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海天一色
三人瞬間分開,各自喘息著。
伯尼捂著自己的腰,雖然隻是被林天擇隨意踢過,卻已經斷了一根肋骨,插在自己的肺腔當中咳出一口血來。
湯尼也同樣十分狼狽:“林魔王,也不過如此!”
最慘的卻是林天擇,勉強倒靠在牆上,雙手無力下垂,全身都是駭人的紫色淤青,隨意活動一下,竟然往下掉著血痂。
隻見他喘息了兩口後,直接將脫臼的雙手壓在地上,全身骨骼啪啪啪地巨響,一前一後一用力,光是聲音聽起來都讓人能感覺到疼痛。
之後又慢慢直起身子雙後合在一起一碰拳頭:
“契哈哈哈……謝謝你們給我拔的火罐,我舒服多了……”
湯尼說道:“在我們廢掉你雙手雙腳之前,你還是乖乖跟我們走吧!如果你還識趣,我們可以答應你,不殺你的戰友,當然,莊問除外。”
林天擇語調奇怪地說道:“不殺我的戰友?喔謔謔謔!喔哈哈哈!!!我有說過我不讓你們殺嗎?你們要殺就去殺吧!老子從不受人威脅!你們倆個傻逼竟然認為自己到了這裏還能選擇你們的命運,想做什麽就能做得到?那是上帝才能做得到的事情,來吧!試試,來廢了你們現在的上帝!”
伯尼將手上的帕子用力往地上一砸:“廢你的第一件事,就是燒爛你的舌頭!”
伯尼全身發燙朝林天擇撞過去,林天擇向旁邊一閃到了大門的門口,喘息著似乎在思索如何幹掉這兩個‘冰火’怪物。這時湯尼已經封住了林天擇逃跑的路線,兩掌一並就向著林天擇的背上打去。
林天擇被這一擊擊中,隻覺得背心發涼,整個脊椎都僵硬了一些,正麵伯尼已經揮拳過來,林天擇突然大笑一聲:
“來得好!”
之後張開左掌就迎上伯尼的拳頭,死死地將手裏通紅的拳峰焊在掌間。
嗤嗤嗤嗤!!
燒肉的響動立馬響起,林天擇滿目癲狂地在這種巨痛下生生將伯尼的拳頭再捏緊半分,整個手掌已經開始向外分泌油脂冒著氣泡黑煙,手掌上的繃帶布條也被直接點燃,兩人手裏像是抓著一個火團一般。
身後的湯尼趕過來,對著林天擇的後背連連揮拳。林天擇近乎整個身子都被凍僵了,然而他依舊雙目緊閉,鋼牙緊咬,死也不放手!!!
媽的,他瘋了?
伯尼看著林天擇瘋狂的模樣,第一次感覺到了一種恐懼,本能性地想收回手來,可林天擇的力氣何其大,怎麽也抽不回來,隻感覺自己的那隻手臂被猛地伸向了空中,焦糊和黑煙不斷地朝上方冒。
伯尼瞳孔一縮,發現自己正上方的天花板上,竟然是一個……火災感應器!
叮鈴鈴鈴鈴鈴————!!!
整個樓層猛地響起火災的警報聲。就在‘冰火’二人震驚的神情下。
噗——灑灑灑灑灑!
感應器旁的噴水花灑一陣旋轉,落出漫天水珠將這個大廳包裹在雨幕之中。
那水珠落在伯尼發紅的身體上,立刻變成了水氣將三人包裹,又遇到躺你身邊的冷空氣,立刻變成白色彌漫的大霧湧動向整個大廳開始向外蔓延。
“放開我!!!”
伯尼正站在花灑的正下方,淋漓的‘大雨’將他淋了個通透,全身像炸了鍋一般浮動著氣泡,不單是仿的熱能在冷水的包裹下迅速被吸收,體內的能量飛速流逝。
湯尼也不好受,那水珠一落在身上,熱量就被迅速吸收,瞬間在體表形成一層薄冰,極大的阻礙了他的行動。
林天擇倒豎的頭發被這冷水一淋坍塌下去仰頭隨意一甩:“啊——!真他媽爽!”說完將伯尼的拳頭一甩,另一手提起他的金鏈子就往前方竄去。
湯尼掙開身上的冰層,一拳包裹著碎冰往前方的霧氣中一打,卻發現林天擇已經消失在漫漫的白霧當中。與他一起消失的,還有伯尼!
此時整個大廳變成了一個超大的桑拿房,可視距離縮小到不足兩米。湯尼謹慎地向前行進。如驚弓之鳥般四處張望。
“啊!”一聲痛呼從前方白霧的盡頭傳來,那是伯尼的聲音!
在這漫天的水珠裏,伯尼的發熱能力被水珠限製,根本無法再對林天澤造成傷害,而如果單是對拚,不知道他……
“啊!!!”又是一聲痛呼從後方傳來,湯尼猛地一回頭,全什麽也看不見,隻能聽到伯尼那疼痛的回音,不知在這恐怖的白霧當中經受了怎樣的虐殺!
