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你的吻是什麽味道
流焰空出一隻手來繞到兩人中間,不懷好意的捏了捏她的小肚腩,附在她耳邊道:“確實吃的不少呢。我看你再吃,我抱你都要抱不動了。”
瓏意老早就有眼力見兒的把侍人給清了幹淨,屋子裏隻剩一人一寵抱著咬耳朵。
“你抱不動我就換我抱你咯。”千眠繼續摟著寵物的脖子傻笑,一點也不在乎他在自己肚皮上為非作歹的手。誰讓那家夥就有那麽個愛好,以前還是白毛寵物的時候就喜歡拱著自己的肚皮睡,自己當初還滿心感動的以為這家夥是看她晚上一直踢被子怕她著涼呢,現在看來,根本就是這個家夥的惡趣味嘛。
流焰張張嘴,咬了咬她垂在頰邊的緞帶末梢,眼角眉梢都是寵溺的笑:“好啊。不過你今天把柔妃這個盾牌給打掉了,後妃可就要按耐不住的來找你麻煩了,做何感想?”
千眠稍稍起來些,眼睛裏帶了些可憐兮兮的水光,直直的看向自己的寵物:“奴家一介人類當然會怕的嘛,要不要妖王大人把我揣在兜裏帶著?”
“不。”流焰拒絕的歡快,剛才剛咬過她緞帶的嘴不安分的湊過去親了親她故作可憐的臉頰:“這可是眠消遣日子的好玩意兒,我才不會破壞。隻不過……申請旁觀一下好不好?”
“旁觀?想看看你後宮裏都是些什麽貨色嗎?”千眠了然的點點頭,卻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樣拍著流焰的後背大叫道:“快快快,抱我出去!”
流焰被莫名其妙的打了好幾巴掌,問道:“出去幹什麽?”
“你的柔妃給我做的糕點啊!”千眠想起那味道又露出一臉的癡漢笑:“那手藝比人間的還要好上不少呢,我吃了幾塊簡直就停不下來啊,但是你主人我還是想著你的,忍痛給你留了幾塊兒,瓏意才剛熱過的。快去吃快去吃。”
“這麽好?”流焰有些楞,他這主人的吃貨本性他可是摸得一清二楚,從她嘴裏搶吃的那可是要堵上命的,現在居然會這麽好的給他留好吃的?
可是看見那碟子還熱騰騰的點心想不信都不行了。
流焰有些驚訝的把人放下,在她小眼神的拚命示意之下拿起一塊來吃了,果然口感不錯。可是這麽看著,明顯是他的小主人那種饞的要流口水的表情比較美味啊。
“怎麽樣怎麽樣?”千眠獻寶似的湊過來,往碟子那邊湊了湊,一臉陶醉的道:“不是我誇你的妃子,她真的什麽什麽都做得好啊!這麽大個後宮管得服服帖帖的,看見我這麽個不速之客還能忍到現在才出手,又不來陰的害我,最重要的……嘖嘖嘖,這做糕點的手藝在人間都能……”
千眠無比著迷的看著那碟子糕點,手剛伸出去想要拿那個桂花糕,麵前的小寵物卻忽然湊上來,一手摟過她的後腰,嘴唇驀地撞了上來。
“嗯……”唇齒之間還殘留著剛才那塊被千眠猜測了不少次的糕點的味道,甜膩的讓人想要沉淪。
是荔枝味的呢。千眠翹起腳來把身前的小寵物抱得更緊。
夜,才是春夢閣的晝。
才剛入夜沒有多久而已,春夢閣已經吵吵嚷嚷的門庭若市,小廝和鴇母在門口忙活著招待客人,白日裏勤謹嚴肅的各色人卸下來偽裝,跌入這香豔的深坑;二樓敞開的窗戶裏,幾個衣著暴露的妓生調笑著,像是要把自己的笑撒進過路的每一個男人身上。
沈昌臨換上一套黑色的華服,赴宴。
畢竟已經入朝為官,他也不敢像以前那樣有主子罩著的時候那麽囂張的從正門進了,遠遠看著四下無人就要從後門進去,誰知手才剛放到門上那門就自己開了。
“英雲哥?”
沈昌臨一邊打招呼一邊走了進去:“你今日怎麽來的怎麽早?從對門直接過來的吧?”
