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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1章 無本浪漫

  “……”百裏辰窘了一下。


  木晨兒緩了緩氣慍悶說道:“害我喝了兩口水!你想謀殺呀?”


  “……”百裏辰汗顏,輕扯嘴角笑笑道,“我以為你自尋短見……”


  “誰自尋短見呢?”木晨兒不爽反駁,“你見過會遊水的人投湖自盡嗎?”


  “……”百裏辰風中淩亂,敢問她不是受了刺激才直奔湖裏去嗎?

  而且,傳說,木家二小姐不會泅水的。


  頓了一會兒,木晨兒反應過來了,盯著他問:“你剛才說什麽?百裏騅沒有孩子?”


  百裏辰沒有說話,直接轉身遊 走。


  木晨兒連忙撲上去,從後箍著他的脖子,掐住他的喉嚨冷聲責問:“說!你撒謊是不是?”


  “咳咳……”百裏辰戲謔道,“弟妹,若被啊騅看見我們在這鴛鴦戲水,你可死定了。”


  “誰跟你鴛鴦戲水?”木晨兒推開他,忿忿盯了他一眼斥責,“我就知道你說的都是謊話!可惡!”


  爬上岸後,木晨兒抹了抹臉上的水珠,側頭見百裏辰巴巴地看著自己,她再低頭看了看,這下才發現自己渾身濕透了,衣服緊粘著身體,玲瓏妙曼的輪廓都出來了。


  她忙摟著自己的身子,側過身去慍悶說道:“看什麽看?非禮勿動,非禮勿聽,非禮勿看,沒聽說過嗎?”


  百裏辰別過臉去笑笑道:“看兩眼而已,啊騅不會介意的。”


  “……”木晨兒滿臉黑線扭頭盯了他一眼,這是兄弟說的話嗎?


  百裏辰笑笑,把自己的外衣脫下來。


  “喂!”木晨兒警惕盯著他問,“你幹嘛呢?”


  百裏辰冷白了她一眼,把自己的衣服披到她身上說:“我不缺女人。你這個樣子,怎麽回城隍廟去?趕緊去換一件衣服吧。”


  木晨兒隨百裏辰到了充王府,百裏辰從一個特別的箱子裏拿出一套喜服給她換上。木晨兒走到與身等高的銅鏡前看了看,她不懂得欣賞這布料,但穿著很舒服,感覺很輕盈,而且繡工很精美,看著這喜服的一針一線似乎花了很多心思。


  她低頭看了看心房處的梨花,她扭頭看向坐在桌子前的百裏辰問:“這裏為什麽有朵梨花?”


  百裏辰聳聳肩沒有說話。


  頓了一會兒,木晨兒迷惑問道:“你怎麽會有新娘子的衣服?”


  百裏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淡淡道:“不是我的,是啊騅的,不,是桓妃的,啊騅的母妃。桓妃進宮時,所穿的衣服。”


  木晨兒再看了看鏡中的自己,小聲低喃:“穿故人的衣服,會不會不太好?”


  “你自己看著辦吧,時辰不早了。”百裏辰笑笑道。


  木晨兒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再扭頭瞪了他一眼說:“都怪你!”


  百裏辰無辜聳聳肩,好奇問道:“既然你不是自尋短見,為什麽跳到湖裏邊?”


  “我不告訴你。”木晨兒別過臉去說,她隻是想讓自己冷靜,想通過水底遊回屬於自己的世界,想藏住自己的淚水,想不要難過。


  頓了一會兒,她轉過身試探問道:“你真的隻是開玩笑?”


