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送傘
“哼!滾!別忘我看見你!”白正又道。
白夫人連忙抱著狗狗站了起來,快步朝樓上走去,她對白正的話言聽計從,否則白正就會無緣無故的發脾氣,甚至用皮鞭抽打她,有一段時間白正一度心情不好,致使她身上都是鞭痕,生無可戀,後來拚命咬牙才挺了過來。
雖然對於用盡心機嫁入白家她早就後悔了,可是後悔又有什麽用呢?
慕洺辰是她的初戀,當時兩個人的甜蜜情景,早已死在她的心底了。
即將快要下班的時間,天上突然下了雨,秘書李貝抱著文件夾,在忙完了自己的工作之後,站在窗戶前麵陷入了沉思,他在想,梵景集團究竟還能撐多久,雖然它現在仍舊很強大,畢竟慕家多年的根基,然而就這樣被慕洺辰放任不管,哪一天連自己的飯碗兒都保不住了!
“不過,今天這雨下的真是爽啊,悶熱的天氣一下子變得涼快了!”李貝感歎道,站在他旁邊的一個主管也點頭說是。
“你還不抓緊時間給慕總送去一把傘,等會兒慕總該離開了吧?”另一個人道。
李貝被她一提醒,連忙反應了過來,將文件夾往桌子上一放,回到自己的辦公桌上拿出一把黑色的傘來,向慕洺辰的辦公室裏走去。
誰知道敲了半天的門,裏麵沒什麽反應,李貝膽戰心驚的道:“難道已經走了?!”
這次獻殷勤沒趕上時機!好惆悵啊好惆悵!
他怏怏不快的走回辦公室。
其實慕洺辰才剛走入電梯,電梯緩緩下降,他仍舊是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若是和各大公司的總裁比氣勢,慕洺辰可從來沒輸過,臉色一變,周圍便能冰凍三尺。
秘書李貝覺得也有如二月春風的時候,可是那是很久之前了,就是那個叫葉安暖的出車禍死之前吧!那段時間慕總甚至還和他開起了玩笑,整個公司的所有人都是如沐春風的樣子,可惜好景不長,那個葉小姐掉落山崖了,從此就沒再見到慕洺辰笑過!
慕洺辰從電梯裏出來,走出梵景大廈才發現外麵已經下雨了,雖然是小雨,不過在雨中走一會兒身上就能淋濕了,大概剛才在辦公室裏想的太過入迷,他絲毫沒有注意到。
到了樓下,他正準備掏出鑰匙打開車門,卻看到白素心在不遠處站著,手中還打著一把傘,見他發現自己,白素心連忙上他這邊走過來。
“洺辰哥哥,我來給你送傘!”白素心笑的開心,似乎這幾年從來沒有變過似的。
她考慮了很久,不打算就這麽算了,慕洺辰即便是對她再怎麽冷漠,但是沒有捂不熱的一顆心,之前是她太任性張揚,不知道關心別人,而且和慕洺辰在一起的時候,總是被照顧的那個人,慕洺辰將她保護的很好。
白素心決定她做主動的那個人,今天正好下雨了,她來這裏接他回去,時間長了大概就會好了吧!
慕洺辰臉色未變,開口道:“我還有事,先不回家了,也不需要傘,你自己先回去吧!”說完,他便不理會白素心,打開車門開著車走了。
對於白素心,他覺得自己已經仁至義盡了,白素心已經在慕家住了五年,這五年的時間裏,足以改變一個人,白素心竊取資料的事情,他一直都知道,而且他也知道白素心想做什麽,即便之前白素心的受傷出國與他有很大的關係,但是他已經做得足夠多了,即便是愧疚,也早已償還完了。
白素心握著一把青色的雨傘,看著揚長而去的慕洺辰,心情差到穀底,她出門之前做了很大的心理準備,想著慕洺辰很大的可能不會理自己,但是沒想到被他親口拒絕之前,她心裏還是很難過。
她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突然嚎啕大哭起來,就像是一個找不到回家的路的小孩子。
梵景大廈裏麵有不少員工下班從裏麵走出來,看到白素心都紛紛趕到驚訝,不過員工們都知道之前的白素心有多看不起人,多麽任性,所以都不發一語,快步離去。
白素心將手中的雨傘扔掉,一個人走在雨中,小雨瀝瀝淅淅往下落,打濕了她的裙子和她的長頭發,她之前是最在乎自己的頭發的人,即便被下人碰到一點水,也能對人發很大的火。
如果當時自己沒有害死葉安暖,大概慕洺辰會因為愧疚而娶她吧!
白素心這樣想著,心裏都是後悔,她恨不得讓葉安暖活過來,這樣自己就不會活在失望之中,守著冷漠無情的慕洺辰,自己就像是小醜一樣。
可是她又很恨葉安暖,憑什麽她死了五年了,還能得到慕洺辰的愛!葉安暖這個賤人用了什麽手段讓慕洺辰對她一直念念不忘?!
她嫉妒的快要死了,為什麽自己什麽都得不到!她當時可是做了很大的犧牲啊,為了慕洺辰她連死都不怕,可是為什麽如今得到幸福的人不是她?
她越想越傷心難過,拿出手機站在雨中給白正打電話。
“喂?心心,什麽事?”白正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就像真的是一個慈父一樣。
“嗬!什麽事兒?當時如果不是因為你對慕氏報複,我現在一定不會是這個樣子的,我是你的親生女兒啊,你到底為什麽這麽狠心,將我打的體無完膚?就是因為我不肯配合你的計劃?世界上哪有你這麽狠心的父親?!”她對著電話一頓哭訴,她現在絕望極了,甚至覺得世界上所有的人都非常可恨!
白正伸手整了整衣領沒有說話,任憑她在那邊破口大罵,這樣的情景已經發生過很多次了,每次白素心一感到絕望就給他打電話。
過了好半天,白素心才徹底平靜下來,可仍舊大哭著對電話道:“為什麽?!為什麽他不喜歡我!為什麽他一直愛著那個女人,葉安暖有什麽好?!”
白正將手機放到一邊去,任憑白素心在電話那頭無助的哭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