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這是熱的
“你看什麽看,我們這裏人不多不少,正好十個。”跟班看著寧紀不說話,立刻就來了勁兒。
“聽說你很能打,宋龍兩次都沒幹掉你。我們今天十個人,就算你能一打十也最多打個平手。
如果你一下子神勇起來,把我們十個都給放翻了,還是逃不出大哥的手掌心。”
跟班就是跟班,叫囂的同時也不忘了拍馬屁。
魏輝被這記馬屁拍的舒舒服服,臉上的笑意也添了幾分。高傲的人喜歡這一口的可不多見。
寧紀咧嘴一笑,毫無預兆的就揮出拳手。
雖然寧紀的身手還上不得台麵,但收拾這麽個小雜碎還是易如反掌。
又快又猛的一拳直接朝著跟班的麵門砸了過去,隻聽砰的一聲悶響,這跟班橫著就飛了出去。
摔在旁邊桌子上,一陣稀裏嘩啦,餐盤瓷碗被打碎不少,聲音很好聽。
天府大廳內,一下子靜了,針落可聞,所有人都停下了手裏的事情,抬頭看向這邊。
天府已經很久沒人鬧事了,寧紀開了個先例,立馬就有安保人員跑了過來,將寧紀團團圍住。
魏輝沒料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揮手先讓人將被打飛的跟班扶了回來。
一群身高體壯的保安將寧紀圍住,眼見著就要動手了,老柳出現了。
“都幹嘛都幹嘛,這是自己人。”老柳說著,將保安們給推開,“小兄弟你沒事吧,怎麽說著說著就打起來了?”
看得出,老柳還是想保寧紀的。
“我們哪裏打架了?是魏公子的手下不小心摔倒了,是不是啊。”寧紀嗬嗬一笑,將矛頭直指魏輝。
一個巴掌拍不響,寧紀這是直接拉魏輝下水。
一旦這次的事情將天府幕後老板引出來,魏輝也逃不出責任。
反正他寧紀沒家沒業,光腳的不怕穿鞋,看看魏輝舍不舍得跟寧紀一起死了。
“額……是我的手下不小心摔倒的。沒事了,都散了吧。”魏輝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顯然,他是不敢跟寧紀拚了。要是惹了天府的幕後老板,就算他老爹再有錢也要被褪下一層皮。
老柳一看這樣,這才鬆了口氣,“散了吧散了吧,根本沒事兒。”
服務生和保安還有其他食客,他們雖然親眼看到寧紀打人,卻也不敢說什麽。在場最牛逼的兩個人都發話了,堅持下去吃虧的還是自己。
於是,保安們都散開了,服務生也該幹什麽幹什麽,那張桌子也記在了魏輝的賬上。
沒辦法,誰讓你的小弟不長眼摔倒了呢。
“年輕人性子太躁,那個誰誰誰,去弄兩杯菊花茶給兩位小兄弟去去火。”老柳又開始吆喝了。
他並沒有離開的意思,剛才建叔走的時候跟老柳交代過,今天老柳是明擺著要力保寧紀。
“你的手下太沒有家教,我這是在幫你教育他們。”寧紀撇撇嘴,從口袋裏掏出北戴河點燃。
狠狠地吸了一口,吐出一串辛辣的濁煙,“還是這玩意兒來勁。”
不管到了什麽時候,寧紀都不忘從各個方麵打擊對手,言語或是動作。
“嗬嗬,麻煩你了。”魏輝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
又吸了幾口,兩個服務生端著菊花茶來了,寧紀直接從托盤上拿起來一口喝完。
抹抹嘴巴,寧紀將煙頭扔到地上撚滅,“今天謝謝你請我喝那杯酒,再見。”
“哦不,你已經輸了,是再也不見。”轉身之前,寧紀又補充道。
寧紀走了,老柳也連忙聲稱有事離開了,要是繼續留在這裏很可能與魏輝再鬧不悅。
服務生和保安也離得遠遠地,深知上流圈子生存Facebook的他們,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魏輝麵前。
看著寧紀的背影,魏輝氣的牙根癢癢,在寧紀走出天府大門的時候,終於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紅木桌子被拍的沉悶一響,上麵的碗筷都被震的老高,如同魏輝心中的怒火。
“我要他一手一腳,你們去辦吧。”魏輝的聲音很陰冷,表情很幽怨。
“一手一腳的話,太子也不會怪罪。”
大廳內零零散散還有一百多人,全部被魏輝這幅死人樣子給嚇了一跳,臉上掛起了一種無法解釋的表情。
同時,他們心中也開始為剛剛離開的寧紀祈禱。
小夥子,你可要爭氣挺過去,閩都敢抹魏輝麵子的不多。
……
……