  百裏辰抿唇一笑說:“孩子,沒有。但是,他倆的確有一段不為人知的情史。至於是否中毒,是否以身解毒,隻有他們倆才知道。我可以很認真地告訴你,如果沒有雷帝阻撓,他倆的確差一點就成為夫妻了。”


  木晨兒低想了一會兒,再搖搖頭說:“我不相信你的話。時辰不早了,趕緊送我回去。”


  百裏辰喝過茶後,擱下杯子搖搖頭微笑說道:“我現在是啊騅的對頭,隻負責帶你出來,可沒有必要帶你回去。我隻能把你送到門口,至於路要怎麽走,你自己看著辦。”


  木晨兒沉下臉來,死死盯了他一眼——此人真的一點都不負責任!事實是,不管他是不是臥底,都要距離他遠遠的。


  但是,想起百裏騅跟若靈公主,她心裏多少有意思不高興。都怪百裏辰這個胡說八道的人!就愛拿有的沒的的事情挑撥離間!


  木晨兒獨自走在漆黑的大街上,城隍廟的路她是認得的,但是不知為何,她的腳步總是提不起來。


  她隨便坐到了某家店鋪的階梯上,摟抱著雙膝默念:“百裏騅,我在這等你,如果你能找到我,過去發生什麽事情,我都不管了,隻要你對我好,對我真心。”


  她抬頭看了看天邊的彎月,喃喃道:“我是不是很脆弱,聽到一點點流言蜚語就想放棄?但是,我真的好害怕。我寧願你一直對我壞,也不要你突然對別人好。”


  “表妹……”


  寂夜中突然傳來鍾逸軒的聲音。


  木晨兒愣了一下,不是因為突然聽到他的聲音,而是他的聲音似乎有點不一樣了,好像被什麽壓抑著一樣,少了一份自戀的浪蕩不羈。


  她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一會兒,就看見從黑夜走來的鍾逸軒。


  “表哥今晚似乎有點不一樣。”木晨兒好奇說道。


  “怎麽不一樣呢?”鍾逸軒淺笑問道,來到她身邊坐下。


  木晨兒搖搖頭,側頭看向他說:“不知道。”


  鍾逸軒輕彎嘴角,淺淺笑道:“怎的,又被瑄王攆出來呢?看來表妹不適合穿喜服。”


  “……”木晨兒不爽地白了他一眼——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表哥,你被賜婚了,快穿喜服了,高興吧?”木晨兒戲謔道。


  鍾逸軒沒有說話,淺笑,眼裏卻多了一絲冷意。


  木晨兒下意識謹慎了一下,這是百裏騅給他求的婚事,不管木慎兒是怎樣的人,他應該是打心眼厭惡的吧?


  沉默了一陣子,鍾逸軒凝視著她,淺笑問道:“我娶你好不好?”


  木晨兒愣了一會兒,忙沉下臉說:“當然不好。”


  “為什麽?”鍾逸軒故作戲謔問道,“你從前不是跟在表哥屁股後麵,一個勁喊著要我娶你麽?”


  “……”木晨兒禁不住冒了兩滴冷汗,無語說道,“那時候隻是表妹不懂事,還望表哥饒了我,不要整天把我的醜事掛在嘴邊。最多,你騙了我的錢,我不用你還就是了。”


  鍾逸軒輕嗤一聲,試探問道:“因為瑄王?”


  木晨兒搖搖頭。


  “那是為什麽?”鍾逸軒緊接著問。


  “我不告訴你!”木晨兒一字一頓回答——哼,想聽我的笑話,沒門!


  “若我說喜歡你呢?”鍾逸軒淺笑道,“真心的。”


  木晨兒眯起眼,盯著他問:“你還想看我笑話是不是?我告訴你,我現在心情不大好,別招惹我!否則讓你蹲了茅廁也拉不出來!”


  “你還記得,你第一次說這話是什麽情況嗎?”鍾逸軒凝視著她沉聲問道。


  “呃?”木晨兒愣了一下,她還沒反應過來,突然傳來百裏騅的聲音。


  “晨兒……”


  木晨兒忙揚起嘴角扭頭去看去,看見他找來了,心中大喜。


  百裏騅止了止腳步,再慢步走上來,冷看著鍾逸軒說:“鍾公子,喜事近了,不是該忙著嗎?”


