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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四章 翻開真相

  一時間,寧紀都不知道該繼續說些什麽好,麵對這個假萱萱,寧紀有種立刻一槍崩了她的衝動,不管她是誰,絕對沒安好心就是了。


  寧紀現在幾乎有種哭的衝動了,為了這個假萱萱,寧紀甚至不惜和建叔都翻臉了,到頭來卻得到了個無用功,付出再多也是被人看笑話。


  既然連萱萱都是假冒的,寧紀不得不真正開始懷疑慕容雪和陳風的死因,也許這三件事的背後,都是同一個主謀。


  心裏打定主意後,寧紀幹脆暫時不拆穿這個假萱萱,繼續演下去,要是惹急了這個假冒貨,拉不出背後的主謀,那就太得不償失了。


  “既然你不想,那我肯定不會勉強你啊,不如讓我看看吧,我怎麽也算是博才多學的優等生啊。”寧紀打了個哈哈,他懂個屁醫學。


  萱萱狐疑的看了寧紀一眼,似乎也覺得沒有理由再拒絕,隻能點了點頭,半推半就的同意了下來,但雙眼就像防賊似的盯著寧紀。


  寧紀裝模作樣的拉過萱萱的手,然後學著老中醫的模樣開始摸脈搏。雖然寧紀不懂什麽中醫把脈,但是一摸萱萱的手腕,就立刻感覺到了萱萱的脈搏,但是萱萱的脈搏相當的虛弱,連普通人都比不上。


  如果寧紀是那個幕後主使,定然不會派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來幹臥底,況且建叔之前也說過,這個假萱萱的身手,可以和建叔過招不落下風,盡管建叔沒用全力,但似乎這個假萱萱也沒用全力。


  這也是為什麽寧紀要繼續演下去的原因,如果真要動起手來,寧紀自認可能還不是對手,況且現在還知道了挖掘生命潛能的副作用,寧紀哪裏還敢輕易再使用。


  而且,就算用了,也不一定是對手,所以隻能巧取,不能豪奪。


  “差不多了吧,我的身體沒什麽大礙。”萱萱有些不悅的要把手拿回去。


  寧紀怎麽會這麽輕易錯過這種試探敵人實力的好機會,這假萱萱的脈搏實在虛弱的可以,就像是一個得了重症然後處於深度休克的人差不多,但她看起來也隻是臉色蒼白而已。


  寧紀心裏略微一估摸,不排除這假萱萱身上有傷的可能,但就算如此,寧紀也不敢百分百的肯定可以將她製服,萬一計算失誤被她逃了,豈不是功虧一簣?

  其實要製服這假萱萱也不是難事,隻要把唐小凡和醫生都找來,除非這個假萱萱有刑中這個級別的身手,否則插翅也難逃。


  不過這次被這個幕後主使狠狠的玩了一把,讓寧紀這心裏相當的惱火,恨不得直接去撞牆。大丈夫向來都是有仇必報,而且是十倍奉還的主,就這麽對付假萱萱未免對她也太好了,再怎麽說,也要從她身上弄點利息出來意思意思。


  “別動,讓老夫再研究研究。”寧紀摸了摸下巴,裝出一副非常有經驗的樣子。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寧紀自問演技方麵雖然拿不到什麽金馬獎奧斯卡之類的,但也算是高人好幾等的存在,裝模作樣起來,一般人哪裏看的出來呢。


  萱萱看起來已經有點不耐煩的趨勢了,但還是忍了下來,繼續讓寧紀在那為所欲為著,這和平時的萱萱,可有非常大的出入。


  寧紀心裏也很是納悶,本來隻是想開個玩笑,但今天的萱萱居然這麽聽話,這要是放在之前,怕是早就冷言冷語開始放了吧,可是今天卻沒有。


  寧紀心裏不禁升起了一絲懷疑,如果這個假萱萱當真有著非凡的身手,那怎麽會突然轉變性格,開始變得熱情迎合了?難道其中又另有變故不成?


  這樣的懷疑也不是沒有道理,拿之前的種種和此刻眼前的這些做比較,這差別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根本就沒法比。


  再加上萱萱這虛弱的脈象,寧紀就更加懷疑了,難道她身受重傷?所以才會放下身段,爭取一點喘息的機會?


