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7章 囂張的男人
秦語雖然還有些驚詫,但也很快反應過來。秦嫣的確沒有單獨出過門,但是在秦府所有人都出門的時候,秦嫣也是跟著一切的。
即使想到了這一點的秦語還是有些不解,秦嫣是和所有人一道出的門,以秦夫人的性格,那自然是看管地無比嚴實。秦嫣又有什麽機會單獨和清渺見麵?
況且,清渺的身份可是擺在那裏的!哪裏又會有什麽陌生人能近的了他的身?
秦語張口語言之際,宮依羽卻搶先一步走到清渺麵前,帶著溫柔的笑意:“清渺,你的手巾……”
“咦?”清渺反倒是愣了愣,“怎麽了?”
站在一旁的秦語也陡然繃住了,她看著宮依羽的動作,心底的猜測更多。
“這個顏色,似乎不太適合呢。”宮依羽笑著道。
“顏色?”清渺看了看手巾,複而帶著些許害羞道:“我隻是覺得這個顏色很漂亮。”
“是這樣啊。”聽了清渺的解釋,宮依羽的目光從手巾上收了回來。站在一邊的秦語這時才發現,她因為之前看到宮依羽的動作變得有幾分緊張的情緒在這個時候冷靜了下來。
“不過,清渺,有些事情不要太在意。“宮依羽似乎想要勸慰清渺。
倒是因為宮依羽那樣莫名的一岔,讓秦語收斂了自己外露的情緒。
“等等,等等!唔……”
“是誰!”
“唰!”
“啪!”
在屋內幾人正在說話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就奔上了樓。伴隨著一陣哐當的聲響,清渺立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往宮依羽的身後躲去。宮依羽見到清渺的動作,眼神微閃,側過了身,將身後的清渺的大半個身子都露了出來。
而門外那詢問著“什麽人”的明顯是清溪帶來的侍衛,外麵甚至已經有人兵器相交動起了手。
秦語與清溪對視一眼,毫不意外地看到了清溪的劍眉皺了起來。
聽到越來越近的打鬥聲,秦語往窗邊的方向移了移,清溪將躲在宮依羽身後的清渺拉到了身邊,然後往秦語的方向走來。宮依羽站的那個角落隻有她一人,見到清渺被拉走,她也小走了幾步湊到秦語跟前。
清溪將手上牽著的清渺遞到秦語手上,秦語愣了愣,在見到清渺眼裏的驚慌之時還是微微歎了口氣,牽住了她的手。
“一會兒開門了,就躲到我身後去。”秦語對清渺輕聲道。
清渺的手有些微微的顫抖,拽緊了秦語的衣袖,輕輕地“嗯”了一聲。
“啪嗒!”
雅間的門被大力推開,秦語的目光投向門邊,卻見到一個身穿著侍衛衣裳的男人走到清溪身邊,屈膝跪下。
“三……公子!”
“究竟怎麽回事!”清溪見那人身上並無任何血跡留下,門外的打鬥聲也並沒有停止。他的目光嚴肅而冷靜,站那個看上去像是侍衛隊長一樣的男人麵前,整個人帶著威壓散發著冷漠的氣息,質問道。
“屬下沒有留意,沒想到有人將公子的身份認出來了。”侍衛隊長一隻手搭在膝蓋上,另一隻手還握著劍柄,沒有絲毫鬆開的跡象。
“又和上次一樣?!”清溪問得頗為冷酷。
“……”侍衛隊長沉默了一會兒,將頭更深地埋了下來,方才回答道:“請公子責罰!”
“我責罰又有什麽用!”清溪的表情有些難看,“還不快去把人拿下!”
“屬下……”
“三公子,前來尋事之人已被我等拿下!”
侍衛隊長還沒說完,外麵的打鬥聲已經漸漸消失。也許是清溪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訓,這一次帶出門的人要比之前多,不一會兒就見到那在外麵挑事的人被壓進了屋。
“你們還不快放手!知道我是誰嗎!我告訴你,我是……唔唔唔!”
被侍衛反手綁著押到屋內的男人滿臉不忿,進了屋依舊吵吵嚷嚷的,聽的人心煩不已。在清溪的示意下,那人被堵住了嘴。
站在那個人身後的,穿著像是小廝一類的人的家夥則是低著頭,在後麵勸著前麵這個行事囂張的男人。
不過從那個囂張男人的行為裏,多少也能看出,這隻怕又是一個被家裏寵壞了的富家公子。
隻是那個囂張的穿著一身騷包的紫色像是在宣示所有人他很有權財的男人倒是讓秦語覺得有幾分眼熟,拉長了鳳眼的她似乎在回憶著自己的記憶。
“唔唔唔!”
即使那個男人已經被堵住了嘴,但是見到他還是不停地蹦來扭去,根本就沒有個消停的時候。
清溪的臉色也格外難看。
也是,上一次在這個地方竟是遇刺,這次沒出什麽大事,結果一出門就遇到了疑似死對頭的家夥,而且還有個莫名其妙的公子哥前來鬧事。
就是連秦語都開始懷疑,清溪的八字是不是和東來閣相衝了。
“三公子……”宮依羽在這個時候又開口了,等到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她身上的時候,她抿唇一笑,顯得有幾分嬌羞,道:“三公子可還記得之前蕭公子見到的人?不知道這位鬧事的公子是不是與他有舊?”
宮依羽的話音剛落,秦語帶這些驚詫的目光就已經落在她身上,輕易收不回了。
宮依羽可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清溪麵前說這話!
