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 不是冤家不聚頭
這個刀疤臉,雖然隻是和寧紀萍水相逢,但偏偏讓寧紀激發了愛國情結,而且看他的性情,又非常的奇怪和可憐,寧紀感覺這個男人應該不至於毫無戰鬥力,這是一種直覺的反應,可是卻又被連番的欺辱,這讓寧紀非常想了解一下這個奇怪的男子。
但建叔卻十分的不爽,因為刀疤臉一口把82年的高級紅酒給喝的連一滴都不剩,不得不佩服這家夥的酒量簡直是怪物,這種有年份的紅酒,是年份越長酒勁越足,可是這小子一口氣吹了大半瓶,居然臉不紅心不跳的,倒是把建叔給心疼壞了。
“沒滋味沒滋味,沒別的酒了?來瓶威士忌解解渴。”刀疤臉還真是一點都不怕陌生,林薇是一副把寧紀給建叔都當成自己人了。
寧紀也很是無奈,這家夥簡直就是個極品,自來熟就不說了,還自己點起菜來了,不過這種性格,寧紀相當喜歡,這樣的男人才是真漢子嘛。
反正也就幾瓶酒而已,留給陳建浪費,還不如給他自己揮霍掉,反正寧紀也猜到陳建那個王八蛋會如何處理這家酒吧,索性就先揮霍掉些。
隻是,寧紀環顧了一圈這間酒吧,這裏都是慕容雪的心血,毀在陳建的手裏,的確太可惜了,可是有什麽辦法呢,陳建接手了慕容雪在閩都的所有產業,又有慕容家這個後台,即使是寧紀也暫時拿他沒什麽辦法。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這筆賬,不可能這麽簡單就能了解的,寧紀一揮手,服務生又送上來幾瓶酒,不過這次卻是烈性的威士忌了,符合刀疤臉的口味。
刀疤臉似乎不太喜歡吃菜,就是一門心思的喝酒,剛才把紅酒當水喝就算了,這是威士忌啊,能用打火機點燃的酒,你丫也這麽喝?
寧紀和建叔都看傻了,這算不算是出門見酒神了?頭一次見到不兌軟飲還能把這種烈性酒當水喝的人,就像歐美腦殘大片裏的場景一樣。
“過癮過癮,你們這的酒,質量還行,不算假酒。”刀疤臉得了便宜,還不忘誇幾句。
瞧著人家這麽豪爽的喝酒,寧紀突然感覺自己是不是年紀大了?為了證明自己還是個年輕人,也舉起杯子開始猛灌酒,隻有建叔顯得最冷靜,不忘邊喝邊吃菜。
酒過半旬,寧紀也有點暈暈乎乎了,他本來酒量就算不上非常好,又被這刀疤臉這麽一刺激,喝的太猛,這下酒精就開始作祟。
“他娘的,今天喝酒最爽,今天不喝醉,誰都別想走!”寧紀好像連坐著都有點問題了。
“哎,你小子少喝點,小心腎虧。”建叔還是比較節製的,隻是喝的麵紅耳赤就不再繼續灌酒了,要是連建叔都喝趴了,那誰來照料寧紀呢?
