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章 無恥奸商
百裏騅輕輕撩 撥她的發絲,若有意味道:“晨兒,不談就能不管嗎?你我現在算什麽?每天共處一室,形同夫妻,你的心在這,為何要自欺欺人?”
木晨兒眉頭緊皺,連忙爬起來,意欲翻身下去。
百裏騅連忙從後緊抱著她,沉聲道:“好了,不說了,晨兒,你還留在我身邊就好。”
木晨兒黯然道:“我困了,你回你的被窩去。”
百裏騅挽起她的秀發微笑道:“還沒幹了,我再給你弄一下。”
木晨兒正欲轉過頭去,百裏騅緊抱著她,蹭著她的側腦喃喃道:“晨兒,把剛才的話忘了,當作我什麽都沒說,真的,不要放心上。”
木晨兒苦澀一笑道:“或者……我真的早晚會離開的,不得不離開。百裏騅,你應該……”
“你困便睡,我給你弄頭發就好。”百裏騅打斷她的話,直接把她摁回自己的大腿上,再拿過扇子給她扇頭發。
木晨兒看了他好一陣子,才閉上眼睛。
百裏騅輕輕挽著她的發絲,想起她剛才的話,再想起那晚她醉酒說的話。
離開?
三個月內嗎?
現在,好像已經不知不覺跟她相處了三個月。
翌日
“嗯,我懂了。”小玉瑩點點頭,再拿過穆乃遺手中的書本說,“我再看一會,今天晚上你再測試我。”
“好,你認真看,我出去走走。”穆乃遺溫婉笑道,看了她幾眼,再轉身出去。
穆乃遺才剛關上門,就看見庭門處的身影。
“虧本王一直在派人找你,原來你一直躲在這。”百裏騅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冷冷說道,“還利用小瑩作掩飾,很厲害。”
穆乃遺迎上去,微笑問道:“穆某該稱呼你為瑄王呢?還是四皇子?”
“隨便。”百裏騅淡聲道,頓了一會兒,他再凝重問道,“你到底跟晨兒說過什麽話?”
穆乃遺溫文一笑,稍稍側過身去,一手覆在身後,一手繞到腰前說:“王爺向來不相信巫族之說,何必在乎穆某跟王妃說了些什麽?”
百裏騅上前一步冷冷道:“本王不希望有任何東西影響到晨兒的心神。你說她三個月內就會離開人世,安的是什麽心?”
穆乃遺眉頭輕皺,轉過身來說:“不管王爺相不相信,王妃的靈魂本就不屬於這具身體,離開,是她的宿命。”
百裏騅心頭微緊,冷冷說道:“她隻是失憶罷了,何來靈魂之說?穆乃遺,你不要在這胡謅亂造!”
穆乃遺低低一笑,走到他跟前,一字一頓說道:“王爺可以不相信,但是,乃遺也可以告訴你,我說的句句屬實,而且,親自送她離開的,是你。”
百裏騅心頭輕顫,冷盯著他說:“胡說八道!”
穆乃遺側過身去,輕歎道:“七天,還有七天。拭目以待吧。”
“……”站在門邊的小玉瑩聽到這話,微微吃了一驚。
百裏騅拽著滿心的忐忑不安和彷徨回到院子裏頭,看見正在喂養烏龜的木晨兒,他快步上前,從後緊緊抱著她。
“……”木晨兒愕然愣了一下,扭頭向後看了看他深鎖的眉頭問,“發生什麽事呢?朝中又出大事了嗎?”
百裏騅越發用力,緊箍著她的臂膀,懇切道:“晨兒,我不會傷害你的,無論如何都不會。”
木晨兒愣眨眼眸,從他的神態和他的力度,便能察覺到他的不安。
她皺了一下眉頭說:“你弄疼我了。”
百裏騅忙放鬆一點力度,溫笑道:“這是疼你,不是傷害。”
木晨兒扭頭白了他一眼說:“要不要我也來疼疼你?”
“好,求之不得。”百裏騅隨即張開臂膀,示意讓她投入懷中。
木晨兒狡黠一笑,轉身狠狠往他腳上踩去。
百裏騅輕嗤一聲,敏捷側身躲開。
木晨兒一腳跺空,渾身勁使下去了,猛然抽搐一下,差點沒就抽筋。
她咬了咬牙,強忍痛再追著他踩去。
百裏騅嘴角含笑,連連躲開她的襲擊。
“百裏騅,你是個男人就別躲!”木晨兒慍悶叫喊。
百裏騅不以為然回應:“逆來順受從來不是本王的作風。”
“你還敢躲!”木晨兒氣呼呼道了句,再使勁一腳往他踹去。
百裏騅一下子閃到了她的身後,摟著她的腰把她抱起來戲謔道:“別浪費力氣了?瞧你大汗小汗都出來了,你不腳疼,我還心疼了。”
木晨兒慍悶扭頭盯了他一眼說:“你若心疼,趕緊給我踩一腳!”
