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 挨打要站好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這是陳虎彪當初留在寧紀電腦上的一句話,不過寧紀早就忘到不知道哪裏去了,天知道這次會栽到陳虎彪的手裏。
寧紀是知道了,這是他們父子兩個合夥來坑人呢,否則陳建就算有了點城府,也達不到這種老謀深算的程度吧,連處理最壞的結果的方式都準備好了。
“你有空在這和我逼逼叨,不如去醫院看看你的寶貝兒子,要是一不小心你家斷了後,可別怪我沒提醒啊。”禮尚往來,寧紀這個人還是非常公平的。
陳虎彪一聽,臉色猛地一沉,別看他現在在這說話一副不疼不癢的模樣,其實陳建被寧紀打成那樣,陳虎彪別提他娘的有多肉疼了。
被寧紀這麽一提,陳虎彪氣的肝都在疼,怒道:“你個小兔崽子,死到臨頭了還嘴硬,要是嘴巴甜點,老子今天還給你留給全屍,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話音剛落,陳虎彪給兩個手下使了個眼色,隨即,兩個又高又壯的大漢就走到了寧紀的身邊,一人一邊,抓著寧紀的肩膀就給提了起來。
寧紀心裏那個驚的,他又不是瘦弱型的,體格怎麽說也有個一百好幾十斤,而且經曆了這麽多之後,這可不是隨隨便便什麽人都能動的了他的。
可是他就這樣被兩個大漢子說拎就拎起來了,就好像在提小雞仔一樣,這兩個看似保鏢的家夥肯定不是酒囊飯袋,練過的啊。
寧紀被提在半空,這要多難受有多難受,這腳不踩地就是不太踏實。
但事情還沒完,就在寧紀想要掙紮的時候,兩個大漢突然一鬆手,還未等寧紀做出反應,一人一拳,直勾勾的打在寧紀的肚子上。
寧紀悶哼一聲,脊背重重的砸在牆上,撞得寧紀頭暈目眩,眼冒金星,嘴角這立刻就見紅了,這兩個大漢的拳頭,就像兩個鐵沙包一樣,打的寧紀氣血翻滾。
好家夥,不簡單,這兩人要放在金鷹幫,絕對混個金牌打手都不是什麽問題,難道這就是金鷹幫的人?寧紀心裏一緊,開始咒罵孫宏,這家夥果然沒有誠心誠意的要和他合作。
可是那他還不要寧紀手裏的籌碼,還倒貼了一筆,難道這裏麵還有詐?寧紀已經來不及多去細想,有命活著出去的話,有的是時間想,現在雙手被拷著,別說反擊了,想跑都難。
“怎麽樣,這兩個可是我花了大價錢請來的打手,都是在金三角那塊過慣了舔刀子的日子,拳頭的味道合你胃口不?”陳虎彪得意洋洋的笑了起來。
寧紀疼的都想罵娘了,陳虎彪這老小子真下夠血本了,連金三角的殺手都請來了,這兩個人的價格可比金鷹幫的金牌打手貴多了,這種人,隻要肯付錢,別說殺人了,就是托兒帶口的都能幫主顧殺的幹幹淨淨。
在那種鬼地方過日子的人,哪個不是幹著喪盡天良的勾當,寧紀這次算是碰到大麻煩了。
寧紀吐了口血痰,裝著一點都不疼的模樣笑道:“陳虎彪,你丫是賠上你和你兒子兩個人的棺材錢來雇人啊,不過這錢可沒花對,打在老子身上和撓癢癢似的。”
陳虎彪冷笑了一聲,是個人都聽得出來寧紀是在死鴨子嘴硬,就算是鋼筋鐵骨的人,挨上那麽一拳,都夠他喝上一壺的,更別說寧紀這種血肉之軀了。
“看來教訓還不夠,你們兩個,放開了的打,別顧忌什麽,反正這小子早死晚死都得死在我的手裏。”陳虎彪點了根煙,冷笑著看著這場血腥的好戲。
寧紀雖然雙手被拷著,但雙腿還能動,就算不能反擊,依靠靈巧的走位,多少也能少挨幾拳頭,拖延戰術是失敗了,誰讓陳虎彪看著就他娘的討厭,和他兒子一個樣。
