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9章 生不如死
立馬反應了過來,連芯趕緊上前緊緊拉住了顧灝然的手,用力便想要將顧灝然從床邊拖開,不料顧灝然的力氣太大,連芯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無論連芯在身後怎麼的用力拉扯,可顧灝然的身子卻都紋絲
不動。
看著吳芳菲越來越難受的模樣,連芯幾乎都快要哭出來了一把,「顧灝然,你快把我姐姐放開!你這個魔鬼,究竟想要做什麼?」
絲毫沒有理會身後連芯的叫喊,感受到自己胳膊上的重量,顧灝然微微皺了皺眉,一把便用力甩了甩手。連芯本就沒有防備,被顧灝然這突然的一甩,整個人自然就撲通一聲摔倒在了地上,吃痛的皺起了眉頭,連芯卻依舊沒有要放棄的意思,看著吳芳菲張著嘴明顯已經呼吸不過來的模樣,連芯連忙艱難的爬
了起來,起身便想要再次上前。
顧灝然這次卻是提前走了反應,掐著吳芳菲脖子的手更緊了幾分,吳芳菲喉嚨里止不住發出一聲嚶嚀,嚇了連芯一大跳。
「你再過來一步,信不信我現在就掐死她?」
連芯的腳步在顧灝然話語落下的時候猛的停下,看著男人那眼底閃爍著的冰冷,連芯的腳彷彿酒杯灌上了千斤重的水泥一般,再也無法上前半步。
顧灝然眼底的冰冷太過真實,連芯根本不敢再隨意的輕舉妄動,因為連芯明白,一旦自己惹怒了顧灝然,這個男人是真的會做出這種恐怖的事情來的。
身子因為害怕止不住的輕輕顫抖著,看著吳芳菲難受的模樣,連芯心裡頭滿是著急。
「我姐姐做錯了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連芯不敢再是上前半步,她只是站在原地,面帶質問的大聲嚷嚷著。
顧灝然卻只是冷笑了一聲,掐著吳芳菲脖子的手依舊沒有鬆開。
「她做錯了什麼?」眼底閃過一絲恨意,顧灝然將目光轉到了吳芳菲的臉上,「吳芳菲我問你,昨天晚上喬嬈嬈是不是來找過我?」
喬嬈嬈的名字在耳畔突然響起,連芯的身子止不住猛烈抖動了一下,心裡頭攀上一股莫名的恐懼,連芯瞬間明白了什麼。
顧灝然一定是知道了!他知道了昨天所發生的事情!
費力的睜開了眼睛,吳芳菲第一眼便看見了顧灝然那望著自己冰冷的目光,心裡頭莫名閃過一絲痛楚,淚水卻是再也控制不住的順著眼眶流下。
她一直深愛著的男人,竟然為了別的女人對自己做出這種殘忍的事情來……
她所做的一切都只不過是因為她愛顧灝然啊,難道愛一個人,她也做錯了嗎?
眼底閃過一絲絕望,吳芳菲的一顆心卻是突然再沒了活下去的慾望,她緩緩閉上了眼睛,原本抓著顧灝然手腕的雙手也漸漸鬆開。
喉嚨的聲音早已經喑啞不堪,艱難的開了口,脫口的語氣里滿滿都是哽咽。
「你……殺了我吧……」
如果得不到顧灝然的愛,不能夠跟顧灝然在一起,那她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似乎看出吳芳菲求死的決心,顧灝然眼底閃過一絲怪異,他微微眯了眯眼睛,掐著吳芳菲脖子的手突然用力了起來。
脖子彷彿快要被人擰斷一般,腦海里也漸漸開始陷入了空白,眼前一陣暈眩,身子上的每一個部位都在叫囂著痛苦,可吳芳菲卻是絲毫沒有反應,嘴角竟還不自覺的微微上揚了起來。
她終於要死了嗎?
死了也好,以後她就不用每天在這種提心弔膽的過日子了,死對於她而言,也算是一個解脫了……
看著吳芳菲絲毫沒有反抗的模樣,而顧灝然手上的力氣又漸漸加大,站在一旁的連芯只覺得自己都快要窒息,她瞪大著眼睛望著那不遠處的二人,身子更是顫抖得愈發厲害。
嘴唇微微顫抖了幾下,連芯最終只從喉嚨里擠出了兩個艱難的字來:「姐姐……」
吳芳菲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她睫毛只微微顫抖幾下,卻依舊沒有睜開眼睛,她正靜靜的等待著死亡的來臨,卻在大腦幾乎快要休克的時候,感受到自己脖子上的重量突然鬆開。
「吳芳菲,你想死?哪有這麼容易!」
微微眯著眼睛,顧灝然拿起一旁的紙巾嫌棄的擦了擦自己的手,望著吳芳菲眼底的情緒滿是冰冷。
突然得到了自由,吳芳菲整個人猛的跌倒在床上,她整個人狼狽的趴在被子上,張著嘴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大腦也漸漸恢復了清醒,臉色也微微好了許多,吳芳菲終於反應了過來,她眼底閃過一絲複雜,這才抬眸看了看那站在一旁依舊面無表情的男人。
「為什麼?為什麼不直接給我一個了斷?」
顧灝然越是表現得冷漠,吳芳菲的心裡頭便愈發的難受了起來,如果以後的日子顧灝然都要用這種態度對待自己,那麼吳芳菲巴不得自己剛才就那樣直接死掉。
至少能夠死在顧灝然的手中,她也是心甘情願的。
「姐姐,你在胡說什麼呢?!」
害怕吳芳菲會再次惹怒顧灝然,連芯一時之間也顧不上什麼,她連忙衝上前扯了扯吳芳菲的胳膊,示意讓吳芳菲不要再多說什麼。
隨意的將手上的紙巾扔到了一旁,顧灝然緩緩轉過身來,嘴角泛著一抹冷笑。
見顧灝然這副模樣,連芯連忙上前擋在了吳芳菲的面前,雙眸警惕的望著面前的男人。
目光只冷冷掃了連芯一眼,顧灝然沉著臉,並沒有再上前。
他只是突然笑了笑,眼底閃過一絲怪異,「吳芳菲,死對於你而言,太簡單了一些。我要你好好的養好身體,以後……我要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一想到喬嬈嬈昨天竟然在大半夜裡買醉,顧灝然便心疼得不行,更何況……喬嬈嬈如今已經走了。
他如今徹底沒了和喬嬈嬈解釋的機會了,而這一切,全部都是來至於自己面前的這個女人。吳芳菲敢這樣做,一定就必須要承擔她自己應該接受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