“這是兩碼事。”百裏騅搖搖頭道。
“咳……”站在庭門處的韓林使勁咳了一聲以示存在,本來不想打擾二人打情罵俏,但是,若一直讓他們“胡鬧”下去,恐怕要等到明天才能匯報事情。
木晨兒臉頰微紅,忙從百裏騅懷裏掙紮開來。
百裏騅理了理衣服,看向韓林問:“何事?”
韓林頂著滿臉尷尬走過去,把手中的文件交給百裏騅說:“王爺,宮中來的急件。”
百裏騅拿過文件看了一下,扯了扯嘴角,再帶有幾分幸災樂禍看向木晨兒。
木晨兒迷惑地眨了眨眼眸問:“幹嘛怪怪的看著我?跟我有關?”
百裏騅雙手覆到身後,淡笑道:“陛下已經答應了西陵國使者的請求,七日後設下擂台,與你比試棋藝。”
“……”木晨兒禁不住抹了一把冷汗,一段時間沒有風聲,還以為那位紅衣哥哥已經從哪裏回到那裏去了,沒想到還要死纏爛打!
木晨兒咧起嘴角一笑,鄭重地拍了拍百裏騅的手臂,嚴肅道:“放心迎戰吧,我絕對相信你的能力。”
百裏騅掐住她的手腕,拿開她的手,淡笑道:“本王也相信你的能力,無須自謙。”
木晨兒旋即沉下臉來盯了他一眼。
“王爺,王妃,”隨後走來一個丫鬟說,“充王他們來了。”
“他們來呢?”百裏騅迷惑低念。
百裏騅走進大廳裏掃看了一眼,充王黨五人一臉無精打采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看上去像是被打劫了似的,疲憊、狼狽、哀怨。
木晨兒捧著小瓦缸跟在百裏騅的後麵,直接找了個位置坐下來,忙著喂烏龜,沒有看他們。
百裏騅拂袖坐下來,再次掃看了一眼他們,輕笑問道:“難得你們有這副表情,今天不送冰來了,改為親自登門造訪,有何要事?”
“沒事……”滬王盯了一眼正在喂龜的某人,輕歎道,“隻是突然餓了,來蹭飯,熱辣辣的飯。”
韓王忙點點頭附和:“今天絕對不吃冷冰冰的東西了。”
百裏騅輕劃杯蓋喝了半口茶,再看向他問:“既然餓了,為什麽不回府吃飯?又或者……你們不是習慣了在葉城各大酒樓駐足嗎?”
百裏辰冷白了一眼這個絲毫沒有宴客誠意的人,再盯了一眼還在喂烏龜的某人,擺出一副淒涼的樣子說道:“窮呀,現在王府裏是窮得一粒米都沒有,我們身上也是搜不出半文錢。人都是現實的,沒有錢,即使你是王爺,也不會給你一碗飯。所以,我們隻好涎著臉到這蹭飯。”
“嘖嘖嘖……”百裏騅搖搖頭輕笑道,“誰讓你們淪落到如斯田地?”
他們不約而同往木晨兒的方向盯了一眼。
百裏騅順著他們的目光看了看,再輕喊一聲:“晨兒。”
“嗯?”木晨兒迷惑地抬起眼眸看他。
百裏騅側頭看向她問:“你幹了什麽壞事?”
木晨兒眨了眨無辜的眼眸,回答:“我沒幹壞事。”
那五人揚起惡狠狠的目光,剜盯著她——睜著眼睛說瞎話!你真的不怕走到大街上的時候,被人亂刀砍死?
木晨兒察覺到他們絲毫不友善的目光,再反盯著他們問:“你們又幹什麽壞事呢?”
“……”他們驟然滿臉黑線——還敢惡人先告狀!
百裏辰一隻眼睨向木晨兒,一隻眼盯著百裏騅,忿忿不平說:“啊騅,你家的女人簡直就是一個無恥的無良奸商!”
