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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腹背受敵

  戰北辰聽到他說的這句話,自然也就明白過來顏禦醫是一早就知道小鳶兒體內還有殘餘的嬌顏丹的,隻不過是沒有告訴他而已,這個時候他是真的不知道該罰他還是該賞他了,出於私心,他是覺得顏禦醫總算是做了一回對的事情,但他害得小鳶兒難受也是不對的,當真是有些糾結。


  他從來就不是什麽大好人,對於他所想要的也從來就沒有得不到的,除了小鳶兒是個例外,再也沒有人敢忤逆他,自然也不會有其他人能牽動他冰封的心。


  隻是一想到她昨夜那般疼痛他又有些不忍心,更是自責,若是他能控製住自己,小鳶兒也就不會疼得那麽厲害了,但當他又想到昨夜她在他身下綻放的嬌羞模樣,他又忍不住有些雀躍,即便如今她還沒有喜歡上他,但至少他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假以時日定能夠打動她的。


  當阮清歡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便就是這樣一副有些呆又有點可愛的畫麵,姐姐竟然學起了小孩子咬筆,不禁搖了搖頭,說她是沒長大的孩子,可她卻覺得他才是真的像毛頭小子。


  “姐姐,你在做什麽呢?”她輕勾唇角,微微一笑,走到他身側的一處座位前,也沒急著坐下來,倒是身子向前傾了傾,見他沒反應,便湊近他的臉頰,睜著一雙大大的水眸,直直地盯著他看,心裏還在奇怪著,姐姐怎麽了,叫他都沒反應,不禁嘟了嘴,覺得無趣,正要離他遠一點,卻被他輕輕一帶,就落入了他的懷裏。


  “怎麽就起來了,不多睡會麽?”他可不會告訴她方才他想的都是些什麽,不然小鳶兒一定會不理他了,軟玉溫香在懷,又是剛經曆過雲雨之事,戰北辰在她的額頭上吻了吻,如蜻蜓點水般,笑容溫和,卻也帶了一絲魅惑的邪氣。


  阮清歡小臉微紅,也不知是怎麽了,竟有些燙,又因他的那個吻而愣了愣,但很快也就釋然了,姐姐隻是憐惜她,並沒有什麽的,但還是有些茫然,也有些失落,姐姐當真是一個合格的親人,也是一個完美的情人,她已經不小了,也有了生理需要,自然不會介意做姐姐的情人,畢竟她的心都沒了,還能在乎什麽呢?便道:“早膳都錯過了,我還不想午膳又餓肚子。”


  這個時辰也的確是快到用午膳的時候了,本就是經過一夜壓榨,到了現在又怎麽可能還會不想吃東西?一想到姐姐昨夜對她做的事,她又覺得有些難為情,但是心裏還是覺得很舒服的,至少比冥世珩那樣對她要舒服很多,果然,即便是做這種事,也是需要技術的,隻是不知道姐姐又是從哪裏學來的這種技術,還真是“深藏功與名”啊。


  戰北辰心情大好,輕輕地刮了下她的鼻子,笑道:“小鳶兒何時也變得這般貪吃了?不過姐姐這裏的廚子手藝還是不錯的,想吃什麽我讓人去做。”隻要是她想吃的,他都能給她做出來。


  不知不覺中,阮清歡竟會覺得姐姐看她的目光滿是寵·溺,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這樣的目光分明就是喜歡,但她也很清楚,姐姐對她是親人的感情,不禁咯咯地笑了笑,是她多想了,姐姐若是喜歡她又怎麽可能會隱藏這麽久呢?他向來都是瀟灑的人。


  她窩在他溫暖的懷抱裏,摟著他的脖子,吐氣如蘭,梨渦淺笑,道:“我想吃滿漢全席,姐姐的廚子可能做得出來?”這些菜要做出來不算難,但是要做得色香味俱全卻是需要一定的手藝,非一般人能做得到,她也隻是在現代的時候吃過,如今甚是想念。


  被她這般摟著,越顯親密,也越讓他把持不住,她的嬌俏都刻在他的腦海裏,當真是想再重溫一次昨夜的魚水之歡,隻是她都這般累了且還餓著,他又怎麽忍心讓她更累更餓?便也就隻是揉了揉她的小腦袋,道:“不曾聽過這道菜,但小鳶兒想吃,我便讓人去學了來,如何?”


