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來了
趙飛在踹出來這一腳的時候,用力了全身的力氣,他知道,成功失敗在此一舉。
草原狼被趙飛一腳踹的飛了起來,出去了三米,身體才從空中落在了地上,發出了沉悶的咕咚聲。
現場一片寂靜,幾乎掉地上一根針都能夠聽得見。
趙飛從地上爬了起來,一張嘴一口鮮血噴出來,仿佛是一朵鮮豔的花。
草原狼死了,趙飛從此一站成名,不單單是秦大江對趙飛刮目相看,屠伯也是非常喜歡這個年輕人。特許教秦雨功夫的時候讓趙飛在一邊跟著學。
這也是屠伯別開生麵,因為秦雨算作關門弟子,就不可能再收趙飛做弟子了。
趙飛明白自己的機會來的不容易,所以練功服的時候非常的刻苦,這裏年,功夫是大有長進,比踢死草原狼那個時候又長進了不少。
秦雨從趙飛哪裏出去以後,趙飛就開始安排人在火車站,路口等著秦朗的到來,他準備像收拾草原狼一樣收拾這個秦朗。
秦朗的名聲趙飛也聽說了,熊偉那樣的牛掰人物,都能被秦朗給收拾了,這個人絕對不是浪得虛名,但是他感覺江湖上的傳聞還是有些誇大其詞,就像說草原狼一樣。
中午的時候,在京都市的三環入口,趙飛的人發現了一台掛著青雲市牌照的雷克薩斯,根據情報說,這台車裏麵坐的就是秦朗。
一路的奔波勞頓讓秦朗感覺肩膀有些發沉,活動了一下身體,看著窗外熟悉的景色,秦朗感慨,每次來京都市都沒有好事情,這一次不知道怎麽樣。
自己的女朋友白小菊是迷失在這個人口百萬的大都市裏麵,老婆也死在了這裏,師傅的墳頭是不是已經長了很高的蒿草。
秦朗想到這裏,忍不住歎了口氣,拿出來一隻煙點燃,狠狠地吸了一口。
這次麵對的不單單是郭懷義這個王八蛋,還有秦大江。
這個名字聽起來真的很親切,秦大江,秦大川……
世界上再親的還有比這個更加親切的人嗎,可是,一方麵父親讓自己的母親痛苦了這麽多年,另外一方麵秦大江痛下殺手,把自己的的父親,他的親哥哥送走了。
秦朗不知道自己是應該恨還是應該愛,恨怎麽恨,愛又能夠愛誰。
車子行駛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他知道,現在可能有人在跟蹤自己,他看了看後視鏡,後麵的名車太多了,他不知道哪一台才是跟蹤自己的車子。
一個人,麵對一個江湖大佬,麵對好多不知名的感受,秦朗感覺真的有些孤單,孤單的想哭。
可是哭有什麽用,如果哭能夠解決問題,當初村子裏的那些個人就不會欺負母親了,因為母親哭起來梨花帶雨,應該是比自己好看多了。
那麽一個柔弱的女人都沒有讓那些個畜生改變當初的主意,自己的哭是不是太廉價了。
秦朗努力的瞪了瞪眼睛,快要出來的淚水一下子又全部都回去了。
黃滿銀是自己的兄弟,九月是父親就給自己的親人,自己說什麽也不能讓他們得逞,一定要想辦法把他們救出來。
自己不能死,如果自己真的死了,因為自己的命運已經和那些人連在了一起。
生活就是這樣,殘忍的前行,沒有人會在意誰輕輕的哭泣,卻有人好奇別人真誠的笑容,因為那樣的笑容會讓人嫉妒。
既然對手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已經到了京都市,那麽自己還有什麽必要隱藏呢,來吧,讓暴風雨來的更加猛烈一些吧,哪怕是刀山火海,他秦朗也要和這些人死磕到底。
壞事就壞在了郭懷義身上,如果沒有郭懷義在這裏麵挑撥,可能秦大江還不能這樣快的動手,畢竟是叔侄一場。
這個不僅僅是秦朗考慮的,秦大江也曾經考慮過。
大哥臨死之前曾經求他一件事,那就是殺了秦朗的母親,還有那個給他帶了綠帽子的男人。
現在這些他都做到了,接下來怎麽辦,難道真的要殺了秦朗嗎,那可是老秦家唯一的一個後人。
老天爺也是公平,雖然這些年,秦大江和不同的女人上床,可是他隻有一個寶貝女兒。
他一直希望自己有一個兒子,可是事與願違,老天爺不答應。
有時候他就想,是不是老天爺在看著自己,看著自己如何把偌大的家業重新交給秦朗。
有時候,他覺得也應該,可是有時候又覺得不應該。
道理,什麽道理,根本說不明白。
秦朗因為想著心事,開車的時候差一點撞到了護欄,嚇得他出了一身的冷汗。
秦朗趕緊收回來心思,專心開車。
這時候才發現,後麵有一台車從三環已經跟到了現在。
那是一台別克君威,牌照是京都市的,跟在秦朗後麵不緊不慢。
秦朗撇撇嘴,直接一腳油門下去,雷克薩斯突然提速,瞬間就超過了好幾台車。
秦朗的雷克薩斯下了高速以後,在街道上如魚得水,幾個來回下來,後麵的車就被摔得沒了影子。
趙飛得到報告,說:“老大,我們把車跟丟了。”
趙飛沒有罵人,因為他從這個消息中已經感覺到了對方帶來的殺氣。
“告訴其他人,繼續搜索,一定要找到秦朗的下落。”趙飛冷靜的說。
秦朗開車直接來到了京都大學附近,這裏是他最熟悉不過的地方了。
往事曆曆在目,秦朗感覺那些丟掉的力量一下子又全部回來了。
秦朗把車子停在了一個旅店的門前,從車裏下來。
京都大學門口距離這裏也就是五六十米,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
他仿佛又看見了江城的那台奔馳,裏麵的白小菊,兩個人親吻時候的樣子,甚至還能夠聽到親吻時發出來的嘖嘖聲。
有一個長的不高的女人走了過來,用帶著濃重鄉音的普通話跟秦朗打招呼。
秦朗愣了一下,問:“原來的老板不在了嗎。”
那個女人笑了笑,說:“原來的老板出車禍已經死了。”
秦朗感慨,物是人非在這裏是最好的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