“你說誰無恥呢?”木晨兒不爽反駁。
“誰的就是你!”坤王拍案而起說,“你把我們送過來的冰鎮美食拿去變賣就算了,竟然還要在菜牌上寫明某某王府上的某某菜式。”
木晨兒理所當然點點頭說:“這是你們家廚子做出來的食品,我是非常注重知識產權和專利的。那些菜式都是你們送過來的,我不能無恥地說是自己的廚子做的。為了尊重你們每一個人,若以我才特意以這樣的形式區分開來。標榜和讚揚你們對我那小店的無私奉獻。”
“嗯。”百裏騅一臉同意點頭應聲,“這的確是對你們的尊重。”
“胡扯!”滬王跟著拍案而起,氣急敗壞說道,“什麽尊重?她最無恥的就是,還在店裏掛出牌子,某某王府上的某某菜式價值多少,銷售多少!而且菜式的價格還是顧客自由協定的!”
百裏騅向了一會兒,微笑道:“這不是很好嗎?一目了然。”
“嗯。”木晨兒很是無辜的為自己捍衛點頭。
“……”坤王和滬王慘白,頹然跌坐下去——這夫妻果然是從一個坑出來的!
什麽一目了然?分明就是變相剝奪!
她木晨兒將他們贈送過來的美食轉手出賣,可以原諒,唯獨不可以原諒的是她出售的方式,太可恨!太可恥了!太無良了!
首先,她在每一道美食上打上其出處的專屬便簽。
然後,她每天掛出了一個菜式銷售排行榜,上邊表明每一道菜的售價和銷售的數量。
如果哪一道菜的價格太低,又或者銷售太少,就證明了此家的廚子不行,直接影響王府的聲譽。
而且被她這一宣揚,想要撤手不幹,也是不可能的,隻能不斷地給她補充貨源。
於是乎,為了提高王府的聲譽,各路王爺不斷想法子讓自己送過去的美食提升價格和銷售數量,最直接的就是讓王爺黨旗下的官員天天跑去抬價,天天跑去吃冰。
接著,她又打出了一個最佳創新菜式,還發表了一篇關於王府創新思想的偉論。
於是乎,為了保住王府的聲譽,各路王爺隻好加大投入讓廚子不斷研究新菜式,讓旗下官員天天去品嚐新菜式,爭相以菜式發表創新言論來提升王府品位。
各大王府不停把新舊菜式往店裏送,最後索性讓自家廚子駐足小店,直接運送材料過去現做現賣。
各大官員不停掏腰包出錢出胃力頂頭上王爺,終於,朝中官員談“冰”色變,更有甚者,稍微被風一吹,就會反胃想吐。
而某人,由始至終沒有花本文錢,把各路王爺小金庫掏空了,還要朝中大臣的小金庫也掏空了,唯獨她一人卻發了大財。
而且,她由始自終從來沒想過要給那些“無私奉獻”的人一點點回報,最後,她像一隻吸血鬼,把他們的血液都吸幹了。
百裏騅扭頭看向木晨兒,微微一笑,給她一個讚賞的目光。
木晨兒謙遜點點頭——我記得某人說過:你要貪得光明正大,貪得渾身坦蕩,貪得讓他們聞風喪膽,貪得比他們更無恥,你不貪,他們也求你貪。最重要的是,主動權在我手。
誰讓他們貪慕虛榮?
誰讓他們喜歡攀比哩?
“晨兒,適可而止。”百裏騅輕敲桌麵淡淡道,“否則被他們反咬一口的時候,自己會遍體鱗傷。”
聽到百裏騅這句話,那五人終於鬆了一口氣,這場無休止的攀比活動總算能停下來了,似乎在絕望的冬天,馬上就要看到春天希望的到來。
木晨兒吐了一口悶氣問:“怎麽適可而止?我才剛剛開始呢。”
臻王一臉語重心長說:“小晨,啊騅說得對,他心思縝密,凡事聽他的,不會有錯。”
百裏騅看向她微笑道:“我把你的小店倒閉了,再給你另開一間,你不會生氣吧?”
“怎麽倒閉?”木晨兒好奇問道。
百裏騅眸底的陰損之意盡露無遺,勾起一似笑非笑的弧度,笑笑道:“你們店裏不是有什麽銷售排行榜嗎?排在前三名的,就給他安一個貪汙受賂的罪名,直接拉下去。”
“……”五王驟然滿臉黑線。
木晨兒連忙湊到百裏騅耳邊小聲道:“排在前三名的,充王黨占了兩個席位。”
“……”百裏騅汗顏,轉眸白了他們一眼說,“怪不得窮到沒錢開飯,原來排到榜首去了。”
“咳……”滬王輕咳一聲,嚴肅道,“這叫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
百裏辰幸災樂禍笑道:“這次損失最慘重的是康王,榜首,可見其黨羽之豐腴。”
百裏騅輕嗤一聲笑問:“十哥排行第幾?”