  鍾逸軒隨手箍住木晨兒的肩膀,淺笑道:“再忙,也得抽空跟表妹說說話,否則生分了。”木晨兒扭頭白了他一眼,連忙推開他的手。鍾逸軒站起來,拂了拂衣袖,淺笑道:“不打擾你們了,我繼續忙和去。”


  說罷,他翩然轉身走去。


  木晨兒納悶地扭頭看了看他遠去的背影,總覺得他今晚的神情怪怪的。


  “還沒看夠嗎?”走到她身邊的百裏騅冷冷道了句。


  木晨兒回過頭來,再下意識倒退兩步,跟他疏遠兩分。百裏騅正欲說什麽,看了一眼她身上的衣服,訝然心頭微緊,忙問道:“晨兒,你怎麽穿這衣服呢?”


  “我剛才掉水了,到充王府換了這件衣服。”木晨兒輕聲說道,“充王說這是……”


  “快把它脫下來。”百裏騅滿臉急切給她脫下衣服。


  “怎麽呢?”木晨兒迷惑問道。


  “這衣服不好,別穿。”百裏騅把她的喜服擱地上,再把自己的外衣脫下來披到她身上說,“先穿我的,那衣服不要碰。”


  木晨兒擢了擢他的肩膀,小聲道:“你確定要把你的衣服給我穿嗎?”


  百裏騅愣了一下,低頭看了看自己,驟然滿臉黑線。他差點忘了,今天為了捆住這人兒的手腳,把自己的衣服扯成布條了,現在裏邊的衣服是一個破爛模子。


  木晨兒捂著嘴巴戲謔道:“百裏騅,自作孽!”


  百裏騅冷瞪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木晨兒收起笑臉,看了一眼地上的衣服,再扭頭看向他,心頭澀澀問:“我聽說,這是你母妃進宮的時候穿的,你是不是介意我褻瀆呢?”


  百裏騅搖搖頭,眸底多了幾分複雜的亮色,解釋:“這衣服的確是我母妃進宮的時候穿的,但也是她香消玉殞的時候穿的。”


  “……”木晨兒微吃一驚,拳頭微微握緊。


  百裏騅輕歎一口氣說道:“看見上邊繡著一朵梨花嗎?”


  木晨兒點點頭,眼裏寫滿了迷惑。


  “那是母妃自殘的地方。”百裏騅眸色黯然道,“所以破了一個洞,我命人用她最喜愛的梨花縫補起來的。”


  “……”木晨兒汗顏——百裏辰果然不安好心!一整晚都在挑撥離間,還讓自己穿死人的衣服!

  木晨兒見他眸色啞然,不敢隨便問他的母妃為什麽自殺,後宮爭鬥波譎雲詭,很多事情難以啟齒。


  “那現在怎麽辦?”木晨兒看著他渾身破爛的樣子,戲謔笑問,“你就穿著一身破爛到城隍廟讓他們取笑嗎?”


  百裏騅收回思緒,看向她詭秘微笑道:“不必到城隍廟去了。”


  “為什麽?”木晨兒好奇問道。


  百裏騅理所當然笑道:“我把他們打發了。”


  “打發呢?”木晨兒眨了眨眼眸,好奇問道,“怎麽打發了?”


  百裏騅詭秘一笑說:“城隍廟的屋頂塌了,把他們給嚇跑了。”


  “……”木晨兒滿臉黑線,扯了扯嘴角問,“你動了手腳是不是?”


  百裏騅彎身抱起地上的喜服,淡然笑道:“動了一點手腳。再請了一個道士給他們算命,城隍廟的屋頂塌了,他們自然嚇得渾身冷汗跑了。”


  “……”木晨兒汗顏——百裏騅,城隍廟你都敢拆,還真不怕天打雷劈呀?看來你的人品的確有幾分欠缺,絲毫不懂得愛護公物!


