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意外！
“什麽情況！你們誰來告訴我什麽情況！為什麽明明都約好的稿，河朔會現在反悔！”
《武俠故事》雜誌社，社長祝正亭暴怒地將手裏報告摔到桌子上，兩邊的編輯與管理人員，一個個大氣不敢喘，心中也是憤怒交集。
負責這件事的副社長秦紅，歎了口氣，安慰道：“算了，老祝，別生氣了，大家也別氣了，這件事，沒辦法！”
祝正亭強忍怒氣，沉聲道：“到底怎麽回事？阿紅，詳細說一下！”
秦紅是當年與祝正亭一起打天下的雜誌社元老，又是女身，這個場合，也隻有她能壓下祝正亭的怒火了。
秦紅歎了口氣：“先前咱們與河朔約好，他目前正在籌備創作的小說，《風野七咒》，將會成為咱們下一部長篇連載。並且他還會控製網上發表的字數，達到雜誌上發表的章節，比網上得要早兩期三萬字左右的進程。”
林水清點了點頭：“不錯，這件事當時我也在場，河朔確實是這樣答應的。”
秦紅無奈道：“可是當初是在私下，並沒有立即簽合約，本以為河朔作為知名作家，言出必行，但昨天我卻突然收到他的電話，說《風野七咒》已經簽給《武俠》雜誌，讓咱們另請高明……”
“解釋原因呢？”祝正亭恨聲道。
“原因大家應該都知道，當初河朔就是依靠《武俠》雜誌出的名，聽說當時因為經濟原因，欠了《武俠》雜誌一個很大的人情。這才在答應我們之後，在毫無事先通知的情況下反悔！”
祝正亭怒火仿佛一下子泄完，這個理由，讓他們無比憋屈，偏又講不出話來。
自己辛苦手辦的雜誌，雖然如今在質量上，已經得到市場的承認，但偏偏因為根基不深，讓對方狠狠壓在頭上！
《武俠》雜誌，創辦時間的長遠，讓他們擁有最強大的人脈關係，如今武俠小說界裏的知名作家，基本上都與他們合作過，這份香火之情，是創刊短暫的《武俠故事》怎樣也追趕不上來的。
雪中送炭的人情才深，當初那些成名作家初出茅廬，任何一點的恩惠，都是提攜之恩。
而《武俠故事》，即使付出其十倍的代價，在那些已經成名的作家眼中，也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
文人好名，沒人願意背負“忘恩負義”的名聲。
於是，這次《武俠故事》敗了，敗得幹脆利落，根本沒有招架之力！
“那現在，還有沒有其他辦法？”祝正亭看著周圍問道。
一片寂靜，良久秦紅才苦笑道：“哪裏還有什麽辦法！咱們本來就是想靠河朔的名氣，在下一份連載上打敗《武俠》，現在河朔被對方挖走，《武俠》連載在下期，就會刊印《風野七咒》的內容，並且可以肯定的是，他們肯定會大幅度增加連載字數，以保證盡快趕上網上發表進度，咱們隻求下一期銷售量不要被拉得太低，還能有什麽辦法！”
“也不一定，《風野七咒》目前在網上連載已經十多萬字，勢必會影響到雜誌的銷量，前兩期《武俠》即使衝著河朔的名氣，也不致把咱們落得太多。隻要咱們下一期連載小說質量合格，想必對咱們的銷量影響不會太厲害……”
見兩個領導都這麽說話，會議室一片沉默，林水清咳了一聲，安慰道。
他是老資曆的審稿編輯了，這才有底氣這時說話。
秦紅沒有說話，別的會議人員自然更不會在這時反駁林水清。
前兩期因為網上已有連載，會影響些銷量，但隻要《武俠》一連載新的章節，按河朔那恐怖的實體、網絡人氣，馬上會轉變成《武俠》實打實的銷售量，此種情況下，即使自家雜誌連載質量不下降，也是無力回天了！
祝正亭狠狠灌了兩口茶，穩定心情後，問向林水清：“下一篇的連載文章，作者有沒有說什麽時候交稿？會不會像河朔一樣，起什麽變故？”
林水清肯定地搖了搖頭：“不會的！下一篇的連載，作者就是一頁書，是從一開始出道就跟咱們合作的，質量一直處於上遊水準，交稿更是準時，從來沒有出現拖稿、廢稿的情況，這點我可以保證！”
“一頁書……”
祝正亭點了點頭，對於林牧這樣的精品作者，是《武俠故事》的根本，他自然不會陌生。
“那就這樣，在連載之前，給他打個詳細的廣告，務必在他第一期出版時，銷量不要降得太難看！”
所謂打廣告，不是字麵意思，而是每一本中長篇連載小說結束後，總會在後麵預告一下下本連載的書名與主要內容，勾起讀者的興趣。
嶽正亭口裏的“詳細的廣告”，便是在此基礎之上，將介紹的篇幅增加，從半頁到一頁，甚至再加一幅相關劇情的素描畫，以求達到對新書最大的宣傳效果。
林水清點了點頭，表示明白，隨後又問道：“那他的稿費，又是采用哪個標準呢？”
長篇連載，是一本雜誌的頭麵，稿費在所有文章裏，也是最高的，一般在千字一百五到兩百之間。
林牧這種第一次上連載的，一般都是采用千字一百五的最低標準，而那些成名作家，最低也是在千字兩百左右。
嶽正亭想了想道：“不要用最低標準了，就以千字一百八算吧！你跟一頁書說明白，讓他放寬心，稿費的事不想費心，專心寫出更精彩的小說，就行了！”
嶽正亭現在，唯一的期盼就是不要輸得太慘，否則對方用自己的殺手鐧，將自己敗得灰塵頭土臉，那種場景也太難看了！
與之相比，多付給林牧千字三十的稿費，不過是小節而已，根本算不得什麽。
隻要林牧能寫稿時更用心些，那點稿費，完全能在增加的銷量上賺回來。
“那就這樣吧，這次雖然咱們敗了，但不能敗得太慘！下幾期的稿件，無論是連載還中短篇，全部以質量為主，務求抵消些質量上的銷量下降！”嶽正亭作下總結。
“對了，老林，這一頁書的連載小說，叫什麽名字？”
林水清想了一下，回答道：
“《連城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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