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詭異的勝利
因為裕正曦不方便進食，江晴媛隻好親自喂他。
用完餐之後，裕正曦忽然想起，“小艾呢？她還在房間裏？有沒有人照顧她？”
“嗯，我有請管家照顧她了。”
“這樣啊……”聽到這句話，裕正曦的眉頭還是緊蹙著。
江晴媛的心像是有柔波蕩開，“你別擔心，趕快養好身體吧。”
“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你還是趕緊回去吧，讓別人來照顧小艾……我總覺得不妥當……”
這個男人，是真的將她和小艾放在第一位呢。江晴媛心想，連目光都更加柔和了，“我知道，但……”
“你放心。”艾裏歐去處理事情回來，順手帶回來一個護士，“這裏的護士素質很好，會好好照顧裕先生的。”
護士是一個漂亮的金發女人，婀娜多姿，眸光帶媚。此時正仿佛當江晴媛不存在一般，多情的眼睛直盯著裕正曦。
裕正曦好像沒有察覺到一般，“去吧，小艾需要你。”
“是嗎？”雖然已經很清楚裕正曦的心意，被當著其他情敵的麵這樣驅趕，江晴媛覺得臉上過意不去，“看來有佳人相伴，你一點都不需要我了，那我，我走了。”
“等等。”
聽到聲音，江晴媛沒有回頭。
“明天還來嗎？”
江晴媛忍不住笑，微側過頭，目光流轉，“明天想吃點什麽？”
像是想到了什麽，裕正曦也不由得微笑起來，“牛奶粥，可以麽？”
“嗯，等我。”
江晴媛走後，那金發護士問艾裏歐，“那個女子是？她和床上的帥哥的關係好像很好啊。”
艾裏歐沒有回答。
裕正曦和江晴媛，隻要兩個人站在一起，空氣中似乎都有了某種膠著的感覺。
似乎，那是隻有他們彼此才能領會的世界，那是，除了他們彼此之外，誰也無法走進的世界。
轉頭看向裕正曦，裕正曦也正好看向他，“你好好養傷吧。”說完也要跟著江晴媛回去。
身後傳來裕正曦的聲音，“艾裏歐，謝謝你。”
謝謝？艾裏歐的腳步微頓，隨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啊哈，竟然都不理我。”護士頗為受傷，轉頭看向裕正曦，臉上的笑容甜絲絲的，“帥哥，需要服務麽？我的按摩很讚的哦。”
裕正曦卻已經閉上了眼睛，“我想，如果你閉嘴的話，我會萬分感謝的。”
“……”真是，一個個，一點都不可愛。
裕正曦閉上眼睛，卻沒有馬上入睡。
被子下的拳頭悄悄握起。
平靜下來之後，裕正曦的腦海裏開始不斷地浮現之前那一幕，真是……千鈞一發啊。
隻差這麽一點，隻差這麽一點……
如果他無法護住江晴媛，他一定會後悔一輩子的。
當他將她護在心口，心，一下子就被填得滿滿的。
都說，人類上一輩子都是折翼的天使，那麽，她一定就是他的另一半翅膀吧。
在看到馬腿抬起的那一刹那，他的腦海中甚至產生了，能夠和她一起離開，那其實也好的想法。
不過……這次真該感謝艾裏歐那個家夥，如果不是艾裏歐，如果江晴媛真出了什麽意外，他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的。
江晴媛回到了房間中，卻沒有敲到小艾的蹤影。
起初，江晴媛並沒有多緊張，但是在問過總管，看到總管驚慌失措的神色，江晴媛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你最後一次看到小艾是什麽時候？”
畢竟是經驗豐富的管家，總管隻在一開始的慌亂之後，又恢複了鎮定，“請稍等，容我想想，我記得……是在半個小時之前，我親手喂完孩子，哄著孩子睡著之後就關上門離開了。”
“半個小時之前……”江晴媛猛地抬起頭來，“那現在開始找一定還來得及，對不對？”
