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明州的逼迫
第一個是程於清,接下來就是明州了。我靜靜地等著……
我知道明州肯定是不會放過我的,所以在看到他帶著一堆人堵著我的時候我並沒有太多的意外。
我也知道,這一次我就是不死也要脫層皮,明州就是這樣一個人,他的所有善意與溫情都用在了周亞麗與明月身上,旁人的死活他根本就不會上心。
“我自己會走。”看著明州背後的一群黑衣人快速的將我圍起來,我的心中微微一慌,但我仍是裝作一副冷靜的樣子。
看我這個樣子,那些黑衣人微微一愣,但是隨即還是有一人上來一把製住了我。
“我信不過你。”
明州淡淡地瞥了我一眼,隨即回頭往車上走去。
“嗬。”我的眼中閃著濃濃的諷刺。
我隻不過是一個風塵女子,哪有那個本事能在這一堆壯漢的眼皮子底下跑走。
“誒呦,這位小哥,你能不能輕一點。”
“萬一發紫發青了,可就不好看了,我還靠著這身體掙錢呢。”
我不適地扭著身體,時不時摩擦一下那人的身體,滿意地感覺到身後人身體一僵。
我略微轉頭,看見那冰山臉上流露出的明顯的鄙夷,不由得放聲大笑起來。
一邊鄙夷著我的接觸,一邊又對我的接觸產生反應,真是好笑。
不管是什麽樣的男人,身體總是最誠實的。
“別耍花樣。”
他將我重重地扔進車裏,也不管我是不是會撞到哪裏。
也是,對明州來說,我也就這點血有用了,隻要不死,別的根本不會在意。
“真是粗魯,小心以後討不到老婆。”
我坐在車上,小心地扭了扭發麻的胳膊。
嘖,這下手還真是重。
隻是車上沒有一個人理我,我的左右兩遍各坐著一個黑衣人,確保我沒有跳車的可能。他們就像是兩座不動如山的黑麵神,看的我頭皮發麻。
前麵的明州也是一動不動,我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車上一片沉默,我也就不再自討沒趣,隻自顧自閉上眼休息了起來。
我知道,下了車,我就沒有這個機會了。
感覺到一陣用力的拉扯,我馬上回過神來。
在這個情況下,我還真沒有那麽心大,能真正睡著,所以一下車我便馬上反應了過來。順手將頭發挽在耳後,任由那人繼續壓著我往前走。
明州該是把我帶到了一個他的密室,在車上的時候我也想過要記一下過來的路,但是他應該也是防著我,車子彎彎繞繞地開著,我根本就記不住。
而且說起來,我來到東莞這麽多年,卻也隻是在那個小地方掙紮著,其他地方我根本就沒有機會去到。
看周圍的樣子,這裏該是東莞一個比較偏遠的角落,也不知道甄嶸發現我失蹤了,會不會產生哪怕一點點擔憂的情緒。
我被綁上手腳扔在房間的一個角落裏,這個房間很大,但是空的可怕。明州坐在椅子上沉著臉看著我,那居高臨下的樣子不由得讓我有一種大笑的衝動,現在明明是他有求於我不是嗎。
這就是差距吧,當年我有求於他的時候,我仿佛是低到了塵埃裏,苦苦的哀求不過是換來他的冷眼以待。
而如今,他希望我能答應就周亞麗的命,而他依舊是那樣的高高在上,企圖折磨我,威脅我達到他的目的。
可是,我這一路走下來,什麽苦沒吃過,也是有無數次在死亡的邊緣掙紮著,我倒要看看,他還有什麽手段能用。
“明先生,我勸你還是死了那條心吧。”
“如果我想救,根本就輪不到你出手。”
“我付春歸雖然身份下賤,但也是執拗得很,當然,你也可以說我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我的臉上掛著張揚的笑意,眼睛毫無懼色地對上明州的視線,滿意地看到他臉上一閃而過的憤怒與狠戾。
“小丫頭,你不要為了逞一時之快就不考慮後果。”
“現在答應了,你還可以免受皮肉之苦。”
“哈哈哈,”我坐直了身體,眼中露出滿滿的挑釁,“你可以來試試。”
“不過,明先生。”
我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諷刺。
“你不是瞧不起我嗎,你想想,若是做了手術,周亞麗的身上就會和我流一樣的血。”
“哦不,應該說,她的身上原本就是留著與我相同的血的。”
“這麽一想,你有沒有覺得肮髒,無法接受?”
“反正我就是賤命一條,反正死也有個墊背的,我還怕什麽呢。”
我挑了挑眉,看著明州越來越陰沉的臉,心中湧上一陣快意。
雖然我知道,現在這樣挑釁他於我一點好處都沒有。
“冥頑不靈!”
明州向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然後臉上露出一個猙獰的笑意。
“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嘴硬到什麽時候。”
“隻要不死就好,隨便你們怎麽辦。”
看著一個人拿著一根鞭子,慢慢地向我走近,我發現我的心裏竟然沒有我自己原先想象的那樣恐懼,整個房間裏靜的可怕,慢慢地,裏麵響起鞭子抽打皮肉的聲音。
我狠狠地咬著牙,發出一陣陣令人頭皮發麻的磨牙聲,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在堅持什麽,我抬起頭,那雙眼睛始終狠狠地盯著明州,裏麵藏著嘲笑。
似是覺得厭倦了,明州沒坐多久就離開了。但是那些人還是繼續抽打著我,一個累了就換另一個,知道我疼暈過去為止。
我也不知道我來這裏已經多久了,我醒來的時候房間裏一片黑暗,我甚至看不到自己的身體。
諾大的房間裏隻有我粗重的喘息聲,這片黑暗似乎有了重量,狠狠地壓著我,精神的折磨遠比身體上的來得痛苦。
每隔一段時間,外麵的人會給我吃一點東西。剛開始的時候我還有點抵觸,甚至想過就餓死算了。但是他們有的是辦法逼我開口,然後把飯塞進去。偶爾我反抗地激烈了,他們就幹脆給我打營養針,繼續吊著我的命。
後來我也不再做那些無用功,乖乖地將他們送到嘴邊的東西吃到肚子裏。
吃完飯,他們就繼續換著花樣折磨我,我暈了一次又一次,卻始終沒有開過口,而其間明州一次也沒有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