  一會兒,木晨兒滿臉無語看著他說:“這樣一來,他們不都會說我們是煞星嗎?好不容易群聚成個親,竟然塌了城隍廟,老天有多看不過眼呀?”


  百裏騅不以為然搖搖頭笑說:“這個不必擔心,待我那些叔叔嬸嬸、哥哥嫂嫂離開後,坍塌的城隍廟出現了很多金子做的同心結,不多不少,剛好三百六十五對。現在他們稱揚的是,老天顯靈,我們是天賜的姻緣使者。”


  “……”木晨兒徹底敗給他了——這家夥是不惜血本的腹黑呀。


  百裏騅摟著她的腰,慢步走去說:“走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為今天的事情,畫上一個完美的句點。”


  木晨兒與他走了兩步,猛然打了一個激靈,觸電般推開他的手,倒退開來。


  百裏騅愣了一下,迷惑問道:“晨兒,怎麽呢?”


  木晨兒咬了咬唇,挑起眼眸鄭重說道:“百裏騅,現在我問你幾個問題,你不準撒謊,否則,我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百裏騅迷惑點點頭。


  木晨兒深深吸了一口氣,上下打量著他,試探問道:“你……生孩子了沒?”


  “……”百裏騅滿臉黑線看著她說,“男人隻能播種,不能生孩子的,你生了沒生孩子,自己不知道嗎?”


  木晨兒臉頰微紅,捶了他一拳,再盯著他冷哼問:“你跟若靈公主是什麽關係?”


  “交易關係。”百裏騅簡潔明了回答。


  “什麽交易?”木晨兒一字一頓問道,動不動就跟別人做交易,真混蛋!


  百裏騅幹脆利落回答:“我助她逃婚,她教我的人用毒。”


  “逃婚?”木晨兒聽到兩個敏感字眼,警惕問道,“逃什麽婚?”


  百裏騅微笑解釋:“雷帝和陛下準備撮合若靈和十哥,婚事談攏了,若靈不願意,所以逃了。”


  “喔。”木晨兒一臉恍然大悟點點頭,原來某人想躲避婚事,所以挑撥離間!

  “你們有沒有發生過以身解毒的事情?”木晨兒緊接著問,她再補充一句,“就是兩個人光著身子解毒的。”


  “……”百裏騅欲哭無淚抽了抽嘴角,白了她一眼說,“若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還會娶你嗎?”


  “這是。”木晨兒點點頭——我就知道你是個負責任的人。


  “還有其他問題麽?”百裏騅微笑問道。


  木晨兒理所當然點點頭說:“我若不喜歡孩子,你會不會討厭我?”


  百裏騅皺起眉頭,上下打量著她,無奈說道:“你從來沒有說過喜歡孩子,瞧你虐待小瑩,怎麽也不似喜歡孩子的人吧?”


  “……”木晨兒滿臉黑線盯著他——我什麽時候虐待她呢?我很有愛心的好不好?你不要睜著眼睛說瞎話!


  “到我了吧?”百裏騅緊接著問,“你對鍾逸軒有沒有一點點意思?”


  “沒有。”木晨兒斬釘截鐵回答。


  百裏騅心中一絲恬喜問道:“為什麽?”


  “因為他是我表哥呀!”木晨兒理所當然回答,“親近結婚,天打雷劈,孩子會變癡呆的,你不知道嗎?而且,表哥就像哥哥一樣,跟哥哥結婚,多惡心的一件事呀?”


  “萬一他不是你表哥呢?”百裏騅謹慎問道。


  木晨兒無奈歎了一口氣說:“沒有如果的事情,不要浪費時間好不好?”


  “好,走吧,我們也不要浪費時間了。”百裏騅挽著她的腰歡喜走去。


  “頭發怎麽還在滴水?”百裏騅驚乍道了句。


  木晨兒摸了摸自己的發髻說道:“你說不能讓它掉下來,我掉水裏,沒弄幹。”


  百裏騅白了她一眼,隨手扯下她頭上的發釵扔地上。


  木晨兒突然發現這家夥真的完全沒有公德心,隨處拋垃圾的習慣必須要改!