管家安撫性地道，“你放心，我現在就找公爵大人商量，立刻發動所有人找。”
艾裏歐很快趕來，江晴媛迎上去想說些什麽，艾裏歐已經捉住她的手，“你什麽都不用說，我已經安排下去了，把各個出口都封鎖了，現在正派人到下麵一個個房間查。”
江晴媛咬唇，這樣已經是最大的極限了吧？“對不起，真是麻煩你了。”
見江晴媛脆弱的模樣，艾裏歐握著手的力量緊了緊，“不，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畢竟小艾是在我的地方上失蹤的，我要負一半的責任。”
“唔，是我的錯……”
艾裏歐看著江晴媛壓抑、痛苦的神色，想要伸出手觸碰她，江晴媛卻道，“如果裕知道了……”
艾裏歐收回手，“那就暫時不要讓他知道好了。”
隔天，江晴媛提著做好的牛奶粥上醫院。
她的眼睛下是一圈濃濃的黑眼圈。
到了今天早上她出門為止，艾裏歐已經將莊園裏清點了一遍，並沒有發現小艾的蹤跡。
究竟是誰？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掩過眾人的耳目，將小艾帶出莊園？
是誰？
還沒走進病房，先聽到一陣笑聲。
“裕先生，你的發質真的很漂亮呢，又黑又亮……”
走進病房，江晴媛就看到那名漂亮的金發護士，正拿著梳子，給裕正曦梳發，俊男美女，好一副美景。
“真是幸福啊，還有人給你梳頭發。”
江晴媛聲音平平地道，也不看裕正曦，將東西放在桌子上。
“媛媛，你來了……”裕正曦一看江晴媛的臉色，就知道她心裏不舒服了，撥開護士的手，“好了，你可以走了。”
金發美女臨走之前，還意味深長地看了江晴媛一眼，對裕正曦道，“兩個小時後要做檢查啊，裕先生。”
見人走了，江晴媛還是不搭理自己，裕正曦主動解釋道，“因為我不方便梳頭發，才……”
江晴媛卻突然拉住了他的衣服道，“以後，隻有我可以給你梳頭發。”
“……好。”裕正曦笑，瞥見她眼睛下的青黑，心疼地道，“昨天沒有好好休息麽？”
“唔……”江晴媛的眼神開始飄起來，“那個，你早上吃了嗎？”
“嗬，當然沒有，我可是在等你的牛奶粥啊。”
江晴媛勉強笑了笑，將牛奶粥從保溫桶裏倒到碗裏，一時間奶香四溢。
吃了一口，裕正曦感歎道，“真是矛盾的心情啊，既想抱抱小艾，又不舍得她來醫院。”
聽到小艾這兩個字，江晴媛的背部不由僵直了。
裕正曦有些奇怪地道，“怎麽了？”
“沒、沒什麽。”江晴媛一口一口地不停喂著裕正曦，就怕他問出什麽她回答不上來的問題。
“唔……”費力吞下一口，裕正曦擺手，“慢點，我現在也不能進食太快……媛媛，你真的沒事情要告訴我？”
裕正曦總感覺到，江晴媛似是欲言又止。
“抱歉。”江晴媛這才發現自己速度太不人性化了，見裕正曦的嘴邊沾了些痕跡，下意識地伸出手指去擦拭。
裕正曦抬起手，握住了江晴媛的手腕，另一手正了正江晴媛的臉。
江晴媛的神色起初有些迷茫，在裕正曦輕輕舔去她指尖上的奶漬之後，才有了焦距，“你，做什麽？”連忙收回自己的手。
“喚回你的神智啊……”裕正曦握住了江晴媛的手，將其貼在自己的臉頰邊，“和我在一起，在想些什麽？”
“額，真的沒什麽。”
那樣的目光，黑洞洞地，仿佛要將她吸進去一樣，江晴媛不敢看這樣的眼神，仿佛多看一眼，就會被察覺出來自己內心的秘密一般。
突然有敲門聲響起。
裕正曦頓了頓，蹙眉道，“進來。”
進來的不是護士，而是一個孩子，裕正曦有些奇怪地道，“小孩，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沒錯！”小男孩瞥了裕正曦一眼，就再不理會他，而是走到江晴媛的身邊，道，“大姐姐，有人讓我將這個東西交給你。”
“唔？”江晴媛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打開了男孩子遞過來的卡片。
