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難熬的夜
蘭花身體輕輕的顫抖,這一刻她已經等了太長時間,好像自從認識了秦朗開始,她就有這個念頭了。
那時候也許是六歲,或者是七歲,懵懵懂懂的她就在心裏渴望著能夠真的成為秦朗的女人。
每一次玩過家家遊戲的時候,蘭花總是不顧別人的反對和秦朗在一起組建家庭,她心中的夢想就是秦朗在田裏幹活,晚上的時候帶著一身泥土的氣息,還有濃重的男人味道回到家裏,吃著她為他做的可口的飯菜,然後她服侍他洗澡,上床,在床上,她就是一葉扁舟,帶著他暢遊萬裏江河,時而在浪尖,時而在穀底。
然後兩個人樓抱著在一起靜靜地誰去,可能誰都不和誰說話,但是那種溫暖在心裏就足夠了。
別人都說秦朗是一個沒有父親的野孩子,可是這有什麽呢,她心裏,秦朗是完美的。
上學的時候,學習好,下地幹活的時候不怕吃苦,那麽多優秀的品質她們為什麽看不到呢。
當蘭花真正和秦朗在一起的時候,秦朗的身體好像顫抖了一下,蘭花嚇壞了,以為秦朗醒了過來。
還好,秦朗隻是有了一些反應,根本就沒有醒過來。
隔壁房間裏的楊雪,靜靜地聽著蘭花若有若無的聲音,仿佛自己也會到了從前。
她想起了自己生命中的兩個男人,一個是秦朗的父親,秦大川,另外一個是王明義。
兩個男人,一個霸氣十足,一個細心如發。
經過這麽多年,楊雪感覺當初對秦大川的恨意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當初雖然是被強迫,但是現在想起來秦大川堅強有力的臂膀卻忍不住有些臉紅心跳。
如果當初自己不出來,可能秦朗就會是另外一種生活狀態,自己也不用受了這麽多年的苦。
生命太短,轉彎間幾十年過去了,當初一朵鮮豔的花已經凋落了。
自己這樣的選擇究竟值不值得,楊雪開始有些懷疑。
兒子房間裏的聲音已經停止了,楊雪知道一切都水到渠成了,兒子醒過來會不會埋怨自己呢。
天亮了,一輪紅日從東方天際升起,紅豔豔的。
秦朗起來的時候感覺有些有些疲憊,好像自己一個人卸了一車的貨物。
秦朗揉了揉眼睛,習慣性的伸了一個懶腰,一種異樣的感覺讓秦朗像被火烤到了一樣迅速收回來腿。
自己的身邊躺著一個明豔動人的女人,一頭烏黑的秀發就那樣散在潔白的床單上,雪白的胳膊在陽光下顯得有些透明,甚至可以看到細小的金黃色的絨毛。
是蘭花,秦秦朗差一點驚叫出來。從床上一下子跳到了地上。
蘭花醒了過來,揉了揉眼睛,滿臉通紅的看著地上的秦朗。
“哥,你醒了。”蘭花說話的時候帶著一股子羞澀。
“你,你……”秦朗不知道應該怎麽說。
這才意識到自己沒有穿衣服,趕緊急切的把衣服胡亂的往身上套著。
“哥,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女人了。”蘭花笑咪咪非常幸福的說。
秦朗看見了床單上盛開的鮮花,紅豔豔的。
自己都做了什麽啊,秦朗狠狠地給自己打了兩個嘴巴。
蘭花一下子跳下來,把秦朗的頭攬在了自己的胸脯上。
就在兩個人摟在一起的時候,外麵響起了刺耳的警笛聲。
咚咚咚,有人開始砸門。
“開門,開門。”說話的聲音尖銳而不客氣。
秦朗推開了蘭花,蘭花急匆匆的穿衣服。
秦朗來到了院子門口,一邊開門一邊問:“誰。”
“警察。”外麵的人有些惱怒的回答。
警察找自己幹什麽,秦朗想,不會是師傅王明義的事情有了什麽進展吧。
打開了門,門外三個警察橫眉冷目的站在那裏,就像是秦朗欠了多少錢沒還一樣。
來的警察不是別人,其中一個四十多歲的胖子就是明月鎮派出所的所長。
昨天被秦朗打的那個紅鼻頭就是他的小舅子杜二。
杜二的腿骨折了,被其他幾個人直接送到了骨科醫院,經過搶救,打上了石膏。
在醫院處理完了以後,杜二越想越生氣,在汽車上被秦朗揍了一頓,四處找他居然沒找到,沒想到在到店裏又被他給揍了。
杜二心裏頭窩了一肚子火。
“給我姐夫打電話。”杜二躺在病床上衝著旁邊的幾個人喊。
有一個人撥通了所長的電話遞給了杜二。
“姐夫,我讓人家給揍了。你快給我報仇啊。”杜二可憐巴巴的說。
“你就他媽的欠揍,別找我。我不管。我在開會。”所長掛斷了電話。再打過去,就沒人接聽了。
氣的杜二罵:“草尼瑪的,不管我,我讓我姐收拾死你。”
“姐,我讓人家給他了,腿都打斷了,姐夫不管。”杜二帶著哭腔跟姐姐說。
“呦,弟弟,嚴重不,我過去看你。”杜二姐姐焦急的問。
“你過來有個屁用,還不如你讓姐夫把那個人給收拾了,我就出氣了。”杜二說。
“好,你姐夫回來了也一定跟他說。”杜二的姐姐答應著。
掛斷了電話,杜二笑了笑,心說,所長多了個屁,看你聽不聽我姐姐的。
所長從市裏開完會回到家裏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進門以後,看見老婆做了一大桌子菜,高興的說:“老婆,今天怎麽了。”
杜二姐姐杜紅霞沒說話,隻是笑眯眯的看著所長。
吃過了飯,洗了澡,所長猴急急的上床鑽進了老婆的被窩。
手剛伸過去,就被狠狠的掐了一把。
所長疼的叫了一聲,說:“老婆,幹什麽,虐待啊。”
“不幹什麽,今天沒心情。”杜紅霞說。
“一會就有心情了。”所長厚著臉皮又上去了。被杜紅霞一腳踹到了地上。
“不但是今天沒心情,以後都不可能有心情了。”杜紅霞微笑著看著地上的所長。
“你沒心情,我就出去找別的女人,有的是有心情的。”所長賭氣說。
“你敢,信不信我舉報你。”杜紅霞臉上變得一下子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