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鄰居很討厭(一)
陶海星臉上笑意未散,心情大好,不一會兒便走到海山海6號別墅的門外。但隻要一抬頭看見那藍白相間、無與倫比的建築,那個妖孽投胎的怪異男青年的種種劣跡就會再次浮現眼前,頓時讓臉上笑意全無了。
陶海星別扭地站在門外,開始大力地按著門鈴,因為昨天在氣頭上害她忘記要走別墅的鑰匙了。但門鈴鬧了半天,卻不見有人開門。
別墅二層諾大的臥室內,巨型水床之上,妖孽投胎的怪異男青年被門鈴的聲音驚擾得無比煩悶,扭動著健美的身體,在水床上掀起一波波水浪,一伸手臂拽過一隻大枕頭蓋住整個頭,繼續自己未醒的酣暢。
陶海星按了半天的門鈴,仍不見有人回應,隻好斜著眼角,把包袱攤在一旁,氣憋地坐在門口的石階之上。
是不是在賴床呀?都什麽時候了還在睡!生活這麽不規律,難怪脾氣這麽古怪!陰晴不定的!
等一下好了!對了!昨晚不是還尋思著得想個好辦法逃出魔掌、脫離苦海的嗎?那就趁早上頭腦還算清醒,好好地分析一下當前的行勢,琢磨出一個萬全之策!
於是在這個陽光普照的大清早,海山海6號別墅門口便蹲守了一個像“一休哥”一樣盤著腿兒,閉目思考的小女子。(請以木魚配背景音效)
主編那方麵!很難攻破,就算我說破嘴皮子也很難讓他改變主意,隻能放棄;我這邊!當然也沒有辦法提出不做,主編知道的話,又會連累季姐倒大黴,而且我還欠了那家夥一筆孽帳,這樣行不通;那就隻剩惡男這邊了!雖然我不能提出不做,但是我可以想辦法讓他辭退我呀!這才是萬全的上上之策!這樣我既可以不必還債和忍受那個妖孽的折磨,而且任憑主編老狐狸再怎麽會算計,事已至此,也是無計可施,那就再也沒辦法為難我了!這可是一條全身而退的妙計呀!
叮!就這麽辦!
陶海星猛然睜開雙眼,大咧著嘴巴沒來及合上,就被嚇了一跳。
原來,她一睜開眼,一對亮亮的黑葡萄便猛地闖入了視線,而且同時還有一個濕熱地小鼻子正在臉上來回溺著。現在一對星眸正和一對烏溜溜的黑葡萄練起了對眼兒。
盡管被哈酷嚇了一跳,陶海星依舊笑容甜美,伸出雙手撓摸哈酷柔軟的脖頸。
“哈酷!是你噢!我們還真是有緣,又見麵了!”
難道是因為你是狗狗,我是狗仔,我們是同類的關係嗎?陶海星現在心情不錯,竟然在心裏拿自己自嘲著取樂。
“你怎麽坐在這裏不進去呀?”能說著如此溫和的話語,不用猜也知道。鄰居大哥徐子明親和的麵容也同時出現在了陶海星對麵仰角60度位置。
陶海星抬頭仰視,“啊……”了一聲。
但這個聲音隻發到一半,就變成了另一個驚恐的“啊!”的喊叫之聲。
原來,陶海星身後倚著的大門猛然間毫無預警地打開了,陶海星可是一直背靠著門坐在那裏,門這一開,自然她也順勢背朝後盤腿倒進了門裏,呲牙咧嘴地仰望天空嘍!
慵懶的帥哥撓著卷發,打著哈欠,打開門。突聞一聲女生的慘叫,清醒了大半,努力睜開迷糊的睡眼,誰知道眼前隻晃出一男人驚詫無比地瞪著眼睛的臉孔。順著這個男人瞪眼的方向,一低頭,就看見陶海星正四腳朝天滑稽地躺倒在自家門口,這回徹底清醒。
“喔唷!你幹嘛在我家大門口練瑜伽呀?!”
劇風一直憋著笑意,強烈克製著嘴角往上翹的衝動。
這丫頭大清早的演得是哪兒一出呀?這麽急著給我找樂子!哈哈!這丫頭真是個活寶!
陶海星以最快的速度從地上窘迫地爬起來,羞得滿臉通紅,氣鼓鼓地翻著白眼。她和這男人絕對的八字不合,命中相克,大早起的就這麽晦氣。
“你……誰讓你這麽久才來開門呀!害我坐這裏等半天了。”
劇風耷拉下眼皮,抱著肩,端起主人的架子,故意拿小丫頭找樂。
“大清早的鬼吵什麽呀?唉!誰讓你來這麽早呀?”
陶海星憤然地指著地上的大包袱,“你不說這些是早上等著穿的嗎!要不我幹嘛一大早就跑來!”
“小姐!也不用這麽早啊!”某人撇著嘴,完全不領情。
“不早了!別人都已經做完早鍛煉了。”陶海星對著某個懶鬼做了一個二八拍的眼保健操。
“誰呀!哪個別人?”劇風輕蔑地故意在那兒無視著徐子明的存在。
“鄰居大哥呀!”
陶海星側身一指對麵一直微笑而立的徐子明,並嬌俏地回以一個甜美的微笑。
劇風斜眼掃著陶海星那難得一見和煦如沐春風的表情,覺得心裏別扭,十分不爽。
什麽呀!對著我總是橫眉冷對,千夫所指的,對剛認識的鄰居卻一臉嫵媚,喜笑顏開。
某人眼中的冰藍開始結了霜,“唰”的一下,射向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