  百裏騅一邊走一邊撥弄她長長的秀發說:“你聽話的時候能深入一點吧?這樣把頭發悶著,萬一長頭疾了怎麽辦?跟在我身邊那麽久,你就不能聰明一點點嗎?”


  “我趕時間嘛!”木晨兒不爽反駁,“你說誰笨呢?”


  “說的肯定不是你。”百裏騅無奈歎了一口氣。


  兩人鬥嘴的聲音遠去。


  “……”


  站在某處的鍾逸軒風中淩亂,無語地扯了扯嘴角,好吧,原來是敗在“表哥”二字上邊。


  木晨兒跟著百裏騅走了好一段路,再側頭看向他說:“不是說不再到城隍廟去嗎?怎麽又往這邊來呢?”


  百裏騅詭秘笑笑,沒有說話,沒有把她帶到城隍廟去,而是轉上了一座樓閣。


  木晨兒記得這座樓閣,當初到城隍廟實地考察的時候,就留意到了,這叫七層塔,廟祝跟她說的一些關於神佛的玄機她已經忘得七七八八,唯獨塔頂上的那盞燈,她記得清楚。


  這座塔很小,幾乎容不了十個人在上邊折騰,它的作用就是為了供奉那盞燈。


  廟祝上,第七層塔的油燈叫佛光萬丈,為眾生指引方向,幾乎在葉城的每一個角落順著方向看去,都能看見它稀薄的燈光。


  而且,一年三百五十六日都不曾熄滅。廟祝還說,若從這裏點燈,直至家中不滅,就能為家中病重的人祈福。


  當然,很多人還沒走出這七層塔,燈火就滅了。更加神乎其神的是,凡是從這裏點燈成功的人,他的親人病好了,一年後,那點燈的人卻會無故地死去。


  傳說,這是以命易命。


  這叫續命燈,也叫奪命燈,所以,敢來點燈的人寥寥可數。


  到了第七層,木晨兒看了看被蓮花座托起的跳躍火光,在這高處不勝寒的地方看這神乎其神的“神燈”,不覺心頭有些拔涼拔涼的。


  她看了看百裏騅狡黠的模樣,忙摁住他的手問:“喂,你該不會想把這燈滅了吧?”


  這家夥敢把城隍廟拆了,難保他不敢把這燈滅了!“借火”尚且性命不保,毀燈豈不馬上被打下十八層地獄?

  百裏騅冷白了她一眼說:“誰會做這無聊的事情?”


  最無聊的就是你了。木晨兒滿臉黑線盯著他。


  “我是來點燈的。”百裏騅淡然笑道。


  “你家中誰一病不起呢?”木晨兒瞪大眼睛問。


  百裏騅冷冷瞪了她一眼,再從蓮花側座下,抱出一個天燈來,微笑說:“我從不信鬼神,但我就喜歡讓你看到奇跡。”


  木晨兒納悶地皺了一下眉頭,輕扯嘴角笑笑,總感覺在這麽一個神聖莊嚴的地方,跟一個絲毫不懂得愛護公物的人做一些不信鬼神的事情,胸口拔涼拔涼的。


  百裏騅握住她的手一起把天燈點亮,然後一起捧著天燈走到憑欄前。他側頭看向木晨兒溫聲道:“晨兒,放手之後,往下眺望。”


  “喔。”木晨兒微笑點點頭。兩人數過“一二三”後,便一齊鬆手。木晨兒忙把目光向遠去眺望而去,不會兒,她就驚呆了,漆黑的葉城,竟然慢慢地亮起來!

  燈光!她看到無數的燈光亮起來,是各種好看的花燈!那燈光竟然匯成了一個“晨”字!