百裏辰連忙擺出一副嚴肅的表情說:“好了,我們現在不再談論這個問題,還要重要的事情。”
木晨兒旋即豎起兩根手指。
百裏辰氣急敗壞地瞪了她一眼。
百裏騅抖肩笑道:“刮目相看,看到十哥的家底十分豐厚。”
木晨兒努努嘴說:“他是為了跟越王攀比,絞盡腦計,不擇手段地把名次抬上去。”
“你說誰不擇手段呢?”百裏辰不爽說道,“那小店不許倒閉,本王還沒把他拖垮了!”
“……”充王黨的另外四人禁不住抹了一把冷汗。
為了完美結束這次奪冰狂潮,木晨兒寫告示對各王府的美食進行最後一次評選,挑起了各路王爺最後奮鬥一拚的幹勁,於是乎,她再次狠狠地再賺了一大筆。
這是後話。
紅衣男子站在窗邊看著不遠處“冰爽一夏”的牌匾,若有意味道:“她就是瑄王妃?區區一個王妃,竟掀起滿城風雨,讓全城的百姓和官員對這小小地方趨之若鶩,的確不能小覷。”
想起某人某日聽到他要挑戰瑄王妃的的反應和表情,他心裏的感覺特複雜。
知己知彼,他本想摸清楚瑄王妃的底再正式提出挑戰,後來竟發現當日遇見那女子就是她要找的瑄王妃,於是便默默地觀察。
那日她擺出一副畏懼權勢的樣子,聽到有人挑釁後,灰溜溜地逃跑,結果一轉身,把城裏所有位高權重的人玩弄於鼓掌之中。
平日看她進出店內,都是揚著一副天真無邪的笑臉,背後跟著她那群人卻是一臉哀嚎。
她運用心理戰術的能力極高,吞貨下手極狠,糊弄他人極具大道理,收錢的時候笑得極燦爛。
這女人,到底是怎樣的人?
“主子,是要在比賽之前親自會一會她嗎?”站在他身後的人試探問道。
紅衣男子冷冷盯著對麵的那塊牌匾,再若有意味地看了看手中的銅板。
木晨兒與百裏辰並肩從小店裏走出來。
百裏辰咧起嘴角微笑道:“嗯,你這小店好,把本朝文武百官的滿腹經綸都掏出來了。”
木晨兒擺擺手說:“不用拍馬屁,看在錢的份上,我是絕對不會徇私的,妄想把你的名次憑空抬上去。”
百裏辰不爽地白了她一眼。
木晨兒努了努嘴,戲謔道:“不高興可以走呀,你非要跟在我屁股後麵,我也不會請你吃熱辣辣的飯菜。”
百裏辰哭笑不得盯了她一眼——什麽非跟在你屁股後麵不可?若不是為了給世人營造一種橫刀奪愛的錯覺,誰稀罕天天被你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十哥。”隨著喊聲,馬車隨即來到他倆跟前,越王輕挽布簾探出頭來戲謔道,“十哥天天跟在小晨身邊,難道真的另有所圖?”
百裏辰冷睨了他一眼,魚兒要上鉤了,他故作笑了笑說:“十一弟,東西可以亂吃,話不可亂說,否則會惹禍上身的。小晨,叔叔帶你去玩。”
說罷,他拉住木晨兒的衣袖快步走去。
“……”木晨兒一臉無語白了一眼百裏辰——大哥,你能正常點嗎?不要老是擺出一副誘拐兒童的險惡樣子好嗎?
去玩?越王旋即勾起一抹陰損的笑弧。
百裏辰一路東張西望,神秘兮兮地把帶著木晨兒帶到元福客棧,他要了一個房間,進去之後,再帶著木晨兒從窗戶溜走,然後到了對麵的樓閣。
木晨兒納悶走到窗前,從打開的一條縫探眸往大街上看去,再扭頭看了看走過來的百裏辰問:“喂,你到底想玩什麽花樣?我還趕著回家吃飯了。”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百裏辰瞪了她一眼說,“你晚一兩炷香的時間回去,啊騅不會少了你那碗飯!”
木晨兒吐了一口悶氣說:“那你到底在玩什麽?我餓呀!”
百裏辰不爽地盯了一眼這個吃貨,再往大街掃視過去,不一會兒,就看見越王的馬車了。
他忙指了指從馬車走下來的越王說:“有好戲看了。”
木晨兒鼓起泡腮看了一會兒,良久,就看見越王被一個婦人擰著耳朵從元福客棧裏出來。
這個婦人,她認得,是越王妃。
木晨兒忙扯了扯百裏辰的衣袖,幸災樂禍笑問:“這是怎麽回事?”