反倒是喝的最猛的刀疤臉,都不知道灌了多少酒下肚,看起來還是精神奕奕,一副還能再幹十瓶的架勢。這純粹就是把烈性酒當啤酒喝了,詭異的是,他連廁所都沒去過。
“難得這麽開心,就是缺了我哥們,陳風,他不在,但我也得敬他一杯。”寧紀倒了滿滿的一杯酒,然後撒在了身邊的空座位上。
“兄弟,你在下麵有什麽需要就和我說,我絕對想盡辦法給你捎過去,兄弟啊,如果還有選擇的機會,我肯定離你遠遠的,好好活下去。”寧紀說到最後,喉嚨也有些梗塞了。
建叔在一邊聽的也很苦悶,本來不打算繼續喝了,也開始一個勁的喝悶酒。隻有刀疤臉,他不知道寧紀在說什麽,隻是一邊傻笑一邊灌酒。
“對了,你叫什麽,我還不知道呢,這頓酒可不能白請你,名字總得告訴我吧。”寧紀把手搭在刀疤臉的肩膀上,一嘴酒氣的問道。
如果現在有個正常人在邊上,肯定受不了寧紀嘴裏那仿佛是在噴射酒精的味道,但在座的三個人都喝的一身酒味,聞誰的不是聞。
寧紀的手搭在刀疤臉的肩膀上,刀疤臉微微蹙眉,但很快就舒展開,有如沒事人一樣。
“很巧,我和你是本家。”刀疤臉第一次回答寧紀的問題。
“喔?這麽巧,真的假的啊,嗬嗬。”寧紀已經是眼冒金星了,要是不搭著刀疤臉的肩膀,估計連坐都快坐不穩了。
“羅克多。”刀疤臉終於報出了自己的真實姓名。
“哈?羅克多?你丫的名字倒是怪的很,華夏人居然還有這麽搞笑的名字,哈哈。”寧紀現在的大腦就像漿糊似的,換做平時,他絕逼不會說出這種話。
羅克多隻是笑了笑,並沒有解釋,不過他這名字倒還真是異常的很,念起來都非常別扭。
“羅克多?我倒是以前聽說個人,名字和你一樣,就是姓氏不同,這年頭怪名字的人還真多。”建叔不愧是見多識廣,連這種腦殘名字的人都認識。
羅克多繼續笑而不語,好像他對自己的名字非常的滿意似的,不過他的確是個怪人,會有這種想法也很正常,隻是這給他起名字的人,肯定更加不正常。
“不管你叫什麽了,既然咱是本家,那以後你隻要來這喝酒,我都給你免費,報我的名字就行。”人在喝多之後都會做一些平時不會做的事,比如寧紀,現在就非常的豪爽。
羅克多一愣,有些意外的看著寧紀,那模樣看起來哪裏像是喝了這麽酒的人。
“幹嘛這麽看著我,我可沒開玩笑,咱這麽有緣,看你又這麽酗酒,反正我這的酒多的是,你想來隨時都能來。”寧紀倒也不是毫無理由的大方,因為這裏也許很快就不屬於他了,那損失多少和他都沒有關係。
“你還真大方啊。”羅克多笑了笑,隻是他笑起來的時候,眼睛上的疤痕就顯得更獰惡了。
建叔也喝的差不多到量了,在那一邊微微搖晃,一邊夾菜往嘴裏塞,看那模樣,好像隨時都可能仰頭倒下去,畢竟建叔可不是寧紀這種年輕人了。
“哈哈,來來,我們再喝一杯,我得去睡了,酒量比不上你,嗬嗬。”寧紀也到量了,這一杯也是他最後一杯了,天知道這一杯會不會是壓死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羅克多點點頭,和寧紀一碰杯,繼續像喝白開水似的把這杯酒一飲而盡。
寧紀看著那是一個無可奈何啊,這人比人還真是要氣死人,這年頭見過酒量好的,他娘的就沒見過這麽好的,簡直就像畜生似的。
寧紀歎了口氣,果然還是沒法比,但正當他要把這杯酒喝下去的時候,突然從酒吧的入口處閃出一個人影,而後在略顯昏暗的酒吧中,有如閃電般飛過一道細光。
寧紀和建叔都處於酒精上頭的狀態,哪裏還有平時靈敏的反應度,寧紀的嘴唇還沒沾到杯口,杯子就“砰”的一聲炸了開來,酒水濺了寧紀一身。
“他娘的!這還會爆炸?”寧紀被嚇了一跳,建叔也被嚇醒了,都說拿玻璃杯喝熱水才有可能爆炸,還沒聽說過喝酒會爆炸的。
可羅克多的表情卻沒有意外之色,反而是突然收起笑容,把臉都給沉了下來。
雖然寧紀隻見過羅克多兩次,但記憶裏都是這家夥笑的像個瘋子的模樣,還沒見過他如此嚴肅的模樣,頓時感覺好笑,這家夥的反應看來和平常是反著來的。
不過這杯子怎麽會突然爆炸呢?寧紀也沒多去想,正要調侃羅克多幾句,身子正要往前傾的時候,卻被羅克多給一把抵住了。
“幹嘛?”寧紀非常不理解羅克多的這個行為。
這個時候建叔也反應了過來,雖然還是喝的麵紅耳赤,但還是厲聲提醒寧紀道:“寧紀,你個王八蛋可千萬別動,小心腦袋搬家!”
