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又見夏原
“姑娘,姑娘…”一個女子一邊將我們分開邊說:“男女授受不親,授受不親!”
“是啊,是啊……”我懷裏的人也反抗的推我。
“不要離開我……別把我們分開……我差點死了……我再也不要離開你……我回來了…真的回來了……”我剛剛得到的安全感,怎麽也不會允許自己放手,我死裏逃生,最想見的,最想要的現在就在我懷裏,我怎麽可能放手。我死死得纏住那人哭喊著。“我好高興……終於還是回來了……我好怕……別離開我······再也不要離開我!!”
“她好燙!”懷裏的男聲問:“怎麽辦?”
“嗯!發燒了,還燒的不輕!”一個涼涼軟軟的手覆在我的額頭上,我剛覺得好舒服,她就收回了!“便宜你小子了,抱回去吧!”
“我可沒有非份之想!是這位姑娘燒糊塗了,肯定把我當成那位公子了!” 那個聲音頓了下又問:“他怎麽樣?”
“不好說,傷的很重,我看多半是沒救了!”
他們在說誰?我不逃離那裏了,怎麽還有人傷的很重,我腦子裏好亂,我心裏隱隱害怕那個人是莫離,其實我這種害怕毫無來由。於是我睜開了眼,推開身邊的人,我看了看的確是夏原,我對他笑,安心的笑!轉而還是不放心的看了看四下,第一感覺就是我的思維錯亂了嗎?
我看見了莫離躺在我的腳邊,還有一半的身體泡在水裏。我再回頭看夏原,他也在正看我,隻是那眼神是禮貌是陌生。是哪裏不對?我又來回看了一次,發現夏原穿的是古裝,梳著發髻!難道夏原也穿越了嗎?心裏不知道是開心是難過,也沒時間去多想,徑直移動無力的身體爬向莫離。
一看莫離的樣子心下就止不住的抽痛。臉色慘白,唇上全無血色。被血液浸染的衣服破口無數,露出觸目驚心的傷口,深淺不一。他怎麽會跟我在一起?是他救了我?這樣的一身傷痕,他又是靠什麽救的我!我的淚水奪眶而出,泛濫到一發不可收,我心痛的好比那傷口都在我身上一般。
“救救他!求你救救他……”我失控的哭泣乞求那男子。
“好好好,我救,我這就救,你別哭……”那男子說著就去扶莫離。
“應風不可……”少婦打扮的女子阻止,她顧慮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別再惹出什麽事非來!”
“不,不會的,他是給皇上當差的,他身上肯定有證明身份的物件!”我說著就伸手在他血肉模糊的身上摸索著,每一下都讓我心驚,淚流不止。“我們都不是壞人,真的……”
“救人要緊,管他是誰……”應風用力把莫離拖了起來。“嫂子快搭把手!”
少婦這才搭手把莫離放到應風的背上。應風向上顛了顛就向堤岸而去。少婦轉而伸手來扶我,我隻覺得頭沉重無比,剛站起來就感到眼前一黑,便什麽都不知道了。
待我睜開眼時,已經躺在床上了,衣服也換了幹淨的。房間裏點著燈,看樣子已經是晚上了!我趕忙爬了起來,穿上鞋子就往外走。
“姑娘你醒了?”一位四十多歲模樣的夫人,端著莫離的血衣從另外的房間裏走出來。“感覺好些了嗎?”
“謝謝夫人,我好多了!”我感激的對那夫人扯了扯嘴角,隻覺得整張臉都僵硬的很。“他,怎麽樣?”
“你去看看吧!應風,江憐都在裏麵!我去看著藥!”夫人說著就端著盆出來了。
“你怎麽起來了?”江憐看著走進來的我道。“大夫讓你多休息!”
“我沒事!”我說著看向床上的莫離,人也走了過去:“他怎麽樣?”
江憐讓了過來,我坐到莫離的邊上。看著他毫無生氣的臉,心裏不禁難受起來。她們沒回答我的話,我抬頭望向應風,他為難的看著我,不知如何開口一般,這讓我心裏更加預感不好。一看應風我就不自主的失神,我好想問他,你是不是夏原,你現在這又是什麽情況?總不會跟我一樣也是前世……
“大夫說他情況很不好,失血過多!高燒不退,傷口被水浸泡怕是會潰爛!”江憐解了應風的難,眉間掠過一絲猶豫,皺了皺眉無助的對我說:“怕是熬過今夜!”
江憐的話如晴天霹靂,炸的我腦子一片空白,胸口塞死一般沉重:“不會的……不會的……”我喃喃自語,不敢相信,不願相信。早上還英氣勃發氣宇軒昂的一個人,怎麽到了晚上就生死由命了?我接受不了!
“你不會死的,對不對?你醒醒好不好?······你不準死,你的命不是你的,你得為我活著,你救了我就要對我負責,救了我就得陪著我,不準離開我!你知不知道?
你不準動一點歪念頭,你必須活過來,不然救我有何用……你的命換我的不值,不值得,你知道不知道,我愛的人他不在,你又要離開,剩下的都隻會逼迫我……我情願把這條命還給你,反正這個世界也沒有什麽可讓我留戀的······你為什麽要救我?為什麽?”我抓著莫離的手不管不顧的宣泄,淚水吧嗒吧嗒的落在他手上。
我覺得應該做些什麽,不管對他有沒有用,我都應該試試。我取下頭飾,褪下瑪瑙手鐲,扯掉脖子上的長命鎖還有耳環,隻恨自己為什麽沒把身上掛滿,這到用時才知太少。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夏原,但你一定要幫幫我,幫我找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藥,一定想想辦法!我求你!”我把所有首飾捧到應風的麵前,腿一軟給他跪了下去?
應風立即扶住了我,嘴裏一連串的答應道:“我幫,我幫,我幫你就是了,快起來快起來……”
應風又連夜去請了當地最好的大夫,新開了方子,用的都是最好的藥。大夫又給莫離施針,幾乎把他紮成了刺蝟一般,一直忙活到大半夜才離開,臨走前說自己已經盡了最大的力,剩下的隻能靠傷者自己的意力了!我這時想到了秦介安,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要是他在會不會更有把握。可現在也是遠水解不了近火,指望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