這對父子要是放在幾十年前,拍個黑白電影演反動派份子,連妝都不用化,直接上就行。
兩個殺手對視一眼,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好像正準備虐死一隻可憐巴巴的兔子。
寧紀心知不妙,這麽下去救兵還沒到,他的命就得交代在這了,管他娘的三七二十一,先跑再說,留得青山在,柴火有的燒。
可寧紀剛剛有了這心思,兩個殺手就衝了上來,別看他們兩一個個都人高馬大的,這動作快的就像個餓急了眼的猴子。
他娘的!寧紀在心裏暗罵了一句,躲開一個殺手的拳頭,可這裏實在太小了,這兩人的塊頭又大的像兩座高鐵塔,哪裏還有寧紀躲閃的餘地。
要是換做一個地方稍大的地方,寧紀就算是沒法反擊,保證不挨打倒是十拿九穩的。
但這他娘的都是如果,哪來這麽多的如果,條件這麽惡劣,寧紀隻能抱著少挨一拳是一拳的心態周旋下去了。
把身體的柔韌性發揮到極致,好不容易躲過一拳,可所有逃跑的角度都被兩個大漢給封堵住了,所謂躲得過初一,到了十五就是必死無疑的節奏了。
“砰!”的一聲,寧紀的肚子上又挨了一膝,這大漢不僅力氣大,還懂得很多的格鬥技巧,就這一膝,就是泰拳裏最致命的招式。
寧紀張口就是一口血,身子仿佛被這一膝蓋給頂破了,剛剛憋起來一股勁就這麽散了,疼的他就快忍不住要大喊出來。
好像腸子都被頂斷了一半,這下手也忒狠了。寧紀知道,這兩個人不僅力氣大,還有格鬥技巧,更要命的是,配合的居然這麽完美。
剛才就在寧紀躲過拳頭的一瞬間,另一人的攻擊就到了,這種幾乎無縫的連接,看似簡單,其實已經不知道演練了多少次,才了這樣的效果。
寧紀這是想哭的心都有了,要是在公司裏寧死不走,頂了天也就是個拘捕的罪名,現在可好,人是到了這,還碰到這麽兩個大煞星。
就在寧紀到底不起的時候,大漢嘴角一咧,露出一絲殘忍無比的笑容,掄起手臂,那好像是鐵打的肘子已經瞄準了寧紀後腦勺的死穴,準備一擊斃命。
“等等,先別弄死他,把他給我拉過來,跪在我麵前。”陳虎彪見兩個殺手要痛下殺手了,立馬阻止道,他還沒玩夠呢,不能就這麽把寧紀給弄死了。
這不是為了救寧紀,而是陳虎彪覺得這場遊戲還沒結束,他才是遊戲的主宰。
寧紀心裏那個憋屈的,什麽時候被人這麽耍過了?老天爺這是故意安排要讓寧紀吃這麽一次大虧,才能長點記性,他不是古代的皇帝,輕敵就要付出代價。
兩個大漢聞言,沒有下手,提著寧紀丟到陳虎彪的身前,然後呈合圍之勢阻擋了寧紀任何可能逃跑的後路。
職業殺手就和那些打手不一樣,在經曆了不知道多少的生死搏鬥之後,這都成了本能,在這一點上,寧紀還太嫩了。
“寧紀,沒死吧,隻要你現在給我磕三個頭,我就讓你再多活一會,如何?”陳虎彪笑著說道。
磕頭?寧紀怒由心生,恨不得站起來暴打陳虎彪一頓,可是他這剛一用力,渾身的力氣就像被從哪個缺口處都跑了似的。
士可殺不可辱,這是自古以來的烈士情節,寧紀連菩薩都沒磕過頭,憑什麽要給陳虎彪磕頭?寧紀就算想破頭也想不出那麽一個可以說服自己的理由。
寧紀咳嗽了幾聲,然後抬起頭,看向陳虎彪,冷笑道:“陳老狗,你丫是吃屎吃多了把腦子塞了吧,讓老子給你磕頭?你他娘的做夢去吧!呸!”
寧紀用盡了所有的力氣,猛地一口痰吐在了陳虎彪的臉上,總算是出了口惡氣,死了也值了。
陳虎彪臉都綠了,當即下令道:“給我打!打到他半死,別把他弄死咯!我要把他弄的人不人鬼不鬼,讓他想死都死不了!”
有時候,死,還真是一件求之不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