卡片很簡單，白底黑字。
但江晴媛隻稍一看上麵的字，便臉色大變。
“怎麽了？”裕正曦想拿過來看，江晴媛卻一把將卡片收到身後。
“沒什麽！隻是一個朋友寄來的問候而已。”
“問候？”裕正曦的目光很顯然寫著懷疑。
“唔！我先出去一下！”
江晴媛不敢再做停留，拉起小男孩就往門外跑去。
外麵，卻沒有人的蹤影。
江晴媛彎下身來，問小男孩道，“剛才給你這張卡片的人呢？是男是女？人在哪裏？”
小男孩想說些什麽，卻像是瞥到了什麽，伸出手往江晴媛身後一指，“就在你的身後哦。”
江晴媛回頭看去，舞就站在走廊上，臉上帶著慣常的似笑非笑的表情，手上抱著的是……
“小艾？”
江晴媛目光一頓，衝了上去，劈手將小艾就抱在了懷裏。
小艾被這麽一用力，醒了一下，“麻麻？”
“小艾！”失而複得的感覺，讓江晴媛不由將手緊了緊。
小艾有些不舒服地蠕動了下，不滿地叫，“唔，麻麻！”
江晴媛這才慢慢鬆了開來。
“嗬，還真是母女情深。”
聽到舞那漫不經心的口氣，江晴媛就來氣，“是你將小艾帶走的？”
舞倒是很幹脆地承認，“是啊……”隨後又是詭異一笑，“你接下來是不是要問我為什麽要這麽做？”
這是什麽態度？
“沒錯，請你給我一個可以信服的理由。”她可以很寬容，但那是在不觸動她的底線的前提下，小艾是她的底線。
“如果我說，我是為了裕呢？”江晴媛聽見，眼前的人，這麽說道。
第二百二十九章小艾的身世
“你……”江晴媛蹙起眉頭來，“你觸到我的底線了，我想，我們沒有什麽好談的了。”
“哦？我卻有話想跟你談談。”舞輕描淡寫地道，“我看那小子，追你很勤嘛，可是我真不明白為什麽，一個為別的男人生孩子的女人，有什麽值得愛的？嗯？”
江晴媛沉默了一下，隨後笑了起來，“別的男人的孩子？你確定嗎？”
“你是什麽意思？”
“還能有什麽意思，小艾從來都隻有一個爸爸，口頭上是，血緣上更是。”
江晴媛抬起頭來，卻對上舞似笑非笑的目光。
江晴媛這才想起來，剛才說話的那個聲音……
裕正曦慢慢地拖著腳，走到了江晴媛的麵前，“把話說清楚，江晴媛。”
和裕正曦相處過這些日子之後，江晴媛也明白了，當裕正曦用這樣冷靜的語調叫著她的名字的時候，就證明他……很、生、氣。
“額……”江晴媛一時詞窮了。
裕正曦卻笑了起來，溫柔得嚇人，“媛媛，我想，我們真的需要好好談談了。”
江晴媛的腿不由抖了起來。
到了病房。
裕正曦坐在病床上，一動不動地看著江晴媛，而江晴媛也低著頭，大氣不敢出一下。
“我讓你來，可不是為了數你有幾根頭發的。”
裕正曦恨恨地道，抱過小艾來。
江晴媛琢磨著裕正曦的神情，忐忑地道，“額，你是不是很生氣啊？”
“你說呢？”
“我，我也不是故意隱瞞的。”
聽到這句話，裕正曦更來氣。
“但你有很多機會說！”
這個女人，看他在一邊著急，覺得很有意思麽！
“我，覺得那個不重要麽……”江晴媛的聲音慢慢低下來了，“難道，小艾不是你的女兒的話，你就不要她了嗎？”
“少和這個混為一談。”聽江晴媛說這話，裕正曦更來氣。
他對她，對小艾是什麽態度，這些日子，他證明得還不夠多嗎？
“你這個狠心的女人，難道真的非要我把心掏出來嗎？如果不是我偶然聽見了，你打算什麽時候告訴我？”
被這麽一說，江晴媛明顯更加心虛了，“額，這個，我就想……”江晴媛對手指，“順其自然麽？”
“好一個順其自然……”裕正曦氣得笑了，“那好，這次怎麽又自己招供了？”
說到這裏，裕正曦的眼睛又眯了起來，“為什麽舞會出現在這裏？你是不是又隱瞞了我什麽？”
江晴媛的目光開始飄起來，要說嗎？還是……要找什麽理由？
“又想騙我？嗬，真可笑，原來在你的眼中，我一直都像一個笨蛋一樣……”
“不是這樣的！”
