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說誰狐狸精
“我改天再來看您。”林好好怕自己在這,影響嗔叔換藥,說著話,人已經站了起來。
“好好,考慮一下去國外發展,我讓專門的負責人,跟你談。”嗔叔好似十分重視這件事,林好好已經走到門口,他還在囑咐。
“好,我會考慮的。”不想耽誤嗔叔的換藥時間,林好好應付道。
不過,對這個嗔叔的印象,也大大加了分。
可以說是受人滴水之恩,就想以泉相報。
“爺……”外麵進來的中年人,欲言又止。
嗔叔緊閉雙目,把項鏈攥在手裏,半晌,“換藥吧,馬上轉院!”
“轉院?”中年男人一臉狐疑地盯著嗔叔。
“他們肯定會派人監視我,如果知道有人給我輸了血,她就危險了!”嗔叔的臉上,瞬間的舒緩,隨後緊緊地皺在了一起。
“是!”男人畢恭畢敬地應了一聲,轉身出去了。
林好好回到三樓,檢查也剛好結束,看著閆澤的臉色,林好好就知道,結果沒變,不容樂觀,她本來抱著一絲幻想的僥幸心理,希望的光,呼地滅了。
“回家。”陸明澤淡定自若,走過來攬住林好好的肩膀。
那個藍色的玻璃罐,已經檢查過了,居然真的含有無色無味,成分不清,卻可以斷定不是茶葉成分的物質。
看來,該跟陸老爺子,好好談談了。
“嗯,我給你做點好吃的補一補。”林好好擠出了個笑容,她不知道,那樣的笑容,比哭還要難看。
病情,並沒有讓陸明澤的心緒受到影響,但是那樣的笑,卻讓他心底迅速氤氳了些霧氣,他的大手在她的肩膀上用了用力。
既然在醫院也沒有解決辦法,也沒有必要留在這兒。
菀玫莊,陸明澤和陸召兩廂凝望、無言。
良久……
“父親,可還記得這山莊的來曆。”陸明澤坐在陸召的對麵,雙目含笑地鎖著他的雙眼。
“小七的翅膀硬了。”陸召沉著臉,雙眸陰沉地看著陸明澤。說的好聽點兒,他被陸明澤接到了山莊,說的直接點兒,就是他被軟禁了。
“父親忘了一直對小七的教誨了?”他從小就深得父親喜愛,他也永遠忘不了父親對自己的諄諄教誨。
他教他,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誅之。
他教他,事不過三。
陸明澤的眼神,黯了下去。
陸明晨突然回國,屢次三番對一個弱女子下手,況且那個女子,還是他陸明澤的女人。
這些,在臨北,如果背後沒有陸召的許可,是絕對不可能行得通的。
最開始,即便有陸明晨那些若隱若現地提醒,即便已經觸及了陸明澤的底線。
他還是不願相信,這些事,會和自己一直敬重的父親有關。
“虧了小七還記得。”陸召的臉,陰得好似可以擰出水來,“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那茶也是別人送過來的上好的茶。你居然敢懷疑我。”
“放心,父親,小七不會委屈了父親的。”如若不是他已經有了十成的證據,他也是絕對不會下這個決定,把父親囚禁於此。
隻是他不明白,這裏麵究竟有什麽原因,居然能讓一個向來對他慈愛的父親,對他下手。
“你覺得我會受製於你?!”陸召突然動了氣,手裏的杯子被他摔出去老遠,稀裏嘩啦地碎了一地。
“父親忘了,小七已經不是以前的小七了,父親也不是以前的父親。”陸明澤坐在那兒,沒有動,麵上亦沒有表情,所以也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緒。
不可否認,陸氏,在交到陸明澤手上的時候,就已經危震臨北了,但是對比現在,卻遠遠不及。
“陸小七,走著瞧!”陸召說完這句話,雙手交叉於胸前,倚在沙發靠背上,閉上了眼睛,不打算再繼續理會陸明澤。
“父親注意身體,有什麽需要跟小七說。”陸明澤站起來,眼前一晃,他穩了穩心神,出了門。
陸召的態度已經說明一切,他不會把解藥交出來,陸明澤自然也不會去徒勞。
隻是,沒有他陸明澤做不到的事情!
凱悅賓館306房間。
“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這麽讓我欲罷不能。”林鬆柏上去一把抱住正要下床的李靜嫻。
“都怪你,我們這樣算什麽。”李靜嫻做勢甩開林鬆柏肥碩的手,語氣裏似是有些悲涼的無奈。
心裏卻暗自讚歎,林好好領自己去這趟醫院,自己遭的那點兒罪還是值得的。
這樣的態度,讓林鬆柏心裏很受用。李靜嫻,還是如她情竇初開時候那般,心思單純。
這一點,與孫菲大相徑庭。
當初,孫菲也是在他和顧白結婚之後,才闖入他的生活,卻處處盛氣淩人,一副後來居上的架勢。
而且與孫菲身上的些許風塵、妖嬈氣息不同,李靜嫻還是那樣高雅、文靜。
“這麽多年,我一直忘不了你。”
“你這樣,我的感情,還有什麽將來。”李靜嫻委屈地歎了口氣,閉上了眼睛。
“我以後會一直陪著你,再也不會像二十年前那樣……”林鬆柏突然住了口,隻是緊緊地摟住李靜嫻,“我會跟她離婚的,你給我點時間。”
“那你今晚不要走。”好似是“二十年”這三個字,觸動了李靜嫻的心弦,她的胳膊圈上了林鬆柏的脖子。
“不走,以後也不走。”林鬆柏拍了拍李靜嫻埋進自己懷裏的頭,兩隻眼睛閃著精光,轉了一圈,“以後咱倆有錢一起賺,感情、金錢雙豐收,我也不會再像以前一樣受製於人,受製於金錢。”
好似說到了動情處,林鬆柏捧起李靜嫻的臉,狠狠地親了一口。
“我們慶祝一下。”李靜嫻的臉上,綻放了一個少女般羞澀的微笑,利落地地下了床,拿了兩隻紅酒杯,開了瓶紅酒。
第二天,林鬆柏是被一陣殺豬般的嚎叫吵醒的。
他睜開眼睛,才發現嘈雜的聲音,來自門外,他所在的房間裏門,是關著的。
隻是瞬間,他就聽出了那個嚎叫的聲音,源自於孫菲。
“林鬆柏是不是在裏麵?!”孫菲的雙眼,瞪得猶如銅鈴。
“是。”李靜嫻倚在門框上,氣定神閑,斜睨著此刻像個瘋子一樣的孫菲。
“你們這對狗男女。”孫菲衝上來,一巴掌扇了過來。
卻被李靜嫻一把推了開去,“怪不得他說你是個潑婦,我們昨天晚上在這裏談生意,喝多了就睡下了,你說話客氣點沒壞處。免得像抹布一樣被甩了的時候,再來下跪。”
“他說我是潑婦?!”孫菲昨天等林鬆柏,一晚未睡,清早,剛迷迷糊糊地躺下,又被一個信息吵醒。
本以為是林鬆柏發來的,卻是個陌生的號碼,信息上隻有地址和房間號。
她心急火燎地頂著兩個黑眼圈就來了,連個淡妝都沒有畫,“都是你個狐狸精。”
說著,孫菲又撲上來。
“啪!”地一巴掌,扇在了孫菲的臉上。
“我和你年齡相仿,說誰狐狸精,我穿戴整齊,你看不見,是瞎的嗎?已經告訴你是談生意,聽不見,聾嗎?”李靜嫻一臉嫌惡地看著孫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