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一劍封喉
林庸看似無所謂地丟掉了手裏的好牌,其實暗藏玄機。Δ筆趣閣Δ.』
他的座位距離荷官很近,並且專門等著別人丟牌的時候一起丟,棄牌不交給荷官,而是直接蓋在了剩下的牌摞上。
但其實他丟掉的,是兩張牌!剩下的一張被他死死地吸在手掌上,在拿開手的同時往袖子裏一縮,牌就被他藏在了手臂裏。
那張牌是————黑桃a。
也就是說,隻要不換牌,林庸就永遠都是用四張牌,打別人的三張牌!他的吸力手法十分高明,比起那些洗牌的千術,更加的不留痕跡,紙牌可以隨身皮膚上的吸力在身體表麵四處流轉,就算想現都難。
第二把很快開始。牌完畢後,林庸直接選擇下暗注,丟了八百港幣進底池。暗注八百,明注就要兩千。有人棄牌有人跟注,不管別人如何選擇,林庸都一直暗壓,怎麽都不看牌。
最後隻剩下林庸和另外一個老頭的時候,底池裏麵已經將近八千塊港幣了。
隻聽對坐的老頭說道:“年輕人,火氣大,我很欣賞你,我跟!兩千!”
林庸笑了笑,心中卻在嘀咕,你不是欣賞我,而是欣賞我的錢吧?你巴不得我能多下幾注,能將我一把弄死!
但是很抱歉,你輸的是你的貪婪,我贏的是一個小孩的命,所以,讓你把桌上的錢帶走,才是這世界上最愚蠢的事。
林庸還是謹慎,拿起牌看了一眼後便放下,笑了笑:
“哇!這是該上還是該開牌呢?我不太會,再上兩千吧?”
老頭寸步不讓:“跟兩千!”
林庸再次猶豫地丟出鈔票:“我再玩兒兩千?”
老頭狐疑地看了看林庸傻傻地樣子,繼續跟到:“兩千!”
林庸癟癟嘴:“老伯,不用逼這麽緊吧?你肯定比我的大!我開牌~”
老頭大笑道:“哈哈哈~年輕人,下把加油了!我是j、q、k順子!”說完就起身準備往桌上攬錢。
林庸臉一白:“我……我也是順子……沒想到遇見你的比我大!哎~可惜了!”
說完將自己的牌往桌上一砸亮開————
黑桃a、2、3!
豬肉楠氣得直接跳了起來:“這還不叫大什麽叫大?順金的牌你兩把就開了?!你他媽會不會玩兒啊!”
林庸看著對麵老頭失落的表情,也裝作傻愣愣的樣子笑了笑:“我贏了?哈哈~我贏啦!”
周圍的人都小聲地議論起來:“這小夥好像是個傻子,不會玩!”
林庸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不示弱,他就不上鉤!不把自己放在砧板上當團肉,怎麽會有貪人過來剁?
不用說,接下來的戰局,那簡直就是一場血虐般的屠殺!
八把牌,有四把都是林庸收入懷中,這還是林庸把握分寸,故意讓牌的結果。台前的鈔票一摞變兩摞,兩摞變三摞,很快就達到了三萬四千塊。
就在這時,台上的八個人,有四個都被叫走了,畢竟是個賭館,再怎麽都有駐場的賭徒維持秩序,四個看似不相幹的中年人同時來到這個桌子前坐了下來,互相遞了個眼色。
林庸悄悄把他們的神情收入眼底,嗬嗬,看來這四個是賭場找來收拾自己的!
他繼續玩下去,把把都是丟牌蓋牌,就算直接拿到同花的好牌,都跟一把直接棄牌!雙眼雙耳都集中在那四個人身上,十把過後,林庸輸得隻剩一萬五了,但他嘴角卻帶著微笑,因為他已經掌握住對麵的出千方式。
他們的出千方式,幾乎是最為低級,卻又最為有效的,暗號法。
甲乙丙丁四個人,全都將一隻手搭在桌子上側坐著,看似隨意,其實已經在互通信息。全靠那放在桌上的一隻手!
五指伸出————小對子。
四指伸出————大對子。
三指伸出————順子。
兩指伸出————同花。
一指伸出————無牌咋呼!
四個人互相知道對方是什麽牌,那就基本不會互相殘殺,並且隨意抬價,牌好的上的價小,全靠後麵的同夥用暗注哄起價,等對麵上鉤!好陰毒的招術!要是林庸不多長一個心眼,那很可能就被他們三下五除二,咬得連渣都不剩了。
林庸一下沒了心理負擔,既然都是套路,那麽我也可以放開手腳了。
兩把!隻玩兩把,就叫他們吐血!
第一把林庸隻是照常示弱,雖然不怎麽會演戲,但裝傻還是會的,四張牌湊成一個a大的金花,剛好八家人裏,兩個順子,一個小金花,林庸順利的將自己的麵前的一萬五,直接變成了四萬三!