裕正曦在她的麵前，從來都是自信的，這樣自嘲的口氣，她真的不喜歡。
“那就告訴我，我不喜歡被一味地蒙在鼓裏的感覺！”
江晴媛咬了咬唇，最後還是將事情說了出來。
果然，裕正曦越聽，臉色越黑。
到了最後，已經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江、晴、媛！我真想一把掐死你！”
沒有一個人可以這樣耍他，沒有一個女人敢做出這樣的欺瞞，而這個女人，一次又一次。
“額！”江晴媛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邁出腳之後，又立刻察覺到不對。
嗖嗖嗖……
病房裏的空氣更冷了。
就在這個時候，小艾像是感覺到父母的爭吵，叫了出來，“拔拔、麻麻！”
清脆又悅耳。
江晴媛飛快地看了小艾一眼，也看到，裕正曦因為這一叫聲，臉色和緩了許多。
小艾，你真是媽咪的福星！江晴媛在心裏這麽道。
裕正曦黑著臉，沒好氣地道，“過來，不要讓我說第二次。”
到了這個地步，江晴媛自然是知道了，這是她最後的機會，否則這個男人真的會發飆的。
挪了一小步，江晴媛就乖乖地站住，還不時拿眼睛瞟著裕正曦。
江晴媛沒有上過人間的學校，自然是不知道她這個模樣，像極了被訓話的學生。
想到這一點，裕正曦就覺得有些無力。
這個女人，真的很有本事。
“你騎馬橫衝直撞的勇氣哪裏去了？還是今天早上沒吃……走到我麵前來！”
江晴媛聞言，隻好再跨了一步。
這一次又跨得大了一些，險些就要和裕正曦撞在了一起。
裕正曦下意識要轉過臉，卻忘記了脖子上還圈著的防護。“唔！”
江晴媛也注意到了裕正曦的動作，“怎麽了？”退開一步就要檢查。
“別動。”裕正曦卻忽然伸出手，抱住了她的腰。
因為距離太近的緣故，裕正曦的臉正對著江晴媛的胸部，那柔軟的感覺，讓裕正曦的心情好受了些。
江晴媛的臉色卻是爆紅。
“那個……”
江晴媛想說些什麽，卻聽裕正曦道，“我很生氣。”
“唔，我知道。”
“我生氣的是……”裕正曦閉上眼睛，歎了一聲，“難道在你的眼裏，我是那麽不可靠的人嗎？”
“你是不是想著，如果我不知道的話，那麽我們分開的話，小艾也不會被我搶走，那麽你起碼還有小艾，是嗎？”
江晴媛發現，自己竟然反駁不了。
“回答不出來？我說對了？”
裕正曦的拳頭抵著江晴媛，緊了又緊。
察覺到裕正曦壓抑的怒火，江晴媛心中更是愧疚，“對不起……如果你真的很生氣的話，那就……打我吧！”
江晴媛將臉湊到裕正曦的麵前，一副打算英勇就義的模樣。
裕正曦的拳頭更癢了……這個該死的女人，她竟然以為他真的會打她！？
但看那不斷顫抖的睫毛，裕正曦又不由得覺得好笑。
嗬，就是這樣一個女人啊，從一開始，他就知道，這個女人，絕對是他沾惹不上的女人。
如果不是她的話，他現在或許還流連花叢，反正是交易，多幹脆，不用這樣提心吊膽，也不會為誰心緒這樣大起大落。
就是這樣一個女人啊……
裕正曦恨恨地想著，薄唇卻溫柔地印上那抹粉紅。
感覺到唇上的濕熱和柔軟，江晴媛愣了一愣，猛地張開眼睛，對上裕正曦清澈的眸子。
明明是那麽生氣的，為什麽嘴唇卻是這樣的柔軟，眼神會這麽深情呢？
江晴媛的心更是融成一汪水。
罷了罷了，她還要掙紮個什麽呢？她還要什麽證明呢？
當這個男人願意彎下他尊貴的腰，為懷孕期間的她按摩腿，當這個一向自負的男人，為了她願意隱忍地向情敵低頭，當這個男人奮不顧身地從馬上躍下，將她緊緊地護在胸口的時候。
她還有什麽好猶豫的？
“對不起。”
江晴媛澀澀地道，眼中不由蓄積起了淚水。
“不要告訴我，這就是我求婚的答案。”
“當然不是。”江晴媛含著眼淚笑了，主動地湊上去，吻了一下，“這才是我的答案。”
裕正曦似乎試圖板著臉，嘴角的笑意卻泄露了他的情緒，“就這麽點誠意？我要更熱情的……”
