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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言初的愛情(十六)

  我沒有對小豬說起這些事情。但是接下來小豬告訴我的事情讓我差點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


  原本我以為小豬覺察到了韓少的感情才會有那麽多的一縷,但是小豬卻告訴我,她在和陶也然——那個我看第一眼就覺得不是個好人的男生交往!這種隻有言情小說才有的橋段再次嘲諷性地被我遇上,我覺得愛情這個東西真的太糟糕了。


  以前小豬說我是愛情專家,但是我沒有想到一向聽我的話的小豬會有我對她說的話來反駁我。


  “感情路上,男人和女人最大的區別在於,男人通常尋求退路,而女人通常義無反顧。”我說完這句話,第一次掛斷了她的電話,然後手機徹底粉碎。


  我說的都是廢話!現在連小豬都不相信我說的話了,那麽這些還有什麽意義?男人會尋求退路嗎?我是男人,也不見得就是這樣,小雨是女人,也沒有義無反顧???我到底是在較什麽勁?小豬會做出這樣毫無預兆的決定,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吧。


  現在的我根本就不像是自己,我不知道自己對待愛情的態度到底是怎樣的,也許從一開始我的愛情觀就出現了偏漏,就像我已經不能理解小豬的世界,她看到的東西或者已經是我不能理解的範圍。我覺得自己是一個失敗的人。


  後麵的兩天,我沒有跟小豬聯係,小豬也同樣沒有聯係我。時子和小雨也是,我全心全意都在工作上,但是一個人的時候,我卻比任何時候都煩躁。


  後來小豬聯係我了,她的態度很堅決,而我的態度也格外的強硬。我打電話給韓少,而那小子卻隻字未提。我意識到這兩人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麽。我覺得我守護了那麽多年的小豬忽然變得不再需要我,這讓我感到挫敗。


  我是一個殘忍的人。


  明知道那樣對小豬來說絕對是一種傷害,但我還是發了那樣的短信——“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要他沒我,二是要我沒他。你自己好好想想我跟你說的話。”


  小豬沒有回複我。我想她一定會哭,會躲在沒人的地方哭泣,可是???我把自己仍在沙發上第一次那麽猛地喝酒,我覺得最近發生的事情真的太糟糕,我都有些招架不住,不,不是有些。、


  因為一直是我在守護小豬,我很自然地認為小豬會聽我的。這份感情自然而然會影響我的心情,可是當初我和小雨在一起的時候,小雨會是怎樣的心情,我甚至都想不起來。對於我來說,感情這種東西實在沒有多少的可比性。也許這一點和小豬很像,到現在,一切都和原來的不一樣了。


  我不知道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工作依舊很忙,媽媽也沒有再念叨我,這讓我有了更多冷靜的時間,我沒有再見到小雨和時子,就好像她們都離我遠去了。一個人的時候我還是習慣喝酒,隻是比以前喝得厲害了一些。


  我接到了媽媽的電話,我原本以為她又是念叨著我的婚事,可是沒想到她隻是簡單地跟我說時子馬上就要出國了,告訴我具體的時間和航班,我很想告訴媽媽我沒有必要去,但是最後我還是沒有說出口。


  小豬的來電,第一次,我沒有接,鬧脾氣,第二次,我還是沒有接,脾氣小了些,第三次,在掛斷之前,我接了。如果小豬沒有打三次的話,我想我真的會很生氣吧。但小豬軟著聲音跟我道歉的時候,我第一次感覺到原來一個人的心真的會因為一個人而變得柔軟。


  小豬並沒有和我預料的一樣放棄和陶也然之間的來往。盡管我不知道以後到底會發展成什麽樣,但是我總覺得那個人不應該是陶也然。可是麵對比我倔強百倍的小豬,我還能說什麽呢?


  “如果隻有被騙一次你才會懂得如何保護自己,我寧願那個人是我,至少我知道該如何保護你。”這是我沒有對任何人說的話,也是我的真心話。


  聽到這句話,小豬哭了,我幾乎可以想象出來小豬拚命忍耐的樣子。她的心裏一定比我想象的還要難受吧。


  可是在掛斷電話的時候,我冒出一個念頭:如果是時子,我寧願用愛騙她一輩子。


  是不是在一段感情結束後迅速開展的一段感情,要麽是勞燕分飛,要麽是刻骨銘心?在愛過一個人卻得不到結果之後,疲憊的心容易被別人捕獲,從而陷入更深的情感漩渦,往往來得比前一段感情要強烈,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一種對前段感情的延續。我或者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我覺得並沒有去送時子的必要。我輸不起,所以我在輸之前,逃得比誰都快。


  隻是我沒有想到,李元會出現在我的麵前。當秘書告訴我一個叫李元的人來找我的時候,我意外於自己還記得他。也許那時候我已經有了情敵的自覺。


  李元出現在我麵前的時候,我擺的是總裁的臉,嚴肅而帶著冷漠。而李元卻是一臉的微笑,猶如那天我見到的一樣,和時子有些相似的笑容,總覺得是那麽地刺眼。


  我揣測著他忽然來找我的意圖,完全沒有向我炫耀的必要,而且心裏好像有種並不好的感覺——有一瞬間,我覺得李元臉上的笑並不刺眼。


  李元並沒有繞彎子,奔的就是主題:“你不打算去送時子嗎?”


  我還是忍不住意外了:“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要結婚了。”李元揚著嘴角,帶著我並不曾擁有過的幸福,我冷著臉,好想上前去揍一拳,可沒等我出手,李元笑得更得意了,“但是新娘不是時子。”


  我僵住了,完全跟不上李元的思維。


  李元歎了口氣,道:“我真是搞不懂你們兩人是怎麽回事,明明雙方有意,為什麽就不能坦率一點呢?”


  說實話,我在消化那些話之後,竊喜的同時還是很想揍他。


  “比起那天那個女朋友,你應該更喜歡時子吧?”李元抱著雙臂看我,眼裏帶著自信。我並不知道他的自信是從哪裏來的。


  “你到底想說什麽?”我蹙蹙眉,有些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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