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慕晨,晨不知
“你喜歡朱凡?”朱況突然問了句。
“朱凡?”朱晨一下又想起來,朱況家說,要把朱研玉嫁給朱凡了,“我說朱況,你可別亂做媒,我不會說粗話來傷害你,但是,不代表我哥們就可以被你傷害!”
“哥們?”朱況嚼了一下這句話,然後,道,“我不摻和,也不會做媒的!但是……都順其自然吧!”
聽著,瞧著朱晨也沒有那個意思的樣子!朱況覺得心又放下了。
就是這朱凡!
他還是認定是他妹妹最好的歸屬的!
他妹妹那個性子,誰會真的喜歡?又經曆了那樣的人生……
好人家是不要想了,不好的人家,他也不想把妹妹嫁過去啊!
要找人品好的,家世好的,哪兒有那麽容易?
就他家這樣的家庭,這樣的父母……
所以,他更加要創造好的人生,好的生活,不讓朱晨他們看自己家的父母和妹妹都帶著鄙夷!
朱凡和他們又沒有血緣關係!
怎麽就不可能了?
就比如他和朱晨一樣,都不是同宗,也不是同姓,什麽親戚關係也沒有!
就是大寨主也未必把他的父親當成兄弟,不過,就是他的父親死皮賴臉要認人家當大哥罷了!
朱況這樣一想,又覺得心情不太好!
他家裏的人實在讓他覺得,和大家相處都覺得尷尬。
他覺得,他要盡快建功立業,然後,有自己的府邸,有自己的院子,這樣,門關起來,訓他父親,訓他妹子,叫他母親好好的,不要那麽尖酸。
然後,大家偶爾見一次麵,就不會覺得他家父母和妹妹不好了!
“順其自然?你還真的認為朱凡會看上你妹妹啊……”朱晨這話一落,然後,看到朱況又變了臉,便不說話了。
這朱丹海吳梅以及朱研玉都是那種一看就厭惡的,但是,這朱況卻是極其護著他的家人的!
為了避免朱況又發火,覺得自尊被傷害,朱晨便不說話了。
“你妹妹長得那麽好,完全可以找達官顯貴,找好人家,別找朱凡這樣的,木訥的,你妹妹會不喜歡的!”朱晨認真地道。
朱晨覺得,這話總是夠委婉和真誠了吧?
“朱晨,你是不是喜歡朱凡?”朱況盯著朱晨,問道。
我這是不喜歡你妹妹!朱晨覺得自己都要咬牙切齒說出這句話了。
不過,朱晨沒有說出來,那眼神已經赤果果地表達出來了!朱況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
朱晨對他的家人這成見……
他喜歡上她,簡直就作死!
朱況轉身就走,走到院子門外的時候,回頭,道:“我現在就下山去澈王哪裏看看,看澈王走了沒有!我一定會把朱七婆給找到的!”
不管死活!這句,朱況沒有說!
他怕說出這個“死”朱晨又傷心了!
朱晨也沒有說出來——你妹妹要嫁給朱凡,我不是單單因為不喜歡你妹妹,我是覺得,朱凡沒有挖過你家的祖墳,想讓你放過他!
兩人心思各異,也分別離開。
朱晨是完全沒有聽出來,這朱況說的那句咬牙切齒的“是你倒了祖宗十八輩的黴!”是一語雙關。
她也就是當,這朱況在說著,他們都是姓朱。
所以,才會說,他們的祖宗十八代是不一樣的!
大家都長大,朱凡、朱況、軒轅昊,就是那個軒轅澈也是青年男……
大家都情犢初開,或者是已經開了……
隻有朱晨,她比他們小,一心忙著藥材,忍冬花,還要製藥,以及生意……製藥還要想著出資幫助三殿下,還要想著能改正前世的軌跡等等。
哪兒有時間開情犢,琢磨著人家是不是對她有意思啊?!
不被這麽多的事情蒙圈了就算好了!
朱況才剛剛離開,朱晨也想著到處山崖轉一轉。雖然,這麽幾天,這鳳鳴山的山澗小溪,以及山穀都尋找好幾遍,就是那雪鷹部落的交界處,她都找過了。
這朱研玉把人拉到哪兒去了?
巳時點上,太陽在半空的時候,有夥計氣喘呼呼地跑上來說,這有人送信來!
還說,隻能見了朱晨才給!
朱況少爺此時還在山腳下和那個人僵持著!
朱晨扔下要爬山帶的繩索和拐杖,便隨著這個夥計往下山跑。
這清風寨雖然是南臨國太子的囤糧食,放兵器,以及秘密訓兵處,但是,這無論上院還是下院,這段時間,大家穿的都是很平民,甚至連絲綢等等,麵料好一點的衣裳都沒有上身。
著裝打扮個個都是平民狀。
朱晨隨著夥計往山下走。
這清風寨以前隻有一條道,現在是有不少的小道,不過,這些四通八達的暗道棧道,也隻有他們清風寨的人知道。
嗯,而且有些更是隻有上層的人才會知道,其他人的有大道,或者其餘幾條小道。
朱晨都覺得,以後,假如南臨國和赤炎國交戰的話,這鳳鳴山清風寨就是赤炎國的致命之地!
他們可以趁著這兒攻進赤炎國的國門……
當然,這兒離京城遠,也偏僻,就是一下被攻下,也不能一下子長驅直入到達赤炎國的國都。
很多,朱晨現在想想的,都成為後麵的現實。
當然,現在,朱晨也就是這樣微微感歎一下而已。
這赤炎國的國內不穩定,那邊南臨國,她哥哥的權利也還沒有奪下,兩個國家現在也沒有什麽利益衝突。
也就是說,現在還是能相安無事的!
出清風寨的山門,走過狹窄處的時候,兩山之間刀削斧劈似,中間僅僅隻能容一人過道,人長得高大一些的話,也隻能身子弓著走過。
就是朱晨這樣的高度,也隻能弓的像大蝦似的路過。
這大道簡直比小道,秘道還難以走。
當然,也就是這樣,誰會覺得能攻打到清風寨?!
山路十八彎。
朱晨到山腳的時候,已經氣喘籲籲。
此時,那邊山腳的陡峭處,朱況擔著兩捆木柴。
他對麵則是一個穿著錦衣,一身威風的帶刀男子。
好吧!這個時候,好像這個帶刀的男子一點也不威武,他站在那邊的懸崖石頭上,手按著大刀,大刀撐著地上,有些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