站在他身後的英武男人露出個懶懶的笑來:“新將軍府那邊還沒裝修好,自然是從對麵過來的。”
對麵,是比春夢閣落戶要早些年的另一家花樓——悠人閣。在春夢閣落戶之前,悠人閣可是在曙光城中獨大了好些年,也是因為這間花樓,才讓沈昌臨看見了這裏麵的無限商機。
不過這兩家花樓可不是什麽競爭對手。一是因為悠人閣主要經營女色,風格清雅;而春夢閣則側重於男色,華麗妖媚;風格不同。二是……
“昌臨也來了啊。”金英雲話音剛落,一個一身白衣的麗人就從還沒關上的後門進了來。看來金英雲站在門口可不是為了沈昌臨這個可憐的小單身狗。
“特哥。”沈昌臨叫了人,又嫌棄的看著金英雲把手搭在美人的腰上:“真是讓你們兩個夠了。”
那麗人俏臉緋紅,低斥道:“英雲。”
“在對門恩愛還不夠,非得借我的地方嗎?老人,你的腰看起來可粗了不少,再這麽下去閣主的位置也得讓人了吧?”這回是金千影搖著扇子從裏麵出了來,看見這兩個人的膩歪不客氣的開口就是損,最後還照例嫌棄了一下威名在外的金英雲將軍:“一臉傻樣。”
那麗人氣得直接甩開了金英雲的大手,蹬蹬蹬兩步走過去瞪著眼睛反擊:“金千影我看你才是粗了不少吧?成天不出來見人就是這麽點好處,外麵的人都不知道你多醜,傻不拉幾的擱心尖上惦記著呢。”
沒錯,這白衣的人兒就是對麵悠人閣的閣主。春夢閣剛開業的時候兩位貌美如花的閣主就明裏暗裏的鬥,後來鬥著鬥著成了朋友,金閣主還把自己的青梅竹馬鬥進去一個,也就偃旗息鼓了,不過見麵照例損對方兩句的習慣還是改不了。
金英雲看著這兩個人又杠上了,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到沈昌臨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入朝為官的感覺如何啊?”
這一下用了點力氣,沈昌臨被拍的矮了半截,趕忙往旁邊躲了躲,:“哥你手上小點勁兒!自己力氣多大不知道嗎!就對著相好的手下才有個輕重啊?!”
金英雲被說的有點不好意思,搔了搔頭,才道:“一時忘了。”
“得,還是我自個兒離你遠些吧。”沈昌臨知趣的挪了挪地方,忽然想起什麽來:“玉龍寨的那一幫子在你那兒做的還好嗎?”
提起這個金英雲臉上瞬間就帶了些苦相:“人倒是挺好的,雖然沒什麽功夫底子,但是肯下功夫。就是這幾天一直在打聽他的安兄弟,還編排什麽雙明國奸細的事兒,弄得我軍營裏士氣有點高漲。”
“那也不能怪他們,”沈昌臨有點憋不住笑:“是你主子當初為了保命編排的,你也知道那幫子土匪把你當天神供著,自然是她說什麽都信了。不過……”沈昌臨話鋒一轉,言語間帶了點淩厲的味道:“我倒是真想讓你去收拾收拾雙明國了。”
金英雲點點頭:“我也正有此意。這幾日雙明國跟曙國交界的地方不怎麽太平,看來是李老頭知道了點什麽,按捺不住了。”
“他還以為你被曙國趕了出去,到處在找你的下落呢,”沈昌臨嗤笑一聲,眼神已經變得有些狠決:“再說,雙明國,還欠皇室一條人命呢。”
千眠趴在床上,看著床頭櫃子上那些又冷了的糕點,有點心碎。
都這個點兒了再把人叫來給她熱糕點是有點不近人情,可是該死的小寵物一親就親了那麽長時間!她除了在他嘴裏嚐了嚐那個荔枝酥的味道,惦記了一下午的那一碟子都沒再能吃一口!
罪魁禍首倒很是愜意的窩在她身邊,用手指一寸一寸摸她的臉。
還喟歎似的發出些感想:
“我們眠長得真好看。”
“對,看慣了花兒有時候也會覺得草兒好看的。”千眠氣鼓鼓的不想理他。這家夥最近一定是發情期到了,親著親著就亂摸,要不是她死命的拽住自己的小褲衩現在肯定又要被狼啃了。兩次的草地經驗已經在她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壞印象,她暫時不想再嚐試了。
“就是好看。”流焰也懶得分辨她說的話到底什麽意思,隻是自顧自的摸著她的臉蛋,指尖流轉到她額角的時候,忽然皺了皺眉:“你這裏,原來是有道傷疤的嗎?”
他一直以為這隻是一道簡單的紋身,可是指腹下麵的觸感並不平坦,像是被什麽利器所傷留下的疤痕。可是她以前也是皇室中人,又怎麽會被傷到這麽要緊的地方?
“嗯,”千眠被他摸的有點想睡,不過還是偏過頭來看了他一眼,有些倦倦的道:“老早以前的疤了,可是地方有點太顯眼,我是要做皇帝的人,總不能跟破了相似的,所以就去紋了這個紋身。我跟你說啊,”千眠似乎是想起了什麽,翻過身來,來了點興致:“我不是曙國第一位女皇嘛,登基的時候反對我的人很多,但是我父皇早就給我安排好了,幾個政策下去百姓們就乖乖的閉嘴了,後來還暗地裏傳我是真龍轉世,才會在額角上有一個這樣的紋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