被建叔這麽一吼,寧紀的酒也醒了大半,仔細一看,隻見他脖子前不到兩公分的地方,居然不知何時多了一根細的幾乎可以無視的細絲,這玩意在之前絕對是沒有的。
難道剛才被子突然爆炸也是因為這東西?可是這玩意是從哪裏冒出來的?酒精上腦之後,寧紀的反應速度也慢了很多,想了幾秒鍾才驀然醒悟,這他娘的是天蠶絲啊!
這玩意雖然寧紀不太清楚是怎麽被製造出來的,但有一點寧紀太清楚不過了,那就是這是屬於醫生的玩意,而且除了他以外,寧紀也不知道還有誰有。
就算有,那和寧紀也沒什麽深仇大恨吧,唯獨隻有這醫生,寧紀和他的關係算不上好朋友,但也不差,可恨的就是老把寧紀當成小白鼠。
“誰!是不是你!你個庸醫!”寧紀現在哪裏還敢多動啊,身體繃得就像是一根弓弦,天知道除了脖子前的一根以外哪裏還有呢,這腦袋要是搬家了,那不就玩完了?
這個時候,一個寧紀再熟悉不過的人從角落裏慢慢走了出來,隻見他手指頭一動,懸在寧紀脖子前的天蠶絲就消失了,就和變戲法差不多。
寧紀還沒來得及鬆口氣,胸中就有一股惡氣衝上頭,這唐門的人都欺負到頭上來了?這能忍?雖然寧紀估計打不過醫生,可這不是有建叔在麽。
“你他娘的東方不敗,挑事挑到門上來了!”寧紀霍然起身,隨手就抄起了一個酒瓶子,那模樣,全然就是個街邊喝多了要打架的小混子。
“別衝動,我就是來看看你而已,想你了。”要是這句話從個美女嘴裏說出來,估計寧紀要興奮上好一會,可是偏偏卻是從這個邋遢醫生嘴裏說出來。
這話一出,寧紀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這他娘的不惡心死人不償命的主啊。建叔也是臉色一黑,差點吐出來,實在難以想象寧紀和醫生那啥的模樣。
“想你大爺,要打架就動手。”寧紀現在看到唐擎蒼身邊的人,情緒都異常的激動。
建叔這就尷尬了,真實身份是唐門的人,而醫生也是為唐擎蒼辦事的,所以建叔都不知道這個時候該要站在哪一邊才好,有些裏外不是人的滋味。
這個時候,醫生擺了擺手,歎氣道:“說了我不是來打架的,要打架,你早就腦袋搬家了,拿個酒瓶幹什麽,嚇唬誰呢,臭小子。”
醫生撓了撓亂糟糟的頭發,看那架勢,估計又是好幾天沒洗頭了,特別的邋遢。
“我現在看唐擎蒼身邊的人很不爽,快走快走。”寧紀非常煩躁,偏偏和醫生又沒有深仇大恨,就算報仇也得找唐小凡和唐擎蒼,關醫生哪門子事。
“喲嗬,現在脾氣還挺大啊,有錢了就是長脾氣啊,醫生我也餓了,這麽一桌子的菜,你們鐵定吃不掉吧,那就讓我勉為其難的幫你們一把吧。”醫生完全無視了寧紀的警告,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並坐到桌邊。
從始至終,羅克多都仿佛沒事人一般,除了起初推了寧紀一把之外,就再沒有關注場麵上發生的事情,不過醫生在坐下來的時候,卻多看了羅克多一眼。
要比臉皮厚,醫生的臉皮估計和寧紀有的一拚,搞不好還能贏,這家夥的臉皮實在是太厚了,不請自來就不提了,還自個兒坐下來吃起來了。
礙於醫生實在太無恥了,寧紀也不好發作,隻能耐著性子坐下來,但憋了半天,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到底來幹什麽。”
現在這時候可是敏感時期,因為寧紀剛剛挫敗了唐氏集團。
“說了,想你了,來看看你。”醫生還是那副論調。
他娘的,老子就算要搞基,也不帶找你這種貨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