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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南疆王女

  將窗戶掀開,用支架支起,拍了拍手上的微塵,支著下巴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地看著窗外的景色。


  這幾日來她每日都在練習師父留下的術法秘籍,偶爾碰到不懂的就問殘陽,因此術法精進了不少,但也隻限於略懂皮毛。


  “為什麽我會感覺九重天的術法比人間的心法更難學呢?”無人的時候,阮清歡喃喃自語,眉頭緊蹙,卻是百思不得其解。


  別在腰間的攝心鈴突然響起,發出一陣陣清脆悅耳的響聲,並在她的腰間晃動著。


  “你一定是帶了靈氣的。”她敢肯定,這個攝心鈴是師父注了靈氣進去的。


  隻是她不知道的是,這枚攝心鈴乃是上古神器之一,自然是通靈性的。


  正在這時,許久不見身影的冥世珩輕笑著走進來,於她身側坐下,伸出大手來,輕輕地揉著她的小腦袋,仿佛這個動作他早已習以為常。


  微微看了眼她腰間的攝心鈴,又見她賭氣的樣子,不禁笑了,說:“攝心鈴也是上古神器之一,自然帶著靈氣。”


  阮清歡瞥了他一眼,很想說一句“師父,可不可以不要蹂躪我“,不過想了想覺得還是算了,師父又沒惡意,不過是年紀大了喜歡逗弄小孩子,撇撇嘴,道:“師父,你這幾日都去哪兒了?徒兒好多不懂的,有些小屁孩能回答,但有些他也不知道。”


  看著她嬌嗔的模樣,冥世珩莞爾,接過她手裏的秘籍,翻了幾頁,問:“是哪裏看不懂?你指出來為師教你。”


  正合她意!她才不要一個人學習,這裏本就夠無聊的了,要是師父都不能陪自己修煉,豈不是要無聊到爆?

  湊近他,將書又翻了幾頁,找到畫了勾的地方,指著它道:“師父,就是這個,徒兒有好多不懂的,求師父解惑。”


  冥世珩點點頭,看著那一頁,然後道:“這些全不會麽?”


  “嗯嗯!”如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又說:“也不是全部看不懂,隻是有些不懂,師父你看徒兒畫了圈圈的地方。”


  冥世珩俯下身去,在那些紅圈的地方寫下注釋,然後抬頭,卻見阮清歡的臉就近在咫尺,就連她的眼睫毛也能看得清清楚楚,纖細濃密,長長的且微微卷著,很是好看。


  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師父的臉也太完美了,妖孽果然就是妖孽,咳咳,好吧師父是仙,隻不過師父的唇倒是很誘人的,如果,如果他不是這麽老就好了。


  他這是怎麽了,又一次險些失控了,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後,冥世珩忙移開眼,悶著聲音道:“為師已經注解好了,日後你要修習不懂的就看注釋。”也不知是怎麽了,總覺得很是尷尬,他長她幾萬歲,早已過了最原始的時候,更何況…


  “嗯嗯,謝謝師父。”這個時候她能說什麽?不過她也隻是一瞬間的尷尬,畢竟再好看那也隻能在心裏歪歪,師父太老了,雖然看上去很年輕,和二十出頭的人一般。


  一室沉寂,就連躲在她手心裏休息的殘陽也看不下去了,這兩個人,簡直是要氣死他了!

  良久,冥世珩終於起身,正了正衣襟,說:“今日你就練習這些吧,明日就是拜師大典了,好好準備。”


  說完,也不顧她是否聽到,抬腳走出去了。


  這個時候,他需要理一理自己心,然後靜一靜。


  “哦。”阮清歡撅著小嘴,不大開心,師父怎麽剛出現就又要離開呢?也太傷人心了。


  出於不忍,殘陽悠哉地來了句:“小主人,君上也就那個性子,你多包容包容也就沒事了,現在你要做的是趕緊修煉,不說明日的拜師大典,就說下午青丘的那個女人要來,你也得抓緊練習,就算打不過也能防身。”


  青丘的那個女人?哦是的,青丘帝姬嘛!

  “她很厲害麽?”阮清歡懶洋洋地靠在貴妃椅上,隨口問了句,殘陽說她打不過那位青丘帝姬,但是不是還有殘陽嘛!難道就連他,也打不過麽?倒是有點意思。


  殘陽搖搖頭,探出個小腦袋,解釋道:“比你厲害是肯定的,但是小爺打得過她,隻是小爺不打女人,真惹急了小爺會直接殺了她,隻是君上會生氣的。”


  “師父生什麽氣?”聽他提到師父,阮清歡來了興致,不過一想到師父居然為了其他女子生氣,她又不開心了,悶悶地道:“難道師父喜歡那什麽帝姬?”


  殘陽樂了,哈,他就說嘛,這個月老他是當定了。


  “是啊,那位帝姬長得也不賴,雖然是沒你好看,但也別有風情,小主人,你說君上會不會娶她呢?”殘陽心裏打著小算盤,樂不可支。


  “我怎麽知道!別問我,煩著呢,”意識到自己失態了,都怪自己反應太過激動,趕緊捂住嘴,卻見殘陽似笑非笑地盯著自己看,渾身不自在,道:“睡你的覺去,我出去透透氣!”


