他微微糾纏了一下,又很快就分開。


  謝辭眼神微閃,鼻尖溢滿了對方身上的味道。


  方才懷裏的蕭慕尋也太軟了,仿佛沒骨頭似的。還有他好似無意間碰到了他的臀,隔著布料都能感受到那軟嫩的觸感。


  謝辭心頭升起幾分異樣,又熱又麻,眼神也沒辦法從蕭慕尋身上離開。


  蕭慕尋好不容易才恢複了些力氣,便看到謝辭火熱的眼神,而他自己好似還不自知一般。


  這個鬼修,他好男色。


  不知怎的,這話在蕭慕尋腦海裏打轉。


  蕭慕尋惱羞成怒,想罵人,喊出口的話卻軟綿綿的帶著甜:“滾啊!”


  謝辭眼神微閃,竟乖乖的走到了門口,還把門給關上了。


  要讓旁人知曉,那個乖戾的魔君竟然聽了別人的話,那才是要嚇得掉眼球。


  謝辭滿腦子都是蕭慕尋方才的神情,不由的嘟囔了一句:自己勾引別人還害羞?

  在那之後,內門的風向就完全變了,開始紛紛討好蕭慕尋。


  莫鈞青和陳櫟早在前些日子便蘇醒了過來,蕭慕尋同其他人不怎麽親近,唯有陳櫟敢時常來臨曲崖找他。


  蕭慕尋淡淡瞥向了他:“怎麽又有這些東西?”


  陳櫟:“師叔祖,你這幾日大出風頭,這些可都是想巴結討好你的。”


  蕭慕尋皺眉:“還回去。”


  陳櫟詫異的問:“可現在天都黑了。”


  蕭慕尋說:“都是現在罷了,若我三年沒能築基,嘲笑我最狠的,一定是今日來討好我的人。”


  陳櫟明白這些都是牆頭草罷了:“師叔祖對自己也太嚴苛了,怎會接受這樣不公平的條件?”


  三年築基,簡直前所未聞。


  蕭慕尋眼神微閃:“不管怎樣,都要一試。”


  這幾日他每天都在打坐修煉,等祝明霄修複好了青玄琴,他便徹底閉關。


  蕭慕尋對陳櫟說:“對了,你師父呢?”


  師尊的稱呼,隻能喊如顧星河這樣位高之人,而大多數還是喊師父的。


  陳櫟想了想:“這幾日在給新入門弟子講課。”


  蕭慕尋正巧有事找莫鈞青,想打聽打聽宗鱗活吞的那條,是什麽蛇。


  他起了身:“事不宜遲,帶我去找他。”


  既然蕭慕尋都這麽說了,陳櫟自然得照辦。


  乘著夜色,兩人一同朝新入門弟子的問道峰而去,謝辭見狀,也從屋頂一躍而下,要跟著蕭慕尋一起。


  蕭慕尋沒有拒絕,乃是因為對方知曉宗鱗的事,興許比自己還要知道得多。


  等找到了莫鈞青,總能試探出什麽消息來。


  陳櫟還有些驚奇:“你不是答應了老祖從此不下臨曲崖麽?”


  謝辭瞥向了他:“我想做的事,從來沒人能阻止。”


  謝辭氣勢強大,透著一股子狠勁。


  陳櫟被這一眼嚇得不輕,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再也沒說話了。


  等來到了問道峰,陳櫟帶著幾人站在外麵,裏麵的莫鈞青正在上課,裏麵傳來朗朗讀書聲:“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


  蕭慕尋沒有打擾,而是等待著莫鈞青上完課。


  他朝裏麵看去,忽而看到一人,頗為清雋好看。


  蕭慕尋想起這鬼修好男色,便故意問他:“你覺得那個人長得怎麽樣?”


  謝辭連眼睛都沒抬:“不及你。”


  話音剛落,係統便說:[愛慕值上漲20。]

  以前怎麽都不漲,現在一漲就暴漲20。


  蕭慕尋猛然望向了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被好男色的給覬覦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蕭慕尋:你覬覦我。


  大辭:是你覬覦我。


  蕭慕尋:我不是你別瞎說。


  大辭:我都拿到了實錘,天天勾引我的人是誰?


  蕭慕尋:……


  (第一次開始擔心起自己的貞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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