  寧紀心裏是越想越驚,越想越喜,本來真刀真槍的弄不過這個冒牌貨,不可能是她的對手,但現在似乎又讓寧紀看到了一線希望。


  但寧紀本身又不是中醫,對脈象也就是胡亂猜測不敢妄下定論,倘若打草驚蛇,非但找不到真的萱萱的線索,還要惹怒了這個冒牌貨,或許對真的萱萱也有危險。


  打定主意後,寧紀假裝繼續嘻嘻哈哈沒個正經,但心裏卻默默記下了所有脈象記錄,寧紀的大腦,比起那些醫療器械,也是不遑多讓的。


  “夠了沒有,我想休息了。”萱萱已經忍到極限了,立刻把手給抽了回去,有些焦慮的眼神,一下子把她的內心給出賣了。


  寧紀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裏,不動神色的笑道:“就是和你開開玩笑,我哪裏懂什麽把脈啊,那種封建社會遺留下來的毒瘤,我可沒興趣去研究啊。”


  萱萱白了寧紀一眼,然後起身回了臥室,似乎對寧紀的嘻嘻哈哈一點都不感冒。


  “果然還是裝出來的啊!”寧紀心裏有了結論,剛才那麽熱情的迎合,顯然是這個冒牌貨故意裝出來的,她肯定有一些不能說的變故。


  寧紀也起身,但這次沒有追上去,而是轉身離開了套房,直奔閩都市立醫院而去。經曆了這麽多,現在的寧紀基本上誰都不敢再輕易相信,哪怕是唐擎蒼那邊,在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他也不敢再選擇百分百的信任。


  局中人不能信任,但局外人還是幫來幫點小忙的,寧紀不認識其他醫生,所以隻能去找王平幫忙,隻不過介於王平對他有些成見,恐怕還是要多費一些口舌。


  果然,在寧紀說明來意之後,王平直接了當絲毫不帶猶豫的拒絕了寧紀的請求,看來王平因為萱萱的事情,對寧紀的不滿比寧紀想象的更加嚴重。


  見王平態度冷淡,寧紀也隻能歎氣道:“我說,咱也沒什麽深仇大恨吧,以前如果我有地方得罪了,還請多多包涵,現在我是真有急事需要你的幫助。”


  王平瞥了寧紀一眼,眼中壓根就沒有半點好感,恨不得寧紀立刻消失在他的眼前。


  “我不管你是大忙還是小忙,我說不幫就不幫,趕快走,我還有病人要接待。”王平坐在椅子上,非常不耐煩的下了逐客令。


  寧紀倒也不上火,畢竟萱萱為了他受了這麽多的罪,而且王平又是萱萱的忠實追求者,心裏有點怨氣也是理所應當的,如果換個位置,估計寧紀早就殺人了。


  “我不是要你幫我做什麽,我今天來,其實是要為萱萱做點什麽。”寧紀見王平始終不肯答應,隻能把真實的目的給道了出來。


  本來寧紀是不想把這件事給說出來的,畢竟萱萱現在身在何處他自己都不清楚,如果讓王平知道萱萱為了寧紀自己又身處險境,估計秀才也要變流氓了吧。


  “你說為了萱萱?你又對她做了什麽?!”王平一聽到萱萱,立刻就緊張起來了。


  寧紀見狀,心裏頓時鬆了口氣,對付王平,果然還是把萱萱拿出來比較好使,這個脾氣又臭又硬的男人,簡直是做醫生的標配。


  “不是我對她做了什麽,是有人對他做了什麽。”寧紀歎了口氣道。


  王平臉色頓時就拉了下來,怒道:“說來說去,萱萱還是出事了是不是!就算是有人對她做了什麽,也是被你害的!快說情況!”


  王平雖然對寧紀的態度依然非常惡劣,但是一旦關係到萱萱的問題,他的口風也還是軟了下來,變向同意了幫寧紀的忙。


  “具體問題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麽和你說,你隻要幫我找一個懂脈象的中醫,我會把事情解決好的。”寧紀就算再大膽,也不敢明說萱萱被人綁架了吧。


  王平一聽就來氣了,霍然起身,一把將寧紀推撞在了牆上,怒道:“你每次都信誓旦旦說能解決,可為什麽萱萱還是不斷出事!”


