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古怪的男人
秦朗，死胖子黃滿銀也不在磨嘰，兩個人直接就逃出了院子，消失在夜色之中。
警車很快就來到了村長家，警察滿臉的嚴肅。
“村長哪裏去了。”警察冷冰冰的問。
“在那。”村長女人一臉的不耐煩。
警察看著躺在地上的村長問：“怎麽回事。”
“你是警察還是我是警察。我要是能夠破案還用你。”村長女人說話不冷不熱。
幾個警察被村長女人弄得有點下不了台階，但是也無可奈何的走了。
黃滿銀，秦朗躲在柴草跺裏麵看見遠去的警車心裏不知道是一種什麽滋味。
兩個人來到了老頭妙手醫仙的家，家裏亂七八糟。妙手醫仙躺在地上，臉上地上全都是血，已經凝固了。一雙眼睛還在恐怖的瞪著，好像有好多話沒有說出來。
秦朗盡力忍著，沒有讓眼淚落下來，伸手試圖把老頭的眼睛合上，可是無論怎麽努力也都白費。
黃滿銀歎了口氣，說：“安葬了吧，也隻能這樣了。”
秦朗點頭，用被子把屍體裹上了，在院子裏麵廢了好大的力氣挖了一個坑，把老頭放進去，埋了，兩個人在墳前磕頭之後，趁著夜色離開。
“大哥，咱們身上一分錢都沒有，出去怎麽辦，還要飯嗎。”黃滿銀問秦朗。
“走一步說一步吧，天已經快亮了，用不了多久就會有刑警過來勘察現場，咱們要是和他們遇到了……”秦朗沒有接著說，而是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老頭的錢沒有動，我去拿回來。咱們總不至於挨餓。”黃滿銀說。
“不行。”秦朗斷然拒絕。
“為啥不行，人都死了，再說，就是他活著也不會看著咱們兩個這樣受罪不管的，不然他不可能寧肯自己死了也不把咱們住的地方說出來。”黃滿銀不服氣。
“不行就是不行，咱們兩個就是餓死，凍死，也不能拿他的東西，那樣我心裏不舒服。”秦朗瞪了黃滿銀一眼。
黃滿銀不說話了，對於秦朗這個大哥，他是一萬個心服口服，這麽多年了，他真的是第一次對一個人心悅誠服。
“大哥，不然咱們就算是借他的，反正要是之後咱們東山再起也會回來看他的，你說你。”黃滿銀改變了戰術。
秦朗想了想覺得也是，有些時候人不能拘泥於那些條條框框，即便是他們兩個不拿錢，那個老頭的錢剩不下。這個不用細說，誰都明白，人見到了錢就像螞蟥見到鮮血一樣，哪裏還會考慮什麽該不該拿，都是扯淡。
黃滿銀看見秦朗這次沒有反對，笑了，跑到了房間裏把房間裏的現金都拿了出來，足足有差不多六萬塊錢。
黃滿銀心裏頭非常高興，有了這些錢，就說明他們兩個起碼不用挨凍受餓了。
秦朗在離開村子的時候，歎了口氣，眼角流下了淚水。用手深情的撫摸了一下村頭立的那一塊石碑，還有石碑上寫著的三個字：小北莊。
太陽從地平線上一點一點的升起來，紅彤彤的，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兩個人裹挾衣服，盡可能的低著頭，在北風中艱難的行走。
“我餓了，找個地方吃飯吧。”黃滿銀說。
路上遇到了一輛出租車，秦朗用衣服領子擋住了大半邊臉，黃滿銀知道是什麽意思。
趕緊上前和司機說：“去找個飯店。”
司機也不說話，伸出來兩個手指頭。
死胖子黃滿銀拿出來二十塊錢遞給了司機，司機收起來錢以後一溜煙的到了小北莊鎮。
小鎮不算太大，隻有一家飯店，屋子裏生著爐火，讓人感覺有種想睡覺的欲望。
裏麵又三個客人，一個看起來年紀很大，但是穿的衣服有點太那個，和他這個年紀的人一點都不相稱。
另外兩個是一男一女，互相曖昧的看著對方，感覺好像是昨天晚上沒有夠。
黃滿銀挑了一個靠著窗戶的地方做了，秦朗始終在用手當著自己的半邊臉。
“來點啥。”老板親自過來，笑容可掬。
“抻麵。”黃滿銀說。
老板走了以後，秦朗眼角的餘光看見了那個穿衣服非常古怪的男人正在偷著看秦朗還有黃滿銀。
秦朗用手指沾了水在桌子上寫下了兩個字，小心。
黃滿銀一臉的迷惑，不知道秦朗是什麽意思。
就在兩個人想要繼續說話的時候，那個看起來非常古怪的男人走到了秦朗身邊，非常有禮貌的問了一句：“先生，可以和你談談嗎。”
“小心我廢了你。”黃滿銀冷冷的說。
黃滿銀說話的聲音雖然小，但是非常的恐怖。
“老公，那個人好讓人害怕。”旁邊吃飯的那個女的嗲聲嗲氣的說。
“草泥馬的，說話注意點。”那個男的為了裝逼，竟然對黃滿銀大聲吼。
黃滿銀剛要站起來。被秦朗一下子給按住了，衝著那個男人笑了笑，說：“對不起。”
那個男人看見秦朗的那一瞬間，臉上的囂張立刻就沒有了，臉色慘白，冷汗都下來了。
從口袋裏拿出來二百塊錢，放在桌子上，拉著那個女人就走。
“人家還沒有吃飽，你幹什麽。”那個女人撒嬌。
“草泥馬。”那個男人惡狠狠的低聲罵。
那個女人一臉的委屈，已經被那個男人從飯店裏麵拽了出去。
“草泥馬的，有病吧。”女人正顏厲色。
“寶貝，那個是秦朗。”女人聽見秦朗這兩個字差一點嚇得大小便失禁，如果不是有那個男的扶著，幾乎就要摔倒在地上了。
“報警。”那個女人說。
“去你媽的，不想活了。要是警察抓不住他，怎麽倆就廢了。”那個男人拉著那個女人快步消失在大街上。
秦朗始終在默默的看著那兩個人，雖然聽不見，可是秦朗通過唇語也能夠知道對方都說了什麽。
“大哥，那兩個人有問題，咱們走吧。”黃滿銀已經站了起來。
“沒事。好好吃麵。”秦朗不慌不忙。
“你們有血光之災。”那個古怪的男人目光死死的盯著秦朗。
黃滿銀全身戒備，已經準備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