  “百裏騅!”木晨兒激動的喊了聲。


  百裏騅從後抱住她的腰,在她耳邊溫聲低喃:“如何,喜歡不?”


  “嗯嗯!”木晨兒迫不及待點點頭,雙目盈著驚喜的淚星巴巴地看著他說,“好喜歡!好開心!那是晨字!是我的晨字!”


  百裏騅摟著她,放眼看去說:“趕緊看,別錯過了。”


  木晨兒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看見城隍廟那裏有好多好多天燈飛起來了。


  “你是怎麽辦到的?”木晨兒扭頭向後看著他問。


  百裏騅沒有說話,直接吻上她的唇。木晨兒眯起眼,臉上填滿了醉人的紅 暈,從舌尖甜到心頭,被他擁吻的感覺,好幸福。


  浪漫過後,木晨兒想到了一件很重的事情,側頭看向他問:“這個……花了多少錢?”


  百裏騅再次從後摟著她,淡然笑道:“一文錢也不用。”


  木晨兒滿帶質疑扭頭看了他一眼——難不成是你用王爺之首的身份高壓群眾為你點燈?


  百裏騅微微一笑,淡然說道:“我選好了能匯成‘晨’字的人家,然後派人跟他們說,今晚七層塔處有天燈飛仙,誰能在天燈消失在天際之前點起一盞好看的花燈迎接天神,必得好運。當然,叮囑消息不能泄露給任何人,否則,不寧。”


  木晨兒輕扯嘴角笑笑,騙子一枚。一會兒,她又問:“那情比金堅獎怎麽辦?”


  百裏騅微笑,示意讓她放心,再風輕雲淡笑道:“取消遊戲了,那獎項自然取消。城隍廟屋頂塌下來後,他們得到了金子打造的同心結,心裏高興得不得了。我跟他們說,這必須得感謝上蒼。於是,取消了遊戲,我帶你到這裏放天燈,他們在下邊也跟著放了。”


  “……”木晨兒笑得僵硬,那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浪漫,憑他的嘴巴一說,一下子拽滿了流 氓氣息。


  百裏騅揉了揉她的臉,再補充一句:“打造同心結花了三千五百六兩,總算把情比金堅獎的損失拉回來了。”


  “……”木晨兒除了苦笑,已經找不到任何形容字表達心中的情感。說到底他就是心疼那點錢,還把他的叔叔哥哥折騰了一番,贏了好名聲,兼且大大地浪漫了一番。


  值,太值了!


  大手殺入,精心消費,這腹黑的家夥不應當做官,如果轉去經商,一定成為世界首富。


  瑄王府


  “王爺和王妃回來了!”


  不知誰的一聲吆喝,府裏的下人利索的分兩邊恭恭敬敬的站立,待二人饒過石屏後,眾人齊齊鞠躬喊道:“祝賀王爺和王妃共結連理,白首……”


  無意一看,眾人不約而同咬了舌 頭,霎時臉色羞紅的一大片——太狂放了!

  話說,某王身上還穿著那件破爛的紅色內服,像被狗扒爛似的,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是人為。而某王妃披著某王的衣服,披頭撒發,臉頰泛著醉人的紅 暈,她的衣服被某王拎在手裏。


  隻要想象力稍微豐富一點的人,都“知道”他們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剛才的“運動”一定很激烈,否則夫妻二人不會這麽狼狽!敢問,這王爺有多著急,還沒回府就把洞房給辦了!

  “……”木晨兒瞧見他們想入非非的目光,頓時汗顏,恐怕明天的謠言也是一刻也不能消停了。


  “咳!”百裏騅悶咳一聲,故作嚴肅道,“事情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隻是發生了一點意外,不該想的,別胡扯,入席吧,今晚務必盡興。”


  解釋就是掩飾。站在某處的韓林一臉質疑看著他——誰不知道你覬覦王妃良久了!

  百裏騅冷瞪了他一眼,韓林打了一個激靈忙坐到酒席前,其他下人也紛紛入座道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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