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記1
“去哪了?”莫離語氣冰冷,我可以想像到他板起來的麵孔。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逃,我轉身摸著門框就要開溜。
“站住!!”莫離語帶寒霜。
站住就站住,我無所畏懼的轉身。哼!我還就不信。搞定一個國家都不在話下,今天還能怕了自家爺們不成。
“過來。”莫離抓過我的手,將我拉進房內,然後關上了門。我竊笑,關起門來就更好對付了。
“把衣服脫了!”莫離不帶一絲感情道。
我裝傻道:“現在才下午,等一下就吃晚飯了,夫君應當守理?!”
莫離氣的呼哧呼哧喘,緊接著就是一頓劈頭蓋臉凶道:“你還知道現在是大白天,光天化日的你穿成這樣到底去哪了?!說____”
“你都知道了,還問我?”我弱弱道:“我晚上不是得陪你跟司遠嗎?隻能白天去了!.……不過晚上去肯定更好玩!你說是不是?”我說著說著就忘乎所以,腦海自帶畫麵打開,那場景……於是我笑了起來。卻不曾想莫離讓我氣的七竅生煙。
“立即把衣服給我換了,以後不準再穿我的衣服!”莫離強勢的命令道。
“誰讓你把我做好的男裝都給扔了,我又不能穿女裝去,不穿你的穿誰的,還不合身,簡直影響本公子玉樹臨風的形象!”我說著揚頭甩動劉海,自我陶醉了一番。
“你脫不脫?!”莫離強硬道,不過我知道他沒招了,越凶越是帶表他離妥協不遠。
“衣服可以換,但是我們該好好溝通一下,首先你這態度就不對,我們是夫妻,就不能好好說話?”我皺眉,一副自己是受害者的表情。
“你還有理了,好,是我不對,哎~~~~~怎麽就成我的不是?!”莫離莫名其妙,立即頓住思考。
莫離是冤,可我不同情他,誰讓他不理解我。
“溝通是吧?好!你說,我倒想聽聽你能說出什麽來!”莫離恢複冷靜道。
“首先我們之間是不是平等的?”莫離嗯了聲。“這妓院和賭坊你不讓我去,你說那是男人去的地方,那我問你什麽地方是女人去的?”
“.……嗯.……你可以.……”莫離略作思考:“去聽戲,或是去大明寺上香!”
“那我也不能天天都去吧?!.……你知道我之前那二十多年都玩習慣了。現在忙完手頭上的事,還不能去消遣一下?我沒有幸福感了!!.……勞逸結合才能保持生活的熱情碼!……在這穿越的曆史舞台上,就沒有哪位前輩是沒去過青樓的!!”
“不管怎麽說,瞞著我就是你的不對!你又看不見,那地方都是些什麽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萬一……”莫離欲言又止。
“我不瞞著你,你就會讓我去?!”我才沒那麽傻!莫離不吱聲,我語頓又起:“其實還是不平等,這社會的大環境不平等就算了,我沒有能力去改變。可家裏的小環境你還約束著我,你說讓我怎麽辦?”
“是你不夠信任我!”莫離不鹹不淡道:“你怎麽知道我不會為你創造一個小環境?!”
我驚住了,莫離的話令我心頭震動。這是要提升一個新的寵妻的高度啊!絕對的驚喜,我有些不敢相信。
“你不帶著眼睛且不是白去了?”莫離的話依然平靜無波:“你喜歡晚上去,今晚我陪你去!”
我心裏瞬間百感交集,讓人又愛又恨,除了莫離,再也找不到第二個。若去的地方不是妓院的話,這話足夠讓我感動半天。這下倒好,我是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莫離太奸詐了,他這招真夠絕,夠狠!
“你的那些衣服我沒有扔,回頭我找給你。”莫離不鹹不淡的說,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這是要跟我來真的?我心裏開始叫苦不迭。“現在換衣服去吃飯,要讓嶽父見了你這一身有你好受的!”
