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回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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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
戴著口罩的阮默背著簡單的背包走了出來,幾個小時前,當方冷說她可以走的時候,阮默就知道自己試藥成功,她便第一時間離開。
阮默甚至都沒問方冷自己的試藥成功是徹底治愈,還是隻是暫時控製?
因為她清楚有些事問與不問,並不能改變什麽,況且原本她都抱著死的想法了,現在又能繼續活著已經是她的幸運了。
阮默四下看了看,並沒有看到易銘,她來的時候給易銘發了信息,讓他來接她。
機場的人有些多,阮默現在才初愈,抵抗力還是非常弱的,聽到從身邊經過的人咳嗽,她下意識的拉緊了口罩,結果下一秒,她身子一暖,被拉進了一個懷裏。
熟悉的氣息襲來,阮默的喉頭一梗,是墨湛!
他來接她了!
或許他是從易銘那知道她回來的信息,亦或許是他早就知道她在哪,隻是沒打擾她。
兩個月沒見了,此刻這一個擁抱讓阮默發覺自己竟是那般想他,而這想念之中還帶著愧疚。
他母親離開,他說想她需要她,她沒有回來。
一想到這個,阮默就說不出的難過,抬手,她回抱住他,淚水從眼角滾落,“墨湛對不起,我……”
他埋在她頸間的頭搖了搖,“默默,你說過的最討厭對不起。”
聞聲,她收住自己的話,是啊,她最討厭對不起,因為這三個字是世上最無用的東西。
“你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墨湛吻著她的發絲,低喃。
阮默點頭,“我回來了。”
“嗯,回來了!”墨湛摟著她,在阮默看不見的角度,亦是紅了眼眶。
兩人抱了好久才分開,阮默這才看清他的臉,他瘦了很多,眼底也布滿了滄桑,好像她不在的這兩個月,他經曆了太多的磨難。
“墨湛.……”她伸手撫上他的臉,想說什麽,他卻臉一轉,把嘴放在她的掌心。
“我們回家!”
短短的四個字,又紮的阮默胸口一疼,她點頭,眸中帶淚,“回家。”
墨湛親自開車來接的她,他開車,阮默就那樣看著他,沒有說話,似乎隻要這樣看著就夠了。
車子停在他們原來的家,墨湛為她拿著行李,為她打開了門。
家裏幹淨整齊,空氣中還帶著飯香,阮默看向他,墨湛已經握住她的手,“去洗手吃飯!”
說著,他拉著她手來到了洗手間給她洗手,一根一根的洗,依如之前那次一般。
隻是他還沒給她洗完,阮默便受不住的,轉身撲進他的懷裏,聲音哽咽:“墨湛,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這三個字最沒用,可她還是得說,如果墨湛怪她怨她說她,她還會好受一些,可是他什麽也沒說,反而讓阮默更難過。
“都過去了,我不怪你,”墨湛的下巴輕揉著她的發頂。
“默默,你回來就好,我最怕的不是你離開,而是你不回來,”墨湛說這話時,眼眶再次紅了。
母親的離開,讓他再次感覺到了害怕,他失去過阮默一次,那種痛今生今世他都不再體驗了。
原來,他見她一直在說‘回來就好’,現在她懂了,這與她猜想的一樣,在他母親去世的時候,他一遍遍哀求她回來,並不是要她陪伴,而是因為害怕失去她。
“墨湛我的病好了,至少現在沒事了,我不會死的,”阮默急急的給他解釋安慰,爾後哽咽道:“以後我再也不會離開你,再也不離開!”
聽到她的話,墨湛也眼眶潮濕,再次緊摟住她,“嗯,好,我們再也不分開。”
飯菜的味道很香,是墨湛親手做的,更說明他早就知道她回來的事,阮默也沒有問他是怎麽知道的。
飯後,墨湛為她放了洗澡水,她泡澡的空檔,給易銘發了個她平安到達會晚些時間跟他聯係的信息,那邊易銘回了一個好字,什麽也沒有問。
阮默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墨湛已經在另一間浴室洗過澡,正站在窗口望著窗外,這樣的他顯得無比寂寥,讓阮默心疼。
她過去抱住他,把臉貼在他的後背上,爾後低低說道:“明天我想去看看媽媽,你帶我去好嗎?”
她沒能參加葬禮送她一程,現在阮默總要她的墳上拜一拜。
墨湛的手包住她的,“好。”
“你見過辛願嗎?”阮默又問。
墨湛將她從背後拉到懷裏,“葬禮上見過,之後再也沒有見過。”
想到了她的病,阮默不禁又問:“她的精神狀態怎麽樣?”
“我沒注意,”墨湛的回答顯得冷情,可是又在情理之中,那時他剛失去母親,整個人完全沉浸在難過之中,而且還要擔心阮默會和他的母親一樣,哪會去關注別的人。
“怎麽突然問她?”墨湛問阮默。
想到才失去母親,她不想他擔心,便沒提辛願的病,隻道:“媽去世的時候,她給我發過信息,說是媽媽給我留了東西,要她轉交給我。”
墨湛眉頭擰緊,很顯然他並不知道,爾後阮默聽他說道:“她沒跟我提這件事。”
“我有空聯係她吧,”阮默說著抬手撫上了墨湛的眉心,她不喜歡他皺眉的樣子。
墨湛看著她,阮默就那樣撫著他,從眉心到鼻骨,再到嘴唇,“墨湛,我很想你。”
她話音落下,就感覺到他的喉結滾動了兩下,爾後阮默一輕,身子被他抱起,他將她放到大床的時候,他也覆了上來,滾燙的吻像是能將她烙化了一般。
窗外,夜色漸濃,室內,熱浪節節攀升.……
之前,他碰她的時候特別小心,可是今晚,他沒有克製,那般的用力,像是發了狠一般,似在宣泄著對她的思念,亦更像是懲罰她一般。
阮默之前因為顧忌自己的病,也是放不開,而今晚她也徹底打開自己,因為她的病好了,至少現在是好了。
在他的懷裏,阮默這一夜睡的特別好,睜開眼的時候,太陽都升的老高,很意外墨湛也沒有起,不過他似乎早就醒了。
“幾點了?”阮默往他懷裏擠了擠,嚅呶著問他。
“十點!”聽到這個回答,阮默趕緊打了個激靈,“趕緊起,我們還要去拜祭媽媽。”
不過墨湛卻按住了她,“下午去也不遲。”
“那怎麽可以,還是上午去,”阮默堅持。
墨湛握住她的手,“還是去看看老太太吧,她一直念叨你。”
聽到老太太,阮默的眼前就閃過老太太趴在關美洋肚子上眉開眼笑的樣子,胸口又是一滯,墨湛大約看出了她的情緒,輕歎了一聲:“她住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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