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九十二章 計劃
周誌堅知道,自己就算辦砸了事,隻要及時向朱慕雲匯報,不會有什麽太大的後果。如果刻意隱瞞,反倒會讓朱慕雲反感。
“既然不是軍統的手法,你覺得會是誰?難道說,地下黨或是中統,膽敢與我們過招?”朱慕雲佯裝不知,把周誌堅的人敲昏,宋鵬的膽子不是一般的大。
如果被抓到把柄,宋鵬這個副組長,怕是當不成了。當然,他把周誌堅的人趕走,孤身麵對沈雲浩和鄧陽春,宋鵬的日子怕也不好過。
“我也不知道。”周誌堅搖了搖頭,他也很疑惑,如果是抗日分子所為,不應該隻把人打昏。他手下身上的錢和槍都沒丟,也就是說,對方隻是不想讓他們盯梢罷了。
“是你的手下出事,隻能自己去查。”朱慕雲緩緩的說,他很想提醒周誌堅,可能是宋鵬幹的。但此事他暫時還不能說,否則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朱慕雲相信,此事一定是宋鵬幹的。宋鵬為了達到目的,真是不擇手段。隻是,這次他表現得太急切了。周誌堅的人,隻是被敲昏扔在路邊,身上的錢和槍都沒丟,傻子都知道,動手的人並沒有惡意。
下午,朱慕雲收到於心玉轉來的情報,終於確認,下午之事是宋鵬幹的。而且,宋鵬此時已經落到古星組手裏。鄧陽春請示,該如何處理宋鵬。
政保局在撤離古星前,李邦藩就曾經隱諱的告訴朱慕雲,與軍統和中統的交手,可以先放一放,重點放在**身上。
從三八年古星淪陷,新四軍和**的組織,從無到有,從弱到強,一點一滴的迅速壯大著。目前,**已經成了日本人的心腹之患。他們希望,能借重慶之手,限製和清除**。
日本人與中統聯手,打擊地下黨組織,已經不是什麽秘密。要不然,陳秉南不可能剛回重慶,就被任命為總幹事。連正常的審查都沒有做,實在太令人奇怪了。
朱慕雲當然希望,宋鵬能永遠都開不了口。自從宋鵬重回政保局後,朱慕雲就發現,隻要一碰到宋鵬,自己準沒好事。但是,朱慕雲命令鄧陽春,詳細匯報抓宋鵬的過程。並且,對他們違反命令,擅自把宋鵬抓起來,表示極大不滿。
如果朱慕雲是用“鵝卵石”的身份下令,鄧陽春和沈雲浩一定會認真執行。可是,他這個“木匠”,鄧陽春和沈雲浩,似乎沒有放在眼裏。畢竟,對他們來說,自己隻是“初來乍到”。
抓了宋鵬,看似古星組的勝利,可在朱慕雲看來,並非什麽好事。甚至,還會給古星組帶來禍害。
朱慕雲明白鄧陽春的意思,表麵上請示要如何處理宋鵬,實際上他已經拿了主意。宋鵬被抓後,還有可能活命麽?他這是典型的先斬後奏。
為了懲戒鄧陽春,朱慕雲故意沒回複該如何處理。殺還是放,似乎沒什麽需要考慮的。但如何殺,或者要怎麽放,也是有技巧的。
早上,朱慕雲放了情報下,去了趟憲兵隊特高課。作為一名中國人,朱慕雲從心裏不願意與日本人交往。可是,想要在直屬組潛伏下去,想要更好的工作,他又必須與植村岩藏搞好關係。
直屬組已經有了田島拓真這個顧問,原本朱慕雲無需經常向植村岩藏匯報。但是,田島拓真對朱慕雲一直有所不滿,向植村岩藏匯報工作,不僅僅因為朱慕雲是他的秘密情報員,更因為這是朱慕雲對田島拓真的一種反擊。
甚至,朱慕雲偶爾還會向遠在安徽的李邦藩匯報直屬組的工作。兩地的電話,很難打得通。就算通了,也有很大的雜音。這麽遠的距離,最好的溝通還是發報。
李邦藩離開古星的時候,帶走了整個電訊處。直屬組隻有一個電訊科,其實也就是一名譯電員、發報員,至於偵測台是沒有的。而朱慕雲在日語專修學校的同學羅雙燕,被朱慕雲安排負責電訊科。
比如說,宋鵬在直屬組囂張跋扈,朱慕雲就向李邦藩匯報過。他想讓李邦藩明白,這個副組長,不但沒有配合好自己工作,反而總是給自己找麻煩。特別是宋鵬與田島拓真沆瀣一氣,讓他很被動。
在植村岩藏麵前,朱慕雲倒從來不提宋鵬的壞處。宋鵬是他的副手,如果他總在植村岩藏抱怨,隻能說明一件事,他駕馭不了宋鵬。或者說,他的能力,不足以擔任直屬組長。
在植村岩藏麵前,朱慕雲從來不會多說宋鵬的壞話。至少,他不會刻意去告狀。最多,就是客觀的提起宋鵬的行為。隻有在李邦藩麵前,朱慕雲才會說起宋鵬。
“植村主任,古星的抵抗力量依然存在。他們因為政保局的大部隊撤離,目前有抬頭的跡象。”朱慕雲向植村岩藏說起了,周誌堅的手下,被人擊昏在南京路的事。
此事,明明是宋鵬幹的,可朱慕雲隻字不提。宋鵬的行蹤,一向不會匯報。此時把宋鵬帶出來,反而會讓人懷疑。
“你有何打算?”植村岩藏問。
“搞一次治安行動,讓警察局配合,在各上保甲人員的配合下,不給抗日分子留下生存的土壤。”朱慕雲鄭重其事的說。
“想法很好。”植村岩藏點了點頭。
“這是我的計劃,請過目。”朱慕雲可不僅僅有想法,他已經有了具體行動計劃。
直屬組隻有四十二人,想要用這點人,對全市搞一次行動,根本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借助警察局,也不可能做到全麵。隻有發動各區之保甲人員,從每一戶著手,才有可能發現,並且找到這些抗日人員。
“不錯。”植村岩藏沒想到朱慕雲準備充足,不僅僅是說說而已。
“這個計劃需要警察局和憲兵隊協助,請植村課長同意。”朱慕雲恭敬的說。
ps:從北京回來了,兩天三千公裏,還聊了一個上午,加上北京的氣候,我隻想說,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