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為什麽
強子走了,有些悲壯,拿著秦朗身上所有的錢走了。
黃詩詩和秦朗上了高速以後,兩個人變得都非常沉默。
愛情,這個聽起來冠冕堂皇的字眼到底是不是應該相信,或者是根本就一文不值。
愛情在少男少女的心中那是多麽璀璨多麽聖潔的一種稱呼,好多人為了追尋心中的夢想就仿佛飛蛾撲火一樣的義無反顧,可是到頭來又有幾個人真正修成了正果,能夠雙宿雙飛白頭到老呢。
回到東海市已經是半夜一點鍾了,更加準確的說是第二天了。
兩個人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激情會所。
吃了點東西,兩個人各自洗漱以後躺在床上,沒有了激情,沒有了睡意,而是瞪著眼睛看著窗外不知道疲憊的夜色茫然不知所措。
曾經的海誓山盟,曾經的不離不棄,有可能都是假的,到頭來還會是勞燕分飛的結局,與其這樣又何必當初呢。難道甜言蜜語的時候就是為了床上的翻雲覆雨嗎。
黃詩詩一遍一遍的審視自己的內心,問自己是不是因為愛情。還是她習慣性的出手,就像是別人喜歡的東西她也一定要搶到手裏。
最後,黃詩詩從心靈的深處得到了一個答案,那就是他喜歡的是秦朗這個人,跟別的一點關係都沒有。
但是秦朗是真心的喜歡她嗎,她不知道。
“你愛我嗎。”黃詩詩和其他女孩一樣,犯了一個致命的的錯誤,就是太過於認真。
其實,愛情和婚姻不一樣,因為愛不愛的婚姻就擺在那裏,他不需要吹毛求疵,那樣兩個人都會痛苦。
就比如說婚姻後的出軌。
當你非常認真的想要弄清楚你在對方心中的位置的時候,你會比現在還傷心。
枕邊的人心裏想著別人而造成生理上的冷淡,可能你覺得不公平,她也覺得老天不公平。
這樣的婚姻究竟還能夠繼續多長時間,沒有人能夠給出來一個期限。
秦朗對於黃詩詩的這個問題笑了,說:“我知道你對我好,所以我也要對你好,這就是我心裏頭想的,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愛情。”
黃詩詩得到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可是她非常的知足,難得糊塗,糊塗一點就會快樂,太較真,太聰明,太看透都不會真正的幸福。所以,她理解為秦朗是愛她的,也就摟著秦朗的胳膊睡著了。
第二天,秦朗早早的就被黃正德的電話吵醒了,告訴他吃過了飯去家裏。
秦朗非常詫異,因為他想不明白,為什麽是家裏,而不是公司。
黃正德急三火四的讓自己回來,一定是要有工作上得事情,可是為什麽走讓自己去他的家裏呢。
黃詩詩但是無所謂,兩個人上了車,去了黃正德哪裏。
黃正德一個人在書房,秦朗進去的時候他正在看一本書。是精裝版的史記。
秦朗頭一次看見黃正德看書,原來以為這些大老板書櫃裏的東西隻是用來撐門麵的,如今看來不是,真的有人在用心的讀。
年輕的時候讀史記,讀的隻是裏麵的故事,有些輕浮。
年紀大了,看史記,看的是裏麵的內涵和故事背後的東西,有些沉重。沉重的讓人感慨,仿佛一下子能夠看透了世間所有的事情,就像一個人站在水邊指著來來往往的客船說一個為名一個為利。
黃正德放下手裏的史記,放在了桌子上,示意秦朗關上了房門。
黃詩詩探頭探腦的想要進來,卻被秦朗關在了外麵。
黃詩詩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感覺事關重大,父親好像從來沒這樣神色凝重過。
“黃叔叔,出了什麽事。”秦朗因為是在家裏的緣故,所以就不再稱呼黃總。這種稱呼顯得比較親切。
黃正德很顯然對這個稱呼非常的滿意,臉上緊緊繃著的肌肉略顯鬆弛。
“東山廣場的項目交給我了,你怎麽看。”黃正德說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話。
東山廣場項目,秦朗聽黃正德提到過,隻不過沒有正式上馬,沒想到這次回來是因為這件事。
“張翰墨為什麽不親自主抓呢,這個可是成績工程。”秦朗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個問題。
按照慣例來說,公司準備上一個差不多已經成熟的項目,明擺著能夠賺錢,一把手不會吧成績拱手讓人,可是,為什麽張翰墨會把這麽大的一個成績拱手送給了黃正德呢。
是出於兄弟之間的感情嗎,這個秦朗不太清楚,但是很多公司,或者說政府機關都是一樣,一把手和副職之間都有著非常微妙的關係,這種關係在別人看來是和諧的,但是私底下的暗流湧動就不是一般的人能夠看到得了。
“你問的非常好,我也在考慮這樣一個問題。”黃正德點了一隻煙,把煙盒遞給了秦朗。
秦朗從裏麵拿出來一隻精品黃鶴樓,點上了一隻,濃鬱的香味讓秦朗感覺好像是第一次和白小菊接吻時候的感覺。
“您和張翰墨的關係又那麽好嗎。”秦朗問。
這一句話問的有些唐突,也是非常的實際,因為黃正德知道,秦朗真的把他自己沒當做外人,這說明他的判斷是對的。
“這種關係非常微妙,就好像是表麵上風平浪靜,但是底下暗流湧動。”黃正德說。
“我們可以選擇不做嗎。”秦朗問。
“不可以。”黃正德斬釘截鐵的否定了秦朗的話。
“既然如此,那就做。他有千條妙計,咱們有一定之規,不讓他找到可以借題發揮的事情就好了。”秦朗說。
黃正德歎了口氣,說:“我還是比較擔心,因為如果一個人憋著心思去找麻煩,不可能找不到的。人總歸是人,不是神仙,一張牌錯了,滿盤皆輸,我想找一個完全之策。”黃正德說。
“人在屋簷下,怎能不低頭,現實就擺在哪裏,我覺得還不到時候,蓄勢待發最好。”秦朗說。
蓄勢待發,黃正德笑了,因為他已經等了十幾年了,可是,沒發現張翰墨一點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