寧紀走出了天府已經是滿身冷汗,夜風吹在身上涼颼颼的。真是太嚇人了,剛剛寧紀還以為自己出不來了呢。
身穿鐵衣,雖然能擋幾下拳腳,但寧紀的行動也很不便,動起手來一點光也沾不到。
要不是最後,寧紀卯足了全身力氣打出那一拳,震懾到了魏輝的跟班,這次就真危險了。
說起來,老柳也幫了不少忙,魏輝沒有撕破臉有很大一部分都是礙著老柳的麵子。
在豪車官車中間,寧紀找到了自己的黑色奧迪,打開車門發現建叔和陳風就坐在裏麵。
好家夥,這兩個人還真沉得住氣。剛才寧紀打手勢讓他們走,意思是讓他們去找幫手的。
沒想到這兩個人就呆在車裏一直沒離開,真是讓寧紀好生悲傷。
“搞定了?”建叔打開了車裏的燈。
“嗯,差點被嚇死,快走吧。”寧紀坐了進去。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魏輝那麽高傲,不會這麽輕易罷休的。
“看得出,你臉上都是汗。”陳風在後麵笑著說道。
“這是熱的,不是被嚇的。”寧紀翻個白眼,他好像真的沒力氣了。
訓練一天,好不容易休息恢複了幾成,剛才那一拳再加上過度驚嚇又全消耗了。
最後走的這段路,寧紀的雙腿都在打顫。
建叔已經猜到了事情發展情況,也不拖拉,直接踩足油門,奧迪車噴著尾氣就駛出了停車場。
在寧紀離開不到一分鍾,停車場又亮起兩道車燈,兩輛金杯麵包車也發動起來,朝著黑色奧迪的方向駛去。
已經是晚上十點,路上的車輛並不多,在征求寧紀同意後,建叔開車上了天橋。
從天橋過去就是四環,然後就能到達建叔居住的和下村。
反正夜不歸宿也不是一兩次了,寧紀也不再害怕曹婉的菜刀。
倒是這副樣子回去,肯定要被曹婉盤問一番,所以寧紀選擇去建叔那裏湊活一宿。
夜風透過車窗縫隙吹進來,寧紀感覺渾身涼颼颼的,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
“建叔,你和老柳到底是什麽關係,看起來挺鐵的,剛才要不是他保我,這次就真麻煩了。”寧紀斜靠著座椅,開口問道。
改天有時間,寧紀一定要去登門道謝,跟老柳親熱親熱,以後混閩都還少不了麻煩人家的。
“我說過了,當年我放了他一馬,就這麽個關係。”建叔笑著說道。
事實確實如此,建叔當年刀下留情放了老柳一馬,就多了這麽條關係。
寧紀不相信也是情有可原,在他看來,建叔擅長的是交際和人情,砍人這東西跟建叔好像是兩個世界的。
“你就胡說吧。”寧紀撇撇嘴,把頭扭到一邊。
他還是不相信,應該是被建叔騙了很多次的原因吧。
建叔嗤嗤一笑,也不在這件事上做過多的解釋,反正事實就是那樣。
本來是想欣賞一下閩都夜景的,寧紀剛剛扭頭就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第一次被宋龍襲擊的時候,第二次被宋龍襲擊的時候,都有這種感覺出現。
從後視鏡中,寧紀發現了一輛白色金杯麵包車,緊隨在奧迪車的後麵。
探出頭,寧紀看了個清楚,麵包車一共有兩輛,緊緊跟在自己車的後麵,來者不善。
“我操,魏輝這家夥還真是傲,開的小小的玩笑就派人來追殺。”寧紀罵咧道。
在閩都,跟寧紀有仇的日不少,但是這個時候跟在後麵的隻有可能是魏輝的人。
“你到底怎麽人家了?我跟你說,這魏輝的背景很硬,跟上次的程榮花塵都是一個級別的。
他們三個隨便出來一個跺跺腳,閩都都得震的顫幾下,這次麻煩大了。”建叔臉上的笑容不見了,變得正經起來。
每個人都有兩麵,一麵是平時示人,另一麵隻有認真的時候才會露出來。
建叔雖然看起來大大咧咧,但認真起來比誰都要冷靜凶狠。
人不可貌相,這句話用來形容建叔是最貼切的。
“魏輝非得給我打賭,我贏了他。然後他的小弟不讓我走,我又一拳把他的小弟給打飛了。”寧紀說道。
話語很隨意,打飛一個人在他嘴裏好像是吃飯喝水一樣。
“我靠,寧紀你又進步了,居然可以一拳打飛一個人了。”陳風在後麵插了一句。
出自內心的讚歎,寧紀是他見過進步最神速的一個,幾天前還是普通人,今天就能一拳將對手打飛了。
就算被寧紀打飛的人再苗條,那也是一百二十斤往上的,寧紀的力氣還真是不小。
“什麽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先想想怎麽脫身吧。”建叔猛地一打方向盤。
奧迪車在公路上化起了S形,建叔的表情變得狂熱起來,看起來頗有架勢。