那幾個人吃了虧以後似乎都在埋怨對方打得臭,林庸隻是傻傻地撿錢,口中說著:“運氣好~運氣好~”
第二把出了一個變故,那就是四個人當中,其中一個人居然將放在桌上的那隻手撐了起來,支住了自己的下巴。與此同時,其他三個人將價碼抬高後,幾乎同時棄牌!甚至其中有一個伸出兩個指頭的金花牌,也都歎了口氣,跟著棄牌了!
我靠!這把好像不簡單……
林庸輕輕拿起了自己的三張牌,磨開來一瞧:
2……
2……
6……
林庸心中一凜將牌收起,其實不管最後一張是什麽,都改變不了這把牌的命運……
豹子!
林庸藏在袖子裏的那一張牌,就是一張2。
“兩千!”此時此刻,已經沒有什麽好掩飾的了,林庸麵色平靜,丟出去的錢十分果斷。
沒想到他不虛偽,對麵的人卻開始故作扭捏起來,隻見那個人用手撐著頭猶豫了半天,數出兩千塊錢,遞出去的樣子仿佛在割他的肉一般,但他狂熱的眼神卻早已出賣了自己。
林庸不動聲色:“兩千!”
那人繼續跟著。
林庸這回直接不說話了,手捧鈔票往裏送。他已經百分之一百確定了,對麵那家夥不是順金就是豹子!而林庸的牌,剛剛好就怕豹子,任何一個豹子,都能將他的2豹殺死!
但林庸已經沒有退路了,狹路相逢,必須放手一搏!
對麵的人也開始放棄偽裝,亮出了自己貪婪的刺刀,和林庸一樣抓起錢來往裏丟。
眼看著一張張鈔票你丟一次我丟一次,像落雨一般嘩嘩地往下掉,兩個人無聲的動作卻在描繪著最為慘烈的戰爭,如同兩個殺紅眼的士兵碰在一起,互相扼住了對方的喉嚨,冰冷而致命。
直到林庸將手裏的錢扔的隻剩四千塊,對麵的那人也剛好扔出了自己的最後兩千元。池子裏的錢加上底注和其他人的下注,已經過了十萬港幣!
隻見那人雙手撐在桌子上向前一撲:“我沒錢了,小子,最後一把我開你!”
說完一張一張地翻出自己的牌。
翻開第一張時,林庸就絕望了。那是一庸曾經製勝的牌!
黑桃a!
第二張時,林庸直接一屁股攤在了座位上,不是因為頹然,而是終於鬆了口氣!
媽的,第二張……黑桃k!而第三張正是黑桃q!
場邊圍滿了看客,全都驚呼到:“天龍金花!”
這時,林庸傻傻地轉頭看向豬肉楠:“他的牌是不是最大的啊?”
豬肉楠表情如墮冰窖:“完了……都完了……除非你是豹子……”
林庸拿著手裏的牌看了看:“那這算不算豹子啊?”
說著將牌往桌上狠狠一砸:
2!2!2!
整個賭場幾乎都沸騰了起來!
豬肉楠一下跳了起來,對著林庸就是一個熊抱,喔喔喔的亂叫,狠狠一口親在林庸臉上的!
對麵的賭徒呆滯地看著桌上的那三個2,仿佛是對他最大的嘲諷一般,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其他三個賭徒凶神惡煞地拎了出去。
林庸一把推開豬肉楠的餅臉,額頭上還掛著冷汗,這是真正的賭博!不關乎榮譽、不關乎勝負、所有的一切,隻關乎錢。之所以那麽多人願意為它而沉溺,也是這個原因,最是簡單,也最是刺激!
林庸快收起桌上的一疊疊鈔票放進包裏,對桌上的幾個玩家點了點頭,又拿了五百塊從桌上遞給了荷官,拉著豬肉楠轉身就離開了賭場。在這樣的小賭館裏,一夜之間贏走十多萬的人雖然不多,但也經常生。隻是林庸表現出來的傻乎乎的樣子,卻引起了櫃台處了一個西裝筆挺的人注意。
他已經感覺到了林庸的傻,似乎是假的,這地方,越傻,反而越是高明!
他轉身對賭場的老板說道:“這兩個人,盯著點,如果有在其他賭館出現的話,給我說一聲。”
賭場的老板點頭哈腰地笑了笑:“你放心,我做個登記,一定通知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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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庸和豬肉楠走出門口後,立刻招了一部計程車離開。車開過兩條街以後,林庸右手一伸,四張撲克牌就出現在自己的指尖,打開車窗快往外扔出去。
十把牌換一副新牌,林庸手裏的這些牌,就是每一副牌裏偷了一張,所以絕不能被現。
林庸歎了口氣:“這十萬塊你拿著吧!我隻能幫你到這裏,以後我不會來這裏了,你也不準來。”
豬肉楠興致勃勃地說道:“當然不能來這裏!羔羊的毛能被剪很多次,但它得而皮卻隻能被扒一次!明天咱們換個地方!”
林庸嚴肅地說道:“我說的是賭!哪個地方都一樣!”
“不一樣!”
“哪兒不一樣?”
“金花就隻有這裏玩,其他地方沒人玩這個!”
“那他們玩什麽?”
“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