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青樓重生
弧鳶睜開眼,頭痛欲裂,身上也是酥酥麻麻的,全身無力,卻是像被人用了迷藥般。
頭上是一頂粉色帳幔紗,成了錐形拱上去,卻在四周成了亭子八角般垂下來,鋪開一個旖旎的弧度飄蕩的帷幔,多出幾分女子閨房的溫婉。
弧鳶來不及多想此處為何地,一個圓臉肥耳的男子便翻身上床,一臉急色相的壓在弧鳶身上,嚇了她一大跳。
“嘿嘿,原來已經醒了呀,那感情更好,怎的說跟一個昏迷不醒的人做這種事,還真缺了幾分情趣。”
說罷,那男子伸手便來解她的衣服,猴急得十分大力,扯著她腰間的帶子,疼痛間立時清醒了幾分。
“滾開!”
弧鳶完全清醒過來,那些疼痛的記憶鋪天蓋地罩下來,讓她似乎全身都還處在被虐的記憶中,渾身忍不住顫抖。
那男子不料她突然發難,就這樣愣愣地看著床上那張絕美麵容上,因為發怒而染上的紅暈,羊脂玉裏染胭脂,不勝嬌羞還卻嬌羞似的。
“嘿嘿嘿……想不到這麽個美人兒,性格倒是挺倔的,不過爺我喜歡。”
說著,厚厚的肥手還在那滑嫩的臉上摸了一把,弧鳶欲吐,強撐著緩緩坐了起來,那男子就這樣看著那薄薄的輕紗下,若隱若現的肌膚,如幽深深林處,充滿了誘惑的存在,讓人想一窺究竟。
弧鳶起身了,大致掃了一眼這房中的裝飾,倒不像一個男子的房間,更是與這個肥頭大耳一身銅臭氣味的男子不相符,衣裳淩亂之下,還能看到一身的肥肉。
半開的窗戶,傳來若隱若現的男女調笑的聲音,她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這裏是哪裏?”
弧鳶冷著張臉,看著那個一直留著口水看著她的男子,眼中一閃而過的厭惡。
“嘖嘖嘖,姑娘可說笑了,這裏當然是紫蘇樓呀。”
聞聽此言,弧鳶臉色青白交加。
紫蘇樓她聽過,是京城最大的青樓,隻她不知,弧蕪看她未死,竟然將她扔到了這裏。
嗬嗬嗬嗬,可真是連陪她玩的精力都無了嗎?原來所謂的折磨人的手段,也不外乎就是這種下三濫的手法。
“滾開!”
她不願與這個人多說,再次出聲嗬斥道。
這回,男子卻是怒了,一次可看做女子的欲拒還迎,兩次同一句話,讓他如何能受得。
“臭婊、子,老子花了十萬兩買你的初、夜,老子花得了錢,就玩得起你,你給老子裝什麽清高。”
手上已經粗魯的動了起來,揪著那薄薄的絲綢衣裳,卻是想要直接撕成碎片了。
初夜?
這個信息隻一閃而過,來不及弧鳶多想,一個側身,雖還有些綿軟無力,卻對於從小就練武的她來說,還是能強撐幾分的,一個還算靈活的側身,也足夠讓那男子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發呆。
就在此時,弧鳶一抽那男子身下壓著的被子,將其卷在身上,看著對方重重的往地上摔去。
“砰!”
“哎呦!”
重重的撞擊聲,讓他驚呼出聲,還未反應過來,弧鳶的手已經伸了過來。
白玉蔥似的,五指纖纖,卻是力道極大的,將那是她體形三倍多的男子,一個提起,呼氣,便是軍中士兵常練習的過肩摔了。
再次“砰”一聲,將這閣樓的一整層樓都晃動了下,如此大的動作,當然將那些人都吸引了過來。
“你你你……你別過來……”
那男子想不到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然如此彪悍,生生的就這樣被摔了兩下,隻全身是肉,才免了些骨折什麽的,但還是痛,全身骨頭都在叫囂的痛,但那姑奶奶還一副未算清的模樣,冷著張臉向他走去。
“你是誰?”
弧鳶靠近了,將人揪著領子半提起來,有些凶神惡煞的問道,十足一個貌美的母老虎,那男子被嚇到,顫了顫,全身肥肉又是一抖,抖得弧鳶的眼角忍不住抽搐了下。
她真是鬼上身了才會這樣與這個胖子在這玩兒,她應該一劍將這個人給刺死在床上,然後一刀一刀割下他的肉才能泄憤。
似乎被她的眼神駭到,他更加的結巴說不出話了。
“說!”
“我我我我……我說……我是……京中……京中首富……蔡……蔡文才”
弧鳶一愣,蔡家她知道,一直是這京中財大氣粗的主,也算是她公主府的一個秘密的糧食儲備,卻不曾想,如今的當家是這個草包?蔡天運何時將偌大家業給了草包打理了?
來不及弧鳶多想,卻是外頭已經圍了一群人,有看熱鬧的,有些憤憤不平的。
因為今日是這紫蘇樓新進姑娘的開苞日,那容貌自是傾國姿色,眾人也想來常個頭籌的,但不曾想,本在外地查看商鋪的京城首富竟然提前回來了,這一口氣就是十萬兩黃金,不說其他人出不得這個價,單單他的身份擺在那,眾人也不能駁了他的麵子,與他爭一個青樓女子,而毀了往後的生意。
如今隻聽著裏麵的聲音,似乎他沒得手,眾人是看好戲的居多。當然,隻心照不宣,卻是不敢說出口的,免得日後誤人口舌。
這邊,老鴇花媽媽被候在外麵的丫鬟火急火燎的找來,撥開人群,到了這閣樓的門口。一路過來,這丫鬟已經大致說了下她聽到的情形,花媽媽深吸了口氣,做了最壞的打算,正要伸手敲門。
門卻是突然從裏麵向外打開了,隻不是正常的打開,卻是被一個滾大的身影衝撞開來,花媽媽來不及閃躲開,被那身子壓在了下頭,頓時如泰山壓頂,胸中沉悶,喘不上氣來了。
“花媽媽……”
無論是看好戲的客人,還是在這樓子裏的人,都被眼前這一變故嚇到,反應過來時,那胖滾滾的身子掙紮著要起來,而弧鳶也正一步一步從裏間走了出來。
在那些男子的眼中,一頭如絲綢般的墨發披散於肩,單薄瘦弱的雙肩,在粉絲單薄絲綢下,若隱若現,弧線優美的脖子,半隱在發絲間,麵容小巧精致,不施粉黛,卻依舊光彩照人,真真的就是傾國容顏也不為過。
就在眾人還來不及回神,她抬腳就是一踢,將那半坐起身的男子,就這樣直直的踢下了身後的樓梯,圓滾的身子,就在眾人的視線中,一下一下的滾了下去,帶著笨重的木製樓階的吱呀聲。
倒抽一口氣,沉默在蔓延。
“你找死!”
花媽媽被攙扶了起來,卻腰間生痛,看得這變故,也是愣在當場,但她這些年來在這風月場所遊走,見識多廣,手腕了得,反應也敏捷。回過神來,反手就向弧鳶的臉上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