她當真是以為清溪的正妻之位非他莫屬了嗎!
秦語眼中的墨色越發幽暗,她在認真思索。宮依羽不是個莽撞的人,若是她說出了這樣一席話,那自然是有理由的。
清溪的臉色也不大好看,但讓人驚訝的是,清溪對宮依羽所說並沒有生氣,甚至帶上了幾分思索,像是在思考其中的可能性一般。
隻有清渺的反應有些不大對勁。
因為秦語手上牽著清渺,所以對於清渺的一舉一動,秦語雖然沒有見到,但還是能明顯感覺出來的。
清渺的手似乎想要握成拳,她那長長的指甲從秦語掌心劃過。
秦語能感覺出來,掌心已經被清渺劃破了。即使感覺到了疼痛,但在這樣的情形下,她卻沒有表現出來。
就是連那個囂張的男人都被突然出聲的宮依羽所吸引,在見到了宮依羽的麵容之後,眼裏分外感興趣,像是突然被宮依羽所吸引,眼珠子黏在上麵拔都拔不下來。
宮依羽的目光向來都直追隨清溪一人,見到清溪因為她的話而陷入沉思,她的嘴角又往上翹了翹,像是得意,又像是炫耀一般朝秦語這邊看了過來。
“把他口裏的東西拿出來!”清溪吩咐道。
“我呸!”那個囂張的男人等到侍衛將塞進他口裏的麻布扯出來後,啐了不少唾沫在地上,口中不停地發出呸呸呸的聲音。
屋內幾人的目光皆是落到了男人身上,男人的氣焰不減,“看什麽看!知道本少爺我是誰嗎!”
“沒那個必要。”清溪一貫溫和沉靜,幾乎見不到他失態的時候。不知道是受到了聽秦語說的那個莫名出現的男人的刺激,亦或是因為其他什麽緣由,現在的清溪看起來像是帶著即將發怒的前兆。
“哼,是你怕了吧!”囂張男人洋洋得意,就算是宮依羽,也有些受不了地皺起眉。
見到宮依羽蹙眉我見猶憐的模樣,讓囂張男人嘖了嘖嘴,“乖乖,小美人兒可別傷心了,來哥哥這裏,哥哥會好好疼你的。”
說著這話的囂張男人色迷心竅地看著宮依羽,完全忘了他現在還被反手押在一邊。躲在秦語身後的清渺難得地往裏縮了縮,像是極害怕一般。
秦語背過手,輕輕摸了摸清渺的頭,溫柔地安撫著她有些激動的情緒。清渺緊緊地拽著秦語,就差整個人都貼在秦語的背上了。
“不知道這位公子有何事,在我與友人相聚之時這般失禮地往裏創?”清溪到底是謙和的,雖有怒意,還是被他壓了下來,聲線平和地詢問著。
“友人?”囂張的男人聽了這話,極為不屑地哼了一聲,“不過是想獨占小美人兒的便宜吧?讓人在外麵守著,隻怕是在裏麵做什麽齷齪事情罷了!”
“女子的名譽是能這樣敗壞的嗎!”秦語冷冷地看著那個男人,雖然她是在為清渺抱不平,可現在清渺躲在秦語身後,那囂張至極的男人並未見著,在他看來,說這話的秦語更像是為宮依羽不平!
“喲喲喲,原來是個小白臉呐!”男人撇了撇嘴,“這裏有你這個小白臉說話的地方?”
“就算我是小白臉也懂得禮義廉恥!”秦語的語氣極為不屑。
“禮義廉恥是什麽東西,本少爺我不稀罕!”囂張的男人聽了這話,反而嘲笑起秦語來,“說來說去,還不是本少爺我能輕易弄死的幾隻螻蟻!”
聽了這話,秦語看也不看那男人,“不過是仗著家裏有錢,誰知道是個什麽出生。”
“你說什麽!”囂張男人即使被押住,,卻因為這句話漲紅了臉,整個人都不停地掙紮著,動靜大得連一隻綁著他的侍衛都不得不又用了幾分力氣才製住了。
“怎麽,說道痛處了?”秦語眯了眯眼,似在對男人進行打量。然後搖了搖頭,狀似無意地歎了口氣。
“你這混蛋!”
“少爺,少爺冷靜啊!”在囂張男人身後那個一直沉默的小廝突然開口製止,視線卻從秦語身上掃過,像是在思量一般。
秦語收斂了眼裏的情緒,而站在她身後的清渺也因為秦語剛才所言,似乎冷靜了些。
宮依羽在這時笑著開口道:“公子,你在我們包下的雅閣內如此大吵大鬧,不覺得太失禮了些嗎?”
宮依羽說出了與清溪相似的一句話,但那囂張男人明顯更在意宮依羽,並非被他的小廝所安撫的男人在聽到宮依羽的話後,像是要在她麵前更好表現一般,正打算理一理因為剛才的動作變得有些淩亂的華貴外袍時,卻發現雙手還是被反剪在身後,根本動不了。
“放開我!”男人被驕縱的少爺脾氣突然爆發,對著侍衛黑了臉。
就在這個穿得一身騷包紫色的男人說出了這句話時,秦語的腦中似有輪廓漸漸清晰。這一次,不僅僅是皺著眉了,就是眼中都帶上了幾分寒意。麵前這個男人的長相與另一張讓人惡心的臉慢慢重合,這個囂張男人的身份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