吃過飯我拖拉著腳步,莫離就陪著我慢慢走著。我想著要不要認輸,可一想這要是認輸不是顯的我太小氣。要去的人是我,回頭人家一片真誠的帶我去,我卻不去,要怎麽說,說我怕他會看上妓院的姑娘,我是壓根就不想讓他看別的姑娘,更不用說是妓院那群搔首弄姿的。可人是去替我看的呀,那可是名正言順。
再說我今天若是不去,以後這項權利就徹底被剝奪了。我倒不是怕以後去不了,主要是我今天也沒去成。這要哪天一不小心回了現代,少了這濃墨重彩的一段談資且不是要被鄙視。
下午到了妓院門口,說巧不巧的竟碰上了王小霸,我倒不是怕他,當然隻有我跟悅橙,沒必要冒那風險,再說要是被王小霸認出來,我爹那是絕對饒不了我的。
說起我爹也真是的,這麽多年了,還動不動就要罰我,還說莫離舍不得管我,他再不管,我就無法無天了。我是心疼他兩個女兒就剩下我一個了,心中有愧才讓著他老人家的,可他倒好,完全不體諒我的苦心。我還不敢少回來,因為我爹把一半的生意都交給了我,他隻幫著小易那邊,從來不幫我,真是典型的重男輕女,我也沒少抱怨,可根本沒用。
當莫離牽著我的手走進妓院的大門,立即就有姑娘貼了上來。我一打扇擋在胸前,以免露餡。那姑娘真叫一個熱情,一個個跟沒有骨頭一樣推都推不開。我是一邊招架,一邊焦急不已,生怕莫離讓人吃了豆腐。那心跟放在火上烤一般。
“這位爺是我先接應的,是不~~~~~爺?!”這嬌媚入骨的一聲在莫離左前方,四十五度角。
“這位爺你看看我.……您可喜歡?”這如絲如媚的一聲在莫離的正前方,還伴隨著一股熏死人不償命的惡俗香。那帕子都快甩我臉上了。
“小爺我最不喜歡上趕著的姑娘,都給我讓開!”我忍著胸中的怒火,冷喝道。
“哎呦~~~~~~一看這二位爺就是有品位的人!……瞧你們一個個這沒出息的樣,爺喜歡矜持點的,矜持懂不懂!還不一邊招呼其他客人去!.……愣著幹嘛?去呀!”
“人家就是覺得跟著位爺有緣嘛……就好像上輩子就認識一樣!”尼瑪!她這是看是我家莫離了!我讓你八輩子都沒機會!我手上的力道在加重,指甲都掐到了莫離的肉裏。胸口憋著一股怒火,恨不能立馬炸鍋!
“二位爺姑娘不懂事您別見怪,要怪還得怪您這二位太勾人,看把我們這月兒和柳香給迷的,自個叫什麽都不知道了!.……您二位樓上請,我們這什麽樣的姑娘都有,包你今個盡興。環肥燕瘦,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不怕您不滿意就怕挑花您的眼!”老鴇轉而吩咐道:“巧巧,領兩位爺到雅間,好酒好菜伺候著!”
進了雅間,上了酒菜,莫離對巧巧道:“我們有事要談,姑娘我們一會再叫,你們先出去!”完了估計是賞了銀子,那興高彩烈的應承聲跟吃了蜜一般甜。
我還在揣摩著莫離的反應,從進來到現在就說了剛剛那一句話。明明自己早就失了探索的好奇心,可又拉不下臉來說走。莫離不說話,扶著我坐下,然後擺動著桌上的碗碟,通常他會把我喜歡的菜換到我麵前,這是他這些你的習慣。
“這的姑娘怎麽樣?”我要死不活的來了這麽一句,隻為了打破沉默。
“還真是個萬花叢,各種風情的姑娘應有盡有,個高腿長的,豐腴又不失婀娜。小巧玲瓏的,嬌羞可愛,個個柔弱無骨.……”
“夠了夠了.……”我僵笑,心中實則殺人的心都有。沒想到啊沒想到,搞了半天不說話是把這的姑娘都看了個遍那!我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人家是替我看的呀。
“這哪夠,聽我跟你細細說,不然不又白來了?”莫離顯然是不肯放過我。
“回家,回家慢慢說!”我繳械投降,柔聲的示弱。
“那下次還來不來了?”莫離坐著沒動,沉聲問。
“不來了,再也不來了!”我保證道,這要再讓那些個姑娘飛蛾撲火一次,我死的心都有,這可是我的夫君,我的!
莫離總算起身牽過我的手,拉著我向外。
“莫公子可真是稀客.……這是……要走了嗎?!”這次的聲音有著截然的不同,給我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這聲音如煙如霧,輕盈飄渺。雖不及我以前的感化之音一層的音質,卻也是世間難覓,想這人肯定也差不到哪去。“莫公子可否聽語冠彈上一曲再走?!”
我如五雷轟頂,整個人都僵住了,這是老相識啊!!我的怒火已經從內燒到了外,是可忍俗不可忍!這火已然在也沒有忍下去的必要。
“姑娘認錯人了吧?”莫離一副拒人於千裏的冷漠。如一盆冷水把我心裏的火一下子全部澆滅。我瞬間清醒了過來,稍一分析就知道是我想多了。莫離既然敢帶我來,就說明他心胸坦蕩,即使那姑娘這樣說,他也沒有要解釋和掩飾的意思,完全是冷靜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