百裏辰扯回自己的衣袖說:“他一直想抓我們的雞腳,派人跟蹤我們,我在客棧裏設了局,讓他以為我們在裏麵做見不得人的事情。結果,等他進去的時候,裏邊已經有兩個美女等著他,再接著越王妃來了。越王妃可不是一般角色,他敢沾花惹草,找死。”
木晨兒扯了扯嘴角,滿臉鄙視地看著他說:“好陰損!日後我逛街,會不會被人毒打?”
“你坑了那麽錢,都好好的活著,區區小事,怎麽會被毒打呢?”百裏辰戲謔道。
“我那是滿足你們的虛榮心!”木晨兒悶 哼一聲,再揉了揉自己的肚子說,“你算計完了,我得回家吃飯了。日後若有什麽三長兩短,你記得付湯藥費!哼!”
說完,木晨兒就跑了。
“喂……”百裏辰急喊了聲,再搖搖頭低念,“死丫頭……隻知道吃!”
他再轉過身來,探頭出去看了看她跑去的身影,嘴角旋即噙上一抹歡喜的笑弧,現在隻要看見她,他就會忍不住高興。
百裏辰眸色微緊,心頭多了一絲忐忑不安的情愫,這習慣可不好。
他正欲關上窗戶,卻看見木晨兒被兩人似是威嚇的帶走了。
“小晨!”百裏辰連忙翻窗下去,神色匆忙追上去。
木晨兒被帶到酒樓的廂房,她戰戰兢兢地坐下來,撅起眉頭掃看了一眼對麵的紅衣男子,咧起嘴角苦澀笑說:“好……好久不見……沒……沒想到還有機會見麵。”
紅衣男子給她倒了一杯酒,送到她跟前說:“看來,我手下的人又把你嚇壞了。”
木晨兒盯了一眼跟前的酒,再看向臉容冰冷的他,抿唇笑笑問:“公子已經找到落腳的地方呢?”
紅衣男子淡漠點點頭說:“這次找姑娘來,是想請姑娘代我辦一件事。”
“什麽事?”木晨兒好奇問道。
紅衣男子淡淡道:“我想跟你們的瑄王妃見上一麵,希望你能幫我這個忙。”
木晨兒挑起眼眸暗白了他一眼——紅衣大哥,你在葉城呆了這麽久,我的小店鬧得紅紅火火,你敢說不知道我是誰?
紅衣男子隨即抽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推給她說:“這是謝金。”
木晨兒驟然雙眼發亮,一根手指摁著銀票,並沒有把銀票收回去,微微笑道:“公子,約王妃跟男子私下相會,這一點錢,恐怕還不能打發下邊的人。”
紅衣男子看了她一眼,再掏出一疊銀票問:“夠了嗎?”
木晨兒一臉友好拿過銀票,微笑道:“可以了。公子放心,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一定代你約瑄王妃到這見麵。”
紅衣男子冰冷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木晨兒把銀票藏起來,微微笑問:“對了,我該怎麽稱呼公子呢?”
“我姓雷。”紅衣男子淡漠道。
木晨兒點頭嬉笑道:“姓雷挺好,跟雷鋒一個姓,有前途!”
雷鋒?紅衣男子皺了一下眉頭,誰?
“我這就馬上回去給你辦事!”木晨兒狡黠笑笑,忙站起來。
“啊……”守在門外的兩人突然被人踹翻進來。
“……”木晨兒心下怔了怔。
“小晨!”百裏辰隨後神色匆忙闖進來。
木晨兒瞪大眼睛說不上話來了。
倒在地上的兩人,爬起來盯著百裏辰說:“主子他……”
紅衣男子揚起手來,示意讓他們閉嘴。
“誤會!誤會!我們先走了!”木晨兒鞠了兩個躬,忙跑過去拉著一臉迷惑的百裏辰向外走去。
出了酒樓,木晨兒吐了一口氣,再扭頭看向百裏辰問:“你怎麽突然跑來呢?”
“我……”百裏辰嘖了嘖舌,抿唇說,“我看見你被兩個人帶走了,就跟過來了。”
“喔。”木晨兒應了聲。
百裏辰往酒樓看了一眼,迷惑問道:“那是什麽人?”
木晨兒邊走邊說:“就是給瑄王妃下挑戰書的西陵國使者。”
“西陵國使者?”百裏辰皺下眉頭,試探問道,“他為什麽要私下見你?”
木晨兒從袖中拿出一疊銀票來,詭秘笑說:“他要在賽前給約瑄王妃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