“呃——!”
“呃呃——!”
回音從四麵八方朝湯尼傳過來,雖然沒有打在他的身上,卻反複刺激著他堅冰一般的神經。
他開始怕了……
“伯尼!你在哪兒?”
“伯尼!你沒事吧!說話!”
可是那痛呼在七八聲過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湯尼摸索到牆邊,顫抖地做好戰鬥姿勢,右拳緊緊包裹著厚厚的寒冰,隨時準備給予白霧中出現的林天擇一記重拳!
嗖!
突然一個黑影從自己的正前方快速放大。湯尼想也不想就揮出拳頭,朝那黑影撞去。
等那黑影到達一米遠的位置時,卻發現伯尼滿口鮮血一身殘傷地朝他撲來,湯尼收勢不及,這一拳結結實實打在了伯尼的右胸上,滾燙與冷冽瞬間對撞。
砰!
巨大的爆炸聲從拳峰上響起,湯尼冰凍的拳頭打得四散飛裂,這一拳就將伯尼打成重傷,再無力散熱,全身被寒氣包裹了一層堅冰。
“伯尼!!”湯尼走過去瞪眼一看,隻見伯尼呼著冷氣哇哇直叫,鮮血不斷地從自己的口中溢出來,仔細一看……
他的舌頭已經齊根斷裂!
白霧中再次傳來林天擇的笑聲:“桀桀桀……他不是要燒舌頭嗎?我就幫了他一把!”
湯尼一下癱坐在地上,神情極度恐慌,蹭蹭地往後退。
麵前白霧朦朧什麽也看不見,他在哪兒!
突然,湯尼向後摸到撞到了些什麽,轉頭一看,正看到林天擇靠在牆邊揉著手掌。
“我記得你剛才說要廢了我的雙手雙腳?”林天擇上去就是一腳直接跺在湯尼的手腕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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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義和麗塔二人在白霧間看不到事物,隻聽見慘叫聲不斷地傳來。
半晌過後,霧氣中一個身影慢慢走來,浮現出林天擇的身形,隻見‘冰火’二人被他一手一個拎在手裏,走到蔣義麵前的時候,突然跪倒下來,轟的一聲摔在地上,紫紅的全身破碎出層層的血皮,已經是極限重傷,他用最後殘存的意誌向蔣義說道:
“別讓我死了……”說完就閉上眼睛,昏迷過去。
蔣義笑了一聲,打贏了!他打贏了!
他仰天用沙聲喊道:
“阿來教官!”
……無人應答。
“肥龍教官!”
……無人應答。
蔣義轉頭看向麗塔,此刻麗塔也被水珠淋得全身濕透,露出水下誘惑的胴體:“我可不想死在這裏,全場難道就沒有一個還能站得起來的人嗎?”
蔣義想了一想說道:“不,還有……莊老先生~!莊老先生!出來吧!”
嗑、嗑、嗑、嗑……
一段高跟鞋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終於等到這個時候了,奴家在樓下都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白霧間逐漸出現一個穿著黑色短裙的女人。蔣義抬頭一望,隻見一個極度妖豔的女子攜著一段香風慢慢走到自己的旁邊,深紅色的朱唇伸出小舌在嘴角舔了一下,上勾撩人的鳳眼微微抬起,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兩隻細直的長腿直接跨在蔣義的頭頂,從旖旎的霧氣中,可以看到裙底蕾絲旖旎若現。
蔣義試探地問道:“你……你是誰!你要幹什麽?”
那女人彎下腰來,長長的頭發一下落在了蔣義的臉上輕輕撩撥著說道:“我要打針~”
蔣義咽了一口唾沫:“等我起來陪你打!你能先找點香蕉水來救我嗎?”
女人輕輕從自己的包裏抽出五支針管來:“小家夥,不是你給我打針,而是我給你打針啊!乖乖的~不要動~我要的隻是你的血而已。”
說完抽開針頭,一下刺進了蔣義的血管裏拔出來一大管鮮紅的血液。
之後拿出另一隻針管來蹲到了麗塔麵前:“這就是她們說的普羅旺斯的玫瑰嗎?果然比我想象當中的還要美,好幾次我都想去法國看你,可惜都沒有機會,看著完美的唇線,真讓人忍不住……”
說完這妖豔的女人竟然撩起秀發,一口吻在了麗塔的嘴唇上深深地吸動。
“喂!別動她!!”蔣義怒吼著!
麗塔在地上被粘液黏住,正本無法掙紮,正能竭力地閉緊嘴唇。隻覺得自己的手臂一痛,那女人抬起頭來,將第二根血管收好。轉頭看向地上重傷未醒的林庸一皺眉,再次拿出第三根針管,吸走了他的血液。
之後這女人對蔣義麗塔二人一笑,抽出最後兩支針管,朝著白霧裏的阿來肥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