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 昏暗的地下室
葉珊見楊崧與小弟通電話時,滿口的髒話,露出一副流氓氣息,這才意識到他們之間的的差異太大了,今天中午,不應該與他賽車,更不應該和他一起來這裏吃飯,急忙從餐凳上站起來,躲過他的鹹豬手。
“我已經吃飽了,”葉珊看著楊崧說道:“我下午還要去公司上班,時候不早了,咱們回去吧!”
說著,穿上自己的外衣,拿起自己的手提包,轉身朝雅間門口走去。
望著葉珊消失在房門口的身影,眼看這隻煮熟的鴨子又飛了,楊崧氣得直跺腳,怒聲罵道:
“老三,你這小子早不來電話,遲不來電話,偏偏在這個時候,居然破壞了老子的好事,看老子回去如何收拾你!”
鈴鈴鈴!
突然,手機的鈴聲再次響起。
“你他丫的還有完沒完?”楊崧誤以為又是光頭男打來的,按下接聽鍵後,對著話筒,怒聲罵道:“有話就講,有屁就放,快說,又有什麽事情?”
“你說什麽?你罵誰?”話筒裏傳來一個渾厚的男中音,“我說陳子善。”
“陳局,你找我有什麽事情?”楊崧一聽見陳子善這個充當他們的保護傘的男人的聲音,說話變得客氣起來。
“我想向你打聽一件事。”陳子善說道。
“什麽事?”楊崧皺了一下眉頭。
陳子善開門見山地問:“袁老爺子的孫女袁曦失蹤了,這件事是不是你讓手下那個光頭男幹的?”
陳子善已經從手下那裏了解到昨天晚上在大世界夜總會與袁曦和我發生衝突的事情,但礙於楊崧的麵子,才沒有對他動手。
“難道老三抓到那個小女孩是袁老爺子的孫女?”一聽這話,楊崧隨即想起光頭男抓到一個小女孩的事情,頓時感到吃驚,
他知道袁老爺子雖然早已退休,但他的餘威尚在,很不好惹,心裏暗自叫苦。
然而,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在陳副局長麵前承認自己手下的兄弟抓到一個小女孩的事情,便故意裝憨,說道:
“陳局,你把你我看成什麽人了?我或多或少也是輝煌實業公司的董事長,怎麽會做那種偷雞摸狗,犯罪的事情呢?就是普通人都不敢動他一根小指頭,更不用說是袁老爺子的孫女了,你是聽誰說我綁架袁曦的?”
“聽說昨天晚上,光頭男等人在大世界夜總會與袁老爺子的孫女袁曦和一個男人衝突,現在袁曦失蹤了,不是他們幹的是誰?”陳子善警告說:“馬上就要嚴打了,你讓你手下的人收斂一些,別把事情鬧大了,到時候,我保不了你們……”
“請陳局放心,我一定會約束好自己的手下,絕對不拖你的後腿,讓你為難……”楊崧向陳子善保證說道。
陳子善知道楊崧在自己麵前裝憨,不想再與他囉嗦了,因此,楊崧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已經將電話掛斷了。
“我靠,老三這頭豬,居然把袁老爺子的孫女綁架了,如果這件事查到我頭上,不就麻煩了嗎?”放下陳副局長的電話後,楊崧氣得直想罵街,隨即打電話到公司副董事長的辦公室。
“這裏是輝煌實業公司,請問需要什麽幫助?”手機裏傳來了楊崧的發小,副董事長王小陽的聲音。
這家夥就是小時候,為了幫楊崧和葉珊出氣,帶著一幫小屁孩來打我,被我拍了一磚頭,住進醫院那個小屁孩,輝煌實業公司就是他與楊崧共同出資創辦。
“老二,我是楊崧,老三還在公司嗎?”楊崧急切地問。
“在,他就在我辦公室裏,”王小陽覺得老大說話的口氣有點不對勁,急忙問道:“你找他有事?”
“你趕快讓他接電話。”楊崧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好的!”
王小陽說完,立即將電話交到站在一旁的光頭男手裏。
“大哥,你有什麽吩咐?”許三討好地問。
“吩咐你媽的個頭,”楊崧怒聲問:“我問你,你們今天早上抓到那個小女孩是不是叫袁曦?”
“好……好像是,”許三見老大在電話裏衝自己發怒,頓覺有些慌張,吞吞吐吐地問:“怎……怎麽啦?”
“你趕快跟老子把人放了!”楊崧用一副命令的口吻說道。
許三急忙說:“可是,我們還沒有用那個小妞來做誘餌,抓到打傷我們兄弟的那個小子呀?”
“做你媽的個鬼,”楊崧不想向許三做過多的解釋,大聲罵道:“老子讓你放人就放人,少他媽的囉嗦,如果你膽敢碰那個小妞,老子就把你下麵那個玩意兒剁下來,拿去喂狗!”
“好,我現在就回去放人!”許三回答說。
既然老大發話了,許三一點也不敢怠慢,放下電話後,隨即與二哥王小陽告別,帶著雞公男一起匆忙向他們位於東郊的住所趕去。
袁曦被兩名黑衣人帶進地下室的一個陰暗的房間裏之後,隨即關上房門,再用一把鐵鎖將房門鎖上。
房間裏的家具很簡陋,隻有一張簡易的木板小床,一張顏色剝落的高腳桌子和一張帶有椅背的椅子。
這裏陰暗而潮濕,有一股很濃重的黴臭味,條件相當差,當然,她是被綁架來的,並沒有權利挑剔這種惡劣的環境。
因受了驚嚇,袁曦覺得有些發困,還有點發暈,便躺在那張簡陋的木板床上。
突然,一隻肥胖的老鼠從牆洞裏鑽出來,小眼珠滴溜溜地轉動著,和袁曦的眼睛乍一對視,就像是受到了驚嚇似的,唧唧叫著鑽回洞裏。
袁曦也嚇得不行,急忙鑽進了放在床上的一床髒兮兮的被子裏,也不怕被子裏有臭蟲,虱子之類的東西。
……
吱呀!
一聲門響,房門被人推開。
一道強烈的光線射進了昏暗、潮濕的地下室裏,一股夾雜著由尿騷味、酸臭味和食物的腐敗味兒撲鼻而來,悶熱而汙濁的空氣令人窒息。
袁曦依舊躺在那張簡易的單人床上,床頭櫃上,放著一份飯菜,飯菜原封不動地放在那裏。
“是誰?”一聽見有人進來,袁曦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身體,背靠在牆壁上,大聲喊道:“你……你們別過來!”
“小妹妹,別怕,是我!”許三走到她跟前,看了一眼床頭櫃上的飯菜,笑眯眯地說道:“飯菜都涼了,你怎麽不吃呢,是我們的飯菜不合你的胃口,還是沒有心情?”
“你……你們要幹什麽,放了我……”袁曦並不回答光頭男的問話,而是用一雙驚恐的目光看著他。
許三的頭被剃得鋥亮鋥亮的,在這間陰暗的地下室裏,就像是500w的大燈泡似的,特別耀眼,令袁曦膽寒。
“放掉你可以,不過,你要聽話,答應我的條件。”許三的臉笑得跟彌勒佛似的,雙眼眯成一條縫隙。
“什……什麽條件?”袁曦驚慌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