  像是哄小孩子似的,而他就是那個大人,阮清歡略有些不爽,她若是個小孩子他又怎麽會化身為狼將她啃得渣渣都不剩?


  “新學的定然做不出那種味道,還是換道菜算了,姐姐,隻要有清蒸獅子頭就可以,”像是為了要證明她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般,阮清歡嘟著小嘴兒,又補充了句:“我早就不挑食了,姐姐也不許再把我當成小孩兒。”


  本來嘛,若是按照年齡,她都已經是三界中最老的女仙了,隻不過是有人寵著才一直像個小姑娘一樣,但是這種感覺也還是蠻好的,她不討厭,隻是口是心非罷了。


  戰北辰是哭笑不得,他哪裏就把她當成小孩兒了?他可沒戀童癖,不過似乎也有那麽一點點,在他的眼裏小鳶兒永遠都是個小丫頭。


  “嗯,小鳶兒長大了,”他笑得歡快,目光落下的方向正是她的渾圓處,意有所指,又低下頭去,正好將她的那個地方看了個一清二楚,邪魅一笑,張開嘴咬了咬她敏感的部位,感受到她微微顫了顫,戰北辰更是覺得心情甚佳,又伸手去將她的衣服往下拉了些,正好到她的胸前,聲音低沉,像是在隱忍著,戲謔道:“這裏還是小了些。”


  她都快要被他弄哭了,本就敏感的身子哪裏經得住他的刻意挑逗?卻還是緊咬著下唇,捶了捶他的胸膛,聲音也變得魅惑,道:“姐姐,不要在這裏,我還餓著。”


  即便在其他方麵都很優秀且出色的她,這個時候也犯錯了,她怎麽能在男人最想做一件事的時候說餓了呢?這豈不就是在說她很想要麽?真的是欲哭無淚了啊。


  “嗯,我也餓了,我們不在這裏。”他輕輕地笑了笑,小鳶兒害羞的樣子還真是好看,雖說他知道她想表達的是什麽意思,但作為一個正常男人,他還是忍不住要將她辦了。


  不得不說,她真的有做禍水的潛質,容貌絕美,身段姣好,就連神情和韻味也都是獨一無二的,隻需一個眼神就能讓人淪陷了,甘願成為她的裙下之臣。


  不過小鳶兒也不是那種放蕩的女人,她的羞澀讓他很是滿足,戰北辰見她羞紅了小臉,卻沒有急著將她抱起去行那種事,而是一點一點地挑逗著她,看著她露出的雪白香肩,大手便覆了上去,輕輕地咬著她的耳蝸,另一隻手又往她的衣襟裏麵探去。


  待那略有些涼的大手進入了她的衣襟,觸及到她的肌膚時,阮清歡忍不住輕呼了聲,姐姐到底是和誰學的,這般嫻熟,不覺有些不高興,努了努嘴,輕輕地咬了咬他的薄唇,道:“姐姐,你和你後宮的妃子也經常這樣麽?”


  已經過了這麽久了,她自然是不知道他的後宮從來都隻為她一個人而開,還以為他有很多個妃子,也忘了他說過沒有,這會兒倒是有些生氣了,卻又不知道是在氣什麽。


  戰北辰微微一愣,他怎麽可能會和其他女人這樣做?但隨即也就明白了過來,小鳶兒這是不開心了吧,而隻有在乎一個人才會去在乎他的事,不禁有些開心,她的心裏並不是完全沒有他的位置的。


  “我說了,我沒有妃子,小鳶兒怎麽這樣問?”他又低下頭吻了吻她的鎖骨,低笑出聲,這個問題他還是不要揭露得好,小鳶兒在乎的人太多,也迷糊得很,不能把她逼急了,那樣反而會得不償失。


  他的話使她有些迷茫,姐姐即便是有其他女人也不關她的事,或許是這幾日發生的事太多,魔怔罷了。


  見他又這樣,他倒是舒服了,可她卻難受得很,也不管姐姐是不是會笑話她了,求饒道:“不問了不問了,姐姐快點兒。”


  就非要讓她說出這麽羞人的話的麽?她是真的好難受,這種似進非進似出非出的感覺真的是太難熬了,清澈的眸子已經變回了淡紫色,更顯得妖魅。


  若是在平日她定然是女王的角色,卻在這種事上讓他占據了主導地位,輕笑著將她攔腰抱起,回了內殿,自然,又是一番溫存。


  而另一邊卻是不一樣的光景,容世景將自己鎖在屋子裏頭,任是誰來了也不開門,不過也沒什麽人會來,畢竟這個時候的昆侖山才經過一次魔界的洗禮,自然是還沒有恢複精力的,又怎麽會有空來看他。