“夠熱情了，燒得我都快變成灰了。”
就在這個本該風花雪月的浪漫一刻，有一個煞風景的聲音忽然插了進來。
裕正曦眉頭一皺，轉頭看去，舞不知道已經站在門口多久了。
“你來這裏幹什麽？”
“沒什麽，隻是來看看我的小艾怎麽樣了而已。”
舞笑眯眯的，江晴媛的後背卻不由嗖嗖地冒出冷汗來，這個女人，真是莫名其妙……唯恐天下不亂！
“小艾什麽時候成了你的了？”
舞挑眉，“嘖嘖，她還沒有告訴你啊。”擺明了一副想要說什麽的樣子。
裕正曦眉頭更是緊蹙，下意識地朝著江晴媛看著，江晴媛連忙將雙手舉起，示意自己的無辜。
“誒，既然你孩子的媽都不告訴你，那就由我來告訴你吧，昨天，我拐走了小艾，在你孩子的媽來到醫院的前一刻，都在和艾裏歐到處找她呢。”
江晴媛一步一步地後退，不過，已經來不及了……
“江、晴、媛！”
死定了，這次一定死定了啦！
江晴媛欲哭無淚，慢吞吞地，一步一步走到裕正曦麵前，額，不是所謂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嗎？她現在說，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舞卻又開口了，活生生地把她開口的機會也搶走了，“你不要這麽凶嘛，她也不過是擔心你這個半殘廢，怕你擔心你的親生女兒，而奮不顧身，所以才和你的情敵一起找你的女兒嘛。”
舞笑著，在說到“半殘廢”、“親生女兒”、“情敵”的時候，特別加重了口氣。
江晴媛幾乎想要吐血。
這個女人，絕對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
裕正曦聽著，手指關節握得咯吱咯吱的響。
江晴媛又不由得抖上兩抖，弱弱地舉起三根手指，“那個……我自己承認錯誤好不好？你笑一笑，不要這樣……”
求您了，不要用這種可怕的眼神看著我啊！江晴媛在心裏痛苦地悲鳴。
裕正曦笑，皮笑肉不笑的那一種，“好了，我笑了，你可以開始陳列罪狀了。”
江晴媛的額頭上滑下三條黑線，這……能叫作笑嗎？根本是赤果果的威脅麽！
察覺到江晴媛的身子抖得更厲害了，裕正曦告訴自己不能心軟。
這個女人……莫非是最近太寵她了，導致她都敢爬到他的頭上了？！
小艾的身世暫且不提，竟然連小艾不見的消息也不告訴他！更重要的是，她竟然還去找艾裏歐幫忙！
她是當他是死了還是怎樣？他這次非得給她點教訓不可，否則還有下次……不，他絕對不會再讓這種事再次發生的。
裕正曦下定決心的表情，落在江晴媛的眼中，更是可怕。
“我錯了！”江晴媛閉上眼睛，認命地自己陳列罪名。
“首先，我不應該隱瞞不告訴你，讓你傷心，這是第一個罪名；然後，我不應該小看您，您就算是摔斷了脖子，照樣也能蹦極、跳傘……最後，我不應該向其他男人求助，卻忽視了你的感受……對不起，請你原諒我好嗎？”
江晴媛這算是半是奉承，半是歉意地，將罪名陳述完了。
裕正曦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看江晴媛那一副委屈兮兮的模樣，不由伸出手彈了一下她的額頭，“漏了！還有一點，以後不準單獨一個人扛下這些！記住了，我是你的男人，你可以依靠我，知道嗎？”
江晴媛愣了一下，隨後“哦”了一聲，嘴角不由得揚了起來。
舞一直在一邊看戲，看到這裏，下了評語，“兩個白癡情侶。”
江晴媛聞言，一皺眉，她都還沒有跟她算賬好吧？小艾的事情，還有她唯恐天下不亂的做法……
裕正曦也斜了一眼，“那麽接下來，該到你了……”
舞似笑非笑，“哦？是嗎？這句話，應該由我來說才對，裕小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