  寧紀也沒脾氣了,這的確都是他的責任,如若不是他吸引仇恨,又怎麽會有人把矛頭指向他身邊無辜的人,繼慕容雪和陳風之後,萱萱成了第三個受害者。


  寧紀沉默了,他現在唯一期望的,就隻有萱萱可以安全無事,否則他就算萬死都難以贖罪了。


  “你說話啊!啊!你不是最會狡辯嗎!現在怎麽又不說話了!”王平的情緒瞬間就激動了起來,可能是被寧紀的沉默給狠狠的刺激到了。


  寧紀一直保持沉默,也沒有還手,所以,他隻能承受著王平激動的情緒,挨了幾下麵拳,小腹也被打了幾拳,幸好他現在身子骨硬朗。可王平這家夥別看長得清秀斯文,手上的力氣還挺大,打的寧紀差點跌倒。


  王平發泄了一通之後,似乎脾氣也發泄的差不多了,這才氣呼呼的道:“跟我來,我有個前輩是學中醫的,他可以幫到你。”


  聽到這話,寧紀頓時長舒了口氣,這幾拳也算沒白挨,這一趟的目的總算是達到了。


  王平把寧紀帶到了另外一間辦公室,裏麵坐著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人,臉上戴著一副超厚鏡片的老花鏡,正在非常吃力的看報紙,桌上放著一台收音機,裏麵正在播放京劇。


  寧紀看了一眼這個老人,如果脫掉這身白大褂,走在街上估計和平常老人也沒多大區別,但既然是王平引薦的前輩,那肯定是有幾把刷子的。


  “劉大夫,沒有打擾您休息吧。”王平的語氣立馬就變了,那尊敬的味道,就像是在麵對自己的頂頭上司一樣,但王平的尊敬,卻更多的是發自內心。


  老醫師抬起頭,透過老花鏡,是一雙略微有些渾濁的雙眼,看清老者的臉孔之後,微笑著點了點頭,示意王平快請坐。


  “劉大夫,我這裏有一位朋友有些中醫方麵的問題想請教請教您,不知道您有沒有空。”王平在說朋友兩個字的時候,顯得非常勉強。


  老醫師笑道:“既然是王大夫的朋友,我自然是有空的,不知道是哪方麵的問題,這位朋友但說無妨,隻要在我能力範圍以內的,我都可以幫你。”


  寧紀大喜過望,讓王平這麽尊敬的醫生肯定不是什麽庸醫,趕忙拉了張椅子坐下,道:“我不太懂中醫,所以具體問題我也沒法說清楚,但是我有個朋友,她的脈象非常虛弱,所以我想讓老先生幫我解答一下。”


  “哦,脈象虛弱。”老醫師摸了摸下巴上零碎的胡子,那對原本有些渾濁的眼睛,好像一下子變了個人似的,頓時光亮了起來。


  但老醫師立馬就搖了搖頭,道:“脈象虛弱這個太空洞了,我沒辦法給你答案,除非你把病人帶來讓我把把脈,別看我年紀大了,我把脈的技術,可比現在那些儀器準多了。”


  寧紀連連點頭稱是,但是想讓萱萱過來給這老醫師把脈,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了,難道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辦法了不成?


  寧紀皺著眉頭想辦法,突然想起了腦中記錄下來的脈搏跳動情況,這些他可是都牢牢記在腦海裏的,隻要全部抄錄下來不就成了?

  寧紀一邊誇讚自己是天才,一邊拿過一張紙和一支筆,埋頭就開始畫了起來。


  王平和老醫師都是一愣,看著寧紀飛快的在紙上龍飛鳳舞的劃著什麽東西。王平雖然也是醫生,但對這方麵沒有多少研究,可這老醫師卻是個老中醫了,一看寧紀紙上畫的東西,立刻就拍手驚奇道:“天,難道這些都是你記在腦子裏的嗎?”


  王平這才明白原來寧紀畫的是什麽,不過他倒是沒多驚訝,畢竟寧紀的特殊情況,他可是第一個知道的,但寧紀如此驚人的表現,也還是讓他深吸了口氣。


  “我就記下了這麽多,老先生您看行不行?”寧紀終於把大腦中記錄下來的都畫了出來。


  老醫師早就已經看的目瞪口呆了,也許這是他有生之年見過的記憶力最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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