  他點了兩盞燈,照亮了黑漆漆的屋子,緩步走到案桌前坐下,將手裏拿著的錦盒放下,又打開了它,入目的便是一本有些泛黃了的小冊子,上頭也沒有什麽繁瑣的花紋圖案之類的,隻寫著三個大字——修仙冊。


  容世景不禁笑了笑,微微有些苦澀,歡兒已經不屬於他了,應該說是從來就沒有屬於過他,一直都隻有他自己在一廂情願,將小冊子靠近燭火仔細地看著,每一頁都看得很認真,即便是有看不懂的也會很認真地標記出來。


  “歡兒…”他有些困了,趴在案桌上就睡了過去,沒過一會兒又醒了過來,繼續讀著,似乎是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這本小冊子給讀熟一樣,如此,一夜很快就過去了。


  池風道人並沒有離開昆侖山,不過是被人困住了,因著修為不夠才用了一整天的時間,這才能逃出來,這會兒見到他如此刻苦鑽研,心裏雖然覺得很是欣慰,卻也替他難過,隻是命運這種東西從來都不是他們能掌控的,最後也不過是隻有一聲細微卻又長長的歎息,便也就離開了,回了他的住處。


  魔帝複出,流鳶神女再世,這兩則消息很快就傳遍了三界,即便是冥世珩有心遮掩,也不可能完全攔下來,如今又是傳出流鳶神女與司音神女是同一個人,且成了墮仙,仙界之人更是恨不得立馬將她推下誅仙台,施以魂飛魄散之刑罰,不過妖界的人本就是知道的,自然是選擇了擁護流鳶神女,隻是對於魔帝現世一事略微有些擔心,妖魔界一直都不算是統一的,如今魔帝回來了就更不可能統一了,若是這個時候挑起大戰,勝負便就不好說了,再者,若是妖魔界大戰,仙界的人定然會趁火打劫,到那時可就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了。


  “王上,流鳶神女墮仙成魔一事已是必然了的,如今妖界進退兩難,前有仙界虎視眈眈,後有魔界態度不明,若是要在這個時候冒然出兵,著實是不妥啊!還望王上三思!”妖界的議政殿中,一名算得上是老臣了的人說得是慷慨激昂,十分反對王上在這個時候出兵討伐仙界,不過他的擔心也是對的,分析也不差絲毫,隻不過是他們的王上壓根就聽不進去。


  今日便就是月圓之夜了,也不知道阿鳶怎麽樣了,封澈心裏擔心著,自然是不會再去聽這些人的大道理的,一臉不耐地說:“固然不妥,那又如何?妖界腹背受敵,仙界又何嚐不是?關鍵是看魔界的態度,本王已修書一封派人送去了魔界,待今日黃昏便就知曉了,爾等不必再議,都退了吧。”


  他也實在是懶得聽這些人念經,每次都是這樣,放著重點不說光說些沒用的,廢話連篇一大堆,真要用的時候連個人影都找不到,都是些道貌岸然的老東西!

  站在他身側的蕭何知道他是心情不好,見那些朝臣也都退了下去,才低著頭道:“王上是在擔心流鳶神女吧。”


  本來這個時候聰明的人都知道不應該說話,但是蕭何身為他的心腹,有些話也是不能不說。


  “怎麽,連你也認為阿鳶就必須死了麽?”他的語氣頗有些不善,但也能理解,換了是誰都會這樣的,也不算奇怪。


  “屬下不敢,隻是王上,屬下以為流鳶神女身在魔界是絕不會有事的,以魔帝的修為也足以保護她,王上大可不必如此憂心。”蕭何眼眸暗了暗,王上對流鳶神女的感情太深了,也太衝動。


  許久,封澈抬了抬手,輕聲說了句:“你下去吧,容我一個人靜靜。”


  他是有些累了的,魔帝戰北辰的心思他並不是不知道,他們三個人從小到大就一直較勁著,如今算是他贏了麽?嗬,如果這就是命運,那麽他不信,他封澈的命必須由他自己來安排,其他人都是妄想。


  宮殿內燃著龍涎香,彌漫了整間屋子,有些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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