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死人臉
白雪清冷，那張臉更加的清冷，清冷到仿佛是鬼吹燈中不知道那個段子裏麵的死鬼。
死胖子也算是有逆天的本事，居然硬撐著沒有說話。可見心髒的功能還是非常的不錯。
胖子強忍著恐懼，把眼睛閉上了，緩了三秒鍾又睜開，那張人臉還在。
胖子確定這不是幻覺，那麽就有兩種可能，第一是一個死人，第二是遇到鬼了。
死人不可怕，他也不是什麽單純到看見血就呼天喊地的角色。
小時候就喜歡打架，喜歡那種有高難度的大家，一個人幹五六個，打不贏就接著幹，頭破血流是常事，知道有一天那這個王八蛋畜生跪在他麵前求饒，說：“胖爺，我們服了，心服口服外帶著佩服。”
進入社會，他在大學畢業的那一年替父親幹掉了一個背叛他父親的男人，一刀斃命，沒有絲毫的恐懼，憐憫。取而代之的還有一種變態的快感。
胖子把手裏的那把草堵在了洞口，那張慘白的人臉變得有一些模糊。
胖子調整了一下呼吸說：“你他媽的別故弄玄虛的看著我，小心我出手拗斷你的脖子。”
那張臉依舊沒有任何的變化。
“你要是鬼就幹鬼的事情，我是外地人，跟你根本不認識，再說了，人鬼殊途，你應該講究道義。”胖子試圖通過溝通了解對手。可是沒用，那張慘白的臉依舊是剛才的模樣，也有可能嘴巴動了一下，也有可能沒動。
胖子感覺自己的眼睛都有些酸了，那種透徹心扉的恐懼又上來，從每一根汗毛傳遞死亡的氣息。
臥槽，胖爺命大，逃出來這麽遠，總不能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在這裏吧。
想到這裏，胖子突然身體前傾，順手彈出來，卡住了那張臉的下麵的脖子。
在接觸到那個不知道是人是鬼東西的一瞬間，胖子在冰冷中感覺到了一種皮膚的溫熱。
他和那個東西一同倒下，世界恢複了寂靜。
那個東西沒有反抗，胖子的手也就鬆開了。
胖子這時候才清楚的感覺出來，這是一個人。
原來，他現在所處的位置是那個人進來時候處理過得。
裏麵還有一個洞，看來這個人在這裏已經好久好久了。
胖子鬆開手的時候，那個人一陣劇烈的咳嗽，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濃重的血腥味一下子在這個小空間裏彌散開來。
胖子歎了口氣，看著眼前的這個模樣清秀俊郎的男人心說，原來以為自己他媽的夠倒黴了，沒想到居然還有更加可憐的家夥。
“喂，你醒醒。”胖子用髒兮兮的爪子拍著那個男人的臉。
那個男人一動不動，呼吸微弱如遊絲。
胖子閉上眼睛準備睡覺，可是眼前卻揮之不去那個男人冰冷，卻又讓人感覺心疼的臉。
如果他要是不管他，可能他就會死在這個大雪天，再說了，和這樣一個半死不活的人在一起也實在是別扭，如果他真的死了，說不定把他當做什麽，一腔怨氣全部都附到他的身上以後就沒有安寧日子可以過了。
胖子猶豫了半天，不管這件事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積什麽陰德，總之，自己應該就他。
胖子扯開了堵在洞口的那這個東西，剛要出去，卻又停住了，這樣的天氣，去哪裏，哪裏有人能夠就他呢。
胖子忽然看到了一絲昏黃的燈光，是剛才揍他的那個老頭還沒有睡，也不知道大晚上的幹什麽。
看來今天晚上也隻能打擾他了，那個半死不活的人也就隻有看看他的造化了。
想到這裏，死胖子抓住那個人的一條腿，把整個人扯了出來。
然後扛在肩頭，來到了那個老頭的院子門前，用腳把門踹開了。
老頭一個人，沒有睡覺的原因是在房間裏欣賞藏進空精彩的表演。
老男人，蒼井空的片子，想起來就讓人感覺有些惡心，有些畜生。
老頭聽到自己院子門被人一腳爆破時候的破裂聲，第一反應就是關了剛才看的熱火朝天的東西，挺著有些不方便的身體，手裏抓著一個木棒幾部就來到了院子裏。伸手敏捷的就不像是一個看起來六十多歲的老狗。
胖子和老頭的目光相對的那一瞬間，老頭扯開有些嘶啞的嗓子罵：“臥槽你奶奶的，剛才沒有打死你你又回來了。”
胖子看見老頭兩隻眼睛精光四射，下麵的短褲正前方頂著一個大大的帳篷，忍不住想笑，但是忍住了，也不跟他糾纏，背著那個半死不活還剩下一口氣的人往裏麵就走。
老頭大為惱火，一棒子下去，被胖子若無其事的一伸胳膊擋住了，碗口粗細的木棒一下子斷成了兩截，嚇得老頭愣了半天，才發現那個死胖子已經進去了。
房間裏溫暖如春，老畜生還他媽的挺會生活，房間裏沒有單身漢那種肮髒齷齪。
布置的居然井井有條，尤其是靠在裏麵的一個大大的書櫃，滿滿登登的，想不到這個老王八蛋還有老書的習慣。
房間的正中央有一個爐子，爐子裏麵的火苗噗噗噗的亂竄。
胖子把身上的那個男人放在了炕上，順手從一個果盤裏拿了一個蘋果啃了兩口。
老頭看著這個一點也不客氣的死胖子心裏頭氣的要命，說：“你現在滾出去還有機會，別惹毛了爺爺。”
死胖子一臉猥瑣的笑容，說：“那個人快死了，你想想辦法。”
一陣冷風從外麵吹進來，老頭一個哆嗦，褲頭前麵的東西也下去了不少，趕緊跳上炕開始穿褲子。
“他死不死跟我有什麽關係，我死不死都他媽的沒人管我。”老頭穿上了衣服以後冷冷的說。
“你不管也可以，他一會死在你家炕上，我可不管。”死胖子拿起來老頭子的一盒煙抽出來一隻點上了。
老頭忍無可忍，變戲法一樣的從被子下麵拿出來一把鋒利的匕首，一躬身彈簧一樣直接就衝著胖子捅了過來。
胖子臉色微變，手裏的煙依舊拿著，隻是一圈就把老頭幹出了好遠，砸翻了椅子。
死胖子靈巧的像一隻貓一樣，跳了過去，一腳踩在了老頭的腦袋上，惡狠狠的說：“你要是不救他，我就踩爆了你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