  殘陽見好就收,反正小主人會喜歡上君上的,他不急。


  走到屋外,清涼的氣息襲來,貪婪地深呼吸,盡量不去想,她的心裏亂極了,時不時地浮現冥世翊的臉,又清除地看到容世景的麵孔,轉個畫麵又出現了師父的身影,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她還有承灝的情未還,上一世她說過的,若有來世定不負他,她一向都是個守信的人,所以,不管自己喜不喜歡冥世翊,她都隻能嫁給承灝,除非他喜歡上了其他人,不過她得先找到他再說。


  有時候,無情之人活得會更輕鬆些,就像那句話“無情不似多情苦”。


  快到皇宮的時候,華南兒一行人停了下來,騎馬而來的洛靈蕪也停了下來。


  聰明如她,自然是知道這對母女有話要對她說,翻身下了馬,走到她們的馬車前,微微一笑,說:“能搭個便車麽?”


  華南兒看了眼自己的母親,然後才說:“自然可以,請進。”


  便有人端了小凳子來,洛靈蕪踩著凳子上了馬車,掀開簾子坐進去。


  微笑而又疏遠,不打算與她們賣關子,說:“方才見你們一直打量著我,可是有話要說?若是的話,不妨直說。”


  華夫人也算是後宅高手了,這麽些年過來什麽樣的大風大浪沒經曆過,什麽樣的人沒碰到過,所以對於她的直接,她也不在意,溫和地笑著,道:“姑娘說話爽快,我也不賣關子,看姑娘一身異域打扮,想來就是那位南疆王女了。”


  眼前這位夫人看人倒是很準,隻是不知道到底要做什麽,便問:“夫人既然認出來了,那麽就請說明你想說的吧。”


  華南兒在一旁看著,時不時地嗑著瓜子,儼然一副“你們說,我看著”的樣子。


  “我們並沒有惡意,王女不必介懷,隻是想與你交好,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多一個朋友也好過多一個敵人不是麽?”華夫人依舊笑著,溫婉明媚。


  “夫人說得有理,隻是夫人憑什麽認為你能做我的敵人呢?”洛靈蕪淡淡一笑,撥弄著手指,並未抬頭看她。


  “狗急了也會跳牆,何況是人呢?”華夫人心裏是對這個女子讚賞的,又說:“能進這宮中赴宴的都不會是尋常人,沒一點本事也活不到今天,王女不妨考慮考慮,一個侯府雖然算不得多厲害,但也不太好拿捏。”


  這算是表明她的身份了麽?侯府夫人,嗯,的確是需要些本事的。


  洛靈蕪點頭,有意無意地看了華南兒一眼,道:“如夫人所願,我們不會是敵人,不過這位小姐卻是不大愛說話啊。”


  聽到這話,華夫人秀眉微蹙,出聲提醒道:“南兒,怎麽如此沒有禮貌?”


  這個女兒,究竟是怎麽回事?方才不都商量得好好的麽?


  “娘,非是女兒沒有禮貌,而是女兒在給你們把風,這裏是宮門口,今日又是皇上壽宴,來往貴婦人太多,不得不多個心眼兒。”華南兒放下瓜子,一本正經地解釋。


  華夫人無奈,女兒的那點小心思她這個當娘的又豈會不知道?不過她也不可能當著外人的麵數落自己的女兒。


  “就你理由最多!”輕輕地捏了下她小巧的鼻子,雖表現得不滿,卻流露出一股慈愛。


  見南疆王女不說話,華南兒輕笑,說:“還請王女莫要介懷,一切都是南兒的不是。”


  她這般將過錯都攬到自己身上的舉動,洛靈蕪也沒什麽可說的了,不討厭也談不上喜歡,道:“沒事,既不是敵人那也無需叫我王女,洛靈蕪。”


  “華南兒。”原來她叫洛靈蕪,倒是個好名字,作風也與清歡姐姐有些相似,算是不太討厭。


  “我先下去了,若是繼續留著,會讓人詬病的。”雖然可以做朋友,但是畢竟不是同一個國家的,若是被有心人撞見,隻怕又會是一場軒然大波。


  見她考慮周到,華夫人心裏邊也舒坦些,說:“也是,靈蕪姑娘慢走。”


  洛靈蕪朝她點點頭,下了馬車,牽過自己的馬兒,上了馬往宮裏去了,隻是到了守門侍衛那兒又被攔了下來。


  “站住!”幾名侍衛將長槍對著她,厲聲喝道。


  被人攔了,洛靈蕪自然是不高興的,不過自己也不能傷人,便道:“我是南疆王女,也不放行麽?”


  哪知侍衛們聽了,嗤笑一聲,道:“哥幾個知道你是南疆王女,畫像早看過了。”


  他們每日要守著這宮門,自然是需要記住達官貴人的長相的。


  “既然知道,那又為何還要擋我去路?”倒是被氣到了,這些人知道她的身份卻還敢攔她,是當她好欺負不成?

  “任何人出入宮門都不能騎馬或者坐轎、坐馬車,所以你是南疆王女又如何?不下馬今日你就不能進去!”不過區區一個王女,又不是什麽大國公主,擺什麽譜?


  聽了這話,洛靈蕪眯著雙眼,好說話似的下了馬,道:“這個說法我接受,讓開。”


  侍衛們原想為難她一番,但見她竟乖乖地下了馬,也不能再說什麽了,退到一邊。


  於是,馬兒被留在了宮外,馬兒的主人大步流星地進了宮門。


  “切,還什麽王女,走路的姿勢真是難看!”一名侍衛見了她的走路姿勢,十分不屑。


  另一名侍衛拍了拍他的肩,道:“小國來的,上不了台麵。”


  “…”侍衛們一處閑聊著,大都是看不慣洛靈蕪的。


  怕是洛靈蕪自己也沒有想到,才剛入宮就得罪了這麽多人吧,雖然說隻是一些不起眼的侍衛。


  華府的馬車正緩緩駛來,不知會是怎麽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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